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酷刑就可以讓他們不想活下去。
身為軍武人,律法一直都刻記在心中,古朝那十八般酷刑,再清楚不過。
想到家人在這些酷刑下堅持了幾個月之久,秦川的眼神就是冰冷無比。
“還有這位,將咱們的蕭大人押回京都.”
“等手上的事了之後,我親自到京都去殺一批人.”
起初,還因為沒禁軍來控制自己,蕭楚還暗自高興了一會兒。
還在感慨,自己多少有點身份在身上,應該可以逃脫一劫。
但現在看來……想要從秦川這位殺神手中逃脫,根本就是不切實際的事情啊!……“秦帥,就是這裡了.”
幾個小時後,莊園的事情全部落定。
楚舟帶著秦川來到了一座老小區,指著最末尾的頂樓的位置。
“伯父伯母幾人都是皮外傷,不過畢竟被折磨了幾個月的時間。
有一定的精神創傷.”
“不過,伯父幾人都是心繫秦帥您的安危,知曉您沒事之後,已經好轉許多了.”
秦川點頭。
不多時二人便是到了頂樓的屋宅門前。
心底輕嘆一聲,秦川朝著楚舟示意了一番。
楚舟明白,識趣的離開了這裡。
砰!楚舟剛走,房門轟的一聲就被開啟。
秦誠為、張秀蘭,還有秦思,三人都出現在了門口。
“小川……”“哥……”三人分別出聲,淚水從三人臉上滑落。
“是真的,都是真的.”
“楚城主果然沒騙我們,你真的還活著.”
“天見可憐啊!”
秦川身子很是僵硬。
看著家人當下模樣,他的心在滴血。
五十歲不到的秦誠為,此時已經和個七八十老頭沒什麼區別。
張秀蘭亦是差之不多,以前臉上雖然也有皺紋,但現在的皺紋絕對是增長了好多倍。
就是秦思,也是變化許多。
二十多歲的女孩子,正是花容月貌的年紀。
可是她呢,臉色蒼白得不似個正常人。
原本的那一雙靈動雙眼中,有許多的死氣。
這種眼神,秦川曾經看到過。
那是對生活沒有了任何追求的人才會擁有的,那是對生活已經徹底絕望的人才會有的。
當時,那個人已經五十多歲了。
而秦思,現在才二十多歲啊!“對不起!”
秦川喉嚨哽咽。
許久,他才吐出這幾個字。
三人依舊淚水直湧,真的不太敢相信秦川真正的還站在他們面前。
“快進來,快進來.”
秦誠為最先回過神,趕忙讓秦川進屋。
因為是很臨時的住所,也是很簡潔,看不到什麼傢俱。
秦川絲毫不介意這一點。
或許,這個屋宅很是空曠,看起來不是一個家應該有的樣子。
但,只要秦誠為他們還在,只要家人還在,那麼這裡就是一個家。
“若蘭,我給你個定位,你帶著念兒過來吧!”
秦川給褚若蘭發了一條訊息出去,便是和家人聊了起來。
聊得話題很單一,都是他這些月遇到的事情。
事實上,這幾月秦川也一直在昏睡不醒,對外界的事情知道得也不是很多。
半個來小時。
褚若蘭帶著小念兒來到了這裡。
看到小念兒,秦誠為三人才又是充滿了一定的活力。
孩子,永遠是溫暖人心的最好禮物。
……京都。
五萬禁軍封城。
五萬禁軍入城抓人。
這等事情,傳入了京都。
許多人,全部都是目瞪口呆。
特別是將一封調令傳真到了地方的兵部一把手。
這尼瑪……要出事啊!姓秦的,竟然還活著!不行,不行,必須馬上補救。
兵部一把手開始慌了,忙不迭的回到兵部,手忙腳亂的進行各種準備。
不只是他這個兵部一把手,其他許多個高層也都是回到了自己部門。
殺神再現,註定血染半邊天。
他們可不敢去賭那個殺神不對他們動手。
摸著良心說,他們還是有一點比數。
以往的那些事情,還只是針對秦川,都會有無窮的麻煩。
這一次,針對的可是秦川的家人啊!好些人想起了那一次京都的事情。
還記得,那一次秦川落腳的四合院,被人引動群情激憤。
那一次,整個四合院都變成了垃圾山。
也就是那一次,褚若蘭受到了一些輕傷。
當時的秦川,無人敢忘記。
血染紅河水,屍骸灑滿地。
這一次,比之那一次更是過火。
秦誠為三人,在幾個月的時間下,那可是被折磨得不成人樣啊!說得更直白一些,要不是內閣一直都在保他們,他們恐怕早就承受不了這樣的折磨,自我了斷了吧!內閣中。
謝國棟三人知曉了各個部門的事情,三位閣老都是冷笑不已。
現在開始知道慌了,之前可都不是這個樣子。
呵呵,一個個都想耀武揚威,以為沒有人可以得罪得起他們了。
現在,知道還是有人能夠壓得下他們一頭了吧!“那幾人哦,都想著將我們取而代之,想著宣誓自己的權勢.”
“現在啊,他們怕是知道自己在鐵板麵前,還是弱不禁風了吧!”
王文昭笑得很開心。
幾十歲的老人了,這個時候笑得像是個孩子。
謝國棟和方定邦二人都是狂翻白眼。
兩人對各自的情緒控制得還是很不錯,沒有表現得太明白。
不過,二人臉上的喜悅之情,還是掩飾不住。
“這一次秦小子恐怕又是要大揮屠刀了.”
“這樣才好,一幫蛀蟲,留著這些人也是一個禍害.”
方定邦看著謝國棟和王文昭二人的爭執,眉頭皺得很深。
二人很快就註定到了方定邦的變化,紛紛好奇的看著方定邦。
“老方,你在想什麼?”
方定邦回答道:“我在想,我們以前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什麼做錯了?”
方定邦又道:“以前,我們總想著讓山河更是穩定,不去動那些尸位素餐之人.”
“一直在擔心,若是真的將他們動了,怕是整個九州都會動盪,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人被牽連.”
“但現在看來,我們這個想法一直都是錯誤的。
這些人必須要徹底根除,哪怕是後果很嚴重也必須要根除.”
“否則,這一次秦小子的事情就是例子,只要沒人壓得下他們,他們就會比任何人都放肆.”
“我不敢想象,任由這樣的事態發展下去,咱們最後會不會變成往昔那些古朝,被這樣的蛀蟲給拖垮.”
此言一出,會議室中的氛圍格外沉寂。
謝國棟和王文昭二人都是在沉思起這件事。
聽起來。
十分有道理。
尸位素餐之人,的確敢徹底清除。
佔據了重要位置,卻是沒將自己要做的事情放在心上。
反倒是,利用著自己手中的權勢,無法無天。
好不容易出現一個秦川,能夠讓他們都老實一些了。
但,秦川剛剛傳出身亡的訊息,又是一個個的咋呼了起來。
更過分的還是將從秦川那裡承受下來的氣,全部對他人進行了發洩。
興許,在他們這樣一幫人眼中,就是要用這樣的手段,才可以讓他們看起來更高貴。
“的確,這件事情馬虎不得,若不然真是會出大亂子了.”
“那就合計合計吧,趁著這一次的機會,來一次大洗牌吧!”
謝國棟和王文昭紛紛贊同了。
百多年前,九州立國的時候,就是用上了這樣的鐵血手段。
這一次,三人知道,又是要用上這種鐵血手段。
雖然才過去百多年就用上這樣的鐵血手段,但似乎也只有這個方法才能讓九州能夠長存下去。
“開始收集那些部門的人的資訊吧,然後將各地的資訊也都收集上來.”
“既然要做,這一次就做一次大的,將那些淤血全部換成新鮮血液.”
“腐朽的東西,也全部更換成新的,然後將某些關鍵的權勢,還是掌握在咱們內閣中.”
謝國棟當機立斷,立馬在這件事情上開始進行部署。
王文昭和方定邦二人也沒閒著,內閣中他們大部分都是聽從謝國棟這個大閣老的安排。
不過,他們可以成為閣老,更是可以連任這麼多屆,也是有著各自的能力。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這個道理,三人都懂。
如此,就將這一斷,斷得更徹底。
商討足足持續了一天一夜,謝國棟三人幾乎沒有休息。
餓了隨便應付一口吃的,困了冷水洗臉。
第二天時間,三人的桌案上就已經有了許多的文案資料。
有京都的,還有九州各地的。
厚厚的文案資料,足足有一尺高。
其他人若是在此地,看到了這些文案資料,只怕是要瘋狂了。
這些資料,正式意味著謝國棟三人,要開始揮動他們手中的鍘刀。
九州的天,從這一鍘刀之下。
該是要,慢慢晴朗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