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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鎮壓新教田五起義----子封二等侍衛,賜騎都尉世職

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海蘭察帶著和珅和自已的獨子安祿前去甘肅鎮壓伊斯蘭新教蘇四十三起義成功後,對起義人員的家屬和新教教徒進行屠殺,流放,關押和嘿咻嘿咻。

真是慘無人道,哀聲遍野,不過人肯定是殺不盡的,就像乾隆說的那樣,剷草不除根,後患無窮。

可是對於海蘭察他們來說也是沒辦法,多如牛毛,這個根沒辦法除,除非把新教認定為異教徒或邪教,否則根本就是除不盡的。

這當中就有田五,張文慶,馬四娃一些漏魚之網,面對清廷對新教的高壓不高雅的政策,田五這些人對清廷充滿了敵意,打算報復一下。

“田五哥,你怎麼想的嗎?怎麼改成信仰老教了?”

“四娃,你真是個娃娃,如今的局勢對我們新教徒來說相當的不利,我們要在逆境中學會儲存實力,藉著老教的名義,拉攏新人,壯大自已,我們才能繼承蘇四十三的遺志。”

“田五哥,那我們要等多久啊?”

“文慶姐姐,這個就難說了,不過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們一定要付出實際行動。”

“田五哥,你真討厭,我是男的,我是文慶哥哥。”

“就你,那個蘭花指都要翹上天了,還哥哥,不叫你阿姨,就很好了。”

“討厭,討厭,討厭!”

“田五哥,蘭州附近很難拉新人,要不我們上其他地方看看。”

“還是四娃聰明,我們以麥客身份,去固原州,通渭一帶看看,那裡還不是老教的勢力範圍,對我們來說,比較容易發展新教徒。”

“田五哥,麥客就是要給人收麥子,這個活太累了,我不能吃苦的。”

田五一聽,這都什麼人,不能吃苦,還想鬧革命,天方夜譚麼。於是轉向張文慶問道,“文慶弟弟,你呢?”

只見張文慶翹著蘭花指,伸向田五,笑著說,“你看我的手指,平時連碗都不洗,還讓我去當麥客,還不如讓我去賣淫呢。”

“文慶弟弟,做人要有原則,要有廉恥,什麼都可以賣,但身體不能賣的,這是違法行為。”

“哎呀,我就開個玩笑,我可是青春美少女,但我真的幹不了苦力活,我也不能吃苦。”

“那你們去吃屎吧!”

最後三人商議就以小商販身份,賣賣蘭州牛肉拉麵,前往固原州,通渭一帶發展新教徒去,萬事開頭難,就怕有心人。

這個賣蘭州牛肉拉麵的想法正好,不要老學別人蘭州牛肉拉麵裡不見牛肉只見湯,面裡牛肉多幾片,大家就認可這家田五蘭州牛肉拉麵店後。可以賒賬,可以放小額貸款,可以抵押,田五的這家店人氣高,分店一開,人越聚越多。

乾隆四十七年(1782年),海蘭察家裡的敏日娜病危,這些年兩人的感情雖然平淡了許多,但畢竟是結髮夫妻,感情基礎還是在的。

“海蘭察,你不用再求皇上派太醫來了,麻煩不說,我自已也知道什麼情況,別再浪費那個時間了。”

“敏日娜,可千萬不要這樣說,生病最忌諱這個了。”

“海蘭察,我死後,你儘早續絃吧,我和安祿也說過,家裡沒人反對。”

“看你說的,我沒有那麼飢渴,你安心養病吧。想吃什麼,告訴我,我讓人去買。”

“那年你從雲南帶回來的榴蓮,我還真想吃一口,就是怕來不及了。”

是的,敏日娜沒有等到榴蓮就去世了,供桌上的一盤臭豆腐不知道是誰擺上去的,海蘭察看到後十分的生氣。

“誰把臭豆腐貢上來的?是誰?”

安祿看到自已的阿瑪生氣,驚恐的說道,“阿瑪,是我放的,額娘生前不是想吃榴蓮嗎,我想都是臭的東西,就拿臭豆腐代替了。”

“愚蠢!”

乾隆得知敏日娜去世,念在海蘭察對朝廷有功,就追封了個二等誥命,也算是對敏日娜的告慰。

婉嬪得知海蘭察的夫人去世後,想著他家裡也沒個女人,覺得自已宮裡的貼身大宮女伊爾根覺羅氏不錯,想讓乾隆賜給海蘭察當個繼妻。

“皇上,臣妾聽說海蘭察大人的嫡妻去世了,這海蘭察大人經常外出征戰,家裡沒個女主人實在不像樣子。”

“婉嬪你有什麼合適的人介紹一下嗎?”

“回皇上,臣妾宮裡的大宮女伊爾根覺羅氏,滿洲鑲黃旗包衣,身材微胖,也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也到了出宮的日子,要不就賜婚給海蘭察大人當個繼妻。”

“婉嬪,這伊爾根覺羅氏家裡有人在朝廷為官嗎?”

“回皇上,臣妾懂得海蘭察這樣的武將,嫡妻孃家最好簡單點,這個伊爾根覺羅氏孃家也沒什麼人了。”

在得到乾隆的點頭同意後,婉嬪開心的回宮,把賜婚這件事情告訴伊爾根覺羅氏。

“娘娘,奴才捨不得離開你呢,就讓我伺候你一輩子吧。”

“傻姑娘,這女人總歸要結婚的。你進宮第一天就開始跟著我,從小姑娘做到了如今的掌事姑姑,你對我的忠心我也是明白的。如今把你許給海蘭察,對你來說是最好的歸宿。”

伊爾根覺羅氏是見過海蘭察的,雖然說年紀是比自已大一點,但也是個成熟大叔,身份也高貴,心裡是一萬個開心。

“娘娘,我出宮後就很難見到你了。”

“這有什麼難的,想我了,就進宮來麼。你到了海蘭察家,一定要處理和他獨子安祿的關係,儘快給海蘭察生個孩子,你的地位就穩了。”

“娘娘,海蘭察大人都是侯爵了,我的身份配嗎?”

“你是皇上親自賜婚,對於海蘭察來說是無尚的榮譽,再說,你也是滿洲大家出身,雖說現在孃家沒什麼人了。但我一定讓你風光出嫁,陪嫁按格格禮制給你辦。”

婉嬪雖然從來沒有得到過海蘭察的任何愛情,但是她一顆單相思的心從來沒有變過,所欲這個宮女的出嫁,對她來說很是重要。

“娘娘,我要不要向你多多彙報海蘭察大人的情況?”

“我只要他的一些私下資訊,比如喜歡吃什麼,喜歡什麼動作等等。”

“娘娘,這些年,你的心從來沒有變過啊。”

“哎,你幫我去實現我的願望吧。”

這是乾隆給海蘭察的第二次正式賜婚,之前還有送過一個宮女,不過這個來自婉嬪宮裡的大宮女伊爾根覺羅氏對於海蘭察來說,是個燙手的山芋。

婉嬪對海蘭察的感情,彼此心知肚明,這回來個她手下的宮女,不知道是要好好寵愛呢,還是防著一手。

海蘭察明顯感覺到上次平蘇四十三起義後,乾隆皇帝對自已有點不是很滿意,這回又來了個大宮女,不知道什麼意思,只能先寵著,又防著。

前面說到田五一夥人,遠在固原州招募伊斯蘭教新派信徒,那年頭啊,老百姓相對比較簡單。日子都過的不怎麼樣,一碗牛肉拉麵就能拉進彼此的距離,再來一些虛幻的東西,也就趕著一起參教了。

這人啊是越聚越多,田五一看,人數差不多也有三四千人了,可以起義造反了。

乾隆四十九年(1784年)五月底,田五幾個人召集了新教的一些核心人物,召開起義動員大會,參加的人他們也不懂甄選,反正有人來就行,來的人基本上都是看中他家免費的大碗牛肉拉麵罷了。

“親愛的兄弟姐妹們,這樣的苦日子,我們是過夠了,這次我們要學一下蘇四十三,我們也要起義造反,爭取我們應得的權益!”

“田老闆,權益是什麼鬼東西啊?可以換碗牛肉拉麵嗎?”

“當然,可以換無數碗!”

“造反,造反,吃拉麵,吃新鮮剛拉的,下面給你們吃!”

“田大叔,那個蘇四十三起義不是死了嗎?我們起義,是不是也要去送死啊?”

田五看看下邊的這個小朋友,笑著說,“小兄弟,他們只有二千人左右,人數太少,所以起義失敗了,但我們有三四萬人,肯定能成功!”

“哥,三四千,不是三四萬!”張文慶聽到田五說錯了人數,好心提醒道。

“是的,現在只有三四千人,但他們的家屬,他們的朋友,他們的親戚,還有那麼多受難的百姓,只要我們揭竿起義,那麼很快就有人加入,到時候不止三四萬,只會更多。”

田五的計劃被很多人給否定,因為大家覺得他不老實,或許也害怕送死,大家覺得為了一碗牛肉拉麵,不值得!

所以原定六月二十二日起義的訊息被洩露出去。至於是誰洩露的,只有那個翹著蘭花指的張文慶才會做那樣的事情,他是有帥哥就是娘,有帥哥走不動路的人。

知道訊息被洩露,就逼著田五提前到六月二日在鹽茶廳一個叫小山地方提前起義了,別看他們沒有什麼精良武器,人也不多。但是地方上的八旗兵也好不到哪裡去,看到起義軍一來,都懶得抵抗,繳械投降是他們最會做的事情。

沒幾天功夫,田五帶人就攻破了三十里之外的西安土堡,一路西北發展,邊走邊發展新教徒,許諾一下亂七八糟,根本實現不了的未來。關鍵還有免費的大碗牛肉拉麵,這誘惑有點大,那牛肉啊,切得厚厚的,那牛肉湯啊,喝了一次想喝第二次。畢竟田五的秘方是不錯的,就是有點小小的缺德,罌粟殼做密料,吃了讓人忘不了。

抵達靖遠縣內後,當地的回民跟著一起暴動,話說,這田五如何讓當地回民參與自已的隊伍,說起來也是件不光彩的事情。

這田五派人一到晚上往回民家裡扔豬肉,然後聲稱是靖遠縣令乾的事情。這個對回民來說,是奇恥大辱,所以大家打算跟著田五一起去攻打靖遠縣,讓縣令說個清楚,搞個明白。

“為什麼把豬肉扔到我們院子裡,狗縣令,你說清楚!”

“老子窮得一年沒摸到豬毛了,哪裡來的豬肉扔你們院子裡,老子自已不會吃嗎?”

“說謊,看你肥的樣子,還說沒肉吃!”

“我是生病了,虛腫罷了。”

“打死你,打死你!”

朝廷接到靖遠縣的通報後,心裡相當的吃驚,早就知道那些新教的人會鬧事,沒想到幾年功夫內發展如此神速。自已的情報團隊真是太差了,一點苗頭都沒有發現到,任憑事情發展到起義。

這“起義”兩個字,對乾隆皇帝來說,每次一聽到就頭疼,繼位以來,隔幾年就有不同的地方鬧事,這大大小小的起義都不知道鎮壓了多少次,怎麼就是沒完沒了。

好不容易太平了兩年,又來事了,這次要派誰去鎮壓田五呢?這個起義不大要不交給自已的寶貝兒子福康安,多多鍛鍊,也沒什麼很大的危險。

“福康安,朕命你為定西統帥,去鎮壓田五起義,你有信心嗎?”

一般這樣的情況,只能說有,不能說沒 。聰明的乾隆考慮到萬一遇到個什麼特殊情況,還要給福康安配個副統帥,也就海蘭察合適了。

“海蘭察,朕命你為副統帥,和定西統帥一起前去鎮壓。還有安祿,朕命你為先鋒,聯合西安副都統明善,勢必儘快剿滅那群暴徒。”

在朝的大臣一聽,這是什麼玩意的安排?福康安是統帥,海蘭察是副統帥,用海蘭察的親兵去給福康安立功?這老子袒護兒子的行徑也太明顯了吧?

海蘭察內心也不好受,畢竟這些年自已都是主力大將,連福康安都是自已帶出來的小弟,這回成了小弟的小弟,讓自已的親兵如何看待自已。

回到家裡,繼妻伊爾根覺羅氏看到海蘭察悶悶不樂,問了半天,也沒問出個屁來,哭著說,“成親前,婉嬪娘娘說大人你是巴圖魯,是會疼人的大英雄,是個好大叔。如今大叔對我不理不睬,有心事也不告訴我,讓我好是傷心啊!”

“夫人,你管好我們內宅就行,這外邊朝政大事,不要多打聽了,很多都是軍事機密,萬一出了什麼茬子,婉嬪娘娘那裡也不好交代的。”

“大叔,出征前就睡我屋裡,行不?”

“行!”

福安康邊行軍邊從甘肅,西安等地調集八旗大軍前往靖遠縣境內,等各路大軍抵達後,安祿、明善、海蘭察、福康安各自帶隊先去剿滅分散不成團的起義軍的小據點。

這些小據點裡的人也都不是起義軍的主力軍,都是些老弱病殘的家屬,後勤部隊,都不用認真打,也就一一被絞殺。

而田五和馬四娃分別圍攻的靖遠縣和渭城也是攻擊的主要物件,福康安分成兩路,讓海蘭察帶著自已去攻打靖遠縣的田五,讓安祿和明善去救援渭城。

這明善雖然是西安副都統,但就是個關係戶,頂著武將的身份,什麼作戰經驗都沒有。

“明善大人,前面就是渭城了,我們先派幾個探子出去,瞭解一下敵方的軍情,再做打算。”

“這打仗就是要出其不意,慢悠悠的行軍,晚點他們就知道我們有一千多人了,直接衝就行。”

“明善大人,這合適嗎,我看前面的地勢,很容易有埋伏。”安祿實在不明白,這個明善是怎麼做上副都統的,打仗難道靠直接衝就行嗎?

“安祿,我知道你是海大人的兒子,你放心,跟著在我後邊,保你平安!”

話音剛落,明善就下令直接往前衝,簡直是男生女生向前衝,當成遊戲了。還真讓安祿說中了,隊伍直接被圍攻在渭城附近的馬四娃和張文慶的起義軍埋伏了。

這隊伍一旦被埋伏,加上沒經驗的明山瞎指揮,暗箭、滾石、滾木統統從山的兩邊滾下來。對方都不費吹灰之力,基本上就擺平了明善的人。

這明善呢,明知被埋伏了,也不懂進退,一味往前衝,終於衝到了馬文慶前面。

“你是誰,穿那麼好看的衣服,怪帥的!”

明善一看對面是個身穿大紅衣,妖里妖氣,不男不女的人就覺得噁心,“你這個妖怪,我是西安副都統明善,趕緊下跪求饒吧。”

馬文慶一看明善長得滿體面,就想逗逗他,“你是體育生嗎?”

明善一聽,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聽不懂,我不是什麼體育生,我是副都統。”

“沒事只要你乖乖過來,好好伺候我,不管你是不是體育生,你就是我的餘生。”

這明善可是個直男,都要聽吐了,騎馬衝過去,想砍死那個妖怪,沒想到直接被旁邊的起義軍一箭射死。

“誰讓你射的,真是太可惜了。”

後邊的安祿一看,要死了,明善被幹掉了,前面還有妖怪,趕緊催促著自已的親兵和其他人撤退。

大家一看,主將已死,趕緊跟著副將安祿一起跑路。

馬文慶看到安祿要跑了,立馬喊道,“去,把那個帥小夥,給本姑娘抓回來!”

安祿一聽完蛋了,要是被那個妖怪抓走,就要成新郎了,立馬開跑。衝出埋伏圈後,安祿下馬看看後邊的追兵,眼瞅著剛才是一千二百人,如今也就剩下自已的二百親兵了。又看看附近的地勢,心想總不能這樣跑回去,要被軍法處置的。

“快,兩邊埋伏,我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讓他們嚐嚐被埋伏的味道。”

這起義軍只知道一路追趕抓安祿,根本就沒想到安祿會反過來埋伏他們。於是來一批人,死一批人。

這馬文慶心想,怎麼還不把帥哥帶回來,於是帶上最後的人,去看看,結果也中了安祿的埋伏,直接被亂箭射死。

解決完馬四娃和馬文慶這裡的暴徒後,安祿帶著親兵二百人趕到渭城,解了被圍之難。又在城裡借兵,開往靖遠城,協助自已的老爸攻打剩下的敵人。

田五怎麼也沒想到,一下子來了這麼多清軍,還有幾個特別能打的主將,又聽說圍困渭城的馬文慶和馬四娃都死了。心裡也就不想打了,沒了軍心的隊伍,如何抵擋海蘭察的屠殺。

“田五哥,這裡肯定也不行了,我們趕緊退到石峰堡去,那裡地勢險要,清軍攻打不上來。”

田五一看,這個不是馬四娃嗎,怎麼還沒死,“四娃,你沒死啊?”

“我裝死才躲過清軍的呢,哈哈,田五哥,別說了,我們趕緊撤。”

“那馬文慶怎麼死的?”

“田五哥,他就是走漏我們訊息的人,在戰場上又亂來,只知道抓帥哥,我乘亂用箭射死他了。”

“好樣的,娃娃!”

這七月底,福康安和海蘭察等人攻下了底店山,解困了靖遠城,而田五拉著自已的隊伍退到了石峰堡。

海蘭察看看地勢又笑了,福康安不懂其中的道理,就問道,“海大人,為什麼如此開心?”

海蘭察就把之前鎮壓蘇四十三的情況告訴福康安,只要圍困就行,讓自已的部隊就地紮營,開鍋造飯。

“海大人,這明善陣亡,還有那一千個戰死計程車兵,如何向皇上交代?”

“既然明善死了,本身也是他輕敵造成的,他來承擔就行了,這是他最大的作用了。”

海蘭察安排士兵截斷了田五他們的糧道,送來多少,打劫多少,都成了自已士兵的補給。然後又讓渭城和靖遠城的糧草源源不斷輸送過來,所有計程車兵原地療養,休息。

“派人去截斷他們的水源,三天後放水,不過請在水源裡放上這些秘密武器哈哈,讓他們沒水喝,有水時又喝不得。”

這田五的人被斷水三天後,看到又有水來,拼命喝,一喝就鬧肚子,於是到最後,沒放藥的水,他們也不敢喝。

“今晚開始,各個路口全部派重兵把守,估計這今天他們就要下山突圍了。”

當晚,馬四娃帶人下山,準備突襲海蘭察的營地,搶點東西吃。沒有想到,直接被海蘭察的人逮住,切下腦袋,扔了回去。

“哎呀,我的四娃啊,我的娃娃啊!”田五看到馬四娃的腦袋,心想回家後怎麼向他家人交代,其實也是屬於想多了,他自已也是馬上要沒命了。

“哥哥,你踩到我的鼻子了!”

“阿,有鬼!”

這田五忍不住喝了附近的山泉水,沒想到被海蘭察他們下了迷幻毒,喝完後會產生各種幻覺,人都要崩潰了,起義軍覺得滿山的野鬼,不得安寧。

八月三伏天,連續七八天沒有下雨,山上的起義軍實在堅持不住了,計劃深夜下山突圍,這也是海蘭察預料中的事情。

當田五他們下山,直接被海蘭察的人來個集體剿滅。

這田五臨死前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死得如此悽慘,其實道理很簡單,東拼西湊的部隊,如何幹掉過正規軍。

“你是田五?造反頭子?”

“是的,你是海蘭察?就是你這個變態,在水裡防毒,裝神弄鬼嚇唬人對嗎?”

“是的啊,開心嗎,好玩嗎?”

“你真是個變態,是個妖怪!”

“滾,現在送你去見你的兄弟們!”

被田五刺激到的海蘭察有點不開心,對著福康安說道,“福大人,你帶著主力回靖遠城休息,我帶一些人,守這裡,山上肯定還有人,就等他們下來了。對了,海大人,送幾頭母牛進我的帳篷吧。”

福康安知道海蘭察喜歡吃生牛肉,帶血帶毛的那種,野人一樣的吃法,不過對福康安來說也早就習慣了,畢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

但是讓福康安沒想到的是,有人彙報,海蘭察大將軍把那幾頭母牛當老婆了,這也太可憐了。可憐的不是海蘭察,可憐的那些牛。因為實在找不到母牛,拿公牛替換的。

當晚,山上躲起來的人以為戰役結束,偷偷摸摸下山,心想只要能下山,就回家安分待著,再也不出來瞎混了。沒想到,又中了海蘭察的埋伏,一個都沒剩下,田五的起義宣告失敗,沒留下一個活口。

回京後,乾隆很難,不知道如何封賞。死了個副都統,戰死了一千多士兵,但畢竟田五的起義軍被剿滅。

皇帝畢竟是皇帝,不管不顧先封了福康安一個三等嘉勇男的爵位。晉安祿為二等侍衛,賜乾清門行走。賜海蘭察一個騎都尉世襲的爵位,後來安祿襲了過去。

這個對海蘭察來說,是一種小小的侮辱,本身就是侯爵了,多一個騎都尉的爵位,家裡又沒有別的兒子,肚子安祿襲不了那麼多爵位,等於白送。

“阿瑪,福康安三等男的爵位,皇上額外送我們一個沒用的騎都尉爵位,不公平。”

“傻孩子,那皇上是就告訴我,應該多生幾個兒子!”

“阿瑪,這樣啊,不管你生幾個兒子,侯爵我來襲,其他的爵位你隨便。”

“傻孩子,我都大多了,就你一個兒子,足夠了!”

“愛你哦,老爸!”

“愛你哦,兒子!”

對於安祿來說,心裡還是開心的,自已從三等侍衛升到二等侍衛,還是個乾清門行走的侍衛,可以拿雙份工資。從年薪80兩升到210兩,祿米從40斛升到104斛,簡直是要成小富翁了,開心開心。

唯一不開心的是,這安祿也成婚許久了,怎麼家裡的婆娘肚子一點沒動靜,這多拉爾家的爵位沒人繼承了。

人世間從來沒有公平一說,面對不公平,只有自已更努力,才能有機會去改變這些所謂的不公平。

至於能不能解決,一般都是傻子覺得可以改變。

其實根本就改變不了,只有學會去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