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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伏羲骨,乃帝王之相

英雄惜英雄,豪情衝雲霄。

胸懷壯志在,共謀天下道。

福祉為百姓,心繫萬民憂。

相逢意氣同,何懼艱險重。

初入營中大帳的諸葛亮四處望了望,很快便回過神來,躬身作揖道:“草民諸葛亮參見殿下。”

端坐在大帳中央的嬴政淡淡笑了笑,說道:“諸葛先生不必多禮,本王年少時,也知道有位老先生叫‘諸葛亮’,有曠世之才,只可惜本王無緣得見。今日見先生,倒是頗有些風範,故自作主張,冒昧留先生一聚。”

諸葛亮看眼前這位年少皇子,氣宇軒昂,細細端詳,其人渾身上下,一股浩然之氣。他閉眼掐指算算,突然,雙目怒睜,似驚恐狀,又驀然平靜。

一旁的劉全見狀,緊張地往嬴政身前靠了靠。

嬴政擺擺手,示意他無需驚慌。若眼前的白衣書生,果真如歷史上的諸葛先生一般,今日自已是斷然要將其留下。“得諸葛先生者,必將問鼎天下”,這句話他即使穿越了,也記憶猶新。

諸葛亮拱手道:“小民冒昧,敢問殿下可否讓小民近身看看。”

“大膽!”同進大帳的馮辛勃然大怒,這小廝,竟敢如此大膽,早知如此衝撞殿下,剛才就應該砍了。

“將軍不必慌張,先生如此,必有自已道理。”嬴政揮了揮手,示意馮辛不要緊張,“先生請上前。”

“草民斗膽上前。”諸葛亮儘管嘴上說著冒昧,身體卻很誠實,大步往前。“殿下,可否看看您的手掌?”

看到一個來路不明的陌生人,如此靠近三皇子,馮辛和劉全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馮辛恨不得當場手刃此人,以絕後患。可嬴政十分堅決,他們也不能如何。

嬴政大方地伸出自已左手,諸葛亮仔細端詳片刻,又閉眼沉思。半晌,他睜開眼,說道:“殿下,可否讓草民單獨與殿下述說片刻。”

“你們都出去。”

“殿下。”劉全也忍不住了,這荒郊野嶺,一個來路不明的陌生人,殿下怎敢如此信任。“萬萬不可,此人來路不明,萬萬不可單獨與殿下相處。”

“劉總管所言極是。”馮辛早已按捺不住,他一把上前,按住諸葛亮肩膀,大聲吼道,“末將看此人故弄玄虛,裝神弄鬼,可疑得很,殿下容末將拉下去審問下,再交由殿下發落。”

看到兩人如此激動,嬴政歪頭問道:“諸葛先生自已說,你有謀害本王的意圖嗎?”

劉全心中一驚,心想殿下這是怎麼了,哪有人如此審問“刺客”?

諸葛亮奮力掙脫馮辛的束縛,往後退一步,跪拜在地,道:“小民萬無謀害殿下之意!”

嬴政點點頭,淡淡地說道:“如此甚好。二位可有聽到諸葛先生的話?先行退下吧。”

馮辛剛想勸阻,扭頭看見嬴政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直看的他頭皮發麻,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待他們退下之後,嬴政上前扶起諸葛亮道:“先生,他們已經退下,先生但說無妨。”

諸葛亮往後退了三步,躬身行了個大禮,跪倒在地,說道:“草民願輔佐殿下榮登帝位!”

嬴政眉睫微蹙,笑道:“先生請起,此話可不能亂說。”

諸葛亮一臉肅然,說道:“草民細察殿下,美鬚眉,大口,隆準龍顏,日角之象,朝天伏羲骨,此天命也。”

“先生謬讚。”嬴政笑了笑,這面相之說,向來玄幻,不可信。

諸葛亮略帶神秘地笑了笑,蒼白的臉上竟出現一絲血色,他犀利地看著嬴政,眼中滿是渴望。“草民昨夜夜觀天象,五祖山中的天門峰上紅光沖天,飛雲之上,如神龍踏步,天生異象,果不其然,今日,草民便在此遇見明君。”

“先生對當今朝局,有何看法?”對於諸葛亮的玄幻之說,嬴政不置可否,倒是對他的政治理念頗有些好奇。

諸葛亮思忖片刻,拱手說道:“當下時局,雖看上去四平八穩,實則危機四伏。自武德皇帝創世以來,功勳貴族,士族門閥,貪得無厭;利益集團抱團取暖,皇上為了平衡,進行對外戰爭,任由利益集團相互爭奪,與民爭利,動搖了 統治根基。”

嬴政點點頭,示意諸葛亮繼續說。“依先生看,若本王問鼎帝位,該當如何?”

“自當是‘破門閥、消積弊、藏富於民以求千秋’。”

“談何容易?”

“殿下以為,江山之本,在於何?”諸葛亮沒有正面回答嬴政的問題,反倒是反問了一句。

“自當是人民,江山之本,在於人民。‘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嬴政未加思索便回答了,即使沒有諸葛亮,未來他也要如此執政,若能護萬民,自當以君王之身,護萬民福邸;若不能護萬民,也要護住自已封地的一方百姓。

“殿下。”諸葛亮肅然說道,“太子好戰,二皇子貪婪,四皇子、五皇子尚幼,唯有三殿下您能力挽狂瀾,拯救萬民於水火。”

嬴政驚愕,他沒想到一個山野書生,竟有如此見識。“先生對皇宮之事,何以如此熟悉?”

諸葛亮沒有回答,只是幽幽地說:“草民懇請殿下為萬民福祉,問鼎帝位。草民自當捨命追隨,萬死不辭。”

嬴政這一世,本就為了問鼎帝位,除舊革新而來,自當是要問鼎帝位方有可能,只是這諸葛亮如此唐突,他遲疑了片刻。

“殿下,自古以來,權謀在前,施政在後。若殿下不能問鼎帝位,定是萬劫不復。史書上改革者,若非手握皇權,身後定要落個屍骨無存。若蒙殿下不棄,草民願為殿下馬前卒、手中劍,那些必要的髒活罵名,就讓草民替殿下承受。”

聽到諸葛亮的話,嬴政有些觸動,心中升起些許憐惜。常言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其實英雄更是惜英雄。

“先生大義。”諸葛亮的話,句句說到嬴政的心裡,要在自已的時代,與諸葛先生,便要稱之為“同志”。“若先生願輔佐嬴政,嬴政亦不負先生所望,定當為黎民福祉,除舊革新,開創一個新世界。”

“殿下,草民有幸遇到殿下,跟隨殿下戎馬江山,亦是草民之福。殿下久居廟堂之上,今日斗膽詢問殿下江山為何,殿下始終心繫萬民,草民便知殿下乃真正萬民之主。”

嬴政欣慰地笑了笑,繼續問道:“本王還有一事想問。”

“殿下請說。”

“先生認為,何為治國之道?”

“草民認為,治國之道,不過明理、順勢、務實、創新八字而已。”諸葛亮從容答道,這答案,早就深埋他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