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誰,面對這樣鉅額的落差,心裡都不平衡。
許純良示意慕容雪離開時,李修文急忙攔住了他們,著急說道,“小兄弟,你看咱們也是有緣。既然你在我店裡開出了寶物,那我斗膽提一句,你將這寶物賣給我如何?”
慕容雪對他的前後的嘴臉有些好笑道,“老闆,你剛說的,這丹爐砸到我們手裡了,誰也不會回收此物。你這是什麼意思?這麼快就反悔了啊?”
李修文尷笑道,“此一時,彼一時嘛!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唐突了。現在我願意出一千萬回收此物,你們立馬能賺十倍的錢。”
慕容雪嗤笑道,“老闆,你當我們是傻子嗎?千年人參精是什麼價值,你比我們清楚。區區一千萬就想買下此物,你未免有些太異想天開了吧?”
李修文伸出食指,著急叫道,“一個億,一個億總行了吧?”
“這個嘛!”
慕容雪看向了許純良,一百多萬買一送一的東西,翻到一個億,已經合她的心意了。
不過,東西是許純良的,自然要聽從許純良所言。
許純良把人參放進了丹爐裡,神色平淡道,“此物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神物,非是俗世的金錢可以衡量。莫說是一個億,就是百億,千億,我也不會賣的。”
他抱著丹爐,帶著許純良離開。
李修文的眸子一緊,冷冷說道,“好小子,我看上的東西,你說不給就不給嗎?”
他打了個電話,由方才地攤上的小販接了起來。
許純良坐上了慕容雪的車後,小販騎了一輛摩托車隨即跟在了後面。
慕容雪的司機在後視鏡裡瞧了瞧,提醒說道,“大小姐,我們被人跟蹤了。”
“哦?”
慕容雪往後面瞧了眼,皺了下眉頭道,“是李修文派的人?”
許純良點頭,“不錯,是剛才咱們在地攤上遇到的小販。”
慕容雪鬱悶道,“他怎麼可能這樣?說好了買定離手,概不後悔的。”
許純良輕笑道,“這可是上萬倍的差價,他沒有動心,倒是不正常。”
慕容雪不屑道,“還什麼關中李家的族人,也就這點格局了。”
她讓司機加快油門,甩開這個探子。
但是城市的道路擁擠,探子騎著摩托車在車流中穿梭,遠比他們要行動方便。
“我來吧!”
許純良伸手,在慕容雪頭上揪了一根頭髮。
慕容雪疼得麵皮一緊,捂著腦袋生氣道,“你幹嘛啊?”
“瞧好了!”
許純良降下車窗,把手伸在外面,隨手一甩,長髮繃直,竟似是黑色長針一樣飛出,噗的打穿了探子的摩托車輪胎。
噗通一聲巨響,探子反應不及,車頭一歪,摔倒在了地上。
他在地上翻滾了兩圈,身子輕盈地跳了起來,顯然有些本事。
“拔髮為劍?”
慕容雪咂了咂舌,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看待許純良的修為了。
她現在連以氣馭劍都做不到,人家現在已經可以動用精神力了。
在路上,她好奇地打量著丹爐問道,“你說,這丹爐的前主人,為何把這麼貴重的人參封印在丹爐裡?為何不直接煉成丹藥呢?”
許純良方才已經檢查過了丹爐,裡面不光只有人參一種藥材,還有上百種君藥,臣藥。
按照這些藥材的藥性看待,這個丹爐的主人應該是要煉製傳說中的還魂丹。
此藥,還缺少一味還魂草。
許純良猜測,原主人是想等收集齊藥材後再煉製丹藥。
不曾想,中途出現了什麼變故,所以成了爛尾工程。
他告訴慕容雪道,“什麼原因,對咱們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送給你爺爺的禮物有著落了。”
“你要把這株人參送給我爺爺啊?”
慕容雪驚喜的瞪大了眼睛。
“想什麼呢?”
許純良白了她一眼,把丹爐收進了納戒裡,只是從裡面的人參上面取了一根白鬚。
“丹爐呢?”
慕容雪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好像看魔術表演一樣,看著他把半人高的丹爐收了起來。
許純良拿出一個錦盒,裝上了那根白鬚,示意道,“丹爐收起來了,這根人參須就是我送給你爺爺的禮物。”
慕容雪頓時覺得這個傢伙越來越神了,接過人參須看了看,撇了撇嘴,不滿說道,“你也太小氣了吧?好歹切上一塊人參下來,怎麼就只捨得給一根人參須啊?”
許純良輕笑道,“你懂什麼,你爺爺上了年紀,而且只是粗通一些煉氣的法門,根本抵擋不住人參上的霸道藥性。這根人參須,每日泡茶服用,足夠他百病不生,頤養天年了。”
慕容雪不信問道,“一根鬚而已,真有那麼大的效用?”
“那當然!”
許純良解釋道,“人參須相當於人體吸收營養的經絡,可是富含強大的活血化瘀的功效。你要是泡茶喝了,同樣百病不生。”
慕容雪伸出小手,激動道,“那你也給我一根試試唄?”
“不行!”
許純良搖頭。
慕容雪生氣道,“憑什麼啊?你是不是有點摳門到家了?”
許純良笑著提醒道,“你忘了,你體內的經脈尚未徹底復原。如果胡亂喝下,這人參須裡的藥性可就要讓你經脈盡斷了。”
慕容雪抿抿嘴,把這一茬給忘了。
她不過只睡了許純良兩次,按照姜老爺子說的,至少要睡個三四次才管用。
想到這裡,她的心臟砰砰直跳,竟然還頗為期待。
兩人到了慕容府上,這是許純良第二次來這裡。
第一次,讓慕容府的當家主母韓玉娥給趕了出來。
今天上門,門口已經停滿了豪車。
慕容家在正堂外面大擺宴席,遍邀燕京的名流前來。
一是為了給老爺子賀壽,二是想要趁機與各方勢力合作,為了南河灘的專案做準備。
兩人在古董店耽擱了不少時間,進門後,司儀已經主持起了賀禮儀式。
“慕容家小姐慕容豔,送上十斤重純金彌勒佛一尊,恭祝老爺子笑口常開,壽比南山。”
隨著司儀的話音落下,在場眾人皆是驚訝不已,嘖嘖叫道,“十斤重的金佛?”
“這得值三百多萬吧?”
“可不是,二小姐這次是下了血本了。”
“慕容家最近正在定奪家主繼承人,二小姐肯定要表現一番。”
“怎麼不見大小姐慕容雪呢?”
“這丫頭,未免也太不把老爺子放在心上了吧?”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慕容雪和許純良一起走上前,把各自的禮物交給了禮房登記。
當看到許純良送上的一根人參須後,禮房的所有人都是大眼瞪小眼,滿是詫異地盯著兩人上下打量,而後與她們問道,“大小姐,你確定這禮物只是一根人參須?”
圍觀的眾人見狀,皆是忍不住大笑了出來。
“人參須?”
“這小子只送了這麼一根人參須當禮物?”
“他怕是窮到家了吧?”
“大小姐找的什麼男朋友?不會是哪裡來的乞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