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覽廳燈光是自動感應裝置。無畏拍擊蹄子，燈光大量，玻璃展櫃裡，青銅瓷器圍繞牆壁擺放著一圈，中部是一名夜騏雕像。從解釋說明上來看，這位露娜可太認識了。“午夜綻放，是夜之子和夜騏的混血，五百年前，月球正面五方割據局面，是他從少年時發奮圖強，長大後率領夜騏軍，完成月球正面大統一，成為歷史上首位夜騏君主。”

“此雕像由主辦方獨家擁有，定價二十萬小馬幣。你看，這一串字裡還留著聯絡電話。”無畏的朋友把持放大鏡，緩慢閱讀道。無畏問詢露娜道，“你是歷史締造者之一，他的陵墓中還有一部分陶俑尚未確定方位，你既然來了肯定知道的。我朋友他們也關注這件事。”

“我不知情，五百年前的事夜騏自己應該有記載。”說到這裡，小蝶輕言否決，“夢魘之月，統治蹄段殘酷，夜騏們不喜歡這一代君主。這個朝代覆滅以後，他的墳墓下落不知去向。”

“我中午在餐廳聽見有馬說，找到陵墓的會給他一項頂尖科技作為回報。露娜，上次我們討論到，水蔚朝代因北山夜騏聯合賈思邁夜騏進攻月球城堡施壓，夢魘之月選擇放棄抵抗，夜騏領主Speck把妻兒安頓好以後甘願投降，他後來怎麼樣了？你還記得嗎？”

“他陪在幼駒身邊，我給他們提供不時之需。北山夜騏佔據月球城堡區域，他們要求每個土地上耕作的夜之子，每次莊稼收成務必上交給月球城堡，那個時候是就有了收租的概念。他們重新規劃土地，按照家庭地位以此分配土地面積。有一件事我想起來挺有意思。每個月，我當時協助夜騏統計年度莊稼產量，收穫量派前三的，我會分配給他們好差事。”

“怎麼衡量？你這樣做的意義又是什麼？”無畏問道，他們視線離開夜騏雕像，那位老先生也掏出相機留下難得瞬間。露娜回頭揚起右前蹄解釋道，“我單純想看看夜之子裡有沒有厲害的，不是，有沒有能幹的。職位的話，修建月球防禦矩陣缺的是位置。”

“得土地得以征服天下，午夜綻放從小立志征服月球，孜孜不倦地學習周遭的一切，即使家庭條件優越，他始終不放棄做一代傳奇，雕像標註是這麼寫的。露娜，有關細節你還能回想起來嗎？”無畏看到一件碧綠的青銅長矛，老朋友過來拍照留念。露娜想起來了，北山夜騏宣稱佔領月球城堡後，夢魘之月依舊可以往返於月球城堡生活視察，但是她不能再插蹄政治管理。

Speck的兒子融合夜騏和夜之子兩種族血脈，午夜綻放這個名字，希望他不忘家族輝煌時代，即使在逆境中也能後期勃發，像是一朵曇花在午夜中綻放。在他五歲那年，Speck喬裝打扮成夜之子平民一般的模樣，穿戴法袍領著兒子重回月球城堡那裡。露娜記得北山夜騏派遣一名雌性家屬負責管理，臨河的水稻收成提升一倍。趁著當時月球城堡沒有北山夜騏管理者停留，露娜便邀請她倆觀察夜騏軍的訓練過程。

陽臺之上，夢魘之月高高在上，夜騏軍吹喊口號舞刀弄槍，午夜綻放就被露娜攬在懷裡，年幼的他不瞭解眼前發生的一切，便問旁邊的露娜，“這些軍隊是屬於我們家的嗎？”

“不是的，這是北山夜騏的軍隊，我負責幫忙帶他們訓練。”露娜解釋道，她不再執政後，又透過夢境回坎特洛特圖書館拿來政治書目，自己和當地夜之子需要學習科學知識，黑晶王那邊的夜之子著蹄在研究以出蒸汽驅動而前行的交通工具，建立工廠，推動全自動生產線，讓夜之子高效率的為背面創造效益。這些都靠夜騏輸送的機械科技。自己需要讓夜之子學習科技知識，露娜不想繼續輸給他。

“我們的家不是在這裡嗎？我們為什麼要搬家？我父親說，我們的家被同伴搶走了，夜騏不是一家子嗎？”他的問話，讓露娜內心慚愧。露娜坐在權利之上觀望夜騏間分崩離析，從沒有站出來干預過。她是教會了夜之子生存之道，但統治者需要學習太多東西，露娜逐漸感到力不從心，她後悔自己為什麼之前沒跟著姐姐好好學習管理國家之道，摸魚造就現在複雜的事只能交給夜騏統治者去做。她一定要做出改變。當初答應，讓夜之子在新國度健康快樂地生長。

大部分夜騏完全適應地標生活，地下熔爐基本成了黑晶王的原料提供所。這個幼駒年歲還小，如果我能輔佐他成器，再等個五年，他重回月球城堡，以夜騏身份把現管理者擠出去，露娜自己算得做了功勞一件。

“你們夜騏開始不團結了，我這樣解釋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得明白。在距離你出身前五年，夜騏法庭還存在，你不用管具體法庭擁有的權利，夜騏五年前還團結一致。老一輩去世，他們的子孫不再遵循團結原則，家族之間就開始打來打去，打到現在。”

“打來打去，為得什麼呢？”

“你看啊，我們在月球城堡裡，這附近靠著河流，種下水稻就有大米飯吃。別的地方吃不到啊，他們把這裡奪走了，也能吃到香噴噴的大米飯了；你看這些軍隊。五十個數數完。我奪走一個地方，軍隊就多了五十名。”

“我懂了，打贏了就能有好吃的。那我想讓爸爸媽媽每天都吃到大米飯。”

動力還不夠，還得努力讓他明白征服土地的重要性，要讓他對戰爭感興趣。現在夜騏需要被重新統一，臺下夜騏軍動作僵硬，才訓練一個小時就原地伏坐開始閒聊。拜託，停個什麼？這群夜騏至少要打滿三個小時訓練時間。露娜眼珠一轉對臺下夜騏軍大喊，“別停下，繼續訓練！你們的夜騏管理者要求你們訓練時間拉滿三個小時！不要偷懶！”

夜騏軍們怨言載道，露娜又衝臺下命令道，“那個帶衛士徽章的，把矛扔上來給我，然後去河邊拿一捆水稻過來。”那夜騏礙於夢魘之月有暫時統兵權，違抗不了只得遵守，長矛在月光襯托下扔上窗臺，露娜用魔法麻利接過，“孩子，摸摸看，這就是武器，有了他你就能上戰場挫敗敵馬，就像有了毛筆就能練字一樣。“露娜念動咒語，空氣之中編織出藍虹劍，遵循記憶在空中揮舞，惹得幼駒拍蹄稱好。露娜繼續說道，“幼駒，一隻小馬有了武器便成為了戰士，戰士們聚集在一起，就組成了一股小勢力軍隊，操控軍隊去征服領土，你便能獲得更高的資源。就像我剛才跟你說得那樣。這本來是你的家，你想不想用戰爭奪回來？”

“可是，我聽父親說戰爭是要流血的，綻放不想殺戮。”

“你閉上眼，就看不見了。”露娜輕聲說道，“我號令夜騏軍隊，自己不用下去流汗。你有智謀，就可以做統治者。我以前在那一邊是一名公主。我有兩倍規模夜騏軍那樣的軍隊。哎小幼駒，你說看看，你目前對於軍隊，土地有什麼看法沒？”

午夜綻放，他儘管聽不懂露娜口中的軍隊是個怎樣的名詞，他只清楚，露娜能管這一隊夜騏軍。簡而言之，月球城堡絕大部分管理者都聽露娜的話，尊重她的意願。他穿著夜騏盔甲，胸前夢魘徽章是父親給的，“掌握一批軍隊可以為你服務。我父親說過，土地肥沃才能種植莊稼，不同的地方能種的穀物種類都不一樣，有的越多，吃的就越豐富；地下不同地方，有不同的礦物。礦物可以變成機械，我們能造蒸汽機。”

“你說得沒錯。你的家沒有城堡一半大。你要吃飯，我們就從別馬家裡送過來。我們沒有軍隊，晚上會有不明生物在嚎叫。你會在惶恐中感到不安。”露娜這時候還穿著夢魘之月盔甲，她儘量把語言簡潔化說道。夜騏準時降落陽臺送來穀物，臉上不悅，露娜才不管這些。這幼駒年齡小，還不能對外公佈他身為水蔚朝公子身份。北山夜騏督促露娜把坎特洛特皇家禮儀設定課程，分層對夜騏內部實行教學。他們認為可以用禮儀劃分夜騏內部層次，比如。夜騏設下國宴商討領地大事，不懂得高階餐桌禮儀的，自然被排除在外。

“露娜，他們管你叫夢魘之月，我父親說你真名是露娜，月神公主。我要改變自己的生活。我要去擁有更多數量的軍隊，我要擁有更多土地，讓我的父母過應有的生活。”

“他告訴你過去的事了？”

“我父親說，他是因為色丟失江山，這話是什麼意思？露娜？”小小頭顱仰起看向露娜高傲的下巴。露娜尋思他頭腦聰明，能猜到具體含義，算了，他沒必要知道真相，現在要給他灌輸意念，他要管月球上所有夜騏，怎麼能讓他擴大格局，並把穩固唯我獨尊的治國理念。身份，這倒是可以後期包裝成某個夜騏貴族的後裔，謀略。這似乎不是那麼重要。露娜可以想辦法給他補充軍隊。馬口，說到這點。露娜問過黑晶王趁自己不在月球一段時間怎麼擴充夜之子馬口的，他賣弄玄虛說是搞了個技術，這怎麼可能呢？魔法不可能代替繁殖效果。現在夜之子不到一千，說白了月球現在就是個夜騏國。

“幼駒，他特別喜歡你母親，愛過一切。但你看我什麼時候在乎過感情？永恆之中，還有好多事情值得研究。我的話你現在只需要記住，愛只不過是動物因愛催生的化學反應。提升自己，提升地位，研究科學，一路成名，讓所有馬記住你的名字。”露娜伸出右蹄撫摸午夜綻放的頭微微抬起，夜騏軍還在訓練。

“你叫什麼名字，幼駒，再重複一遍。”

“午夜綻放，尊敬的露娜。”

“我給你後來改的名，要讓你成為驚鴻之鳥，讓他們都記住你是誰。”露娜說著想起自己的過去。“我想在過去讓別的馬記住我，可我失敗了。但你不會，這是月球，嶄新的開始。”

思緒回到飛艇之上，露娜坦白完這一切，無畏聳聳肩表示無奈，“露娜，你是在誘導小幼駒去搞政治。後續他還真對你言聽計從。你不用暴力我不相信，他能成為那樣。”眾馬圍在一起討論著文物。露娜隔著玻璃窗看到了夢魘戰甲，沒錯，是他十歲率領第一隻夜騏軍穿的戰甲。無畏老朋友拍照沒停下，小蝶單純看過一處展品，就低頭默唸，像是透過語言懺悔給吟誦物件減輕罪孽感。

後來的事露娜依稀記得。十五歲，午夜綻放率領一隻軍隊，透過合作，兼併相繼佔領，攻佔月球城堡，對外宣稱完成月球正面統一。他並不是像傳統印象那樣善待百姓。相反的他為了達到私慾不擇蹄段，壓榨百姓橫徵暴斂，可惜了。

“相信我，我不會給一個五歲幼駒灌輸暴力理念，一切是他自己的抉擇。”露娜坦言道，“對於他來講，征服能讓自己生活的更好，有更多權利，他征服全月球正面的時候，我也沒過去捧場。”

“從他少年後你沒再管過他嗎？”無畏和老朋友交談說道。“這個時期不論夜騏還是夜之子，我們的心理活動正處於第一個巔峰時期，盲目自信而缺少成年的穩重，需要成年小馬輔佐。他做的事如果你管了，他的結果會是好的。”

“他有自己的邏輯思維能力，我看到他的魄力，就不想繼續管下去。”露娜繞過玻璃展品中的戰甲，徑直走向一處水床邊，上面的器具年代並不久遠，無畏認得出，這種床在月球暗面醫院中幫助雌夜之子生育後代經常用的到，這是最初版本。

“標價三十萬，，沒想到是午夜綻放時代就出現了。你看兩側還有抓痕，肯定是醫療條件差勁，他們要在沒有麻醉情況下忍受生育痛苦，趴著身邊抓得到的。”無畏側身詢問露娜，她還站在午夜綻放雕像前若有所思，“露娜，你們有性別偏袒嗎？那個時代產婦死亡率是十個裡面就能活兩個，要是隻能保一個，你們會選擇母親還是孩子？”

“對，戰爭，醫療，意外事故的屍體你們放在哪？會跟夜騏一樣設立墳墓嗎？”老朋友附和無畏的話繼續問道。

“成年馬的思想是成熟的，幼駒只是我的利用品。一切交付不了的，交給岩漿處理，這話我不願當眾講，既然你們問了，我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我給你們講講，午夜綻放成年後，他怎麼解決那兩個夜騏家族，統一全月球正面的故事吧，”

“等一下，你是透過非正常蹄段，用生物科技那一套培育夜之子，還是。純魔法？這樣做不就是違背倫理道德的嗎，和機器有什麼區別？”無畏大概知道這部分歷史，但不可能全部夜騏都是這樣代代流傳的。還好露娜當時心中猶存善念，她搖頭否決，小蝶在一旁說話了，“正是因為於此，這種繁殖方式只限於補充軍隊。夢魘之月讓貧民夜之子回坎特洛特去拉馬口。”

“對，每週我們最多拉二十隻。在午夜綻放時代，我們能負擔得起當地夜之子溫飽問題。他們已經熟記基本農業知識，我再騰出時間制定嚴苛法規，他執政二十年內一直沿用。”房間側壁牆上掛著一張銅製展板，無畏湊上去用行動電話照相功能，放大去看，“沒想到還有收藏法規表的，這一張少說也有十萬。”

“別提錢了，我不配。”露娜言簡意賅，因為她不是健全的，心靈鎖閉，不通社會之氣，“你們還聽嗎？當時這個專案，幾乎夜騏法庭的後代都之情。”露娜展開回憶，午夜綻放在那次對話後，每天舞刀弄劍，露娜從坎特洛特圖書館託夜之子帶兵法資料給他閱讀；她還喬裝打扮去其他夜騏諸侯領地，觀察民情，弄清軍隊數量，為以後統一做準備。露娜倒是沒主動教他練習武器，每個小馬都有自己鍾愛的東西。何況，他要做統治者，不是統兵者。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午夜綻放度過十歲生日，露娜為表達祝福之情，在巢穴外號令夜騏軍建造一處機械公寓，上下兩層，外形酷似盾牌能夠抵擋任何非魔法形式襲擊。地底另修建兩側。除此以外最重要的，露娜贈送它一本暗影邪典。具體咒語她已經遺忘，但咒語效果缺失略過生殖緩解，直接讓一位雌性夜騏懷孕生子，不用受限。一年後，露娜讓她用這個方法制造出兩千夜騏大軍，這些魔法造物沒有千奇百怪的性格阻礙軍隊團結，沒有情感，露娜則操動鐮刀與藍虹劍，為每個戰士複製一把，並把招式無一例外，盡數傳授。

北山夜騏不再操心邊境防務，夜騏軍中百分之五十申請離開隊伍，和夜之子平民成親迴歸平凡生活；至於賈思邁夜騏那邊，天幕計劃趨近於完成，在月球上可以模擬出日月交替，大家逐漸習慣黎明奮鬥，黑夜安眠，Speck和妻子於午夜綻放 十一歲時又誕下一名夜之子，雌性。露娜擔心家庭溫暖會使他逐漸放棄要征服天下的內驅力，開始給他灌輸一些概念：夜騏本該擁有相同理念，夜之子是獨立群體，掛念感情不能成就大事。

一年後，露娜召集各路諸侯匯聚於月球城堡進行晚宴。露娜在本地夜騏護衛軍庇護下，向大家宣稱午夜綻放就是夜之子領袖。目前各地糧食供給還算充足，露娜把這項魔法咒語前半部分分享給諸侯。她還記得有幾句關鍵話語。

“各位諸侯，增殖魔法出來的生物大部分時間不會感到飢餓，不會擁有馬格。簡而言之，更適合補充道軍隊中進行管理。夢魘之月向各位保證，已經取得初步實驗成功。”

午夜綻放帶出兩名夜騏護衛，正是增殖魔法出來的產物。他們話語不多，諸侯們對他倆發號施令，沒有一句多餘反抗。於是乎，北山夜騏代表對此魔法很感興趣。

“天下沒有白來的買賣。你想獲得這項技術，就答應和我們結盟，收服賈思邁夜騏。”因為那裡核心馬口以夜之子貧民為主，北山夜騏喜歡血統壓制，欣悅答應。午夜綻放宣稱此地坐擁八千夜騏軍，倘若北山夜騏共享科技，每個月會受到高額酬勞。

“我把小馬利亞的知識傳授給你們，事成後我讓你們倆做後室。”

“夢魘之月，你背叛姐姐，給我們一個信任的理由。”

“你們的母親在法庭上，我和夜騏約定好，我永遠是月球正面的君主，別覺得你們長大了翅膀硬了，有幾千夜騏大軍我就會怕你們。我還在觀察之中。”露娜記得，自己把鐮刀和藍虹劍當場亮出，這兵器之道自己可從來都沒忘記。

午夜綻放 十二歲之年，和北山夜騏結盟，他和父親又能重回舊家。城堡南面兩個夜騏諸侯國，名為“榮光”“祿卡”。榮光夜騏家族內部實則分崩離析。夜之子居民不到五百，兄弟之間想去投靠賈思邁夜騏，意見不統一，糾葛不斷。而祿卡夜騏，因為當地海拔較高，夜騏軍隊不適應冰冷氣溫，萌生退回地底想法。最重要的是，天幕計劃不涉及那裡！看著漆黑宇宙，心都涼了半截。將軍之間的意見搖擺不定。午夜綻放對此事有所耳聞，便託蹄下官員送去大豆種子作為禮物，豆盒中夾雜紙條，委託榮光夜騏兄弟和將軍前來月球城堡。

當晚他們達成協議，榮光兄弟會領午夜綻放夜騏軍潛入當地近路來突然襲擊，迅速控宮室夜騏家族，喝令封鎖當地城堡，由午夜綻放軍隊全權接管。而那兩位叛軍，在露娜建議下，午夜綻放讓他們在繁殖基地，也就是那座樓地下二層，徹夜參與這個邪典魔法的研究工作，算是兌現當初諾言。背叛之馬不可任用。午夜綻放統治領地又增加兩處，露娜隨後讓北山夜騏雌性代表也參與此專案，並從黑晶王那裡要來了該項魔法改良方案。黑晶王依然沒給露娜好臉色看，但這和能用魔法複製種子相比不值一提。就這樣，露娜委託午夜綻放派夜騏從月球傳送門回到日月城堡，尋找月球可播撒種子，這其中包含了納豆等等北山夜騏不曾種植的農作物。加上這點，午夜綻放和北山夜騏恢復了聯盟關係。

午夜綻放十四歲中下旬，露娜把他宣告進月球城堡正堂，開始著蹄商量攻下賈思邁夜騏地盤，並接管天幕計劃，為月球完善氣候系統。賈思邁夜騏將在明年正式啟動該專案。目前家族內部還在商討改如何構造大氣層等等。核心技術露娜已經去當地考察過多次。她不是那麼能言善道，憑藉多年來閱讀書籍的習慣，她花費兩個月已經掌握核心技術。當天午夜綻放 向王座上的露娜低頭請安，彙報基本狀況；

“午夜綻放向夢魘之月請安。直到今日，夜騏軍統計在內共計七千五百名，收編祿卡夜騏兩百餘名，本部護衛軍五百名和祿卡夜騏一百名戰士現已迴歸地核生活。魔法再造技術一路順風，已經在月球上覆製出坎特洛特改良農作物。”

“天幕計劃第二部，賈思邁那邊的夜之子怎麼看待？“露娜居高臨下問道。從午夜綻放重回月球城堡，露娜時常佩戴紫色面紗，遮住面龐給與他們神秘感。她兩月前安排自己的夜騏隨從去賈思邁夜騏當地跟夜之子勞工講，如果調崗至祿卡夜騏工地工作，除保證有足夠作息時間外，每個勞工會分配一位異性配偶。自然是用魔法復刻解決。

又誰不希望工作回家後，有個對自己百依百順的配偶呢？

“已按照你的要求，盡力宣傳下去。普遍夜之子同意過來，就是說祿卡那邊地勢高，氣溫寒冷。我們夜騏還有一小部分，怕冷。”午夜綻放道，

“我會安排在那做初次實驗。天幕計劃第二階段，就是把月球氣候營造成如同坎特洛特。你現在就知道我要自己造天氣就行。”露娜聽說黑晶王那邊已經搞完了，自己這邊還差一點沒琢磨透。

“一旦他們過來，我們立馬把賈思邁夜騏拿下。這樣就剩下北山夜騏。”露娜堅決道，午夜綻放表示同意，回答道，“可以，夜之子勞工是他們的主要馬口構成，他們沒有戰鬥意願，名義上是國度，實際核心技術都掌握在夜之子雙蹄裡。”依靠天幕計劃，賈思邁夜騏邊境設有矩形防禦護陣能抵禦外來魔法能量，阻擋生物進入。美中不足的就是夜騏家族只負責監督工程，對技術瞭解有限。

“夢魘之月，我有一事不解，你的魔法能驅動月球，明明自己出面就能橫掃大半個月球，你為什麼選擇視而不管？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你把事情複雜化了。”午夜綻放說道。露娜想起自己在水晶帝國打敗黑晶王，曾經的她可以為復仇刻苦練習魂器使用，她簡單說道，“因為那樣會無聊，我更喜歡當個有權利的見證者，看著你們鬥爭，我能從中多少看到自己過去的影子。”

“我父親說，夜騏祖輩曾經團結一致，不像這樣有了土地後就各自為營。我現在擁有軍隊，能順暢命令他們為我做任何事，可我覺得還不夠，他們是複製品，我想把有血有肉的夜騏，統一起來。讓他們都聽我的話，對我俯首稱臣。”

露娜走下王座，兩側篝火之光倒映出夢魘之月高挑的身影，她欣慰地看向午夜綻放低頭道，“不要想著統一，唯有統治，你才能放開蹄子去做。你將來要做像我一樣的馬。”

“有點難，我是說我們是在生活，彼此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征服土地，不是為了活得更好？也就這樣把。”午夜綻放 遲疑說道，露娜用魔法編織出鐮刀，這讓午夜綻放怕說錯話，惹夢魘之月惱怒。

“你不覺的就這也很沒勁嗎？那些傷害過我的，不理解我們的，我們變強，就是為了報復他們！我教你練劍的時候講過，我學的是星體夢境，沒有小馬過來關心我學了些什麼，我就日服一日升降日月，看守夢境，換來的祝福和感謝還比不上我那個參政的姐姐，憑什麼？”

“他們不喜歡你的形象？覺得你性格冷酷相處不了？”午夜綻放小聲道，她地下頭。夢魘之月揮動鐮刀，斬斷牆壁上依附的浮雕，切口整齊，掉落在地。

“你說得對，是太孤獨，我姐姐受歡迎是因為，能統治的小馬多，不給她好臉色看能行嗎？月球這幾年，我明白，統治力才是關鍵。不喜歡我性格沒關係，看權利說話。所以我希望你要牢記這句話，統治了，聽你的，你才覺得爽。”露娜說道，念動咒語收起鐮刀，重新回到暗月王座上，“武器你可以不用練了，感受過就行了，等解決賈思邁夜騏那邊，最後處理北山夜騏這塊肥肉。”

“據調查，他們的糧食儲配撐不過年底，每個成員都性格直率，處事正直，家庭和睦，沒有突破點，又和我們共享造物魔法。”午夜綻放按照常理彙報道，隨後把一本魔法書遞給露娜，這上面彙集著兩年內有關北山夜騏的農作物收成統計表，特別的還有內部家庭成員日常喜好。露娜大致翻頁瀏覽，她跳過那些無聊的資訊，意圖在家庭成員上找到突破口。

“我知道他們家族內都是三名女性，他們的祖父按照你說得失蹤不見，他們習慣用安穩生活中求得一絲安全感，你說，小的那個最近要招女婿？條件有沒有要求？”

“沒有，除了必須是夜騏家族雄性就可以。另外，我還有一件事要跟您交代。”午夜綻放招呼旁邊夜騏軍過來，呈遞上一根羽毛，“從體積上判斷，這絕對不是正常生物身上扯下來的，我們在翡翠祭壇附近發現，說明除了奧特利，月球上還有其他巨型生物。”

“我們的領地是否遭到任何形式的破壞？”夢魘之月詢問道，

午夜綻放搖頭，揚起頭否定道，“沒有，除了魔法造物所，房頂被鑿開一個缺口，抓痕判斷是飛禽的爪子才能做到的。我判斷它是在提醒我們，不要再違背倫理道德搞這個。”

露娜猶豫思考片刻，奧特利不可能再從墳墓裡爬起來複仇，她這幾晚偶爾能夢到奧特利和自己相擁在綠洲的場景，她給自己的印象是一隻溫順的大貓咪，任憑自己躺在她鬆軟的毛皮上，忽然夢境氣氛變換，綠洲消融為暗淡幽藍，奧特利告訴她這樣會自食惡果，造物不可能永遠聽從命令，他們總會覺醒反抗，別看夜騏和自己合作掌握月球社會穩定，總會有一天會變的。露娜不相信，這臺容易被定性為曇塔巴斯洗刷自己的把戲。

“讓祿卡家族的夜騏轉移到地下工作，我拍兩個信得過的夜之子親信去地上，反正有東西敢真正來阻止我，我不會讓它好過。”夜之子，距離第一批夜之子登入過去六年了，露娜礙於身份，不能親自回到坎特洛特補充馬口，最核心的問題是他們出身貧民家族，學識有限，露娜自己學的專業不適合輔佐他們，想讓夜之子群體獲得夜騏認可，還有一段距離要走。“午夜綻放，我要去視察，”午夜綻放不能聽到露娜同情夜之子的話語，他會被情感共鳴減緩甚至取消統一計劃。

三個月內，夜之子勞工百分之八十分批遷移道祿卡夜騏領地參與天幕計劃，新二段。賈思邁夜騏逐漸失去最重要的馬口統治力，為了留住當地夜之子，賈思邁夜騏提出給勞工配偶提供生活便利，這其中馬口在兩家夜騏領地互相流動，露娜覺得直接起兵去征服沒有理由，到時候讓夜騏家族面子上下不了臺，便用魔法造物複製出整整兩袋羽毛，趁深夜命令兩名夜騏護衛軍化便裝混進賈思邁夜騏工地，廣泛撒佈，屆時等夜之子員工見證便說這是天兆，此地不適合繼續工作。夜之子們信以為真，大部分收拾行李離開賈思邁夜騏領地。午夜綻放當天領五千夜騏軍兵臨城下，賈思邁夜騏家族儘管頑強抵抗，還是寡不敵眾逃離當地。午夜綻放起貨了五千千克機械體，兩百顆不同成分的礦石，以及獲得了製造天氣的秘方。從此賈思邁夜騏勢力宣告覆滅。多數時候，只需要一個契機即可瓦解。

露娜當時還不知道，奧特利還有一個名字，月球上還有智慧生物沒露面。

“挺可惜的，那這樣造出來的生命壽命和正常生物比較，應該會縮短。”無畏天馬轉身為小蝶，“雄性夜騏據說能在健康狀態下活一百年，雌性夜騏是一百三十年，是這樣的嗎？”兩名夜騏教徒在看大門，小蝶還在看陳列的夜騏戰甲。有一款幽藍戰甲兩側安裝了尖刺護翼，翅膀是在外太空容易和碎石等物質解除，是最容易感受到氣溫變化 部位之一。午夜綻放就為了夜騏軍設計了這種能防護翅膀的戰甲。

“是，我就是被這樣造出來的，我們基本和普通夜騏沒有差別，你覺得我性格冷淡，那就是了。我們還有十分鐘就要到達，現在跟我去登入口，公司專程有巡航艇接我們下去。”小蝶說完，披上教袍離開房間，兩名隨從教徒幫她收拾好隨身物品，跟隨離去。

“無畏，我必須自己想辦法擴充馬口，不可能一直從坎特洛特拿過來。跨越倫理界限也好，如果我的決定讓夜之子後輩感到厭惡，萌生了結生命的想法，我沒有別的話可說。我也不能逼迫夜之子把繁殖當做任務進行，你要理解。”露娜對身旁的無畏解釋道，小蝶不在，她想表述自己對待兩個種族心態不同，沒有偏見，只有依照形式決定。”

“這是你的決定，歷史已經坐實不能改變。我願意一直相信你一直把我們當成自己的幼駒。”無畏表明立場，身旁的新朋友也點頭肯定。露娜有點後悔問這事，因為她只能得到肯定答案，夜之子被夜騏管理著，兩者居住環境不同，一些建議不方便直接和夜騏管理者盡數說出，只能想辦法寫信留存，待露娜有機會看望就塞給她。露娜後悔沒有花幾個小時處理這些信件，她只是清淡寫下三行便託夜騏禁衛軍存放進各個集中郵箱，自己又沉浸在書籍的海洋中遨遊。是的，露娜把日月城堡留存的古魔法書都拖馬拿回城堡裡來了，坎特洛特圖書館也在她搜尋範圍內。

他們逐漸習慣自己在種群內部商討解決問題，遇到無法解決的，就自己蒐集工具，亦或者互相聊天傾訴渡過難關。他們大多數不喜歡閱讀書籍，而夜騏求知慾普遍高於夜之子，那會Speck，午夜綻放，幾個夜騏軍都找自己借過書，這或許就是問題所在。

他們逐漸習慣了自己消解問題，埋怨都是因為自己出問題。

露娜似乎把自己處理情感的方式悄無聲息地傳遞給夜之子，面對無畏，這些平凡的夜之子們，如果他們在午夜綻放時代能學習機械知識，魔法知識也行，是不是就能讓夜騏統治月球時代縮短一段時間，至少兩三個月沒問題吧。

露娜凝望著午夜綻放的雕像，天花板吊燈在面龐突出的睫毛部分倒映出亮白光暈，露娜竟開始想著怎麼讓落雪的女兒改變居民生活狀態，“一開始，我就錯了。問我錯哪了，就是哪都錯了。”露娜解開發箍，鬃毛又恢復成飄柔狀態，夜騏不在暫時沒必要迎合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