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還要參觀火炮表演,松贊干布便選擇在凌家莊住了下來。
凌家莊雖然不大,但佈局精緻,松贊干布被安排在一處清幽的院落,環境宜人,令他心生歡喜。
在凌家莊小住的這兩日,松贊干布將凌遊所有的產業都認真地又看了一遍。
他對於凌遊的商業頭腦和遠見卓識佩服得五體投地,尤其是對於那些先進的生產技術和裝置,更是讚不絕口。
“少爺,您就放任那吐蕃人這麼觀看咱們的作坊麼?就不怕被他偷師到吐蕃去?”冬青有些擔憂地問道。
他自從被凌遊派遣到莊子上管理各個產業後,就一直負責監管全部作坊的生產。
凌遊微微一笑,自信地說道:“這有什麼好害怕的,你一直在這裡管著,作坊裡的每一項技術你都能每日看好幾遍,你覺得自已學了幾分?”
冬青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少爺,小的愚笨,雖然每天都在這裡看著,但真的沒有學到什麼東西。”
“這不就得了。”凌遊拍了拍冬青的肩膀,笑著說道:“你都沒學到,松贊干布就看了兩日就能學會麼?他要是真有那個本事,那也是他的能耐,就讓他帶到吐蕃又如何!”
冬青聽了凌遊的話,頓時恍然大悟,心中的擔憂也煙消雲散。
他嘿嘿一笑,說道:“少爺說的是,是小的多慮了。”
“好了,別在這裡賣乖了!”凌遊揮了揮手說道:“去請吐蕃贊普過來吧,就說今日本少爺帶他去看火炮演示。”
“是!少爺!”冬青應了一聲便跑了出去。
不多時,他便帶著滿臉期待的松贊干布前來。
“凌公爺,今日終於能見識那火炮的威力了!”松贊干布一臉興奮地說道。
凌遊微微一笑,領著松贊干布來到火器監試驗火器的場地。
那是一片開闊之地,周圍綠樹環繞,空氣清新宜人。
只見數十門黑黝黝的火炮靜靜地矗立在場地前方,彷彿一群蓄勢待發的猛獸。
凌遊命人裝填彈藥,點燃引線。
瞬間,“轟”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火光沖天而起,一枚炮彈呼嘯而出,在遠處炸開一朵巨大的蘑菇雲,揚起一片塵土。
松贊干布瞪大了眼睛滿臉震撼地看著這一幕彷彿置身於雷霆之中。
凌遊直接命令炮手連續發射了三次給松贊干布好好表演了一番火炮盛宴。
每一次發射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巨響和沖天的火光讓松贊干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和衝擊。
待結束後凌遊問道:“贊普怎麼樣?這火炮威力不錯吧?”
松贊干布讚歎不已地說道:“此乃神器也!凌公爺,本王從未見過如此厲害之物,今日真是大開眼界了!”
“哈哈,那贊普覺得大唐有了這火炮,四海之內是否就能盡享太平了呢?”凌遊的話裡帶著幾分調侃,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不容忽視的堅定。
松贊干布微微一愣,隨即笑了起來。
他撫了撫自已的鬍鬚,緩緩道:“這火炮的威力,本王自然是見識過的,若大唐真的以此平定四方,那也未嘗不可。只是......”
他的話語突然一頓,眉頭微微皺起,“只是我吐蕃國內情況複雜,貴族眾多,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凌遊聽了,輕輕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但他並沒有就此放棄,而是繼續道:“這個在下自然明白,不過,我還是有句話想告訴贊普。”
凌遊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而有力,彷彿有一種魔力,讓人無法抗拒。
“公爺請講!”松贊干布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凌遊接下來會說些什麼。
凌遊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地說道:“當斷不斷,必受其亂,若是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掉出問題的人!”說到這裡,他故意頓了頓,目光直視著松贊干布的眼睛:“就像贊普當初計除祿東贊一樣!”
松贊干布被凌遊的話震驚了。
他瞪大了眼睛,彷彿要從凌遊的眼神中看出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長嘆一聲道:“凌公爺,你贏了。”
“贊普這是何意?”凌遊故作不懂地問道,臉上卻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松贊干布苦笑著搖了搖頭:“凌公爺,你就別裝糊塗了,你故意展示這些東西給本王看,不就是想說大唐要滅我吐蕃易如反掌嗎?你想要以此來勸本王投降大唐,對吧?”
凌遊哈哈大笑了起來:“贊普果然是個聰明人!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就不多說了,只是希望贊普能夠識時務者為俊傑,做出最明智的選擇。”
松贊干布沉默了片刻,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本王明白凌公爺的意思,待回到長安後,本王便會遞交國書向大唐稱臣。從此以後我吐蕃便歸順大唐,永不背叛!”
凌遊聽了滿意地點了點頭:“贊普果然是明白人!在下相信多年以後贊普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了一瞬然後各自轉開了頭去,這一刻他們都明白了一個新的時代即將來臨......
凌遊和松贊干布達成協議之後,便一同啟程返回長安,一路上,松贊干布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吐蕃雖能暫時保全,但從此將失去獨立的地位,成為大唐的屬地。
回到長安城後,凌遊立即帶著松贊干布進宮面見李世民。
在勤政殿中,松贊干布恭敬地向李世民行禮,並提出了願意歸順大唐的意願。
李世民聽後龍顏大悅,他對於松贊干布的識時務表示讚賞,當即下旨封松贊干布為西海郡王,並賞賜了諸多財寶以及長安城內的一座氣派非凡的郡王府邸。
松贊干布雖然表面上感激涕零地謝恩,但心中卻充滿了無奈和苦澀。
他明白,這封號和賞賜背後,是大唐對吐蕃的徹底控制。
出了皇宮的大門,凌遊看到松贊干布悶悶不樂的樣子,便走上前去安慰道:“贊普,哦不對,現在應該稱呼你為西海郡王了,你也不必太過失落,陛下賜你長安府邸,並沒有讓你久居長安的意思,在下前些日子和你說的天竺之事,還需要你去征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