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是很晴朗。
回到江城三天時間,秦川再現滔天鋒芒。
刃鋒所指,世家不存。
幾十方豪門世家,趁著他不在的時候,在江城耀武揚威。
同樣,他也沒必要給這些豪門世家所謂的好臉色。
當殺則殺。
仁慈一詞,在他這裡已經不存在。
況且,那些豪門世家之人,又是有多少是真正的無辜?至少……江城這些豪門世家中的人,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二十多份卷宗,每一份卷宗都是鮮血淋漓。
被這些豪門影響到的,被這些豪門欺壓到的。
諸多民眾,苦不堪言。
心頭血,何以能熄。
“秦帥,幾方王族的人,還沒有撤離.”
這一日,武紹找上秦川,如是彙報。
看著武紹遞上來的文案,秦川拿起一支筆在其中一方王族上面點上了些許硃砂。
知曉他已經歸來,還不離去,當真是以為霸道無雙了。
“準備一下,明日將這些王族的也一網打盡.”
武紹領命,徑直離去。
另外一處地方。
幾方不朽王族分別散在各自的別院中。
其中一方。
許多落腳在江城的王族中人,紛紛都是在侷促著。
“大執事,咱們這樣真的沒問題?”
“我們安氏王族已經摺損了太多人,要是再折損一些,咱們王族根基不保啊!”
“那段時間,那兩個瘋婆子可是殺了我們王族許多人,現在咱們安氏已經人丁凋零了.”
名為安許成的王族大執事,神神在在著一張臉。
任由麾下的人如何說,他的表情都是一層不變。
甚至,都沒有太過將這些當做一回事。
“莫急,這些天過去了,你看他也只是在對付豪門世家的人.”
“現在他已經不如往日,若是他還在當初巔峰之際,我們還需要忌憚.”
“現在,他一別五個月的時間,你認為一個險些身死之人,還能夠有多大威脅?”
安許成老狐狸一般的笑著。
他越是這樣笑著,安氏王族其他人才越是不心安。
總感覺,這個笑容十分滲人,怪彆扭的。
“大執事,可是現在還有五萬禁軍在城裡啊!”
安許成冷哼一聲:“五萬禁軍又是如何,他們若真敢動手,那就都殺了.”
此言一出,宅院裡的王族之人紛紛默然。
這個……大執事,您怕是還沒睡醒吧?許多人心中腹誹,那一位可是再現江湖了。
當著那一位的面,你想要殺軍武的人?我滴個老天爺,咱們可是hold不住的啊!安許成看著一幫麾下那種畏懼的樣子,更是恨鐵不成鋼。
當真是王族恥辱。
身為王族之人,三番五次在一個軍武人手中吃癟也就算了。
現在,連和對方鬥一鬥的勇氣都沒了?“放心,出了事我兜著.”
“因為那兩個瘋婆娘,老祖現在閉關不出,閉關之前已經授權了我來負責這件事情.”
“不用擔心會被報復,他現在還沒那個實力,而且我們也沒有在江城行任何破壞之事.”
“那些豪門世家,還沒膽子將我們都給供出去,我們只需要如同一根刺卡在江城這個地方就行了.”
安許成十分有自信的說著。
隨後,他便是不再理睬麾下的人。
……這一日。
天朗氣清。
秦川換上一身甲冑。
並非曾經的山河甲,而是一套禁軍的戰甲。
黑色的甲冑,覆蓋全身,使得秦川的身姿更是挺拔。
“秦帥,禁軍都準備就位.”
秦川回應武紹:“讓弟兄們都動手吧,先從安氏下手.”
“是!”
……“大執事,外面來了好多禁軍.”
安氏王族落腳地,好些王族中人注意到了屋宅四周情況。
不知不覺,已經有數百禁軍在他們屋宅四周形成了包圍之勢。
這種態勢,可是不一般。
安許成正是在喝著早茶,突然聽到手底下的人大呼小叫,眉頭鎖得老高。
自屋內走出,登上高點,他方才是看到了屋宅四周的禁軍。
清一色的黑色甲冑,將他們這一處屋宅圍困得密不透風。
腰間的戰刀都是出鞘,明晃晃的泛著冷芒。
可以想象,這些戰刀的出鞘,是因為他們安氏王族。
“大執事,我們真的該退走江城的,那一位是沒打算放過我們這些王族的.”
有人在安許成耳邊輕語,滿臉的愁容。
安許成冷哼一聲,看著四處的黑色甲冑,輕蔑道:“區區一些禁軍,就給你們膽子嚇破了?”
“不要忘了,你們乃是安氏王族之人,我們安氏王族乃是不朽王族,萬世不朽.”
“既然這些禁軍如此不識好歹,那就立馬安排人動手,今日這些禁軍來多少,我們就殺多少.”
安許成是主戰派。
縱然眼下面對禁軍圍宅的事情,亦是不曾改變絲毫態度。
一番話,他說的那是激情四射。
只是……他是很有激情了,手底下的人可就沒這麼高的興致。
五萬禁軍駐留江城,這已經不是秘密了。
眼下圍觀他們屋宅的才數百個禁軍,真是給五萬禁軍全部都招惹來了,這才是要出大事。
再說了,禁軍吃飽了撐了來找他們王族的麻煩。
現在找上門來,擺明了就是秦川這位前任統帥在搞事情啊!這一位搞事情,想不怕都難。
最初的時候,他們這些王族中人興許還會高高在上,還會藐視一切。
但,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
他們不朽王族,在秦川手上吃的虧已經太多。
吃過這麼多虧,他們已經開始慫了。
“真是一幫廢物.”
安許成叱喝一聲:“將我的刀拿來,今日老夫就看誰敢擅闖我們安氏屋宅.”
麾下的人都是很無言。
不過礙於安許成大執事的身份,還是去將安許成的兵器拿了上來。
一把大口闊刀,刀背上掛著一串圓環,叮鈴鈴的作響。
刀面上有巨大的槽口,槽口中更是刻上了一串字。
大概意思,就是他們安氏王族是不朽王族,是多麼多麼了不起。
世人見之,唯有俯首。
扛著闊刀,安許成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屋宅門前。
此時,門前已經有上百個禁軍在此地。
周圍街道已經被封鎖,門前禁軍距離這一處安氏王族的屋宅也只剩下一條街奧的距離。
“真是一幫不知天高地厚的狗玩意兒.”
“老夫今天就在這裡坐鎮,看看你們如何闖入我安氏屋宅.”
“老夫醜話說在前頭,任何擅闖者,老夫這把闊刀可不會留情.”
隨後,有人給安許成送來一張凳子。
大赤赤的坐在凳子上,落到就橫在他的身側。
巨大的刀刃,可以想象一刀下來絕度地會要掉一個人的命。
這種力度的巨刀,禁軍的甲冑都不會頂用。
而且,最關鍵的還是這個安氏王族的大執事更是一個入道武者。
實力更是高達了人間境。
這麼一番實力,配合那樣的兇殘兵器,幾百個禁軍的確幹不了事。
所有禁軍都沒有動作,依舊在原地站著。
沒有人對安許成這番樣子懼怕,每個人的眼中都是有著濃濃戰意。
打不過又咋樣,打不過難道就不打了?怎麼可能的事情,軍武之中就沒有打不過就退的道理。
“武紹,你去試試.”
這時,秦川來了,穿著一身黑色甲冑的走來。
武紹就在秦川身側,微微落後秦川半個身位。
秦川輕語,看著屋宅門前的安許成,側頭對武紹說道。
武紹點頭,嘩啦的將腰間戰刀抽出。
一步一步的走去,身前有花香四溢。
安許成眼眸一縮,那四溢的花香,他很是熟悉。
“哼!”
安許成叱喝一聲,揮著闊刀朝著武紹橫劈過來。
武紹當仁不讓,手中戰刀同樣是鋒利無比,迎著闊刀就是反斬過去。
同樣是人間境,誰還能怕了誰?鐺鐺鐺的聲響。
是刀鋒交鋒在一起的聲音,很是悅耳。
秦川若有所思的看著交手的二人,轉身對其他那些禁軍示意。
此後,秦川一人朝著安氏王族的這一處屋宅走了進來。
人間境的交手,瞬息之間已經達到了百米開完。
屋宅大門前,又是空無一人。
也不能說是空無一人,只是安氏王族其他人都不敢直接跑到正門口來。
大執事都已經讓人給拖住了,他們還沒那個能力去抗衡數百禁軍。
“他們應該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完事,我就先進來等等了.”
秦川輕語,徹底進入安氏王族的屋宅。
無人阻攔。
也沒人敢阻攔。
就這麼,看著秦川走入。
心中很識憋屈,可就是沒人有這個膽量來阻攔。
不說他們沒有這個勇氣,估計就是安許成這位大執事還在門前坐鎮,看到此人進入,怕是也不敢阻攔吧!人的名,樹的影。
秦川之名,少武之威,早已經傳遍九州大地。
王族又是如何?皇族又是如何?這個人,還從未在這兩方人手中吃過虧。
即便是數月之前,大夏皇族趁著他已經無力抵抗之際,八境的強者都是出手了。
然後呢?八境的強者活生生被耗死,連帶著又是折損一位皇世子。
見得無人阻攔自己,秦川略微顯得有那麼一些失望。
還道有人會來阻攔呢,結果一個人都沒有,真是太過無趣。
看來,還是得稍等些許時間,等武紹將事情解決了,再來解決安氏王族這些人。
自在的坐在院內,秦川看著如臨大敵的幾十號王族之人。
唉,王族啊,稱不朽啊!現在這樣子?呵呵,失望中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