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死去的警察被厚葬,補償他們的家屬等等……
李三隨將自已關在辦公室兩天,看著手機裡楚嘻的影片,內容定格在楚嘻那裡,心疼的伸手輕觸她的臉。
眼睛紅紅的,又酸又痛。楚嘻的離開,對她造成了第二次打擊。
在她那個世界,她就只有他們四個了。那段時間,她整個人生都是灰暗的,差點就自盡在家裡。
林四溪站在門外敲了敲門,“三隨,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很難受。可是現在外面那些人要求對鹽傾的懲罰,這兩天一直都有群眾在門口鬧事。”
“這種事誰都不想經歷,可我們總要學會長大,接受親人的離世。”
李三隨聽到他的話自嘲的笑了,“你又怎麼會懂失去兩次的痛苦,在我原本就破裂的心上又給了一擊。”
“我現在是體會不到你的心情,我給你時間,等你什麼時候恢復好了再說。”
林四溪轉身離開,而廊畫裡楚嘻的畫像消失了,在顧柚眼前消失,她被這詭異的一幕嚇得後退兩步。
先是畫像變黑,然後消失,難不成她撞鬼了?
“你怎麼了,好像被什麼嚇到一樣。”尼大爺端著一杯溫牛奶走來遞給她,見她臉色實在不好。
“你看,牆上有幅畫消失了,那個女生就在我眼前消失了,這究竟怎麼回事?”
尼大爺看向牆上剩下的三幅畫皺眉,當初這四幅畫就出現的詭異,現在又離奇消失,確實不對勁。
“看來得找李三隨問問了,她不是認識畫上的四個人嗎,或許她知道為什麼。”
顧柚認同的點頭,看向他道:“我去找她問清楚,你不能出現在警局,出了廊畫我不一定保得了你。”
“你是擔心我?”尼大爺開心的揚起嘴角。
“咱倆都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也算是朋友。我怎麼可能會把朋友置身險境,守好廊畫,我去一趟警局。”
“好,我等你回來,先把牛奶喝了。”
“不用了,我沒胃口。”越過他走出廊畫,如果李三隨知道有幅畫消失了會是什麼表情。
禮似得知警局的情況已經先趕過去了,看到在警局門口鬧事的群眾,失望的搖搖頭,李三隨可真弱。
“你們在鬧什麼,什麼時候警長做事需要經過你們的同意了。”
“她包庇兇手,不配當警長。”站在最前面的一個大老爺們怒氣衝衝道。
禮似走到他面前,虛偽一笑,“你從哪知道她包庇兇手的,真正的兇手已經被處決。那個村子的人為了自已能活下去,戕害一個女孩的生命。”
“本來就是該死之人,想活有很多種方法,偏偏選擇了這種。”
“他只不過是為姐姐報仇,他現在不是被抓起來了嗎。警長現在遭受打擊,你怎麼知道她就一定會包庇兇手。”
男人看著眼前伶牙俐齒的人,“你是她未婚夫,你當然幫著她。殺人就是殺人,就是要繩之以法。”
“行啊,說句不好聽的你家人被害,你若是報仇我們也會將你抓起來,絕不姑息。”
被他嚴肅的神情唬住了,禮似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看你們都是閒的沒事幹了,誰要是在敢鬧事,直接關起來。”
說完將男人推倒在地,他繼續道:“警長會給你們一個答覆,回去等著就是。如果閒的沒事幹,那就送你們去搬磚好了。”
見他們不動,立刻兇起來,“還不快滾,真想被抓嗎。”
那群人見狀,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
禮似轉身走進警局,直奔李三隨的辦公室,一腳踹開辦公室的門,看到窩在沙發上一蹶不振的她。
走過去坐在她身旁,“我說姐姐,你可得好好感謝我幫你解決了門外的那群蒼蠅。”
見她不說話,“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可你越是頹廢你那個被關在審訊室裡的朋友處境就會危險。”
李三隨眼睛動了動,看向他還是不說話,他就繼續說:“現在門外那群人就是吃飽了撐的,你那個朋友的事一天不處理,他們就還會繼續鬧。”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如果是我,我就不會讓我的朋友出這種事。你不一樣,你是警長,總要顧慮他們不是。”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沒想到你會特地來找我跟說這件事,難道良心發現了?”
禮似聽到她最後一句話,恨不得拍死她,“看在你現在情緒不好的份上,本少爺就不跟你計較。”
她起身坐起來朝走出辦公室,心情沉重的來到關著鹽傾的審訊室,伸手推門而入。
鹽傾看到她愣住了,她的眼睛紅的特別明顯,戴著手銬的手指了指自已對面的椅子。
她聽話的走過去坐下,看到他溫柔的笑眼睛再次溼潤起來。
“我聽說了村子裡的事,沒想到你這麼厲害,謝謝你替我姐姐報仇。”
“楚嘻死了。”
鹽傾一愣,心裡莫名的難受,“她是因為我的事嗎?她之前來找過我,跟你一樣都說認識我,什麼原因?”
“這件事不提了,順其自然就好。鹽傾,對不起,我可能要把你關起來了。”
“我知道,林警察跟我說了那群人的情況。警長,這種情況就不要保我了,我的仇已經報了,任何結果我都接受。”
“你留在這裡,我才能更好的保護你。”
“我不需要警長的保護,我的雙手已經不乾淨了。你是警長,記住不要意氣用事,要儘可能的去保護更多的人。”
李三隨看他的眼睛裡充滿了愧疚和自責,他卻一直溫柔的笑著。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跟我一樣的人,希望你能幫他們。就請警長髮布公告,說,鹽傾願意認罪。”
“其實我一點用都沒有,連我身邊的人都留不住。曾經有個人告訴我,一個人來一個人走,讓我不要把離別看的太重。終有一天,總會遺忘。”
“老了,能記得的事就少了。時間能沖淡一個人的感情,從一開始的在乎到慢慢的釋懷。”
“你總是說這些大道理,沒一句我愛聽的。”她心酸的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出審訊室。
之後,鹽傾被關進監獄,時間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