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在張家門口停好,幾人下車看著眼前的房子,對比村裡的其他人家,確實富的不是一星半點。
院中,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正襟危坐著,手裡握著什麼東西。
“看來我還是輸了,我果然沒看錯顧江那個狗東西,他果真背叛了我。”
“我還以為你是個權勢滔天的人,你很厲害,都是一個村的你為什麼這麼做?”
“李警長,犧牲一個人能活好幾個人,我錯了嗎。那個女孩造福他們,他們會感激她的。”
“放你的狗屁,害人還敢口出狂言。那個女孩不該死,你們為了自已能活下去罔顧他人性命,當真該去閻王爺那裡報道。”
“閻王爺不敢收我。”
“敢不敢收,你下去就知道了。”
“想殺我,看你能不能抓得住我。”
那幾個警員衝進去將他圍堵,李三隨掏出兜裡的手銬,眼神冷漠的走近他。
“果然惡人之外還有更惡的,慾望是無止境的,你沒有回頭路了。”
“我從來都沒打算回頭,我也並不認為我做錯事。醫院是怎麼開的,我幫助了這個村子的人,向他們收點回報怎麼了。”
“你所謂的回報指的就是傷害他人嗎。”
“難道他們就沒有獲得自已的利益,取那個女孩的性命可是他們同意的。”
男人想起他們聽到能活時貪婪的目光,和需要犧牲一個人的狠毒。他們又算什麼好東西。
“警長,人都是利已主義者,你又在這裝什麼,難道你沒有私心嗎。”
“我有啊,起碼我沒有傷人性命。就算你在找一百個藉口都保不了你。”
“我沒想保自已啊。”
“三隨!”楚嘻注意到他手中的遙控器,嚇得她瞪大眼睛跑進去將她推出去。
一陣詭異的鈴聲響起,只見張家人露頭開槍射擊庭院裡的警察。
槍聲一聲接著一起聲,她瞳孔一震,想要再次衝進去卻被楚嘻攔在門外。
她毫不猶豫的將門關上,李三隨驚慌失措的拍打著大門,聲音染上一絲哭腔。
“楚嘻開門。”
“你開開門,楚嘻。”
槍聲聽的她心臟一顫一顫的,害怕失去的感覺蔓延全身,拍門拍的更用力。
“楚嘻你開門,你聽到沒有,我讓你開門。”
“算我求你了,你開開門好不好,楚嘻。”
槍聲停止,她的心跟著緊張起來。林四溪和任祁帶人趕來,她整個人都傻了,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任祁見狀,把她拉到一旁。林四溪抬腳踹開門,看到裡面的場景傻眼了。
跟著李三隨來的警員已經全部犧牲,她看到楚嘻的胸口在流血,大腦受到強烈的撞擊。
雙方持槍對峙,楚嘻對著李三隨抿唇一笑,就在她即將要倒在地上的時候衝過去抱住她。
兩人雙雙坐在地上,她將楚嘻緊緊抱在懷裡,一時間像啞了一樣,張嘴說不出什麼。
眼裡盛滿了無措和害怕,看著滿地已經沒有氣息的同事,仇視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將他們全部射殺!”
林四溪和任祁開槍,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楚嘻抬手摸了摸她的臉。
見她胸口的血還在流,她將手捂在她的胸口,“我把傷口捂住血就不會流了,我知道你很疼,我現在帶你去醫院。”
“你怎麼還那麼傻,你忘了,我本來就是已死之人,這段時間算是老爺天讓我和你的告別吧。”
“畢竟當時我們還沒有告別呢。”
“楚嘻你這個混蛋,為什麼這麼做,你明明可以不用死的。”
“笨蛋,我不這麼做死的就是你。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你死在我面前呢,我比你大,得好好保護你啊。”
“我好不容易才見到你,你不能就這麼走了,你在忍忍,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她怎麼都不願意接受事實,楚嘻握住她的手,搖頭道:“來不及了。”
突然用盡全身力氣與她額頭相抵,“傻子,把這一切當成一場噩夢。睡一覺,夢醒了,都會好起來的。”
“好不了的,好不了的。我好不容易才見到你們,難道與你們的見面就是為了再一次別離嗎,我不要。”
楚嘻看著她笑不說話,抬手將她耳邊的碎髮掛在耳後,不捨的看著她。
就這麼一點一點在她眼前消失了。
李三隨看到她的消失,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她根本就沒回來過。
眼淚一滴接一滴的掉下來,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不動。
楚嘻消失的那一刻,與楚嘻有關的記憶在他們腦海中全部被清除。
任祁見她哭,有些驚訝,貌似頭一次見她哭,“喂,你哭什麼?難道子彈打到你了?”
“這個村子任何跟這件事有關的人全部抓起來和顧江一起射殺。”
“什麼???”兩人都懵逼了。
她起身陰翳的看著兩人,“有問題嗎?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不殺雞儆猴給其他人看,怎麼樹立威嚴。”
“那如果都參與了呢?”任祁蹙眉道。
“那就封村,誰幹的事誰承擔,公平公正。”
“那些小孩子呢。”
“無一例外,有些孩子就是從根裡壞的,你打算指望他長大了悔改嗎。”
兩人看著她離開,任祁走到林四溪面前,“她怎麼了?怎麼感覺越來越瘋了。”
“人心險惡,她的性子只要壞事做絕,情節嚴重的人都不會放過。”
“那我們可得好好盤查,不過我調查過這個村,確實沒幾個好人,相當於一個惡人村。”
“任祁,我猜往後她乾的事會更讓人大吃一驚。現在覺得她比我更適合當警長,殺伐果斷。”
“聽你這話是不想當警長了?”
“優柔寡斷確實不適合當警長,你同情這個同情那個,根本處理不好事情。”
“那鹽傾怎麼辦?她會徇私枉法嗎。”
“你覺得呢。趕緊把這收拾了,她會解決的,我們回去差不多就能知道鹽傾的結果了。”
“行吧,兄弟們,幹活了。”
看著犧牲的同事,所有人的心情都異常沉重。明明都還有大好的青春年華,小心翼翼的將他們抬上警車,替他們清理已經髒了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