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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意外收穫

龍科長看肖秉義神態,問他是不是對敵特軍火庫地址已有數了?

肖秉義回答,現在只能判斷大致方位。有待進山摸準,可遇到了一難題。

龍科長問什麼難題?

肖秉義解釋,特務在山裡埋有地雷,稍不留神,有傷亡,還會暴露意圖。

龍科長微微點頭,建議安排工兵先排雷。

肖秉義不同意,認為排雷必須是白天,很容易被特務發現。

工兵出動,城裡臥底也會通知山裡。這次行動事關大局,要做的極其隱秘。

龍科長問他到底咋辦?就這樣眼看著他們繼續為非作歹?

肖秉義笑笑說:

“請趙警官出面,邀請民兵帶路,四人去闖龍潭虎穴。”

民兵帶三人走了幾個時辰停下,指著下一個山頭介紹:

“這就是你們要找的山頭,那個女的昏在山背面。”

趙警官又問了民兵下一個山頭情況,讓他走了。

龍科長看天已黃昏,主張立即去山頂。

肖秉義看一下表,又看看天,認為已接近敵人心臟部位,萬事小心。

他從上次十幾人進山遭伏擊,已猜到特務雖在山中,肯定有了望哨。建議先在原地歇一會。天黑再行動。

三人找一隱秘處,趙警官神秘的問:

“肖神探,你前幾天所說橫南鎮軍管會陸萍,我跟同學打聽了一下,她是我高中同學。她姓路,馬路的路。”

肖秉義聽罷一愣,他曾聽邱小秋說過,他母親帶姓路的女同事去過他家。遂問:

“哦?她父親姓陸地的陸,還是馬路的路?”

趙警官搖搖頭,笑答:

“我不清楚她家裡情況。但對她還算了解。印象中,她天性開朗,對人熱心,樂於幫人。”

肖秉義又一愣。感覺陸萍的性格,與他描述的正好相反。又問:

“你不會認錯人了吧?橫南鎮軍管會的陸萍,可不像你描繪的那樣。建議你哪天先暗中辨認一下,不要到時候尷尬哦。”

龍科長也問一問題:

“肖秉義,周小雨秘書家住橫南鎮,你對她家情況清楚嗎?她跟我說,他父親是民族資本家,弟弟當兵,算革命家庭,是這樣嗎?”

肖秉義聽他忽然提周小雨,雖有警覺,也沒多想。他曾聽柳蕙說她要求入黨。

估計龍科長為她入黨問題,暗中調查她家情況,趕緊幫她朝好處講:

“她說得對,她家應該算革命家庭。周小雨在校期間,就積極要求進步,早就是黨的外圍成員了。”

他說罷,還想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遂問:

“她為何跟你說這些?你調查她,是不是為她入黨問題?”

龍科長淡然一笑:

“你別多想,沒什麼。在一起工作嘛,順便了解一下。”

肖秉義看他不置可否,心裡竟有莫名其妙之酸楚。

周小雨入黨是真的了,人家在進步,斯人還在原地踏步啊!

若讓兩個老的知道他兒子入黨在周小雨之後,還不知有多失望啊!

這可是事關肖家在小鎮臉面問題哦。就在此刻,他決定,回去趕緊寫入黨申請書。

他在一年後的黨員表彰會上,曾坦陳他入黨動機,就是為臉面問題。這是後話。

天黑後,三人悄悄爬上山頂,接近草叢,果然有煙火味。

撥開草叢,確實有一洞口。趙警官欲下去,被肖秉義拉住。

他非常納悶,兩尺對方的洞口,要提供洞內人正常生存,很難保證。

他估計此洞是煙囪,洞內應該還有通風口,再查詢。

可是,找遍了四周,再未發現有洞口。

正在考慮下一步如何著手,忽聽洞內傳來喘息聲。三人趕緊爬下盯著洞口。

一頭戴鋼盔士兵,很吃力的爬出洞口,癱在洞口喘著粗氣。

然後又探頭洞口,側耳聆聽一會。見無動靜,這才動身。

肖秉義看士兵身著國軍軍服,揹著衝鋒槍。示意大家跟蹤。

士兵深一腳,淺一腳,跑了一個山頭,鑽進樹林。

肖秉義悄悄接近,發現士兵已換了便裝,衝鋒槍不見了。

待士兵出樹林,一把揪住他胳膊。又一掃腿,將其摁倒在地。

趙警官正搜身,肖秉義已將士兵服裝和武器拿來。

他們都很興奮,沒想到此行,還有意外收穫。都意識到,抓到俘虜,離破案不遠了。

三人就地審訊,自報了身份。交代了政策,然後讓士兵考慮何去何從。

士兵沉默一會點頭,同意交代問題。

說這兒是“蘇浙皖人民反共救國軍”軍火基地,他住這兒已近一年。

原來這兒很安全,生活條件也不錯。只是管理較嚴,不準出洞。

洞裡有各種物資,有槍支彈藥。聽說能裝備一個旅。炸藥為多。

還有供千人吃半年的糧食,有面粉,也有大米和各種罐頭。

目前洞內有一個連的兵力,武器都好,山周圍都埋有地雷。外人不清楚情況,很難靠近。

肖秉義不解的問:

“你說洞內有百人以上,有沒有洞口?”

士兵搖頭,又點頭:

“為保密,洞口密封。半手工,半機械操作。”

肖秉義又問:

“這麼多人住一起,洞內有沒有通風口?另外,洞內能不能看到外面?”

士兵答覆,肯定有通風口,但在哪兒不清楚。他隨部隊第一批進洞,之後很少有人出洞。

洞內有警戒區,戒備森嚴,有觀察孔,平時都關著。圍剿部隊無論從哪個方向接近,都能看到。

龍科長問他為何從山頂洞口爬出來?是不是洞口?

士兵搖頭,沉默一會,哭著說了他的遭遇。

……

鄭爽有驚無險回到倉庫,心中始終放不下對電信兵和桂少尉的懷疑。

電信兵按照他出發前的安排,及時去了電報,救他一命。他愈發疑惑了。

如果電信兵是談副官的臥底,他沒必要再去電報為他解脫。

他沉思良久,遂聚焦桂少尉。但他也疑惑,桂少尉不會電臺,他如何報信呢?

看來,還得對兩個東西試探一下。

他喊來電信兵,言他這次見到談副官,談副官准備調他去總部。問他願不願意?

電信兵一臉茫然,稍停一會,回答很真誠:

“主任,你是不是聽錯了?我不認識他呀,他怎麼會知道我呢?”

鄭爽在他回答時,看他眼神茫然,他也跟著茫然。但還不死心,解釋道:

“他說你是他的人,我怎會聽錯呢?”

電信兵昂著頭想了一會,搖頭道:

“主任,我真得不認識他,何謂是他的人?我不去,除非你逼我去。我想跟著你。”

鄭爽似乎很感動跟,拍拍他肩膀,問了一個盤亙在心中的疑惑:

“噢,對了。你昨天為何沒按照規定時間去電呢?整整遲到一小時哦,不會忘了吧?”

電信兵搖頭道:

“沒忘。你昨天離開後,我被桂少尉幾個兄弟強行拉去打麻將。我看時間到了,幾次要離開,都被他們按住。我說大便,才放我走。”

鄭爽不動聲色的問:

“我到總部,談副官說他剛收到基地電報,知道我動身了。是你報的吧?”

電信兵又搖頭:

“長官的事,我不敢瞎做主,沒報。總部也沒來電催問。”

鄭爽又疑惑了,他想了一會,直搗黃龍:

“哦?那基地還有哪些人會電臺呢?不會是其他人報的吧?我是看到了電報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