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統帥面前作威作福.”

剛剛沒太注意，戚鏵這一次的鄭重提醒，徹底讓羅正華呆愣原地。

舉國第一統帥？身為工部尚書，羅正華如何不知道這幾個字的含義。

要說秦川之前的身份，北域武王能高居九品之位，那現在這舉國第一帥，那就是九州立國之後從未出現過的真正高位。

假若真要按照官階來平定，這個職位足以輕鬆凌駕九品之上。

羅正好強行穩固心神，再抬頭看秦川，那瞳孔中對映出鋒芒之容，心神更是震動。

先前，他還口口聲聲說秦川一個卸任之人肆意干涉政內之事，不曾想這一位竟是內閣前些時日製定的那帥服的最終主人。

三十歲不到的國之大統帥。

這，關於他的戰功，內閣到底還有多少沒有解禁？這，到底要多少的戰功才能支援內閣這麼堅定的支援他？自己可是八品大員，以自己的身份竟然都不能去知曉這一位的過往戰功，那是自己還不夠涉及的層次。

羅未辰已是徹底呆滯，他與羅正華比起來更是不堪，兩腿顫顫。

這一刻，他似乎是知道了自己的下場。

秦川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他揚手將楚清河身邊那青衣小女招了過來。

青衣小女站在秦川身邊，她一張臉盡是蒼白，兩隻手也拽得緊緊地，哪怕此時秦川在他身邊如大山雄厚，也難掩她在之前受到的刺激。

“看明白了嗎？”

秦川開口，他輕輕撫摸著青衣小女的頭頂，語氣很淡然：“先前，他們欺你祖父離世，故可勢高凌人。

現在，你看他們還敢動嗎？”

青衣小女本就到了懂事之齡，如何不明白秦川這話間意思。

這個世界，自古以來就是強者為尊。

弱肉強食，不僅是叢林法則，更是世道生存法則。

大概是徹底對弱肉強食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青衣小女適時開口：“叔叔，是不是我比他們都強了，以後就能和祖爺爺一樣，讓我們楚家不會再被人欺負？”

“是不是到了那個時候，我就可以像他們現在，可以很驕傲的站著？”

秦川點頭，他牽著青衣小女朝著羅正華等人走過去。

青衣小女沒有拒絕，她任由秦川拉著，慢慢的在羅正好身前走過，然後又是在羅未辰身前走過。

足足數分鐘，秦川方才是牽著青衣小女回到先前位置，指出不足之處：“你說的沒錯，當你足夠強大之後，你也可以驕傲的站著.”

“但，不是他們這般，他們身上，只有驕傲。

卻，無匹配實力。

所以他們的驕傲，只是空有其表.”

青衣小女靜靜地聽著。

這一刻，她似乎想起了以前在那小湖泊邊上垂釣的祖爺爺，明明是個不修邊幅的糟老頭子，但無論何時說出的話都令人深思，那身上已經刻入骨子裡的實力，才是一切根本。

“刀出染血，楚老前輩的佩刀，豈能如此輕易歸鞘.”

戚鏵會意，他拉過羅未辰，刀口已經從羅未辰脖子上末過，無絲毫拖泥帶水。

羅正華只敢眼睜睜的看著，他有心要阻止，可耳畔邊上卻縈繞著秦川對青衣小女那般教導，他的實力不在支援他繼續驕傲。

那一尊明明應該退隱之人，就那麼自然的站在那裡。

但不知為何，這個時候他看著此人卻像是山嶽，立在那裡震這大世。

他在愣神，戚鏵已經帶著御龍衛將羅家之人全部處決，只餘下他一人。

手持戰刀，戚鏵大步行至羅正華身前，他動作粗魯也不管羅正懷是否受得了，拉過腦袋就將戰刀比劃上去。

沒有任何聲響，甚至羅正華都沒有反抗。

已經嚇傻的他，早已沒有了反抗勇氣，哪怕刀子來了，他也是在怔怔發神，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刀子從脖間抹過。

脖子竄風，他動作很僵硬的捂著，呼吸已經跟不上，大腦已經逐漸空白。

人間彌留，他似乎是懂了自己這一生。

原來，他不是不能驕傲。

只是，因為他還不夠強。

而那一位，那個於塵世間將要封帥之人。

他，才是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