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芸和跟著她一起進來的幾位師弟一起布了個陣法擋住外面源源不斷的怪物。
“五師弟你怎麼進來了？”
“我…我進來看看。”
“只是你能來看看的地方。”
這裡已經是姜城內城，除了各宗老祖誰敢進來看看。
不要命了？
“師姐都可以進來，我為什麼不能？”
“我…”
“夠了，五師兄，大師姐是跟著前輩一起，你能…跟著他們…哼。”
小師妹抱著金貓掃了遍尚師兄他們，見都是靈瑤的追隨者，挑挑眉。
“你們不會是為了靈瑤才闖進來的吧。”
五師弟一僵，但此時卻管不上小師妹的嘲諷，他已經看到了九。
“你快用之前那根木頭把靈瑤救下，我就不計較你之前的事。”
“………”
大家小心翼翼看向這位自從進來就有點不對勁的神，佩服的看向五師兄。
“閉嘴，不準在前輩面前放肆，靈瑤已經死了，你接受現實吧。”
而且就算沒死也不是你的。
慕芸把五師弟綁住扔給後面師弟，向九道歉。
九卻沒看她而是用她那雙邪惡的眼睛掃向五師弟。
“乳靈木救不了你的靈瑤，能救她的普天之下只有一人可惜你永遠見不到她。”
“你知道有人能救靈瑤？是誰？你不說怎麼知道我找不到？”
“因為你不配啊！你是個什麼東西！嗤。”
把五師弟連貶帶損收拾一頓，九心情好像好點，四周怪物都散了時繼續往前走。
“死在慾火裡的人真的可以被救回來嗎？宿星神主。”
姜丞宇期待的看向宿星。
宿星皺起眉，對著他嘆嘆氣。
“理論上可以，實際上不存在。”
“為什麼？”
理論上既然可以就可以實現。
“怎麼就不存在？”
姜丞宇有點焦急。
“我可以不去魔界也不想正果成神，可不可以換成我父母姐姐回來，我好想她們。”
他擋在路前，祈求的看向九，覺得她一定有辦法。
“主生靈生氣的是長庚，已經隕落的萬靈之主，我只負責殺！”
九撥開他繼續走，宿星嘆口氣給一邊驚奇期待的人解釋。
“被慾火焚燒之靈魂源散盡也就是你們說的魂飛魄散，天地間除了萬靈之主靠著萬靈之書可以召回每一片散開的魂魄外其他眾生都不可以。”
就算長庚不再介懷人族，但他又拿什麼去換長庚出手啊！
“而且姜帝出的價對現在的九來說等價但打動不了靈主。”
靈主可是最富有的。
“你們能想到的東西她都有，甚至你們都是她所創造。”
所以你們拿什麼跟人家談條件。
“難道就真沒有辦法了？”
“自然有，用你最虔誠的心喚出靈主的神國，說服她就可以。”
只是從靈主隕世後再也沒有人能喚回她的神國，連神刑都不行。
和九一樣，宿星也丟下一個不可能的辦法的辦法就跟在救後面離開。
“如果長庚還在也不會變成這樣？”
“長庚又不是冤大頭？”
九嗤笑一聲，站在城主府前抬腳進去，化出一盞紅燈照路。
靠著宿星別處的怨恨怪物還可以避開，作為目的地姜城城主府卻不行。
姜城所有怪物基本就在這裡誕生，城主府每一寸空間都被被他們充斥著。
除了九和宿星外沒有人能進去。
“滾！”
長槍一掃，所有蠢蠢欲動擋在九面前的怪都被她掃開，一雙紅灰色的眸子凝視著他們。
“九，冷靜，不要被他們影響。”
“笑話，一群草芥也能影響我。”
九轉過頭，甩掉宿星的手，用死寂灰暗的眸子看向宿星。
“我知道你為什麼回來？我也知道它們想我怎麼做？我更知道你心裡想什麼？我只說一句不要想著干涉我，哈哈…”
宿星收回手，避開九的眼，看著滿院子濃稠到化形的怨恨之氣。
“天地大劫誰也避不開，最後一段時間我只想想著和熟悉點的傢伙在一起，又有什麼想法呢？”
宿星拿出星書，隨意翻翻。
“你真是傷的不輕！”
天空的星空越過重重濃霧打在九身上。
“你該好好清醒一下。”
九冷笑一聲閉上眼，任由命數之力沖刷。
從荒古到現在這麼多年這些怨恨之氣都拿她沒有辦法，就憑區區命數就能改變她的主意嗎？
“宿星你覺得天地還能撐多久？”
“你不是給林松說還有萬年嗎？”
“哈，我嘴裡能有實話嗎？你忘了我是誰了還是忘了我現在夫君是誰？我可是受教他。”
“就因如此你才把他留下，可是你該知道給天地留一個魔神會產生多大影響？”
“哦，有多大影響呢？”
九惡劣笑了聲。
“因果不認。”
那是因為影響還沒有出現怎麼可能有因果。
“三千小世界已經大半進去末世中等時間也各有麻煩還要大世界容許眾生生存的地方越來越少。”
星輝下宿星的面容顯得越發慈悲。
“估計撐不過五十年了，九。”
九對此嗤之以鼻。
“規則規則，反是講規則都死了，反而留下一個蔑視規則的種族。”
“九你對人族意見太大。”
“我把你踢出去，你在裡面再跟我說這話。”
宿星閉嘴。
沒有九的庇護便是他也沒辦法在充滿怨恨執念的地方生存。
“大師姐鞍前馬後伺候這麼久，那兩個冷血的怪物會真會管你們？”
“五師兄，你都知道他們是誰還敢這麼說！不要命不要帶著我們。”
“是什麼？神嗎？只是兩個怪物而已我怕。”
“一個金貓就把你收買？你瞧她現在來救你嗎？”
“連靈瑤都不救，說不定就是這些怪物的同類。”
“你說的沒錯，我們就是同類，你又當如何？”
一雙紅灰色的眼睛盯著他，五師弟瞬間凍結在那裡。
九走過去，低笑一聲，掐著他脖子。
“你好吵，和他們一樣，我送你去和他們作伴吧，如何！”
宿星嘆口氣，用星光撐住五師弟的腳，封住她的嘴。
“這裡對九影響有點吵，她心情不好，你們多擔待點。”
本來那些融合在怨恨之氣的各種慾望咒罵就讓九很煩躁，這時候還有人作死。
他都不敢惹這個時候的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