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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8章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京都戒嚴。

三天突如其來的假期,整座京都城的人都陷入了莫名的惶恐之中。

所有人都知道,戒嚴肯定是和秦川有關係,但他們怎麼都沒想明白為什麼要戒嚴。

按照秦川的行事風格,他不可能這麼大張旗鼓的做某件事情,哪怕是大夏皇族北上入京都那一次。

這一次,秦川下令讓蒼龍軍嚴加防備,已經讓京都人心中多了一絲絲的不安。

說不清為什麼,他們就是感覺到似乎在不久之後會有屠刀降臨到他們脖子上。

祝國洲的府邸。

自京都剛一戒嚴,他便是收到訊息。

滿是皺紋的老臉擠成一朵菊花。

現在的他,心裡的得意是滿滿的。

普天之下,能夠逼得秦川如此大張旗鼓的人,可沒有幾個。

“看來,秦姓小子對你還是很忌憚啊!”

老骨頭也在祝國洲這座府邸中,外界的訊息都沒有瞞過他。

事實上,老骨頭真的沒有想象過自己再出來的一天,一別江湖就是三十五年。

三十五年的時間,九州的改變真是很巨大。

老骨頭記得很清楚,那時候九州還沒有現在這樣的車水馬龍,一座城市能夠幾座高樓都是很了不得的。

哪兒像現在,高樓大廈拔地而起,到處都是。

“事情沒成功之前,莫要太過自信.”

老骨頭沉聲說道:“這些年,此前三十五年,一共出來了三個人,但三個人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便是被處理掉.”

“那三人,實力都不比我弱。

九州還存在著你都不知曉的力量,那一股力量才是對我的最大威脅.”

“不過,這一股力量平日裡是不會輕易問世,上一次大夏皇族北上之時都不曾現身。

這一次,但願也不會.”

祝國洲凝重的點了點頭。

想到自己都還沒資格接觸到這一股力量,他心中就是一陣的不服氣。

放眼整個九州,可以接觸到這一股力量的只有歷屆的內閣閣老,而且還必須是連任過的那種。

譬如鍾良漢一流,剛上位數月時間便是飲恨的,都還沒那個資格。

如今九州,也就只有謝國棟三人還知曉了。

……內閣。

已經一天一夜的時間,謝國棟三人都沒有走出此地。

幾番權重之後,謝國棟三人分別從各自的身上拿出一塊殘缺的令牌。

這幾枚殘令上,有著很繁瑣的花紋,上面雕篆的字跡也是非常的古老,並不是當下流行的漢文。

手掌輕輕的在上面摩挲著,謝國棟三人狠心下將殘令拼湊在了一起,那些殘缺不齊的古文也跟著完整起來。

仔細一看,這古文上顯示的便是九州二字。

“根據留下來的記載,此令可以讓那一尊古老存在現身,不過一直都流傳那位古老存在的神智很是模糊,出現之後也只會聽候此令差遣.”

“但,只要動用了之後,那一尊古老存在必定會在不久之後恢復神智,到時候他若是知道了秦小子做的事情,會不會成為秦小子需要面臨的新危機?”

謝國棟沙啞著嗓子,滿臉的複雜。

九州立國,是遵循著朝代的更迭,並不存在任何問題。

甚至在歷史上,都沒有任何意外。

只要九州的龍脈尚存,便是可以繼續延續下去。

九州的那些龍脈,無一不是被四方皇族和八方王族佔領。

此前,秦川對付南陲王族,直接將南陲王族的龍脈都是摧毀,相當於已經斷絕了一些根本上的東西。

這些東西一斷,眼下可能不會有什麼災難,長久下去必定會有不盡人意的事情發生。

所以,昔年宰掉大多數龍脈之後,留下過傳人要守護僅剩的龍脈,如此來保證九州的長久存在。

那一尊古老的存在,便是伯溫當初的弟子之一。

距離現如今,已經大幾百年的時間了。

武者一道,幾百年的修為,誰人能知曉具體達到了何等通天之境。

那位能夠斬掉九州大多數龍脈的伯溫,如今早就不在此界,能夠成為他的弟子,可想而知天賦是何等異稟。

“不要考慮這麼多了,這些都是往後的事情了.”

“雖然秦小子有著底牌,他生母完全可以將此事應付,但他就需要去面對不想面對的過往,去面對不想去面對的身份.”

“他為九州做出過那麼多事情,他就是我們九州的一份子,而非那些雲端大族之人.”

“守護過這麼多次,這一次便讓我們用這一張底牌來守護他一次。

至於以後的事情,就看秦小子以後的造化吧!”

三位閣老心情複雜的討論著。

而距離內閣不遠的那個老胡同裡,聽著外方時不時走過的戒備的蒼龍軍所屬,他的警惕依舊沒有放鬆過。

幽幽一聲輕嘆,秦川翻手抓攝了一下。

待得他將手掌攤開,一滴嫣紅的血柱浮現在了他的掌間,宛如紅寶石一樣,晶瑩剔透。

這一枚血珠,乃是他散去自身全部修為之時,用一身精氣神所凝聚的,是可以讓他再復巔峰榮光的利器。

只是,這種透過自身精氣神所凝聚而成的東西,若是沒有動用,那他便可一切安好。

一旦動用了,就意味著他以現如今的普通之軀,要去承接他巔峰之時的所有實力。

袋子灌水達到了極限,也是會撐破的。

一個人的身體,其實很多時候就如同袋子一樣。

“秦帥!”

武紹這時候在外方呼喊。

立身在四合院之外,武紹眼中閃過一抹驚恐。

回想著剛剛那一瞬間的感覺,武紹腦子都還沒徹底醒過神,那如同洪荒猛獸的氣息,那狂野得似乎要將他撕裂的氣息。

“進來吧!”

秦川應了一聲,看著掌心的血柱慢慢的軟化。

照著這個節奏,不需要太久時間,就可以讓其徹底融入到體內。

屆時,昔日那個戰天戰地的秦少武,便會再度歸來。

剛一進院,武紹就看到了秦川掌間的那一枚血柱,那讓他驚鴻的氣息,赫然是這一滴血珠上散發來的。

武紹頓時明白,針對武者而言。

這,算是一種禁忌的手段,亦是在入道境鑽研了很深的人才會有的搏命底牌。

他知道這個方法,但還沒有到秦川這個層次,可以將這一滴血珠凝結出來。

“秦帥,不可!”

武紹當下大急:“您萬萬不可動用這一招啊,你一旦動用,你也會殞命的.”

秦川神色很是從容,微微笑著:“有人都逼到了面門前,怎能讓他那般自在。

若是讓他此舉成功,豈不是說九州無人了?”

“只是稍微有點可惜,曾經還以為我會戰死沙場,不曾想不久之後會用這種方式來結束自己.”

“不過也能接受了,始終還是沒有殞命在不知名的地方,可以繼續守護一次這方山河,值得了.”

武紹眼眶通紅。

秦川這些平淡的話語,落在他耳中格外刺耳。

雙手拽得緊緊地,武紹暗恨。

他恨自己,為什麼自己這些軍武人,不能追趕上秦川的腳步。

他恨自己,當初從師的時候,沒有多深造一段時日。

他恨自己,沒有在之前冒著天下之大不諱,果斷將祝國洲斬於刀下。

活得太死板,太遵循規矩。

若是,壞了那規矩一次,當下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在埋怨自己?”

“記住,你是龍衛的隊長,你負責的是三位閣老的安危.”

“而我,閒雲野鶴一隻,無所謂了.”

秦川叮囑著。

正當他說教著武紹之時,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院門正是開啟著的,腳步聲逼近之後,秦川看到了來的人,正是謝國棟三位閣老。

謝國棟三人看武紹一臉自責的樣子,聯想著來的路上所感受到的那一股氣息。

再結合眼下秦川的模樣,他們三人頓時猜到了很多東西。

“秦小子,你可不要亂來.”

“武紹,立即彙報發生了什麼.”

很快,武紹將自己知曉的全部彙報。

弄清楚所有事情,謝國棟直接叱喝:“秦小子,你胡來什麼,你不要命了?”

“如果你還當我是大閣老,你就住手,後續的事情全然讓我們來解決.”

王文昭和方定邦二人也都是連忙過來說道:“秦小子,咱們幾個還沒死呢,要是九州真是沒有抗衡之力,在你卸任之後就分崩離析了.”

“咱們幾個老骨頭,可還是有一張底牌沒有動用的,這一次就讓我們將這一張底牌用了.”

秦川明白了,謝國棟三人肯定是要動用那一股他知道表象卻不知道內裡的力量。

雖是不太明白,但他知曉這一股力量一旦問世,就意味著還有許多事情要發生。

甚至,他有感覺,這件事情或許會和自己有關係。

翻手一覆,秦川表象上將血珠收起,掌心出現了一抹紅色的印記。

事實上,他還沒有將這一枚血珠徹底收起,只是掩去了表面,謝國棟三位打算動用的底牌,讓他心中有著警覺。

所以,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他不會將這一切都交在一股莫名的力量手中。

見秦川收手,武紹長鬆一口氣。

謝國棟三人亦是長鬆一口氣,三人都用埋怨的眼神看著秦川。

而另外一處地方,祝國洲的府邸中,站在府邸樓頂的老骨頭,凝重的眼眸又是微微舒緩。

“原來,還是沒膽量用那一招.”

“看樣子,是真正打算用那一股力量了.”

“不過,到時候若是發生點意外,恐怕會有很多驚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