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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是何身份

宸王府

太陽初升,金色的光芒灑在王府的金頂上,折射出璀璨的光華,彷彿給這座沉睡的府邸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金紗。

陽光透過雕花木窗的縫隙傾洩入內院主房之內,斑駁的樹影微微晃動,光影輕輕地撫摸著被褥上的花紋,使得房間內充滿寧靜與安詳。

楚雲瑤悠悠轉醒,指尖好似還殘留著溫度,擰了擰眉,身側早已沒有玄鬱的身影。

隨後抬眸看了看周身陳設,撐起身子坐起來,披在身上的被褥也隨之滑落。

身上一涼,楚雲瑤頓時醒了神,一旁等著伺候的春夜夏晨對視一眼,怎麼也掩不住眼中的竊喜。

楚雲瑤垂首看了看不著片縷的身體,記憶一瞬回溯到那難以忘卻的昨夜,片刻之後,臉色爆紅。

“來人!快!把鏡子給吾搬來!”

春夜夏晨二人上前,一人端著鏡子,一人將水盆擱下,擰乾葛布開始伺候楚雲瑤洗漱。

夏晨笑了笑,將鏡子往前端了端,賤兮兮地眯了眯眸:“王妃娘娘~可看清楚了?”

楚雲瑤細細端詳鏡中的自己,這人莫非是屬狗的,幹嘛還在脖頸留下痕跡!

其實不止脖頸,昨夜玄鬱實在有些把持不住,在女子後腰處也留了一個明晃晃的紅痕,只是楚雲瑤自己看不見罷了。

春夜一個手肘撞開調侃著楚雲瑤的夏晨,眼中同樣是滿滿的笑意:“你夠了!再說下去,我們王妃娘娘可要動怒了!”

話裡並無嚴肅,盡是為自家主子高興的調侃與試探。

楚雲瑤坐在榻上,腦中閃過魏旭蕭的臉,又換成自己抓了魏無徽的手腕,最後,畫面轉到自己主動攀上玄鬱。

因剛剛起身,楚雲瑤面上依舊紅潤,只是眼神有些呆愣,半晌,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春夜笑眯了眼:“王妃也該餓了,現在是午時,奴婢伺候您起身。”

楚雲瑤點了個頭,洗漱後穿好衣裙,由著夏晨為自己梳妝綰髮。

春夜挑選著首飾,一邊比對著:“卯時王爺喚了水,王妃想必累極了,王爺親自幫您沐浴後沒多久便去上朝,一個半時辰前便已經回府等著王妃了。”

楚雲瑤瞪大了眼,卯時?他是真釋放自我了?

夏晨心靈手巧,今日為楚雲瑤化的也是溫柔嫻靜的妝容,聞言應道:“是啊王妃,那落紅的軟被王爺還派人細心收好了,王爺看上去也很是高興呢。”

陡然,一陣輕柔的琴聲從窗外飄然而至,與清晨的鳥鳴交織在一起,為這寧靜的早晨增添了幾分生機與活力。

楚雲瑤不禁揚了揚唇,梳妝完畢,推門而出,男子端坐於桃花樹下,指尖撥動琴絃,琴聲透徹,若高山流水,令人陶醉其中。

玄鬱今日一席素白金紋對襟紗衣,白玉簪將青絲綰到腦後,微風輕拂,白粉相間的桃花花瓣隨風而落,增添詩情畫意。

聽到開門聲,玄鬱終於起身,與門邊倚靠著的楚雲瑤遙遙對望,眉眼含笑,神色溫柔。

見玄鬱這般儒雅模樣,楚雲瑤一想到昨夜的瘋狂,便忍不住紅了臉頰。

她不會忘記,在意亂情迷、耳鬢廝磨之時,男子嗓音低沉:“瑤兒,我心悅你。”

昏睡前,男子吻了吻她的耳垂,動作輕柔。

“從今往後,你我夫婦一體,永結同心,玄鬱此生,絕不負卿。”

意識回籠,暖陽之下,玄鬱走上臺階,牽著微微呆愣的楚雲瑤,春風滿面:“你醒了?可要一起用膳?”

他衝她偏頭淡笑時,側顏上的笑容分外明朗,二人明暗交織的笑靨間,盪漾著繁花盛開的明豔之色,空氣裡也浮動著桃花馨香,令人動容。

楚雲瑤睫毛顫動,唇角微微勾起,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好。”

二人相攜而去,此番可謂水到渠成,還得感謝那暗中動手的人。

當然,堂堂宸王耳尖足足紅了一整日,唇角噙著笑意,凡人見之,只嘆稀奇。

————

東宮

於檜半跪在地,拱手作揖:“殿下,有線索了,當日參與的小宮女屬下也帶了過來。”

宮女被扣著跪在地上,小小身軀可憐地顫抖著:“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於杭看了眼宮女,細細說道:“殿下,晗皇后娘娘前些時日召見了宸王與王妃,聽宮人所言,娘娘與王妃語言上衝撞了。”

“隨後宸王夫婦前腳剛走,太尉大人親自來了後宮,半個時辰都未曾出鳳鸞宮。”

“然後便是昨日殿下的生辰宴,這宮女在王妃的酒中下了藥。”

簡潔明瞭,隱隱約約有著直接聯絡,魏無徽支著下顎,這太尉來做什麼?難不成只是示好?還是說,他另有目的。

魏無徽眯了眯眸,看來這太尉也有諸多疑點,需要細查。

何況鳳鸞宮有他的人看守著,這太尉怎麼就能悄無聲息混入後宮來呢?

莫非......他的手下中混了旁的老鼠。

隨即看向下首的宮女,眼中殺意波動:“小小婢子,何人指使你如此膽大包天!”

宮女身軀一顫,連連磕頭:“奴婢不敢啊!可皇后娘娘說了那酒只是會醉人罷了,奴婢不知王妃娘娘會...會那般失了儀態啊!”

魏無徽當即拍案而起,一腳踹向宮女肩頭:“你敢說你說的是實話?陷害國母,那可是天大的死罪!”

宮女搖了搖頭,神情哀切:“殿下,奴婢不敢說謊,奴婢若不做,娘娘便要殺了奴婢,娘娘不滿王妃與王爺,怕殿下的皇太子之位不穩,這才吩咐奴婢做的事,殿下明鑑啊!”

魏無徽神色複雜,一瞬間不知做何感想,只覺得母后是真的瘋了。

隨即擺了擺手:“拖下去,亂棍打死。”

魏無徽只覺得燒腦了起來,這太尉究竟是什麼份量,能讓他的母后做出這般心急舉動。

“永川王那如何說?”

於檜神色古怪,唇張了張:“殿下,昨夜五殿下被剁了手指,今兒個早朝時跑去和陛下告狀,誰料碰上了根本沒來早朝的宸王。”

“一來二往,陛下得知昨夜之事震怒,將五殿下禁足,扣了俸祿,讓宸王徹查此事,務必給王妃一個交代了。”

魏無徽擰了擰眉,眼神閃爍:“你去告訴宸王,就說太尉有異。”

轉了轉扳指,懶洋洋將身子往後一靠:“還有,本宮的東宮,該清清人了。”

話畢,殺意盡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