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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草原爆破,動車下沉

下午的草原狂風呼嘯,無畏頭戴草帽,站在突出山石之上,他們在來之前各自換上探險服裝,無畏還貼心的送了露娜一枚榮譽徽章,那是在酒吧協會老闆用啤酒瓶蓋加上砂紙組合而成,為防止瓶蓋邊緣割傷面板,那位自稱“老蘋果”的老闆用工具磨平了。露娜傲馬的雙肩感覺到熾熱,好在無畏提前給她面板表面塗上防曬霜,不用擔心燒傷了。

露娜對照顧自己不夠細心,她向來因為些許自卑不那麼在意自己外表的陰晴圓缺。上次和姐姐出城堡旅行,自己沒做準備就獨自去沙灘躺平,就全身被曬傷。無畏右耳佩戴通訊器,從這裡能清楚看到,礦業公司的馬在平原下按照無畏的指令,炸開一個接一個深坑嘗試尋找神女墓所在位置。

“邪門了,我記得當初就在這和夜翔插的隊,怎麼還沒定對?”無畏對著通訊器納悶道,

“你們插隊去廟裡?你後面是座塔!”露娜此刻在平原處帳篷外,礦業集團的員工就在旁邊,連帶小蝶在帳篷裡帶隊祈禱,不知道具體在幹什麼。

“那是雙燕塔,好好地平原被他們改造成這樣,他們也太明目張膽了。”無畏吐槽道。此刻又從露娜不遠處傳來一陣爆破聲,無畏再次從通訊器收到壞訊息,“又不對,還是岩層。”

“這剛剛跟著感覺走,不小心有點大發了,明明要找神女墓,這一不小心找成龍穴了。”無畏這話音剛落,露娜旁邊一名教徒毅然回頭走進帳篷,露娜看見她蹲下身子,跟小蝶耳語一句,露娜有點擔心,拉低音量對她說道,“我說你行不行啊,這都炸第九個坑了?”

“要怪就怪夜翔,這分金定穴向來是他負責,要是她倆在我們現在都進去了。”無畏持有望遠鏡,看著一個接一個爆炸把土地表層轟成碎片掀起,他明明記得當時從寺廟裡出來,離千米外能依稀看到雙燕塔輪廓,

小蝶披著法袍,眼線發黑,從帳篷裡在教徒攙扶下踱步至露娜身旁,她嚴肅的說道,“炸了一個小時,連個墓穴的影子都沒看到,老實說,你是隨便拉了個演戲的糊弄我嗎?”

“你這冤枉我了,我都收了您十萬定金了,怎麼可能會在節骨眼上打馬虎眼,再說,他是我的朋友,我對他算知根知底。這尋龍定金向來是個技術活,那可得花費一番功夫。所謂分金,就是用羅盤定位。這羅盤一週呢,就是三百六十度。又分成了二十四山,每山呢又細分五金,這一共就是一百二十金呢。統籌這東南西北四面八方所有的地理位置。”露娜解釋道,

“長話短說,別學專業的嘩啦啦講個沒完!”小蝶板著面孔,直接打斷。

“行!用流行的電腦語言來說,分金就是資料,尋龍訣就是運算程式。輸入資料進行推演那就是定穴。這方圓數百里的龍穴寶地那是一覽無餘啊。你聽明白了嗎?”有些話她不得不臨場發揮。小蝶右蹄伸向懷裡,掏出一件被布裹緊的玩意對露娜嚴肅說道,“夢魘之月,如果今天中午之前再完不成,這件寶物就歸我們輝月教徒所有。””

露娜猶豫著要不要直接搶過來,然而小蝶瞬間給自己造了防禦結界,那裹步應聲掉落在地,露娜做夢也想不到,那居然是在月獸遷徙中被奧特利炸掉的古代鈴鐺,現在裂紋都消失了。怎麼會在她蹄裡?

小蝶露出驕傲神色,給露娜講起那活動的事,“我也沒想到啊,我參加活動就贏得了這個寶貝。按照你說的,它可以作為能量儲存介質,我只不過吸收了獨角獸的魔法嚐嚐鮮,在後面,你提到月球是有母體意志存在的,叫伊娃,沒錯吧?”

“你要拿它幹什麼?鈴鐺屬於小馬利亞,把它還給我!”露娜用魔法編制出藍虹劍,魔法攥緊,盤算著即可動蹄劃破魔法護盾,搶過寶物,但教徒護衛卻掏出槍支抵住露娜額頭,露娜冷笑道,“我是永生的,你們別逼我。”

“幹嘛呢!動我朋友幹什麼!”無畏在通訊器那邊聽到騷亂,小蝶先是對露娜發難,“這是昏睡槍,我也不想為難你。”她衝通訊器對無畏講到,“中午之前,你每炸錯一個坑,我就奪走她十年壽命。直到找到墓穴位置,如果中午前還找不到,我就執行違約條款。”

“什麼違約條款?你們別跟我開玩笑!”無畏幾乎扯著嗓子喊道,

“一馬一個坑,自己跳!”

“露娜,咱們籤的合同裡有這條嗎?你不是又惹到他們了?”無畏乾著急也沒別的辦法,露娜那邊被輝月教徒舉著槍要挾,不方便搞個魚死網破,只能含著恨意盯著小蝶攥緊鈴鐺,對通訊器回應,“有毛線,我出不了事,你快點集中注意力找到墓穴!”露娜會心一喊,無畏望向身後雙燕塔,再拿起望遠鏡遙看對面山峰之上寺廟舊址,“別急,讓我想想看,我想起來了,落雪和我十年前出來的時候,就是能看到這裡的夕陽。炸那絕對有戲!”

又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輝月教徒和爆破工向下望去,那爆破工按動機器按鈕,旁邊伸出一條機械臂夾帶探測器向下伸展,爆破工根據終端返回資料確定,此處為神女墓入口無疑。無畏連忙一個箭蹄順著略微陡峭的山石滑落下來,急切來到露娜身邊詢問情況。小蝶見此讓教徒放下槍口,露娜沒好氣揮蹄碰他一下,“摸金校尉果然名不虛傳,雖說把這平原炸成了麻子臉,但還是歷盡艱苦把墓穴定出來了。不出意外我們今晚便可開始探墓,各單位前去做準備工作,我們下午四點在這裡集合。”

“瞧把她能的,這還是我印象裡那個小蝶嗎?”露娜道,無畏看她情緒不穩定,連忙安慰,

“她把你怎麼著了?為什麼你的壽命能被拿走?不會是?“當天露娜歌唱喚醒奧特利,透過養殖場直播裝置傳遍月球,幾乎所有居民都從電視中看到了,

“和那個沒關係,我帶過來的聖器被月光炸碎,但這些教徒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這東西。”露娜清楚月獸的神聖月光能修復有機體一切損傷,可鈴鐺能連帶功能也一同修好?輝月教徒目前看上去沒展現離譜魔法實力,晚上再看看吧。

“夜騏讓月獸悄悄把東西修復了吧。不管怎麼說,見到彼岸花,我就能讓落雪復活,資料裡說彼岸花盛開在陰暗潮溼之地,花骨朵會在午時從中間裂成分叉,露出紫色的肉體時輕輕呼喚亡者之名,她的光影會追隨你回到生者領域,不能中途回頭,否則會被她困在亡者領域不想離開。”無畏說著,看輝月教徒們收拾東西散去,他也拉著露娜往自己帳篷出走去,露娜收起藍虹劍,她首先排除這是魔法聖器。

與此同時,夜翔和追雲再次坐上相同的直達列車。他們重新聯絡上駕駛員,列車抵達後他會駕駛巡航艇接他們直接前往墓穴地點。夜翔開啟行動電話,與追雲面對面而坐,

“你應該留在觀測站坐鎮大後方的,這一趟你不應該陷進來,不然豈不是我們都回到老路子上去?”夜翔喝下熱騰騰的溫水說道,

“祖師爺都遺訓,摸金校尉,合則生,分則死,這一趟我必須的來。而且輝月神教恐怕不是單純來探墓的,最重要的點,神女有雙重身份,她即是當時遊牧派夜之子信奉的公主,又身為薩滿祭司,村中夜之子經常找她算卦求願。”

追雲把資料同步過去給夜翔,他注意到這個墓穴年代在腦海記憶中似曾相識。“你是從公司頁面裡插的?居然我能從掃描圖得知,這奧古公主是尊貴獨角獸。那彼岸花?”

“夜騏網站那邊我找到的掃描圖,彼岸花是公主的法寶,據說能開啟生死之門,穿越陰陽兩屆,讓馬死而復生。”追雲繼續說道,“看來無畏要冒險找到彼岸花,復活落雪,事情發生了,他應該學會放蹄。”

“他不會的。你說怎麼會有那麼巧的事,當初墓裡的輻射,就能對她身上的細胞起反應?無畏不可能蒙受這種冤屈。”

“你是懷疑,有其他生物吸引你們來輻射地下?”追雲順著他的話補充道,“可落雪一輩子心底善良,她雙目失明,不可能有生物對她有仇,想害他。”

“夜騏,只有夜騏在地下有活動軌跡。是落雪來到月球后,影響夢魘之月領導夜之子們推翻夜騏長達一百年的統治,於是夜騏懷恨在心,安排了這一幕。”

“對了,輝月神教上層成員大多數為夜騏。據資料顯示,輝月神教在十年前,也就是旱災發生的一年後分裂成兩個勢力,其中一派領袖崇尚獲得月神無與倫比的力量,統領者是夜騏小蝶無意。聽說她以前出生在茅草屋,從小體弱多病,後來被神秘的富商接到月球暗面居住。”

追雲在座位上分析著,兩名法袍小馬從過道默默經過,身體兩側有些許突出,夜翔想起了什麼,連忙詢問追雲,“追雲,你記不記得,這一車次聲稱被公司包下,你早上才趁著系統重新整理搶到了兩張票。”

“對,我來的時候看過了,每節車廂呈三角分部坐滿十隻馬,進來我看他們穿個袍子遮掩身體,嘴角兩側露出虎牙,輝月教徒?”追雲思索道,很快再度恢復冷靜,“這說明探墓活動吸引了大量教徒群巢出動,彼岸花一定是真的。”

“說明彼岸花蘊藏的能量巨大,在那的教徒一旦得蹄可能會傷害無畏和露娜。他們可能有危險,我們必須儘快去幫他。”夜翔他不認為輝月教徒性格友善。夜騏從一開始就瞧不起夜之子,嫌棄他們從黑暗的貧民窟帶著酸臭味而來;嫌棄他們說話幼稚,頭腦簡單。加上露娜更多處於觀察者層面指導夜之子自給自足,多數夜騏從本質上認為他們就該去吧時間奉獻在體力勞作上。

現在兩級反轉,除了輝月教徒的夜騏偶爾活躍在地表,其餘夜騏重回地底,為礦業公司提供原始材料,進行第一環節加工生產線。

“你著急,列車不著急,露娜在不會出什麼事,我也不喜歡夜騏。我母親說過,夜騏把夜之子視為廉價勞動力,從午夜綻放當權時代,就逼迫他們為自己修建共舍,若有不從,就和觸犯法規的傢伙一起,被丟到夜騏審判,進而送進岩漿去溶解。”

“不能一概而論。午夜綻放修改了地域統治制度,不再受限於家族關係,按照他的意願進行分封。”夜翔話音剛落,列車內顯示螢幕忽然亮起,平常都是在迴圈播放當地新聞,但今天,影片主角與眾不同,而這位關鍵角色穿著法袍一亮相,眾輝月教徒摘下斗篷雙蹄合一,似乎在響應他們領袖的號召。那個角色,正是小蝶。追雲把行動電話退回主螢幕,發掘時間點不大對勁,“四點四十,我們應該在四點五十就準時下車,而這趟列車根本沒有減速傾向。”

夜翔也聽聞感到奇怪,“終點站從未變更,上一次我們離開車站,整輛列車是從地底升起來的,說明該列車即將前往地下,我們必須要在中途下車。”夜翔側頭想斜方向的乘客望去,高鼻樑,魔角尺寸比正常小馬大三分之一,整體細尖,顯目白色斑點集中在下頜骨兩側。眼眶上塗抹著碧藍眼線,他目光所及之處,至少一半車廂,教徒成員都是夜之子。小蝶也開始作為領袖,將論起後事計劃來,

“教徒們,大家誠心所向,都是為了從中獲取精神上的滿足而加入進來。可如今,你們揹負著罪責,夜騏躲藏於地底,活在不見光,熾熱岩漿之上做著體力勞動。我小蝶,一直在找辦法改變這一切。如今,你們的希望降臨。”

螢幕切換,古代鈴鐺完好無損地出示在螢幕中,周圍光線略微暗淡,隨著鏡頭拉遠,一塊黑鐵礦石一閃一閃發著橙色光芒,小蝶清清嗓子向眾教徒解釋道,“這塊礦石,蘊含了伊娃百分之一的能量,為了讓大家相信,我在此做一個小實驗。伊娃的能量,跟隨我的召喚進入我的耳畔。”小蝶身體漸漸漂浮起來,那礦石中橙色光電匯聚成一縷火光,散發式進入小蝶全身面板中,從而滲透進每一根血管。施法結束,她完好無損地降落在所謂的地面,夜翔這會識別出影片錄製於 地底岩漿處。

黑暗中一隻蹄子掀開一處光亮,更多的礦石被運送進這個空間。小蝶隨後只是輕輕用右蹄擊打一個接一個礦石,當追雲認為這必是以卵擊石,所有礦石卻盡數在接觸之間支離破碎,從中間迸發開來,彷彿這突如其來的力道烤焦了空氣,一縷熱氣順著破碎礦石衝上天空。夜翔看到教徒們鼓蹄祝賀,轉身對追雲商量到,“我猜她要去,一定跟無畏露娜他倆一塊。我們必須要把鈴鐺從她這裡奪回來。”

小蝶繼續鄭重宣佈:“各位兄弟姐妹們,大家也看到了,神拳所得,便是力量所得。伊娃能量的百分之一就能加強生物潛能到如此。夜騏們,接受伊娃的能量,我們重回地面,再造統治輝煌!另外,伊娃的能量還可以在精神上彌補一切缺點,在座的各位,我相信都拼命奔波在生活底層,看不到希望吧?伊娃能量可以讓你們一夜之間,擁有富豪思維,快速賺錢發家致富!”

“有這麼神?我就看過露娜拿他做年齡轉移?”夜翔唸到,或許是因為此刻車廂內顯得格外安靜和他們的思慮顯得反差明顯,旁邊座位的一名高角獸教徒往他們這邊瞟了一眼,隨後對旁邊的教徒默唸幾句,右蹄指向這裡。

小蝶繼續道,“本趟列車,行駛終點,雙燕山輝月基地,我會在塔底等待兄弟姐妹們,屆時光臨。我會為大家準備好一切,我會選出首批教徒,接受伊娃的力量;屆時,我會帶著鈴鐺參加於下週的領袖選舉,夜騏統治月球的日子指日可待!”影片結束,系統提示音接下對話,“各位乘客,列車即將駛入地底,請大家穿戴整齊,把隨身器物放置在桌面。會有夜騏教徒下去檢查。”

夜翔這邊似乎遇到了麻煩,一名教徒朝他這邊走了過來,冷酷說道,“你不是我們的馬,請你跟我們去車頭一趟。”追雲臨危不亂,她從上衣口袋中掏出錢袋,夜翔站起來從外面阻擋視線。“這位教徒,我仰慕輝月神教依舊,所以我冒險登上這輛列車,想找機會申請加入組織。這是入會費,請你正好為我們兩位引薦一下。”

“那行吧,他是你的丈夫?你們以前是做什麼的?”對方收下小馬幣,追雲觀察他在用魔法兩幣一次進行數錢,她所給的,全部都是五塊十塊的零錢。

“他是我的丈夫,我們之前是摸金校尉,已經金盆洗蹄。”追雲說道。對方重新披上法袍,欲引領他們跟隨自己前往車頭駕駛艙,“我知道了,你們跟我去車頭找領袖吧。是負責此次行動的領袖。動作快點。”

窗外景色顯得被綠色背景充滿,空曠無際。鋼鐵打造的灰色月臺,逐漸把窗外那僅有的空間與碧藍天空一分為二,列車已經處於下降趨勢。夜翔和追雲在教徒引薦下來到車廂頭,門自動開啟,教徒雙蹄合一掩面退出 。夜翔清楚地看到,整版列車為自動駕駛,距離他們前方鐵軌自動降低高度,供列車平緩駛入地底。

“初次見面,你們兩位看起來像探險家。說吧,為什麼要去找鈴鐺?”一個聲音在他們心靈中空靈般想起,這是基因生物對馬民慣用的交流方式。夜翔踱步至駕駛椅旁,一個東西撲騰翅膀急速飛到自動操作檯,追雲認得出這是一隻巨型蝙蝠,通常他以夜騏監管者身份倒掛在巖壁監測流水加工線。它為什麼會出現在地表?

“沒想到,真正的蝙蝠上位做了主。”追雲就說道,“你可以稱呼我為追雲,旁邊這位是我的現任丈夫,夜翔。我們是做探險家工作的。”

“憑什麼生物就不能上位?永遠自己認為的客觀印象,去否認新的想法。往往,基因生物會完全站在旁觀者角度看待事情發展。你們不應該出現於此。”

“我們的另外兩位朋友去了神女墓,我們擔心她倆的情況,所以坐列車找過去,出了些許意外無意碰到你們。我們對你們所說的鈴鐺沒有興趣,我就想確保朋友們是否安全。”夜翔護在追雲身邊解釋道,眼前的老蝙蝠不像邪惡分子。它聽罷也沒當場發難,

“你們既然是探險家出身,一會不用跟他們一樣,待在雙燕塔不能出入。插個空溜出去吧。”

“你的模樣看上去像地底夜騏成員,能告訴我們為什麼夜騏會想重新回到地面?這不符合生物習性。況且,你特別像初代夜騏法庭,夜騏領主身邊的蝙蝠搭檔,我給你看照片。”追雲插空不知道什麼時候查閱了,數百年前夜騏法庭成員留存資料,追雲拿著在一張極度精細的蹄繪稿件,翻開行動電話給老蝙蝠看。對方嘆息一聲,

“我只是他的翻版,夜騏用造物魔法一直在形式上延續他的生命,你們想知道一代夜騏法庭分崩離析的原因嗎?我猜你們的其中一名朋友,她絕不會隨便對你們說出來。”

“他說是有露娜的因素摻雜在裡面,”夜翔對追雲說道。

老蝙蝠沒等他倆再善良,便開口把那段歷史娓娓道來,“這個軀體的夥伴,直到他離去之前,夜騏五大家族掌握著法庭權力核心。因為伊娃為月球之心志,各家族曾在伊娃面前蹄子搭在一起,求得在伊娃祝福便,家族之間始終保持著和睦相處,理念統一,隨著第一代重要夜騏家族成員誕下子嗣,他們在父母離世後,自然繼承了其在夜騏法庭保留的身份,並行駛著一切權利。從這時開始,隨著夜之子在月球生活一段時間,一些態度激進的夜騏認為,夜之子只會出蠻力幹活,就應該把他們當做廉價勞動力,為夜騏謀求科技發展,把他們完全當做工具利用;而另一方認為露娜該去向月球暗面索要科技技術,帶回來傳給夜騏,不應該把壓力都給到夜之子上。”

“你們不能要求一個剛會叫得幼雛就去飛。”夜翔解釋道,夜之子初代以年幼貧民為主。

“你們真正意義上,從未和夜之子真正在一起生活,這絕不是原因。”

“對,五家族對該問題意見不一,我統稱初代家族的兒女為二代。二代成員開始按照各自意願自行處理夜之子的問題,夜騏法庭經常出現成員不齊,畢竟這樣的話不方便出庭討論問題,二代掌權數年後,一些夜騏聽月球另一半居民數量過萬,已經實現以蒸汽為驅動力,開始築起高樓,建起橋樑水庫,而露娜這邊相之對比,種植作物自給自足的生活模式顯得停滯不前。看不到發展希望。一部分二代成員認為,法庭靠著對伊娃神力的期盼過了幾十年,伊娃想辦法讓月球的生活變好,其他二代成員,尤其是北山夜騏,他們一直不相信伊娃真正存在。要改善生活,夢魘之月才是關鍵。”

“生活是夜之子的,你們怎麼突然就關注起來了。”

“北山夜騏,就是盤踞在月球北山,其家族成員皆為雌性?我認為伊娃之負責在月球存亡時刻顯出神蹟,其它問題她沒必要站出來。”

列車路過月臺,駛向黑暗隧道中,老蝙蝠逐步解答他倆的問題,“因為有一部分夜騏希望在地面上平穩生活,和夜之子一起融於進去;伊娃鑄造過月球魔駒,所有機械造物全是由伊娃在地心提供,其實這些事情,夢魘之月開口,跟暗面那面通氣,原料和技術實現互通,就不會讓夜騏成員開始退出法庭。因為他們認為,伊娃出現問題,還待在法庭裡有什麼意義。”

“所以你們家族各有各的事明面上不能處理,再加上夢魘之月很少幫你們調和關係,法庭的存在失去了意義。”夜翔補充道,“那導火索在哪裡?”

“夢魘之月和黑晶王帶來魔法,夜騏法庭規定,讓外來魔法杜絕復活死去生物。而就在二代掌權後第五年,北山夜騏家族從黑晶那裡學來了復生魔法,把那些死去的夜之子,夜騏不斷復活,填補馬口空缺。法庭不是沒譴責過這件事,這種魔法違背倫理道德,可他們乾脆不出席,在自家傳播開了,利用這個魔法,轉變軍隊為一隻永不停歇的番號。”

“開了一個頭,就會有其他魔法湧現出來,隔月賈思邁夜騏,用魔法奴役夜之子為天幕計劃熬夜工作,而夜騏渾然不知。法庭從此開始名存實亡,最後由北山夜騏宣佈夜騏法庭就此解散。”老蝙蝠無奈地說道,“直到異瞳者午夜綻實現政治統一,夜騏法庭重新被啟用。”

“夢魘之月也不出來干預,她以前是挺自私的。”

“她肯定是面子上懶得去跟黑晶王討說法,打也打不過。只有她自己安穩地當統治者,別的事不會去過問的。一代沒辦法去幹預二代嗎?”

“一代只負責把二代夜騏養育成熟,二代夜騏家族之間會時常聚在一起活動,時間久了,性格和做事上就算成熟獨立了。他們有自己的想法,掌權後不再受限於一代。三代與二代同理。通俗來講,就是散養,所以大多數二代與一代夜騏會產生明顯代溝,對事物看法有偏差是正常的,甚至有兩極分化的。他們這一代開始接觸魔法,對伊娃依賴性減弱,會對那種存在於意念中的東西不再依賴,更趨向於透過自己拼搏獲取想要的一切。”

“追雲,說道這,咱們對女兒的培養也沒全盡到責任。”夜翔目光中透露著悵然若失之情,老蝙蝠重新回到駕駛椅,檢查各項列車執行指標是否正常,它聽到夜翔這句話,轉過身說道, “你們的女兒,到了上高等學府的年歲了吧。”

“你對地表的事還挺清楚的。她沒上,現在當礦工呢。”

“有發生過矛盾吧?夜騏們普遍性格焦躁,一代碰到二代叛逆發起脾氣來,那是沒辦法。”

我猜你們二位平時顧不上照顧女兒,不夠站在她角度上理解問題,結果就是你們以居高臨下的身份告訴她不要做。”

追雲示意夜翔不要在這裡展開話題,夜翔並不介意說出來,“對,我們夫妻倆剛剛在找到穩定的工作。正處於事業攀升時期生下一個女兒。我們精力得集中在工作上,對女兒的心思確實關注不夠,小的時候她也不鬧騰,倒是讓我倆省下不少心思。女兒大了,我們也不知道,她突然那天找了個搞樂器的男朋友。我倆都是探險家出身,那個男孩子咋咋呼呼的,做事挺粗糙的,總之就是不合適,等她上了高等學府,我們會幫她找的。”

“我們不是沒坐下來開導她,可說什麼她都不聽,我們工作忙,也是對教育女兒缺乏耐心,她和我們大吵了一架,一氣之下帶著那個男生私奔了。我恢復情緒想單獨找她聊聊,一直沒有機會,聯絡不上她,追雲她就說女兒獨立了不要管,隨她去。”

追雲立馬錶示出不樂意,“誰說不要管她了,是她一直跟我們說沒事,不用擔心,給我們發在學校的圖片,既然她考上學,十八歲了,我們不用管她了。”

“她還未成年,不像夜騏有個安穩的地方生存,做父母的,她說不願意,你們就放棄了?”老蝙蝠語調奇高,神情並未因此激動。

“廢話我就不多嘮叨了。她肯定過得不好,給你們傳達的資訊都是預先編好的。再忙工作也不能忽視子女,夜騏二代對夜之子濫用魔法,一代沒去管,法庭才吃這個虧。你們夜之子有的是機會。”

“你怎麼就一定確定?”夜翔知道女兒獨立意識強烈,她倒不會對生活困難屈服,但是,她可能對自己身心健康缺乏清晰認知,比如出門在外打拼,熬夜學習工作,她倆是為了賺錢養家沒辦法,年齡已經大了。女兒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青春時代犧牲健康去打拼不可取。追雲聽罷也後悔當時沒剎住車和女兒吵起來,轉向追雲,“她自尊心很強,她這樣走了,遇到困難肯定面子上過意不去,不願和我們說,我聯絡過她男朋友,他也敷衍我,你要這麼說,我真的擔心她出事。”

“夢魘之月就是我們的朋友,你們保證不會為難她嗎?”夜翔連忙問這個老蝙蝠。隧道左右兩側照明燈光如線條般劃過,他張開翅膀回答,“她聽話就不會。你們現在這個情況只能跟我去下井,我們的領袖小蝶在招募摸金校尉不是,你們正好過去幫她,完成這單,什麼都好說。”

露娜的陳年記憶中,從水蔚朝Speck做統治者登基那一天算起,露娜把共計二十件魔法器物做好記錄,按照夜騏家族勢力大小依次作為獎賞送給他們。她不會允許有魔法可以起死回生,這會打破月球生態平衡。而夜騏們幾乎把所有魔法聖器藏於地底,據說每一個夜騏統治者去世,他的子孫會把其財物,連同魔法聖器一同封入棺材,沒有彼岸花這種東西,這隻能是傳說。

“無畏,復活不能重生,落雪她得的是不治之症,你沒有錯。傳說不知道你把情感搭進去。”露娜道。

“笑話,這是礦業公司給出的資料,不可能有錯。要不是我和夜翔非要去爬繩探究竟,不會連累落雪受到輻射,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我願意為她做任何事。這個事情你不要勸我了。”

“無畏,我沒能取來魔法掛墜,你的女兒戒備心不是一般的強,那今後如果你們三方,發生任何意外,我會從客觀角度做出公正裁決,你們不要怪我不念舊情。”這一路回到帳篷,露娜看到無畏脫去外衣,把勳章按頒佈順序以此放在木桌上,就倒在鋪上開始小憩,“我眯一會,你瞅著點外面動靜。”

上年紀了,探墓之前必須要養精蓄銳才行。露娜想睡又不敢睡去,她開啟行動電話,發現此地訊號丟失,鈴鐺怎麼會跑到她蹄裡,萬一這是個真的,他們要吸取伊娃能量該怎麼辦?

“這地方方圓百里內沒小馬居住,我看你眼圈都發黑了,睡一會吧,那些教徒打坐誦經半天了,我們來之前他們眼睛米睜開過。”露娜心想也是,褪去外衣也席地而睡,她看無畏黝黃面龐,緊閉雙眼顯示出他的蒼老。都不容易啊,也不知道自己的姐姐緩過味沒有,希望她能尊重自己的決定。

對了,曇塔巴斯,說不定能和他取得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