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書記和村長的精心組織,袁山村的主要幹部團隊迅速集結,包括村企業辦主任、婦女主任、治保主任、環保員、團委書記、會計、出納等十幾位核心成員。我對一個村級單位內竟然擁有如此多的專業職位感到驚訝,而他們的工資竟然全部由鎮財政承擔。仔細一想,這裡的村委會結構確實與我們老家的鄉鎮相似,村長和書記的級別恐怕已經達到了正科級。儘管我對具體的行政級別並不十分清楚,但我明白這裡的村幹部任命必須經過鎮委組織科的稽核,並由白書記親自簽字批准。
當所有幹部都入座後,書記開始發言,旁邊還有一位專職會議記錄員。他首先向在場的人介紹了我的身份——鎮黨委辦副主任,並解釋我是受鎮黨委的委託來參加這次會議。接著,書記透露了一個重要資訊:“鎮黨委已經決定,我們袁山村將引進一個佔地超過100畝、總投資額預計超過50億元的大型地產專案。專案將分為三期進行,其中第一期投資約為20億元,佔地面積為50畝。現在,我們需要討論的是,我們是否應該以土地作為投資成本,還是僅僅將土地出售以獲取一筆快速回報?”
書記的話立刻引起了在場人員的熱烈討論。在此期間,村長也補充道:“如果專案用地現在已經被私人擁有,我們將按照國家規定進行徵地補償。然而,由於這次徵地是商業性質的,所以補償費用將比一般的國家建設用地高出很多。這部分額外的費用可以作為村裡的投資款或公共資金。如果徵用的是村裡的集體用地,這些資金也將納入村裡的公共資金,用於分紅或投資。”
村長的補充解釋讓大家都明白了這次徵地的重要性。實際上,大家已經沒有太多異議了。如果不利用這部分徵地的溢價進行投資,村裡的村民將面臨坐吃山空的困境。再過十年八年,當村裡的土地都被國家徵收完畢時,村民和那些外來打工的務工人員將沒有太大的區別。因此,參加會議的所有村幹部都一致同意以村集團的名義參與這次專案合作。具體的佔比將在四方會議後決定,據我們估計,佔比可能在10%左右,超過這個比例可能就很難達成共識了。
在眾人一致贊同村書記和村長的提議後,這次會議順利形成了決議。記錄員迅速將其列印出來,書記和村長分別簽下自已的名字,鄭重地蓋上村委會的公章,並決定上報至鎮黨委辦。待其他人都離開後,我與村長盧先生進行了一次深入的交談。
“盧村長,現在村民們的意見已經達成一致,你還記得我們在中國香港地區與得仁利集團的會面嗎?他們希望我們能找到一家國內的投資商來分散投資風險。我已經聯絡好了,不知你意下如何,是否願意與我一起去見見這位國內的投資商?”我試探性地問。
盧村長微微一愣,隨即回應道:“莫主任,你是說我和你一起去見這個國內投資商嗎?”
我點了點頭,繼續道:“是的,盧村長。我相信,有了你的參與,我們的談判會更加順利。我們可以先和這位投資商談好合作意向,然後再邀請得仁利集團的人過來,詳細商討具體的合作事宜。”
盧村長思索片刻,表示同意:“好的,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我微微一笑,說:“給我一點時間,我先打個電話確認一下。”於是,我走到村長的辦公室,撥通了北莞市鉑瑞其斯酒店集團董事長王小山的電話。他是阿芳的二叔,在中國香港地區時曾與我交換過聯絡方式。
電話接通後,我熱情地問好,並詢問他是否已經回到國內。王小山董事長告訴我他已經回到北莞的總部,並詢問我何時可以與他見面。我趁機邀請他:“王董,我和村委會的盧村長正準備前往貴公司拜訪您,不知您現在是否方便?如果我們有幸得到您的同意,我們大約四十分鐘後就能到達您的總部。”
王小山董事長爽快地答應了我們的請求:“好啊,莫主任,那我就在市區的總部等著你們過來。對了,我的侄女也在這裡,我知道你以前和她一起經營過龍門的那間公司,她也很想和你談談以前的事情。”
我感激地回應道:“好的,我們馬上從連安出發,麻煩您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與盧村長一同回到連安鎮。我計劃先將這件事告知白書記,並請求小車班派一名司機陪同我們前往市區。我擔心喝酒後無法安全駕駛。在連安鎮與盧村長分手後,我前往書記辦公室,向白書記詳細彙報了我們的計劃。我見到了白書記後並說明來意,書記也幫我想了一說:“阿偉,要不要我把小薇也一起叫過去,我擔心你們幾個男人一喝酒就喝醉了?”我看到白姐擔心我的樣子,心裡也是很感激說:“白姐,不用了,我要是喝醉了,下午我就不回來了,直接在市區的出租房休息一下好了,晚上等你下班?”白姐聽我說完這句話,臉上一紅,眼睛也是不自覺的往門的那方向看了一眼,發現門是關著的,於是就嬌嗔了一下說:“阿偉,你別說了,我知道了,你去辦你的事吧,你辦完事後就回你的住處休息一下,等我下班,然後一起出去吃飯吧?”我得到了白姐的回應後就離開了辦公室去到小車班。
改寫後的文章:村長與小車班的班長正沉浸在輕鬆的閒聊中,我的出現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他們立即起身,表示歡迎。我隨即向小車班的班長下達了指令,希望他能安排一位司機陪同我和村長前往市區進行公務出差。
在駛向市區的途中,我與村長分享了此行的重要任務。我們即將拜訪的是北莞市鉑瑞其斯酒店集團的董事長王小山。這家集團在我們城市擁有眾多高階酒店,實力不容小覷。他們不僅專注於酒店業務,還對地產專案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當我向他們提出這一投資機會時,他們立刻表現出了強烈的合作意願。
“原來如此,看來這次合作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啊,莫主任,你真是有眼光啊!”村長感嘆道。我笑了笑,沒有回應。其實,我深知這次與王小山的會面,與阿芳也有一定的關係。但我並不打算向村長等人透露我們的私人關係。
小車很快抵達了鉑瑞其斯酒店,我們停好車後,前往前臺詢問。得知我們與董事長有約,前臺人員禮貌地引導我們乘坐頂樓的專用電梯。電梯門開啟,我們來到了董事長辦公室門口。前臺輕輕敲了敲門,隨後引我們進入。
辦公室內已有三人等候,其中一位正是我曾在中國香港地區重逢的阿芳。阿芳見到我們,微笑著點了點頭。王小山立刻從座位上站起來,熱情地與我們握手並介紹在座的各位。除了阿芳的父親王連山,還有一位是阿芳四叔的老婆同時也是他們的財務總監林梅。我們一一與他們打招呼後,便坐了下來。
王小山開門見山地提出了他們的合作要求。他表示,集團可以籌集到大約五個億的資金,而整個專案投資總金額約為五十個億。按照他們的想法,這五億的投資金額至少應占20%以上的股份。我認真聽取了他的建議,感覺王小山非常直率真誠。於是,我向他們詳細介紹了鎮政府的計劃:中國香港地區得仕利集團佔整個投資比例的70%,村委會佔比10%,國內的投資商佔比20%。王小山的提議與我們的設想不謀而合。現在,我們需要與村委會協調,解決他們無法提供具體投資金額的問題。雖然他們可以用村裡的土地作為實物投資,但佔比10%仍需各方面共同努力和協調。
這次會面非常愉快,雙方都表達了強烈的合作意願。我相信,在我們的共同努力下,這個專案一定會取得成功。經過深入的交流,我們發現他們的需求與我們的預期高度契合,這使得整個對話氛圍變得輕鬆而愉快。我們之間沒有絲毫的緊張感,反而充滿了歡聲笑語。
我想到以前王連山並不清楚他的女兒王桂芳揹著他在龍門設立公司的事情。儘管他也知道自已的某些行為並不光彩,但他對女兒和媳婦揹著他設立公司的事情最後也選擇了沉默。而在王桂芳的心中,她的父親雖然有些瑕疵,但總體上還是一個稱職的父親。儘管他在外面有情人,但這一切都是秘密進行的,沒有公開化。而且,她的母親,作為結髮妻子,也沒有大鬧,所以王桂芳也選擇了接受這個事實。
我面對王桂芳的父親,我內心有些尷尬。畢竟,我和王桂芳曾經是一對親密的戀人,而現在我卻要面對她的父親談論合作事宜。然而,我和王桂芳交往時,她的父母並不知情。最後, 我是瞭解她家裡的具體情況後,我主動放棄了公司的經營權。這個決定讓我失去了工作,但我相信這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在我沉浸在這些思緒中時,王桂芳的二叔王小山提議道:“莫主任,盧村長,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一起到樓下的中餐廳吃個便飯吧。關於合作的事宜,我們公司會盡快在董事會上提出決議。我們這邊由公司的財務總監林梅負責與你們洽談。”聽了王小山的話,我深感在這個集團中,真正的決策者其實是王小山。王桂芳的父親只是一個名義上的股東,估計在公司的章程上也不會出現他的名字。畢竟,他現在的身份和盧村長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他所在的百豪村在經濟總量和交通位置上都比盧村長所在的袁山村要好一些。而王桂芳的四叔也是公司的重要股東之一,整個集團的財務總監則是四叔的妻子,因此四叔一家在集團中佔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我抬頭看了一眼坐在王小山旁邊的王桂芳,她曾經讓我心動不已。現在,她正以一種矜持的態度看著我們商談合作事宜。其實,王桂芳也是一個很有能力的女孩,只是她現在畢竟還是一名學生,家裡也不會讓她過多涉足商海。我和她合作經營的那家公司就是一個例子,最後我們都離開了公司的實際經營崗位。
我們一行人抵達四樓的中餐廳,走入一箇中型包間,按照座點陣圖找到了自已的位置。這一餐的菜餚都是酒店精心烹製的特色美食,而酒水則是我們國人鍾愛的佳釀。幾位男士共同點了四瓶國酒,看來這些經營酒店的商人都相當豪爽,酒量非凡。我的酒量,王桂芳心知肚明,大約一瓶多一些。現在王小山提議上的是人頭酒,每人一瓶的量。王桂芳臉上露出些許為難之色,但她也不好意思替我擋酒。更何況在座的還有她的四嬸林梅,雖然看上去比阿芳大不了幾歲,感覺和白姐的年紀相仿,但她也領了一瓶酒。只有阿芳聲稱自已還是學生,不適合飲酒,選擇了一杯果汁。
在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中,我們並沒有過多談論工作事務,反而更傾心於探討社會上的熱門話題。由於是中午時分,我們適量飲酒,並未讓自已陷入醉態。用餐結束後,我安排村長和司機先行返回連安,而我則選擇留在家裡稍作休息,不去上班了。因為飲了酒,回去上班也確實不太合適,更何況我也不想讓整個辦公室的人看我的笑話。
就在村長他們離開不久,阿芳趁人不注意的時候輕聲對我說:“阿偉,下午我們一起回景湖吧?”聽到這個提議,我內心湧起一絲嚮往,於是點頭答應了她。沒過多久,我便坐上了阿芳的寶馬車,從北莞駛上高速,朝著百豪景湖別墅進發。坐在阿芳的車裡,我內心激動不已,回想起以前和阿芳在這輛車上的美好時光,那些溫馨的畫面歷歷在目。
阿芳一邊駕車,一邊帶著些許憐愛地說道:“阿偉,你現在是不是經常喝得酩酊大醉啊?整天喝那麼多,身體怎麼受得了呢?”聽到阿芳用這種嗔怪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我心裡感到十分舒坦。阿芳繼續說道:“阿偉,你上次開的那輛霸道車,還是繼續開著吧。放在家裡都一年了也沒開過,現在我們家的產業和你們也算是合作關係,把車給你開也說得過去。”我心中一喜,是啊,那輛車是阿芳以前送給我的,離開阿芳的公司後,車就留在了那裡,我也有些不習慣。我連忙說道:“阿芳,這樣不好吧,你如何在你父母面前說這件事呢?”“這也沒什麼的啊,就說已經把車賣了就行了。你現在又不是買不起一輛二手車?”我仔細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於是便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