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醒來,沒有見到嶽五和齊佳在一塊的。
“他去濟世堂了,嶽四闖了大禍,他去收拾了.”
齊佳臉上全是八卦,看著曹淑容的眼裡全是星星。
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在說:你問吧!問吧!我就等你問!“說吧~”曹淑容無力的嘆了口氣,不明白為什麼齊佳對於這些事,總抱以十二分的熱情。
“昨晚沉名樓的藍幽跑到了濟世堂,所是已經自贖其身,要跟著嶽四學醫.”
齊佳樂得見牙不見眼,兩隻小眼眯著比那見了魚的貓還小。
“藍幽?”
曹淑容心裡一蕩,沉名樓兩大頭牌,一是紫千,出身師府卻又長期被師勝傑所包養,所以只是賣藝不賣身;第二個就是藍幽了,據說當初是自賣已身進的沉名樓,來處沒有人知道,可有一點卻是和紫千相同的,只是賣藝不賣身。
當然也不是沒有人用過強,但沉名樓以前有靖若伯府和劉太師府罩著,沒有人敢用強,這後來又有龍已安排的人看著場子,所以沉名樓裡的姑娘還算是幸福的。
可一個姑娘自己賣身進了青樓,成了頭牌之後,隔幾年卻又自已贖了身,這事無論怎麼看,都是很了戲劇性的。
“很怪是不是?”
齊佳又眨著眼,滿眼全是得意地道:“我都打聽清楚了,這事還要多謝你.”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曹淑容有點失神,不解的看著齊佳說到。
齊佳一時大樂,鞋子一脫,爬到床上道:“那天你來秦王府,跟著那些個大臣就跟來了,不過那裡你服了藥,睡下了,那蕭珏也不想你為這些事失了神.”
“說重點!”
曹淑容從子姍嘴裡聽到是第二天中午才治的傷,就知道蕭珏打得什麼主意了,只是後來那些不了了之,所以她也未曾太在意。
“哦!那晚蕭瓊可是出盡了風頭啊,每個老頭子喜歡什麼,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齊佳似乎對於這一點很是佩服,咂了咂嘴道:“將那些老頭子哄得那是一個團團轉啊,有兩個特別中意那藍幽,所以蕭瓊就把她叫來作陪。
不過據說她是不出沉名樓的,估計也是你的關係.”
見曹淑容眼一睜,齊佳忙將嘴裡的話壓了下去,接著道是:“誰知道嶽四那一晚喝多了,盡然被蕭瓊抓過陪酒,他也去了。
和那藍幽姑娘合奏了一曲,又寫了一闕詞送給了她,接下來他以為沒事了,而那藍幽卻是芳心暗許,自贖其身跟著去了濟世堂.”
“是個有情有義的姑娘.”
曹淑容再三回想,對於和紫千齊名的藍幽,她進去沉名樓數次,她卻是沒有見過。
這論原因只有兩點,一是那個藍幽姑娘不喜歡出門,也不喜湊熱鬧;二是對於她曹淑容,藍幽還不放在眼裡。
綜合來看,這兩點都有可能。
但是為什麼,這樣一個清高又有想法的姑娘,就被嶽四一曲一詞給迷住了呢?“可嶽五說有奇怪,他昨晚接到訊息後,就回濟世堂了,說是要安排嶽四回平城了.”
齊佳躺在床上,雙手扶著枕頭,只著薄絲襪的玉足在床上不住的踢動著。
曹淑容嘆了口氣,指著齊佳的腳道:“你先把腳放下來,日後你做了平城富醫岳家的當家主母,可不是這麼容易的,你這樣只怕岳家都抬不起頭了.”
“哦!”
齊佳聽得這話,忙轉身躺好,半靠著床頭道:“我從來沒有想過,嫁給嶽五還有這麼多事.”
“現在想也還來得及.”
曹淑容看著齊佳有點失神的目光,想到這樣一個活波自由爽性的少女,終於有一天會被困在那內院之中,心裡卻是一陣嘆息。
“曹姐姐,你說那藍幽到底是要什麼?”
齊佳好奇的眨著眼看著曹淑容,掰著手指頭道:“如果是為了名,她大可以去哪個王府或是京裡的高官府中。
如果是為了錢,她也可以去找嶽五啊,還有蕭瓊也是比較有錢的,可為什麼會是嶽四呢?”
“可能是真的動心了吧.”
曹淑容心裡也泛嘀咕,可如果那藍幽真有野心,金媽媽不會不打個招呼就放了人的。
可若她沒有野心,這件事無論從哪裡看都透著一陣陣的怪異。
“你說她會不會還有其他的想法啊,或都從嶽四的手裡學會了醫術,再去害別人?”
齊佳為自己的想法不住的點頭,越來越有可能地道:“她以前在沉名樓肯定吃了不少苦,一定是為了報復一些人,所以她才這麼想學醫的.”
“這個時候你不去想她為什麼要找上嶽四了?”
曹淑容對於齊佳這跳躍的性子,相當無語,苦笑道:“你還是好好的看著嶽五才是正經,他可是日後的富醫,這天下想嫁給他的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