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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新的開始

龍天明他們坐在廳房,龍天明問道:“阿牛阿狗,你們接下來有何打算?”

阿牛陷入了沉思,他也不清楚接下來要幹什麼,但他清楚知曉,當務之急是找份差事,如此一來,他和弟弟阿狗才不至於捱餓。

此外,他還需存錢償清龍天明為弟弟贖身的費用。

更重要的是,他們需要尋一處居所落腳,然而阿牛此時身無分文,不禁心生向龍天明借錢的念頭,只是不好意思開口。

見阿牛眉頭緊鎖,龍天明問道:“阿牛,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

阿牛思索片刻,終於鼓起勇氣,低著頭,不敢直視龍天明,低聲道:“龍公子,我現在身上沒錢,不知公子可否借我一點錢?待我找到工作,有了收入,就會還錢給你。”

說著,他漸漸抬起了腦瓜,看著龍天明,眼中盡是懇求、期待與失落之色。

龍天明微微一笑,道:“沒問題。”說完,他從懷中掏出十枚金幣,遞給阿牛,“這些夠不?”

阿牛忙不迭點頭,道:“夠了夠了,多謝龍公子。”

龍天明看著阿牛,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道:“阿牛,你來做我的書童如何?工錢每月十枚金幣。”

阿牛被驚得目瞪口呆,他怔怔地凝視著龍天明,心想著: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他曾經拼死拼活,一個月的收入也不過一枚銀幣,而如今,龍天明竟然慷慨地開出了十枚金幣的高價,那是他以往收入的整整一百倍。

這突如其來的慷慨讓他感到震驚,以至於一時之間,他說不出話來。

龍天明笑道:“不願意嗎?”

“不是不是。”阿牛連連搖頭,他對這份工作甚是滿意,也很想幹,但是他知道自已能力不配,無法勝任,於是如實答道:“只是我……不識字。”

龍天明略作遲疑,想了想,而後淡淡一笑,道:“沒事,明日你就去學堂唸書吧。”說著,龍天明好奇地端詳著阿牛和阿狗,“你們可有興趣修煉?我可以帶你們修煉。”

龍天明他發現,阿牛和阿狗天賦異稟,是修煉的奇才,尤其是阿牛,竟與他一樣擁有全能屬性氣。他不願看到阿牛埋沒於平凡之中,且他已看過阿狗、阿牛兩人的記憶,瞭解他們的來歷與為人,是值得交往的人,故欲引導他們走上修煉之路。

阿牛和阿狗愣住了,他們的雙眼閃爍著銳利的精光,死死地盯著龍天明,心中雖有千萬個點頭的衝動,卻又百思不得其解,龍天明為何對他們如此好。

一旁的龍天翔和龍葵也滿腹狐疑,好奇地凝視著他們的大哥龍天明,他們知道他們的大哥龍天明待人較好,但是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獨對陌生人如此青睞有加。

龍天明笑道:“你們默不作聲,那我當你們預設答應了。”

阿牛與阿狗相視一眼,眼中的興奮之情呼之欲出,隨即便向龍天明點頭應道:“嗯。”

龍天明繼而轉頭看著龍天翔和龍葵,囑咐道:“天翔,葵兒,等會兒你們出去玩耍,記得也帶上阿牛和阿狗,一起去逛逛這座城市吧。”

龍天翔乖巧地點點頭,應了一聲。

隨後,龍天明向阿牛和阿狗交代了一些事情,便獨自去修煉了。

見龍天明已經離開,龍葵那小身板如箭一般衝到阿狗面前,對著阿狗,稚嫩的眼神中充滿了威脅的意味,還緊緊握著小拳頭,警告道:“我哥哥跟你說的事,你可別當回事兒。我做過的事,你也不許跟我哥哥打小報告,只能說我允許你說的話。”

龍天明拜託阿狗在學堂監督好龍葵,不讓她打架,還會給他工錢,工錢會先從買下他的錢里扣除,之後再發工資給他,阿狗欣然答應。

面對龍葵的威脅,阿狗只能無奈地連連點頭。

見阿狗就範,龍葵那不安的心鬆了下來,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跟她說教,特別是她大哥龍天明,一點小事,就囉裡囉嗦的說教,她耳朵都長繭了。

“叛徒!”這時,龍葵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瞪大了起來,怒視龍天翔,惡狠狠地道:“你不是說過,不會說出來嘛?為什麼還要把我打人的事告訴哥哥!害我又被他說了。”

龍天翔笑道:“讓哥關心一下你嘛,以後我都不說了,行不?”

龍葵一臉無語地抱怨道:“哥哥也就比我大個五歲,分明也只是個孩子嘛,怎麼越來越裝起大人來了,那麼喜歡說教,為什麼不去學堂做老師?”

龍天翔得意一笑,捏著龍葵稚嫩的小臉,“那你是不喜歡大哥咯?是比較喜歡二哥我嘛?”

龍葵拍開了龍天翔的手,然後搖了搖頭,“你們兩個我都喜歡,程度都是一樣,我只是不喜歡你們一些性格,哥哥他有時候很愛說教,一點小事就嘮嘮叨叨,像個老太婆似的,而你就愛騙人。要是哥哥他不嘮叨點,而你也正經點,那你們就是我完美的好哥哥了。”

龍天翔笑道:“那我以後就做個老實人,不騙人哈。”

阿牛看著龍天翔,怯生生地問道:“二少爺,我能不能回原來的房間拿點東西再走?”

龍天翔雲淡風輕地回答:“叫我天翔就行,別叫我二少爺。我不喜歡別人這麼叫我。”他一直都不喜歡別人這麼稱呼他,之前也吩咐過家裡的傭人直接叫他天翔,但是架不住她們就是喊他二少爺。

阿牛愣了一下,他實在不敢這麼直呼其名,不由得低下了頭。

龍天翔嘆息一聲,“你若是再叫我天翔,我就立刻炒你魷魚,想保住這份工作,就叫我天翔吧,還有,別叫我哥大少爺,他也討厭別人這麼叫他,你直接叫他天明就好。”

阿牛愣住了,他緊緊咬住牙關,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一句:“好的,天翔。”

龍天翔得意地一笑,“去吧,我們在這等你。”

阿牛點頭後轉身準備離開,阿狗也想跟著阿牛一起走,卻被阿牛留下了。

“阿狗,你在這裡等等吧,我去拿點東西,很快就回來。”阿牛匆匆撂下一句,當即邁開腿狂奔而去。

阿狗只好待在原地。

龍天翔看著阿狗,流露出十分欣賞的神色,他想起大哥曾跟他說過阿狗在角鬥場舉刀扔向奴隸主的英勇事蹟,當即眉開眼笑地說道:“狗哥,你有什麼喜歡吃的嗎?我等下就讓小月她們做給你吃。”

阿狗愣了一下,眼神直直地看著龍天翔,緩緩地搖了搖頭,然後遲疑地問道:“你大哥天明哥哥買下我花了多少錢?還有,像我身上這樣的一套衣服要多少錢?”

說著,他揪了揪自已的衣服,當初龍天明在客棧給他的那套衣服,跟他現在穿的這套質量差不多。

剛才龍天明說買下他和給他的那套衣服只花了一枚金幣,他一開始是相信的,但是當他聽到小月她們的工資是一個月十枚金幣,還有阿牛一個月也是十枚金幣時,他就不太相信了。

他沒有當場揭穿,是不想給他大哥阿牛增添壓力,他想靠自已的努力打工還債,但他需要先知道真實的花費,這樣他才有目標,幹活才更有動力。

龍天翔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欣賞的笑容,“我哥說是一枚金幣就是一枚金幣。”

阿狗眉頭緊蹙,苦苦哀求道:“你哥騙我,求求你告訴我真實的價格,到底花了多少錢?我之後會還錢給你哥的。”

龍天翔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笑著說道:“我也不清楚具體價格,你還是去問我哥吧。”

阿狗問道:“那你覺得是多少?”

龍天翔搖了搖頭,“不清楚。”

阿狗想了想,看著龍天翔,央求道:“請你不要跟我哥提起這事,我欠天明哥哥的錢,我自已會還。”

“沒問題。”

一旁的龍葵很是好奇地看著阿狗,詢問道:“你是我哥哥買來的?你被是人販子拐走了?還是說你被……”

話未說完,龍天翔立馬一把捂住了龍葵的小嘴巴,提醒道:“葵兒,不要多事。”

龍葵愣了愣,難道問下去,會傷到眼前他的心?她當即感到有一絲愧疚,連忙點了點頭。

阿狗直言道:“我之前是奴隸,快要被奴隸主的走狗打死的時候,是天明哥哥買下了我,恢復了我的自由身。”

聞言,龍葵眼中閃過憂傷的神色,她知道奴隸的境況,那是一種非常可憐的存在。

……

阿牛急匆匆趕回睡了一晚的房間,一進門,就如臨大敵般緊緊地關上大門,並利索地鎖死。

隨後,他來到床邊,在自已的舊衣服裡翻找著什麼。

不一會兒,他便找到了兩個袋子,一袋裝著一粒即可飽腹的神米,另一袋裝著能治百病的神水。

他小心翼翼地將這兩袋東西揣進懷中,彷彿那是什麼稀世珍寶。

他可不敢讓人知道他身上有這些東西,否則別人會誤以為他是黃巾軍的人,到那時,他可就完蛋了,還會連累到阿狗。

現在好不容易得來了美好日子,終於看到了幸福的曙光,不可以搞砸了。

……

陽光城,這座長寬約二十公里的小城,雖小卻熱鬧非凡,街道上車水馬龍,好不繁華。

阿牛和阿狗在龍天翔、龍葵的帶領下,盡情遊覽著這座繁華的小城。

街上的人見到龍天翔、龍葵,都尊敬地打招呼,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

“二少爺,小姐,要不要來一串冰糖葫蘆?”賣冰糖葫蘆的攤販滿臉幸福地問道。

“不……”龍天翔剛想拒絕,但注意一旁的龍葵雙眼放出興奮的光芒,當即改變主意:“來四串吧。”說著,他看了一眼價格表,迅速掏出一些銅幣遞給攤販。

攤販擺擺手,執意不肯收錢,“二少爺你們對我們這麼好,這點糖葫蘆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怎麼能收您的錢呢?”

說著,攤販拔出四串冰糖葫蘆,遞給了龍天翔。

龍天翔接過糖葫蘆,硬將錢塞進攤販手中,講道:“做買賣哪有不收錢的道理?你不收錢,還怎麼做生意?”

說完,他將冰糖葫蘆分給龍葵他們三人,然後繼續帶著他們閒逛。

攤販很是感激看著龍天翔他們遠去的身影,直至完全淹沒在人海中,他才將那些銅幣收起來。

走在街上,吃著冰糖葫蘆的龍葵,目光突然定格在一個討厭的身影上,她當即氣鼓鼓地問道:“天翔,我看到了那個罵我的壞傢伙,我能去揍他嗎?”

阿狗聞言,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龍葵面前,使勁地搖搖頭,“天明哥哥,說好了不許你打人,你不可以去打人。”

龍葵柳眉倒豎,怒目圓睜,看著擋在身前的阿狗,舉起小拳頭,嬌嗔道:“你是不是找打?我打人,與你何干?你要是敢跟我哥哥告狀,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稚嫩的聲音充滿了威脅之意,阿狗不禁渾身一顫。

龍天翔面露疑惑,輕聲問道:“葵兒,莫要生氣了,那人究竟罵了你什麼?打他一頓還不能解氣嗎?”

龍葵低頭不語,眼中閃爍著淚光,聲音低沉,似有難言之隱,支支吾吾地道:“他……他罵我是個沒爹沒孃的死孤兒,有爹生沒娘養,脾氣暴躁,是個暴力女。”

聞此,龍天翔眼神一沉,如寒潭般冰冷,他向來不過問妹妹為何打人,因為他堅信妹妹不會無緣無故動手,定有她的道理,此刻聽到妹妹受此委屈,拳頭不自覺地握緊,怒不可遏,“葵兒,他竟敢這樣罵你?我來要替你出這口惡氣。”

一旁的阿狗和阿牛驚得目瞪口呆,明顯察覺到龍天翔身上那股怒意。

這時,一位婦人氣喘吁吁地跑來,揪著那咒罵龍葵的小男孩的耳朵,慌慌張張地走到龍天翔和龍葵面前,滿臉愧疚之色,按著那小男孩的腦瓜,一同連連鞠躬,“二少爺,小姐,真是對不起,我家阿明不懂事,胡言亂語衝撞了小姐,還請二少爺和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諒他這一次。”

那小男孩的耳朵被揪得生疼,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哭喊著:“娘,我知道錯了,求你快鬆手。”

見狀,龍天翔眼神如刀,狠狠地瞪了那孩子一眼,又看向那婦人,厲聲道:“好好管教你的兒子,讓他管住自已的嘴,以免禍從口出。”

說完,龍天翔便帶著龍葵等人揚長而去,只留下那婦人戰戰兢兢,不知所措。

偷偷回頭看著那罵她的孩子被他母親狠狠教訓地教訓了一頓,龍葵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宛如春日盛開的鮮花般燦爛。

龍天翔輕輕摸著龍葵的腦袋,柔聲說道:“以後若有人再敢這樣辱罵你,一定要告訴二哥,二哥定不會輕饒他們。”

龍葵乖巧地點點頭,發出兩聲愉悅的嗯嗯聲。

在龍天翔的引領下,他們來到了一家出售廉價衣服的商店。

隨後,龍天翔又帶著阿牛阿狗去看房子。

在龍家不遠處,他們找到了一間不錯的房子,是龍天翔他們家裡的產業。

這房子雖然不大,一房一廳,外加一個小院子和一個廚房,但傢俱、床和被子一應俱全,對於阿狗阿牛來說,已經心滿意足了。

龍天翔打算免費提供給他們,但他們不要,他們不想欠太多人情。龍天翔於是給了一個合適的租金給他們,他們欣然接受。

“阿牛阿狗,午飯時間到了,你們不跟我一起回來嗎?”龍天翔問道。

阿牛搖了搖頭:“不了,這樣太麻煩你們了。”他實在不好意思再給龍天翔他們添麻煩了,恩情太多,不知如何報答。

龍天翔道:“那你們先在這裡住住,看看習慣不?不習慣再換吧。”

阿牛點頭。

龍葵看著阿牛和阿狗,好奇地問道:“阿牛阿狗,你們姓什麼?”

這一問,讓阿牛和阿狗愣住了,他們從來就沒有姓氏,他們從出生的那刻就被人叫做阿牛阿狗了。

龍天翔看著龍葵,也納悶地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龍葵很是介意地解釋道:“叫人阿牛阿狗,我覺得不太禮貌,我想幫他們起個名字。”

龍天翔摸了摸龍葵的小腦袋,然後看著阿牛他們,問道:“你們不介意我們給你們起個名字吧?”

阿牛和阿狗對視了一眼,知道對方意思。

阿牛當即搖了搖頭:“不介意。”

他們也渴望有一個新名字,開啟全新的人生。

“那你們想姓什麼?”龍天翔繼續問道。

阿牛搖了搖頭:“我們沒有姓。”

這時,阿狗興奮地開口:“我想姓雷。”

他覺得雷電是一種強大而霸氣的存在,再加上他的元氣是雷屬性,所以他立刻就想到了姓雷,他想要成為雷電一樣的存在,沒人再能欺負他。

龍葵微笑著說:“那我回去好好想想,給你們起一個好聽霸氣的名字,你們也別再叫阿狗阿牛了,叫起來可不好聽。”

說完,龍葵便跟著龍天翔離開了。

阿牛和阿狗站在這間房子前,看著新房子,兩人激動萬分,彷彿看到了未來幸福的生活。

“哥哥,我們不改名字好不好?”阿狗突然反悔,可憐巴巴地說道。

阿牛愣住了,疑惑地問:“為什麼?”

“我擔心改了名字,在天上的爹孃就找不到我們了。”阿狗的眼睛紅紅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他們的父母已經離世,這名字是他們與父母之間唯一的紐帶,對於阿狗來說,尤其如此。

阿牛不禁想起那對令他毛骨悚然的父母。

阿牛雖然常跟阿狗說他們父母十分溫柔善良,但實際上,他們在阿牛眼中就是對十足的惡人。

他們從小對他非打即罵。

阿牛稍有不慎就會遭到毒打,他們甚至還喜歡用繩子將他吊起來抽打。

他的童年充滿了痛苦和悲傷,曾經無數次想要結束自已的生命。

但是,阿狗的出生給了他生活的希望。

阿狗的笑容如陽光般溫暖,充滿了治癒的力量。

加上父母在阿狗出生後不久就全病死了,阿狗就成為了阿牛活下去的動力。

阿牛也想換個名字,開始全新的生活,並且藉此表明他和阿狗不再是奴隸。

但看著一臉落寞的阿狗,阿牛連忙安慰道:“阿狗,哥哥想換個名字,開啟新的人生。我們再也不是奴隸了,好不好?”

說著,阿牛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嘩嘩地流了下來,“但我們兄弟之間還是叫阿牛阿狗,這樣爹孃就不會找不到我們了。”

看著傷心哭泣的哥哥阿牛,阿狗懂事地點點頭,輕聲嗯了一聲。

阿牛擦去淚水,溫柔地道:“阿狗,你想吃什麼?我們去買點菜,自已做吧。”

阿狗興奮地喊道:“我想吃燜豆腐、炒菜心,還有饅頭!”

阿牛微笑著頻頻點頭,然後和他們一同興沖沖地前往市場,購買了各種五顏六色的蔬菜,還盡情地挑選了一些新鮮美味的豬肉,滿心歡喜地回家。

到家後,他們親自下廚,烹飪出一桌豐盛的美味佳餚,吃得心滿意足,享受新家的第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