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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如坐針氈會知曉

雅間之內,焚香繚繞。

落座於花知曉對面之後,那花知曉便將原本迷離在窗外的目光,給重新移了回來放在了常歲的身上,只見他對常歲意味深長微微一笑,然後來了一句“你本應該前幾天就來的,怎麼拖到今日?”

並且言語之間,還從自己寬大的袖口之中,抽出了一個黑色的信封,拈起放在桌子之上,用煙槍推到了常歲的面前。

看著這個信封,常歲立馬便心知肚明,這定然是休涯留給自己的。

而且聽完了剛剛花知曉的話,她也瞬間明白了過來,自己被“困”於四皇子府之中的這一段時間裡面,休涯定然是來花知曉這裡交代過了二人之後聯絡一事,因此花知曉這個時候才會問這樣的一個問題。

而常歲又不好交代,這一段時間自己是被御肆給困在了四皇子府之中,又一想到花知曉同驚棠二人之間,曾經似乎好像有過一番風月情債,哦,不是恩怨情仇,常歲便不敢在花知曉的面前隨便提起驚棠的名字,所以這個時候只能夠尷尬一笑,敷衍了一句“前不久吃壞了點東西,所以這兩天身上不太舒服,今兒恢復好了,便立馬來不敢有任何的耽誤就此趕來”。

言語之間,已經將信封拿到自己手中,拆開之後,便將目光落在了信件上。

信件之中並沒有太多的資訊,無非就是休涯同常歲報一下平安,並且告訴常歲,四皇子府的周圍似乎好像有一些人要一些動作,具體這些人想要幹什麼,他還在探聽之中等等。

並且還在最後落款之處告訴常歲,不用回信,閱後即焚。

不用回信常歲能夠理解,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說,常歲在明休涯在暗,常歲沒有辦法知道休涯現如今是否安全,但是休涯卻能夠知道常歲平日裡的一些動向,而正是為了保證儘可能的不要暴露休涯,所以常歲不回信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但是這閱後即焚又是幾個意思?難不成這個休涯連花知曉都不願意相信?但是既然不願意相信花知曉,又為何要將信件交到他的手上?因為不明白休涯的這一波操作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常歲還是決定按著他的話來做,將這信件收回自己的袖中之後,便看向了花知曉笑著來了一句“麻煩華老闆了”。

只見花知曉將口中的煙槍拿開之後,便吞雲吐霧了一番,接著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同常歲說道“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既身為休涯的朋友,又身為驚棠的朋友,我幫你也是理所應當”。

一聽聞花知曉率先和自己提到了驚棠的名字,常歲整個人就突然間脊背一涼,彷彿有一種又被捉姦的感覺。

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回事,常歲粗略回憶了一下最近,她好像也並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別人的事情,可是偏偏這一段時間以來,常歲總是會生出這種被捉姦的感覺,實在是讓她百思不得其解啊。

很快,將這種心情藏在心底之後,常歲便緊接著回答花知曉說道“是呢,我也沒曾想過,花老闆竟然和休涯也是朋友”。

常歲這是明顯在避開驚棠這個人,她寧願把話題引申到休涯的身上,就算是花知曉接下來問她和休涯是什麼關係?常歲也已經編排好了說辭,因為她心知肚明,休涯定然不會將他真實的身份告訴花知曉。

哪怕他們兩個人,曾經有過一番交情。

可是花知曉今天卻偏偏不按常理出牌,並沒有接下常歲的這一番話,反而是繼續同她說道“我和休涯也算是認識不少時間了,他倒是很少拜託我事情,我和驚棠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他同樣也不願意拜託我事情,但是偏偏也不知道常姑娘到底是何身份,竟然讓他二人將你如此計掛心上”。

完了,這個花知曉看來是不願意同自己繞開驚棠了。

這一說休涯拜託一事,二說驚棠上次來接自己一事,嘖嘖嘖,還真的是不願意給常歲哪怕一條活路。

而常歲也因為在昨天的時候,就已經在腦海裡腦補了一出他和驚棠之間的恩怨情仇,所以今天這個再面對花知曉之時,她多多少少倒是有一些發怵,畢竟明面上看起來,常歲現如今住在驚棠的四皇子府之中,就算是她自己知道這其中其實沒什麼,但是外人看來,就好像是自己和驚棠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一般。

又一想到花知曉和驚棠兩個人之間錯綜複雜的故事,常歲現在就好似一個小三一般坐在花知曉的面前,雖然她知道自己並未做錯事,也知道這是別人對她表面上的誤會而已,但是常歲心中偏偏就有這種感覺。

所以只見她連忙來了一句“我和休涯那可是過命的交情,我們二人在這江湖之中,可謂是相依為命,我對休涯則是掏心掏肺,他也對我肝膽相照,這不,他賭上了人情,也要讓花老闆照顧於我,便可看的出來,我和休涯二人之間,情比金堅了”。

常歲還是老樣子,打死不提驚棠的名字,並且還在花知曉這裡撒下了一陣煙霧彈,將重點移到了休涯的身上。

不過她就說完這一句話之後,雖然表面上看起來臉不紅心不跳,但是暗自已經在心中同休涯道過歉了。

休涯啊休涯,你既然身為我的屬下,那麼自然是要為我豁出去性命。

這性命都能豁出去了,那麼這名聲也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這個時候,名聲也就借我一用吧。

常歲暗自在心中呢喃著,便看到花知曉猛然間挑動了一下自己的眉毛,反而好像一幅聽到了什麼驚天秘聞一般,身子微微前傾,鳳目微闔,意味深長的來了一句“你和這休涯二人之間,情比金堅?那你可知休涯是什麼人?他效命於誰?所做何事?”

“我只知他是一個江湖客,做著刀尖上舔血的買賣,雖然我並不知他為何會走上這條道路,但是現如今已經成為了他謀生的方式,我既然認定了他這個人,也自然會認定它的身份,哪怕他從未同我解釋過”常歲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和花知曉打著煙霧彈,畢竟她總不可能解釋,自己知道現在是吉利的人,並且還知道現在在極地身份不低,她還是休涯的上司吧。

這樣不是明顯暴露了,她自己的身份麼。

常歲可是無時無刻記著,輕易不要暴露她極地來客的身份,而且有考慮到之前休涯在信中所書的閱後即焚,所以她也便對這花知曉有所保留。

反而是剛剛露出了好奇心的花知曉,在聽聞了常歲的一番解釋之後,突然間笑了笑,重新繃直了脊背之後,把玩著手中煙搶來了一句“你也不必同我在這裡解釋你和休涯之間的事情,我實則也不是看在休涯的面子上,才幫你們如此暗度陳倉的,我是看在驚棠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