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頭老狐狸,我等你們,很久了。
這句話,一直在休息室中迴盪,嗡嗡作響。
謝國棟三人的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就知道,秦小子只要出現,就絕對不會讓自己失望。
現在一看,果然還是那熟悉的味道。
秦小子,始終還是那秦小子。
只要是當誅之人,在秦小子眼中就都是一類人。
所謂的身份,所謂的地位,所謂的資歷。
在這個嫉惡如仇的小傢伙身上,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洪萬功和虞翰林,徹底聽清楚了秦川這句話。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有那麼一些凌亂的錯覺。
沒聽錯吧?這小子剛才說什麼?他叫我們老狐狸?確定真的沒有聽錯之後,洪萬功和虞翰林兩人都是暴怒而起。
身子骨的確是很硬朗,其他這種年歲的老人,怕是聽了這些話都直接氣得暈厥過去了。
沒有理會暴怒而起的兩人,秦川自顧自的說道:“讓謝老他們給你們一個面子,讓我給你們一個面子?”
“請問,你們配嗎?”
語罷,秦川將一份卷宗扔在了兩人面前。
卷宗拉開很長一段,裡面記載的全部都是關於二人曾經做過的事情。
其中,有一些為山河百姓的事情。
當然,更多的還是他們為了自己權勢而做過的那些骯髒事。
更多的,還是九州各地被龍衛清理掉那一批人和他們的關係。
最末尾,也還記錄著京都一些和他們有關係的人。
這些人,正好都是秦川接下來要清理的物件。
“本以為,你們兩個老狐狸是不會輕易出現了.”
“沒想到,你們兩個老狐狸並沒有讓我失望.”
“事實上,我已經做好了失敗的準備,多一段時日沒能等到你們兩頭老狐狸,我還真的只能先對其他那些蛀蟲下手.”
“現在看來,你們兩個老狐狸,也還是沉不住氣,只要你們多沉住個把月的氣,你們或許就安全了.”
洪萬功和虞翰林聽得面紅耳赤。
從來,都是他們將其他人當成棋盤中的棋子。
眼下,秦川竟然是將他們兩個人當成了棋盤中的棋子。
而且,看秦川這麼一副樣子,更是要將他們兩個人都當成被滅掉的棋子。
兩人將地上的卷宗撿了起來,仔細看著卷宗上那些記載。
越看,兩人越是心驚。
每件事情,都是那樣的清楚。
更是有許多,是連朝廷的文庫中都不曾記載的。
而秦川,竟然將這麼一些資料都給翻了出來。
其實秦川也不知道這些,他都是拜託百曉生收集的這些資料。
江湖百曉生,這個名頭可不是浪得虛名,許多朝廷文庫中沒有的資料,百曉生那裡都有。
只是,唯有足夠的代價才能夠從百曉生那裡交換出這些東西。
還好秦川和百曉生關係莫逆,要不然這麼一些資料真的就要讓他大出血了。
“幽州鄰幽閣,便是你們的手筆,以往我都還在好奇.”
“區區一個江湖實力,如何有那個底氣說要辦天下之事,原來是你們兩個老狐狸在背後操刀.”
“若不是之前和鄰幽閣有過矛盾,還真是不知道抓不住你們兩個老狐狸的馬腳.”
“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國之根本,讓我就此罷手。
我看,我動到的恐怕不是國之根本,而是你們兩頭老狐狸的根本.”
沒有給洪萬功和虞翰林絲毫說話的機會,秦川繼續說著。
以往,在他看來,身居高位者,怎麼說都是德行匹配之人。
特別是一些已經退位的人,這些人能夠全身而退,怎麼說也不會有太大問題。
正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秦川還是沒打算要去找這些都退下去的人的麻煩。
然而,有些時候,卻是讓他不得不去找這些退下來的人的麻煩啊!洪萬功,虞翰林。
將朝廷都當成了他們的棋盤,他們在操控著整個期盼的走向。
這樣的人,退位了還這樣不安分,如何能夠讓他們善終。
“我們曾經為這方山河付出無數,如今一大把年紀了,莫非你還想對付我們?”
“年紀輕輕,何苦戾氣如此深重。
正所謂,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虞翰林與洪萬功一前一後的說著,又一次扯出了他們勞苦功高的大旗。
似乎,在他們看來,只要給這面大旗扯出來,那麼所有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沒有什麼事情,是資歷不能解決的。
除非,秦川不認同他們的資歷,不認同他們做過的那些功績。
謝國棟三人狂翻白眼。
剛開始,兩個人在他們面前擺出勞苦功高的樣子,他們還真是沒辦法。
現在,在秦川面前還想擺出這麼一副樣子,怎麼想都怎麼可笑。
勞苦功高又是如何。
犯了事,同樣都是命隕黃泉。
“你們認為,你們有過功勞,所以這就能夠成為你們的護身符?”
秦川冷笑道:“如果這樣說,那我曾經是軍武統帥,為祖國山河立下過赫赫戰功.”
“這麼說,我是不是隨便犯了什麼事情,都可以高枕無憂。
我可以隨便去主宰他人,我可以禍亂四方而不擔心後果?”
一番話,懟得洪萬功和虞翰林啞口無言。
論勞苦功高,眼下的九州,的確沒人可以和秦川相較一二。
十一載戎馬,這就是鐵打的功績。
壓得北方戰域多年安穩,壓得域外不敢輕犯。
這,是功勳。
如此之人,已經站在了功績的最巔峰。
但是,真的若是如同他說的那樣,禍亂四方都不用擔心,那肯定是不行的。
轉念一想到自己,洪萬功和虞翰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論功績個,根本就不如秦川啊!這個樣子,說話的底氣也就有那麼一些不足了,腰桿也就不能挺得那麼直了。
“不管是鄰幽閣的事情,亦或是九州各地你們派系的事情,已經足夠為你們定罪.”
“你們安心養老,我不會動你們,但你們安心不下來.”
秦川輕嘆一聲,揚起了手中的鎮龍劍:“不過,你們剛才也說了,你們是曾經為山河做過貢獻之人.”
“我也不那樣武斷,我可以給你們機會,讓你們自行選擇一個死法.”
“說吧,你們想要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