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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回到現代

鬧鐘指標機械地循進,波動定時器發條,響起動聽的旋律,空氣中飄著一股令人安心的味道,焱靈與梵心瞬間清醒:“辰時了,起床練習了”。二人一掀被,一躍身,一下腳,訓練有速地整裝待發,眼前的大海報印入焱靈的眼裡,她緩緩地走近海報,靠在牆壁前靜靜地滯看,身體靜止,腦袋飛轉,幾分鐘後,得出了結論,自問自答:“我回來了?回到現在互動式模擬時空了?”

門外傳來了媽媽的聲音:“靈兒,起床吃早飯了!”

焱靈眼角一下溼潤了:“是媽媽的聲音”,計算著眼前的一切資料“是真的”奪門而出。

資料聲音:“等等。”

焱靈被資料截住去路:“你們是誰?”

“我們是誰不重要,你先看看未來的三代會變成什麼?”

焱靈的資料連結,親入不久之後的三代,未來的三代一片生靈塗炭,觸目驚心。資料訊號告訴焱靈這就是資料演算出來的結果,如果他們身上原始資料元法修復,臨時資料時間用完時,三代將會不堪設想。正因為你無意中拿到了原始資料,原始資料的聯動性使得她被一起遣送到過去,由於空心這次傷的太重了,萬一他無法修復資料,他們有機會啟動原始資料合成修復程式。原始資料分成三個部分,每個時空各存一份,你們只要找到三部分原始資料,並啟動合成修復程式,就可以修復三代所有的資料,可以重建三代,同時也可以毀了三代。

焱靈對於自己身上帶有原始資料這件事甚感意外險:“我一份,他一份,還有一分呢?”

“應該都在過去互動式模擬時空裡,由於原始資料的獨立,我們也無法確定它的下落,只能靠你們自己去尋找。”

“我還得回過去互動式模擬時空?”

“是的,這是你們的使命,三代的命運全靠你們了。這次你回來是為了讓你完成時空消失任務,每個模擬時空都有它既定的人與事,不能無緣無故的發生變化,你暫時脫離了現在互動式模擬時空,我們必須給你安排一個合理的空缺時間段,這樣現在互動式模擬時空不會因為你的突然消失,而產生混亂。”

“你們是怎麼安排我的命運?”

“你就隨心而為吧!”

“隨心而為”聲音資料消失?

水元老小聲感慨著:“思念是一種無形的東西,但卻無所不能,她父母太思念太愛她了,差點引起三代的波動,幸好我們把它壓制下去了,如果她再不出現,事情就大了。很久以前我沒有見過世人所謂的“愛”,我只看見人與人之間金錢與利益的關係。”

火元老:“現在相信了?”

水元老深情地注視一眼火元老:“我相信你。”

火元老溫柔一笑:“嗯,愛是超出資料,超越想象的存在,它很沒有邏輯,更不講道理”,無奈又寵愛地看著水元老“你說的就是邏輯,就是道理。”

二個笑望長空,藍天白雲也跟著他們一起偷著樂

焱靈望著桌上的早餐,甚是想念,拿起懷子,抿一口水,發現少了那種清甜的味道。

焱靈媽一盤接一盤端上一桌子的早餐:“靈兒,難得回家一趟,多點吃。”

焱靈一邊吃著最愛的豆漿油條,一邊偷偷舔著鹹鹹的眼淚,心裡很不是滋味,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吃到媽媽做的豆漿油條,心中的使命感油然而生,她不能讓三代毀滅,她要回去幫兄長修復資料,讓三代恢復原樣,她還要跟爸爸媽媽一起過簡單幸福的生活,還要在一起很久很久。

焱靈媽看著焱靈發呆的表情,關切道:“靈兒,怎麼不吃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沒有,是媽媽你做的豆漿油條太好吃了,我都捨不得吃了。”

“說什麼傻話呢,喜歡吃,媽媽天天給你做。”

焱靈爸走來:“你們倆說什麼悄悄話呢?”

焱靈媽推開焱靈爸:“你這個大老爺們一邊去。”

焱靈爸爭寵:“靈兒,你不是說今天要跟爸爸一起去拿貨嗎?”

“差點忘了”,帕拉幾口,把食物全部放進肚裡嘴裡,“老爸,我吃好了,出發吧。”

焱靈媽看著二人的背影:“這孩子的個性還真像你。”

焱靈爸:“那我出門咯。”

焱靈媽:“注意安全。”

日出前的世界,沒有分界線,沒有階層與財富的方格,人們可以放下偽裝,享受著體力與精神的自由,喝喝豆漿,吃吃油條,談談人生與理想,漸漸地太陽昇出平面,世界開始界線分明,稜角清晰,人們再次批掛上陣,開始新的一天。小貨車駕駛座上的二個沉默不語,氣氛略待破局。焱靈一句:“老爸,生日快樂”把禮物顯擺在爸爸面前。

焱靈爸瞬間樂開花,用最溫柔的語氣訓斥著:“別鬧,老爸正開車。”

焱靈乖乖地坐好:“是。”

焱靈爸精神抖擻,說教又不失炫耀:“生日年年過,你每次都給我買這麼貴的禮物,浪費錢。

“禮物也是一種紀念,不然等我們都老了,拿什麼來回憶。”

“你才多大,就說老。”

“是是是,我不老,老爸也不老,而且一年比年帥氣。”

焱靈爸樂開:“你跟你媽還真是一黑一白。”

“一黑一白?”

“你說話像蜂蜜甜得要死,你媽說話像陳年老醋酸得要命,不過,很好。”

“哪裡好?”

“你們都是在我身邊,都是我最愛護的人。”

“老爸,我們也愛你,生日快樂”比了一個愛心。

焱靈爸把焱靈的愛心藏進心裡:“收到,靈兒,你現在是大學生,以後不要再幫老爸進貨了,我怕會耽誤你學習,而且萬一被人看到也不好?”

“怎麼會不好呢?孝順父母可是我們社會的傳統美德,女兒幫老爸是天經地義的事,至於我學習的事,您更不用擔心,保證年年給你拿第一。”

“說不過你。靈兒,你看起來有些疲憊不,是沒睡好嗎?”

焱靈掩飾:“昨晚跟小妍去逛街太晚回來了,老爸,您可千萬別再說她了,每次她來我們家,你都得給她上一小時的思想課,她都怕來我們家了。”

焱靈爸無奈:“好好好,你們都長大,以後注意點。對了,最近有去練習嗎?”

“風雨無阻,你看我這肌肉”把肌肉展現在焱靈爸眼前。

焱靈爸不屑:“行了,就你這小胳膊小手的。”

“要不要試試”挑釁著。

焱靈爸乾笑:“別,領教過了。”

紅燈停車等候,兩個喝醉的小混混屌裡屌樣地從車前招搖而過,焱靈爸緊急剎車,把焱靈護在身後,兩個小混混不識相地朝著焱靈與焱靈爸比劃著,焱靈蓄勢待發,焱靈爸揉了揉焱靈繃緊的拳頭,擠出一個笑,兩個小混混無趣地走開。焱靈爸惋惜:“小孩子不會讀書沒關係,最怕的是父母不管,放任讓他們誤入歧途,那這輩子可就完了。”

“欺軟怕硬。”

“焱靈,還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有一群地痞凶神惡煞地來收收保護費了。焱靈爸乖乖地從籃子裡拿出5塊錢遞給地痞,懦弱恭敬:“給。”

地痞得寸進尺:“什麼才5塊,再交5塊。”

焱靈爸:“一直都是5塊。”

“從今天起漲價,一天十塊。”

焱靈爸不服:“怎麼能說漲就漲,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地痞惡狠狠大聲吆喝:“王法,老子就是王法”故弄玄虛。

焱靈爸氣不過,握緊拳頭,想起焱靈媽的叮囑:“能忍則忍”鬆開拳頭。

焱靈大聲:“不要欺負我爸比。”

“小姑娘,你說什麼”地痞挑釁地伸手逼近焱靈。

焱靈爸立刻把焱靈護到身後,甩狠魔爪一掌,地痞的手顫顫發抖,被焱靈爸警戒的眼神逼退一步。焱靈爸五塊錢補給地痞:“給。”

“早、早點給,不、不就沒事了”地痞怯怯地接過錢,結巴著,倉皇而逃。

焱靈爸回頭看著焱靈不解的眼神,把焱靈抱到懷裡意味深長:“靈兒,做人有時候要學會示弱”,看到焱靈天真的眼神,疼愛地撫摸著焱靈的腦袋“長大後你就會明白了”。

焱靈抱住焱靈爸的大腿:“爸爸,以後我保護你。”

焱靈爸回過神,看著坐在身邊的焱靈,欣慰道:“後來,你真去學了跆拳,還考了黑帶。”

焱靈自豪:“答應老爸的事,我一定會做到。”

“我的靈兒最厲害了!幸福地微笑:”

焱靈爸面無表情,坐在沙發上,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桌上的菸灰缸都已經溢滿而出,焱靈蹲下身,把菸頭與桌上的灰一併清進垃圾桶,站起身,磕到身邊大大的行李箱,鼻子一酸,眼眶泛紅,忤忤地站著,焱靈媽將焱靈摟到抱裡:“靈兒,一個人在外面,要照顧好自己。”

“你們不反對?”

焱靈媽:“你難得闖五關,斬六將,成功應聘為DREAM的助理,你離你的夢想更近一步,老爸老媽都希望你能成功。我們派人查過了,他們五個人都是好孩子,人品很不錯,是值得跟隨的人。”

“你們派人調查他們?”

焱靈爸:“你可是我們唯一的寶貝女兒,我跟你媽自然要調查清楚,才能放心讓你跟隨他們,還有他們公司的老闆是老爸的戰友,你要是遇上什麼麻煩,隨時可以去找他幫忙,這是他的號碼。”

焱靈嘀咕:“早知道,就不用費那麼大的勁。”

“我們原本希望你像普通的女孩一樣,過著普通的生活,可你從小就跟別人不一樣,什麼都爭第一,你想做的事,沒人能阻止,作父母的,我們只希望你過得開心,就好。”

焱靈蹲到焱靈媽身邊表示歉意:“老媽,對不起,不能陪在你們身邊。”

焱靈媽疼愛地撫摸著焱靈的頭,示意地看一眼焱靈爸的方向,焱靈明白地點點頭,站起身,走到叼著煙的焱靈爸面前,拿起打火機,為焱靈爸點上火:“老爸,以後少抽點菸。”

“恩。”

“老爸老媽,謝謝你們,給了我做夢的權利。”

“老爸能為你做的只有這麼多,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

焱靈眼眶紅澀:“老爸。”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將焱靈推向門外,用話阻止焱靈回頭“靈兒,別回頭,老爸想當你心中永遠的SPM。”

焱靈背對焱靈爸伸手向上,比了一個愛心的手勢,大聲說:“老爸,你永遠是焱靈的SPM”忍住淚,大步邁腳。

焱靈爸看到掩上的門,偷偷撫掉眼角的淚:“要照顧好自己,保護好我跟你媽全部的夢想。”

“別裝模做樣了,人都走遠了。”

焱靈爸委屈:“我是真的很擔心,靈兒,可是第一次離開我們這麼久。”

“女兒長大了,應該讓她出去看看世界!”

焱靈爸握住焱靈媽的手,語氣滄桑:“現在家裡只剩我們倆老頭咯。”

焱靈媽幸福地依偎著焱靈爸,安撫道:“你才老頭呢,我在我們隊裡可是隊花!”

“是是是,老年廣場隊。現在的婆婆就是好,個個天天不是打扮,就是學跳舞,學國畫,從不帶閒的,家裡的孫女孫子一天都沒帶過。”

“兒孫自有兒孫福,不用操那麼心,不過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當外公外婆呢!”

“希望這次出去,能給我們帶一個女婿回來。”

“對對對,你喜歡什麼樣的。。。”熱烈討論著。

忤在門外的焱靈,聽著他們聲音:“老爸老媽,靈兒就任性這麼一回,等我回來,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