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天在大戶室當中,陳浪對他們說的東西大概也就是這些經驗之談,從不要相信內幕訊息,再到警惕槓桿,各種各樣的坑也都說清楚,大概就是所有的風險教育了。
無論結局如何,但凡能有一點改善,讓他們能多一分的敬畏。
也算是不枉此行。
“小陳,要不留下吃個飯吧,恰好我在酒店定了包廂。”此間事了,鍾敬文邀請道。
隨後就在陳浪要離開的時候,便收到了鍾敬文客套的邀約。
陳浪自然是婉拒,有的時候這種邀約只是單純的一種客套,但凡當真就很尷尬。
這種做的多少多少整數的壽宴,本質上屬於是家宴,做個一桌請那種很熟的親戚朋友,吃個飯,而不是真的擺大酒。
自己一個陌生人,怎麼介紹,帶他們炒股的老師?
這麼年輕的老師?
這還是確實陌生的情況之下出現的尷尬。
更不用說,實際上他不算是陌生人。
真去了碰到便宜前女友會發生什麼事,劇情可以想象。
當然,今天週五,常規情況那便宜前女友還是要上晚自習的,去不去不知道。
沒必要,不可能去湊這個熱鬧。
但是,世間的很多事情都在於不可預料。
陳浪在婉拒告別,推開大戶室的門之後。
整個人愣住了。
他感覺自己彷彿出現了幻覺。
他那穿著藍白色校服的便宜女友,正揹著自己的書包,在大戶室外的過道上一步一步,低著頭百無聊賴的徘徊著。
而此時好巧不巧。
就在陳浪推開門的那一剎那,發出了響動。
她很快抬起頭,兩人對視了一眼。
......
很顯然,在兩人的認知當中,對方都是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出現在這個地方屬於是不合時宜。
“你在這裡做什麼?”鍾語芳宕機了,過載了,以她的認知,是很難想象到陳浪有什麼理由出現在這個地方的。
倒是陳浪反應很快。
大腦飛速運轉,
一個合邏輯的推斷,很快在腦中反應過來。
今天是她外公的生日,普通生日自然請假有些矯情,但是這是七十大壽,時間還是在下午。
很簡單,就是請個假,請個晚自習的假就行了。
雖然說高三的學習生活很緊張。
但是還沒有到一點假期都不給的地步,家長打個電話,她平常又是好學生,準一個晚自習的假還是沒什麼問題。
今天她,來找鍾敬文,肯定也是父女之間商量好的。
大機率就是一起過去,可能還是他開車送她過去。
邏輯捋清楚,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而現在的現狀也很簡單
自己再度要掉馬了。
思緒轉動飛快。
陳浪立刻做出了決定。
他迅速把大戶室的門合上,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跟我走。”陳浪說。
然後迅速的抓住了鍾語芳的手腕。
“你幹嘛,等等。”鍾語芳下意識的想要掙脫,卻又被牢牢的錮在了他的掌心裡。
為什麼?
什麼時候掉馬都可以。
就是現在不行。
畢竟剛才才“傳經送寶”了一通,甚至是略帶嚴肅的警告,風險教育。
然後這會而,掉馬。
你是我女兒的同學?之前的一切都會產生懷疑。
信任度大打折扣。
所以陳浪選擇先把她袋裡這裡。
攥著她的手腕。
除開一開始的抵抗之外,出乎意料的順利。
猝不及防。
應該還是大腦宕機過載了。
她的腦筋轉得沒有陳浪這麼快,在下意識的問完那句話之後就愣住了。
就這麼任由陳浪把她拉到了大街上。
感覺到周圍的喧囂,她這時候才回過神來。
“放開我。”校服努力從陳浪的手腕當中掙脫。
大庭廣眾,這樣的拉扯,讓她感覺到有些羞恥。
不知情的人可能還以為是什麼痴男怨女在鬧感情問題,尤其是自己還穿著學校的校服。
一想到可能被人看見了。
羞恥心就相當嚴重。
畢竟之前都是地下戀情。
“你在幹什麼?”
“你怎麼會在那裡?”
她又一本正經的問了一次。
“這說來話長了,我門找個地方說吧。”於是陳浪就近找了一家咖啡廳,帶她進去。
咖啡廳的佈置裝修很有歐洲的風格,哪怕不是正宗的,也是風格往其間靠攏,另外聽著繾綣的鋼琴聲在室內靜靜流淌,一種安靜的氛圍。
鍾語芳從沒去過這種地方,平常也不會來這種地方。其實有些瑟縮,不太適應。
小資氛圍很濃厚,不少學生,其實平常接觸奶茶店多些,陳浪還記得他的同學會在週末藉助這個時間下幾部電視劇和綜藝。
這種裝修不錯,充滿小資氣息的地方,是相當陌生的存在。
看見這種咖啡廳,一看見總是會想到資本市場的傳奇瑞幸。
說他欺騙投資人,他規模確實可以,在東大的知名度相當高,說他真行吧,不賺錢虧損累累,把國外投資者坑得頭破血流,也被做空,中間一度退市去了粉單市場。
當然,靈光一現的聯想,陳浪很快把雜念從大腦當中甩掉。
眼前這個便宜前女友。其實才是要解決的當務之急。
怎麼解釋。
需要解釋麼。
還是編個什麼瞎話。
剛才反應很快的把她簡單粗暴的拉著離開了“案發現場”。
但是之後呢?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這裡應該很貴吧。”
她攥著自己校服的衣角,不安和拘束的感覺,表現得不太適應。
實際上她的家境並不差,不是那種因為窮所以對於這種地方感覺格格不入的感覺,就是單純的不習慣。
“沒什麼,你待會想問什麼就問,一個說話的地方而已。”
大街上聊天挺奇怪的,找個坐的地方慢慢聊。
“你想要吃點什麼?”依稀有些印象,按照過往的一點記憶,點了她的口味。
鍾語芳只是搖頭,她可能對於普通的奶茶店還好說,這種地方從來沒有接觸過。
這種門店的營業物件是輕微小資的,已經工作了的那種有經濟能力的白領。
“會不會太貴了。”
“我請客又不用你花錢。”
“那你別管了,我點了。”陳浪按照自己模糊的印象,給她點了幾款甜品。
“你經常來這種地方?”揹著書包的女生充滿疑惑,她稚嫩的臉龐,穿著校服,充滿著學生的氣質和這裡顯得格格不入。
她訝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