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就是將這安天殿內的近侍之人,清理一遍。
至於第一件事,不是張皇后也不是張太后,而是第一時間處死曹淑容。
如果不是曹淑容,張皇后的處境也不至於此,朝堂之上的劉昆張祈以及師單,都不會變成這樣。
更不用說,名聲已經敗壞得不剩一點的齊王府了。
“仲孫小姐,請用茶.”
那宮娥端了許久,也未見仲孫星來見,只得輕聲又喚了一句。
“對不住,我有點受寵若驚了!”
仲孫星深知這個時候還是不能得罪這些近蕭珏身邊的人,她們一句話,可能會影響她的以後。
宮娥輕輕一笑,小心的將手裡的茶杯奉上道:“請用茶.”
“謝謝姐姐.”
仲孫星知道這些宮娥,看似沒有勢力,可她身後牽扯的不只後宮,連前朝都是有人的。
接過茶盞,輕輕的瀨了口,接著又是宮娥來奉上養生茶。
這一頓飯才算完了,從菜式到奉茶的規矩,都是按宮裡妃制的規矩來辦的。
仲孫星看得明白,卻也樂得裝傻,無論這是不是蕭珏的考較,至少她能裝作不知道。
想著想著,仲孫星感覺眼前有點迷濛。
模糊中,蕭珏進來了,聲上帶著濃濃的酒味,而安天殿一個人都沒有。
感覺蕭珏越來越近,仲孫星本來還想著要不要裝一個矜持,可身上一陣燥熱,再聞著蕭珏身上那讓人陶醉的酒香,仲孫星只感覺手腳皆是無力,身子一陣陣的發著軟。
身子輕輕一倒,蕭珏準備無誤的將她攬入懷中。
“陛下.”
仲孫星輕喃一聲,接下來的所有話語,都消失在了唇舌之間。
紅燭高漲,一點點燭淚流下,不知是為了迷失的少女,還是那宮中無限的爭鬥。
而御書房內,蕭珏正與秦王,蕭瓊以及兵部,吏部之人,商討著離城秋收之事。
“都說了,這脈象是正常的!你們不懂去問施也那老不修,找我做什麼.”
齊神醫氣急敗壞的一聲大喝。
嚇得圍著他的太醫脖子輕輕一縮,卻也沒像第一次一樣跑得清光,畢竟被訓的這幾天,已經完全習慣了。
曹淑容原來沉沉的睡意,也隨這一聲大喝,從沉睡中醒來。
“夫人.”
子姍時時注意著曹淑容的狀況,見她眼珠輕轉,就知道她要醒了。
知道是被吵醒的,卻不敢去看那罪魁禍首一眼,飛快的給曹淑容將枕頭枕好,扶著她坐了起來。
“天亮了,又是一天了?”
曹淑容有點苦笑,最近這一段時間,她除了睡就沒有做過其他事情。
齊神醫以看白痴的眼神看了曹淑容一眼,伸手點上了她手上的脈搏。
“這不是說不用把脈嗎?為什麼這會--”秦太醫所學最雜,只因為平時最是好學好問。
齊神醫瞪著發渾的大眼瞪了他一眼,半眯著眼道:“嗯,不錯。
來,伸出舌頭我看看.”
臉上一赫,曹淑容張嘴伸舌,感覺臉上的肉繃得更緊了,還夾著一絲絲的癢意。
“嗯,舌相還算正常,就是睡得太多了,今天開始在院子裡多走動吧,尤其是今天,一定要走上個十來圈.”
齊神醫把完了脈,看完了舌相,輕飄飄的留下這幾句,就沉著臉朝外走去。
“齊神醫,齊神醫.”
秦太醫從沒聽說過看完病不開方子,而是隻讓人在院子裡多走動的。
更甚的是,清雅郡主傷的是臉。
按一般的方法,最好是在屋內靜養,以免外面風大,使傷口不易癒合。
“齊神醫,這為什麼要多在院子裡走動啊?請告訴在下.”
秦太醫急急收搭了東西,提著那個大大的藥箱就跟著跑了出去了。
一眾太醫為了偷師的,為了看熱鬧的,還算有禮的對著曹淑容一拱手,飛快的收拾著東西,也不用藥僮了,提著東西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