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自從知道訊息之後,他的心情就是沉甸甸的,意外那訊息的同時,又是在惱怒。
“那位居然又上位了,他是想一直壓著我一頭?”
樊成焱死咬牙關,他忽然覺得自己身上這九龍帥服沒了應有的風采,那九條猙獰蒼龍,像是成了九條長蟲,怎麼都煥發不出那應有的氣勢。
立於樊成焱身側的是個很年輕的副官,副官為樊成焱遞上一張白色手帕,樊成焱順勢接過將手上在護欄上沾上的塵埃擦盡。
直到樊成焱轉身,副官才是輕聲開口:“其實,樊帥您大可不必擔心,如今就這九龍帥服就在樊帥您身上穿著,而且樊帥您的封帥更是早於那位之前,樊帥您始終才是這九州第一帥.”
“而且,就算那一位在內閣的推選之上要重登帥位,那最多不過是九州之內兩帥共存,而樊帥你根本不需要擔心他會壓你一頭。
您不僅身在帥位,更是在北域手掌實權,您認為他還能繼續壓您一頭麼?”
樊成焱靜默地聽著,在先前他心中的確是有很多忐忑,他現在的確是穿著一身帥服,但這帥服卻是偽造的。
但,如今他封帥的訊息早已是傳遍九州各地。
三人成虎,有時候一個人說的話並不管用,但是當說的人多了,那便是比任何檔案都要有用。
他此時也是想明白了,封帥的事情是假的又是如何。
但,眼下九州的人都知道他是封帥了,那他就必定是真正的統帥了。
“嗯,你跟了我有七年了,七年裡我對你一直很信任。
現在,我要給你一件很重要的任務,你去密切關注各方部隊的訊息,確保那些人都安分守己.”
樊成焱手指一點,嗓音帶有沙啞:“記住,這不是軍令,這是我給你的私人命令。
如若有任何人不安分,那……先斬後奏!”
副官得到指示,已經轉身開始去執行任務。
這一刻,他心中也是很明白,當他得到樊成焱這一道命令之後,北域恐怕是要有很多人頭落地。
統帥之威,等閒之兵膽敢不戰慄?樊成焱看著副官離去,隨後又是看著在這一座城下不遠處的一方軍陣,那裡還是有很多北域的本部之兵在歡呼。
哪怕是在訓練,但樊成焱都能看得出這幫人訓練起來比之以往要更加賣力,那樣子就像是要將這一條命都豁出去。
這一點,樊成焱心中十分清楚。
這幫人,在他調任而來,雖然也是在執行應有的職責,訓練上也沒有任何懈怠,但就是沒辦法和現在相比較。
關於這些問題,樊成焱心中十分明白,這幫兵嘴巴上沒說什麼,但心中還是有所芥蒂。
再又有之前他拋棄北域那五萬兵眾,這幫人對他的怨言不是一星半點。
對於這些樊成焱心中十分不爽快,但他又是不能直接對這些兵種執行懲罰,當領軍的人哪兒敢有不失敗的,失敗了又怎麼全是他一人的過錯。
況且,他也不認為自己錯了。
“這一次,便是讓你們知道我樊成焱才是你們的王,膽敢忤逆我的意思,你們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和我鬥.”
……京都。
四合院。
秦川起了一個早,晨練過後回到這裡,褚若蘭已是將早餐準備好。
一切從簡,可卻有著一股家的味道。
褚若蘭給秦川遞上一根乾淨的毛巾,等秦川將汗水擦拭乾淨,方才乖巧著一張臉坐在秦川身邊。
“大叔……”膩得發慌的聲音,落在秦川耳中,頓時讓秦川一個激靈。
明明跑了十公里,已是汗流浹背,但此時褚若蘭這話頓時讓他感覺到一陣涼意。
“昨晚,你好像出去了哦……”繼續一句話,褚若蘭一雙眼睛眯著了月牙樣子,兩隻手撐在下顎,好奇寶寶的一副樣子。
秦川頓時頭大,果然什麼事情還是沒能瞞住這丫頭。
“昨晚的事情,是你去做的?”
褚若蘭又是一問。
秦川點頭,擠出一抹笑容。
不知為何,他都有一些沒能發現自己的毛病,明明面對千軍萬馬的時候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但只要褚若蘭每次這麼一笑,他心裡頭就要開始打鼓。
莫非,自己還真是個妻管嚴?這一刻,他開始懷疑人生了。
“去了就去了唄,你為什麼不給我說呢,我肯定不會阻止你的啊,這種事情我肯定會支援的.”
褚若蘭沒等秦川解釋,便又是開口:“作為懲罰,你是不是應該彌補我呢?”
“怎麼彌補?”
“以前,你答應過我,要帶我去北域看看的.”
褚若蘭兩指捻起一塊被切開的大餅,很甜膩的餵給秦川吃:“這一次,帶我去北域走走,就當是旅遊,如何?”
“好!”
話至此處,秦川如何不明。
這個女人,看似對什麼事情都不關心。
但,很多時候,她做的事情只是藏在心中,她的那一顆心裡面永遠都在細膩的盤算著接下來最應該做的事情。
就如同這一次一般,她知道,他肯定會去北域。
只是,他如今不僅是那位要為萬里山河這一大家扛起責任,更是要為他們之間的小家扛起責任。
這麼做,無疑是在幫他做出了選擇。
哪怕,那個選擇是他必定會那麼做的。
秦川心中通透,他也是學著網路上那些人撒了一波狗糧,挑選了一塊不膩的肉餅,蘸著褚若蘭最喜歡吃的醬汁。
你請我儂,一頓很尋常的早餐,在默默無言中繼續了下去。
大概半個小時後,褚若蘭已是收拾上了許多東西。
立身在四合院門口,典型有著健忘症的褚若蘭又是咕噥起來:“大叔,你說我是不是還有東西忘了拿?”
“沒,缺了也不用擔心.”
秦川輕笑:“那裡,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