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讓慕容雪先買件東西,把這件丹爐定下來。
慕容雪看了一圈,最後挑選了一件和田玉做成的龜形手把件。
因為年代久遠,上面已經包漿沁色。
慕容雪是個現實的人,不喜歡書法字畫那些文清類的古玩。
覺得金石玉器,才配得起這個價錢。
“就這個了!”
她讓掌櫃地把神龜手把件取出,讓許純良看了眼真假。
玉石光滑柔潤,下面帶著落款,是一位前朝的名家專門為皇上雕刻的御品,不是假的。
“東西很好,只是價錢有點高了。”
許純良給了客觀的評價。
掌櫃的把這東西誇得跟花似的,附加了宮廷的屬性後,小小的手把件賣到一百八十萬。
慕容雪於是討價還價道,“掌櫃的,這玩意是不是貴了點?”
掌櫃的精明笑道,“姑娘說笑了,一物一價,哪裡能相提並論?況且,咱不是送了你們一個丹爐嗎?”
他摸準了許純良的心思,覺得他肯定為了丹爐下單,所以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意思。
慕容雪不想當這個冤大頭,看著許純良示意道,“那咱們別要這個丹爐了?”
“不行,你付賬吧!”
許純良直接拒絕,一副被掌櫃地拿捏住的模樣,讓慕容雪急得給他直使眼色。
許純良知道她在想什麼,並不在意,執意讓她付賬。
“冤大頭,還真把那個破爐子當寶貝啊?”
慕容雪不想駁他的面子,讓老闆開了票據,當場把錢刷了過去。
掌櫃的高興叫道,“得嘞,兩位貴賓,這兩件東西是你們的了。”
他今天是雙豐收,一個破手把件,賣出了十倍高的價錢,順便把這個倒黴催的丹爐送走了。
對他來說,這是贏麻了。
許純良也是非常滿意,抱上丹爐示意慕容雪離開。
只有慕容雪一個人覺得虧了。
對於一個生意人,明擺著當冤大頭的事情,她絕不會做。
兩人要離開的時候,掌櫃的突然喊住了他們,與許純良好奇問道,“這位兄弟,別怪我多嘴。我想請教一下,這丹爐裡的東西,你就真的一點不怕嗎?”
許純良輕笑道,“為何要怕?這裡面裝的可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哦?”
掌櫃的被吊起了胃口道,“兄弟可否明示?”
許純良搖著頭道,“算了,我怕說了,你後悔做這單生意。”
“怎麼會!”
掌櫃的越發來了興致,保證道,“這件東西既然都是你的了,還請放心賜教,我保證不做糾纏。”
慕容雪也是好奇道,“這不是件邪物嗎?怎麼就成寶貝了?”
“罷了!”
許純良把丹爐放在了桌上,跟兩人開講道,“這裡面的東西,確實會引來邪物,但是此物卻並非邪物,而是一根成精的千年人參。因其強大的精氣,引來了邪物的附著,因此才顯得陰煞無比。”
“什,什麼?”
掌櫃的驚得張大了嘴巴,“千年人參?您沒跟我開玩笑吧?”
他以為許純良是要引起他的興趣,把這丹爐再高價收回去,對許純良的話可是一點不信。
質疑問道,“既然有這樣的寶物,那為何東瀛人和經手的那些人都不取走,留到了現在呢?”
許純良道,“這就多虧了丹爐上的封印,此封印乃是一個連環印,印中有印。外面是個鎖子,裡面是個吸納陰煞之氣的陣印。若無特殊的法門,直接破解了外面的封印,馬上會被裡面的陰煞之氣所傷。時間久了,自然會被人當成邪物。”
“你這也太誇張了吧?”
掌櫃的不屑一顧,覺得許純良根本就是在故弄玄虛。
他高揚著腦袋,傲然說道,“你可知道我是哪家的傳人?”
“重要嗎?”
許純良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怎麼炫耀起自己的家族了?
掌櫃的嘲弄道,“小輩,沒有見識。我乃關中李家的後人,李修文,祖傳風水堪輿之術,對什麼神神鬼鬼的事情瞭如指掌。你小子想用這些糊弄我,不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嗎?”
“關中李家?”
許純良意外地挑了下眉。
李修文得意道,“怎麼樣?失算了吧?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無非是想要故意誇大此物,引起我的興趣,好給我設套,讓我自己鑽進去,再高價把此物收回來。我告你,老子從小就在這一行摸爬滾打,你的這點小算盤瞞不住我!”
“李老闆,你是不是想多了?”
許純良一頭冷汗,還真沒有他分析得這麼多的心眼子。
李修文冷笑道,“有沒有想多,你自己心裡明白。行了,多說無益,帶上你們的東西離開吧!不怕告訴你,這件丹爐算是砸在你手裡了。放眼燕京的琉璃廠,沒有一家會回收此物,你還是拿回家自己玩吧!”
慕容雪白了許純良一眼,擠兌道,“失算了吧?你以為誰都跟我這麼笨啊?你說什麼,別人就信什麼啊?”
她完全信了店老闆說的,要是丹爐裡真的是好東西,早就被人拿走了,還能輪到他們。
“謙虛了,你可一點不笨!”
許純良調侃著,把手放在丹爐的上面。
上面竟然閃起了一層層玄光,好像一層層機關齒輪,不斷盤旋。
砰的一響,丹爐震動了下。
李修文嚇得直叫,“小子,你別亂來啊!這玩意要是爆了,我這古董店你可賠不起。”
許純良沒有理他,只見一股黑氣突然從丹爐裡面鑽了出來。
如他所言,這是第二層陣印聚集的陰煞之氣,也是陣印的防盜措施。
許純良身上白光一閃,似是有玄龜法相閃現了下,把這黑氣全部吞噬一空。
丹爐嘎嘣一響,像是鎖子開啟了一樣。
蓋子一翻,隨即往上面開啟。
一道白光從裡面刷地衝出,一把被許純良握在了手裡。
慕容雪和李修文看得神乎其神,盯著這白光仔細看去,竟然是一根與蘿蔔相似的東西,上面竟然有口有眼,進化出了人形?
“人,人參?還真是人參啊?”
李修文驚得目瞪口呆,在古玩界呆得久了,自然認得此物。
許純良手上血光繚繞,封印了這個玩意,與他輕笑道,“李老闆,現在怎麼說?這顆人參,可還能砸在我手裡?”
李修文嚥了口唾沫,腸子都快悔青了。
你媽!
這可是千年人參,而且還成精了?
即便是出百億,千億,也是有人會買的。
而他,買一送一,竟然給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