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理由懷疑,眼睛是慾望之源,看見雪白的肌膚,看見年輕的軀體,心中就有一種迫切想要得到的慾望。慾望一層層的積累,卻始終得不到宣洩,於是便做出各種道德淪喪的事情來。或許人們總是分不清楚正常的慾望和病態的慾望,區別到底在哪裡,我們該如何正確的對待自已的慾望,又該如何正確的宣洩自已的慾望,這些都是我們要思考的問題。
這也是為什麼我喜歡在睡前寫日記的原因,它是我的一種宣洩方式,當我說出來了,這個慾望本身就已經得到了消解,沒有先前那麼濃烈,那麼迫不及待了。
所以為什麼我們遇到了很多盲人,他們的聲音那麼純粹,他們的態度那麼樂觀,因為他們始終安坐在自已內心的聖殿,沒有外界的叨擾,沒有慾望的牽引,只有純粹的自已。雖然身處在一片黑暗之中,但他們會給自已打上一束光,支撐他們走過這短暫,卻又精彩無比的人生。
眼睛為什麼可以閉上,就是在暗示我們,不要時時刻刻關注一切,有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時候完全閉上,早點睡覺,不要有那種偷窺欲,不要有那種病態的,迫切想要得到什麼的慾望。嘴巴為什麼也可以閉上,也是在暗示我們,不要說太多話,此處無聲勝有聲。
我現在有錢了,終於熬過了那段艱苦日子,近來身邊有許多美麗女子,她們有意無意的暗示我,向我噓寒問暖,對我拋媚眼。我承認,有那麼幾個瞬間,我心動了,我想沉溺在這溫柔鄉里,想嘗一嘗放縱的滋味,但我也意識到,這都是帶著毒藥的玫瑰,碰不得。我家有妻子,已為我生了兩兒一女,我不應該行苟且之事,大丈夫行天地間,須知自已的責任。放縱可能不會被人知曉,但於心有愧,便不能為子女做榜樣,便不能正視妻子的眼睛。
我的妻子是沒有初見時那般美麗了,胸下垂了,身材也有點走樣,但這不是我奚落她的原因,她為我們家生兒育女,掌管著大小瑣碎之事。如今已經不是陌生人的新鮮感,有了孩子便升級為親人的連線感,是那種有時候可能有點厭煩,但絕對不會丟下你不管的關係。
其實這些問題早在我們談戀愛時,她已經跟我談好。她說她想在30歲之前生完三胎,然後出去旅遊,然後我和孩子成為朋友。我說你真瀟灑,這個想法很不錯,我支援你,就怕你身體吃不消,其他的我都不擔心,她說怕我吃不消,我說你開玩笑,我這麼強。她說怕我到時候嫌棄她,生完孩子已經沒有當初那麼漂亮,身材也走樣了。我說我聽說生完孩子,愛會升級,而且我看過紀錄片,生孩子那麼辛苦,簡直是從閻王殿走一回,每生一個都走一回,我怎麼會嫌棄你,心疼都來不及呢,我的寶。
她說,你最好是,你說的這麼好聽,我想來花言巧語,肯定沒什麼意思,便想著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已的忠心和誠意,我的女人必須要給足她安全感。
我們雖已分分合合多次,但在各種極端情況下,我們還是在好好溝通,還是捨不得放棄這段關係,為此也哭過幾回,鬧過幾回,現在關係算是穩固。幾日不見也越發想念,等著我,我想聞你的氣息,想觸控你的肌膚,想親吻你的嘴唇,我想要你。
這不是不堪入目的話語,這是我的正常慾望,這是我愛一個人的表現,如果我不愛你,那我對你的冷淡和冷靜,一定超乎你的想象。如果我愛你,我就不會顧及自已的自尊心,就不會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僅僅是因為愛你,我便願意衝破一切的枷鎖,不管是現實中的還是心靈上的,我都願意為你去改變。
一年以前的夜晚,也像現在一般,我在陽臺外來回踱步,那時不知道未來的路該怎麼走,不知道自已的方向到底在哪裡。而一年後的今天,因為買了車,第一次陪父親回來過清明,去掃墓。真切的感覺到時間按了暫停鍵,享受了片刻的自由,也在夜晚聽雨,看微弱的燈火,看山裡那無盡的黑暗裡,應有未知的,值得敬畏的存在。
雖然還是有一點顧慮,有一點迷茫,但整個人的內在價值和心態完全不一樣了。沒有那麼痛苦,那麼自我懷疑了,有時會的停下來,感受一下生活的滋味。也不再費盡心思的尋找生活的意義了,意義就是愛我所愛之人,儘自已的能力給他們最好的保護好他們,解決他們的苦惱,用平常心看待生活中發生的一切事情,不管是蓄謀已久的,還是意外發生的。
曾經我以為自已已經成長了許多,但在談戀愛後,我還是有更大的成長,不會因為長時間對方沒有回資訊而感到沒有安全感,也不會因為文字上的冰冷而否定愛的存在。這些都是需要磨合,需要去溝通,沒有天生就存在的默契戀人,只有兩個人不斷的相處,不斷的包容對方,不斷的誇讚對方,才成為了所謂的靈魂伴侶。任何事情,放棄終歸是最容易的,努力堅守,努力經營,細水長流反而是艱難的,但也是非常有必要堅持的。
與未知的人探索未知的事物,每一覺醒來又像一個夢。與已知的人去探索未知的事物,每一覺醒來確認了那個熟悉的存在,那是一個多麼美好的時刻,我知道你會一直在,所以我也會一直陪著你,我們一起努力,一起好好相處,走到世界的盡頭,走到宇宙的開端。
直到太陽不會升起,直到月亮不會發光,我們就成為了末日的戀人,一起生可能做不到,但是一起死去還是讓人十分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