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成功分化成嚮導。”莫利抿了抿嘴，“我幫你再做一件事吧。”他清楚，這種偏門的分化方法是不可能只值一瓶高階精神恢復藥劑的。
“等你成功再說。”楚溪擺擺手，又有些好奇，“你分化成嚮導後怎麼辦，你現在的學院檔案還寫著哨兵的身份吧？”
“我會和老師說明白的。”莫利想了想，“老師能理解更好，比如說秦河少將，他就不會發脾氣。”而且很可能會盡心幫他更正這一錯誤。
“秦老師確實很熱心。”雖然他冷峻的臉和“熱心”二字沒什麼關係就是了。
說到秦河，他們又繞回了之前的話題。
“為什麼不好追？”楚溪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莫利閒聊，看起來不是很在意。
“呃，就是......”莫利撓了撓頭，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訊息告訴給楚溪，“據說元帥是資助他的人。”
“哦，這個我知道。”這個訊息在聯邦不是什麼秘密，楚溪在打探秦河訊息的時候也知道這點。
“元帥不會輕易讓秦少將和某個人在一起的，據說他想將秦河嫁給他兒子，呃，就是你見過的，秦志尚。”
“你們聯邦怎麼比帝國還保守，包辦婚姻？”楚溪詫異，“而且秦志尚不是哨兵嗎......”
說著說著，他停了下來。
他確實不能明確秦志尚是嚮導還是哨兵，雖然之前他對自已的精神攻擊沒有任何防備——也可能是比較菜的嚮導。
“這也太扯了吧。”
“還有更扯的。”莫利悄聲，“據說秦少將已經和秦志尚繫結了，只是因為少將太強了，秦志尚才壓不住他。”
楚溪：......
真的很扯，但又莫名地符合邏輯。
“秦老師不是那種人。”
“什麼？”莫利看著突然說話的楚溪。
“我是說，如果秦老師喜歡一個人，一定不會‘壓’著他。”楚溪笑意盈盈，“他會變得很溫柔的。”
莫利：“......那祝你成功。”
“元帥來了！”
“來了！”
平原上的聲浪此起彼伏，是學院星的學生在叫喊。
“元帥的人氣還是這麼高。”莫利看著不遠處的浮空飛艇——那裡站著秦紹和其他學校高層。他目露憧憬，“好想和元帥一起戰鬥啊！”雖然元帥和他都是嚮導，但不妨礙他當元帥的跟班。
“在哪裡？”楚溪饒有興致地望向半空，聯邦的元帥秦紹名震四方，就連帝國也聽到他的大名，報紙上時常報道他的八卦，但這種情況下看到真人還是第一次。
“那個老頭？這麼醜？”
“睜大你的眼睛！”莫利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是旁邊那個帥氣的男人！”
-
此時，飛艇上的秦紹整了整衣服，俯看下方的學生，距離他講話還有一段時間，現在還有空閒和身邊人聊天。
今年招收的新生比往年要多得多，從上方往下看，浩浩蕩蕩的人群塞滿了整個訓練基地。
“精神氣不錯。”教務處的主任笑眯眯。“遲點可以加大訓練。”
“今年的學生有奪冠的人選嗎？”秦紹一邊低頭整理袖釦，一邊隨口詢問。
“還是往常的幾個高年級學生。”主任想了想，“新生裡面也有幾個好苗子，估計能闖進決賽圈。”他笑，“秦河老師也參加了，聽說和一個新生一起參賽。”
“哦？”秦紹起了興趣，“有進決賽圈的可能嗎？”
他清楚，秦河的精神圖景一直以來就千瘡百孔，加上從不進行精神梳理，秦河外表看似正常，實際上精神狀態不怎麼安全——至少在比賽上還是很有風險的。
主任攤手，“他們一直秘密訓練，但是據說效果很好。”
“那就等比賽見真章。”秦紹頷首。只要秦河不想著溜去帝國星系，參加個比賽轉移注意力也無妨。
“他的同伴實力實力怎麼樣？秦河的精神圖景很複雜，至少要A級嚮導疏導。”
“她剛好是A級嚮導！”主任眉開眼笑，“而且是我們從帝國星系找來的交流生，實力還不錯。”
“帝國星系來的？”秦紹若有所思。
“元帥，馬上到您講話了。”主任打斷了他的思考。
“好，這就來。”
-
“......祝願大家旗開得勝！”
“動員大會到此結束，請大家有序離開。”
“終於開完會了。”王安樂揉著腰背，齜牙咧嘴地起身，“真的不可以開機甲離開嗎？我看隔壁醫學院都能開機甲！”
“你就別想了。”莫利哼聲，“戰場撤退也要先保醫生懂不懂。我們這些小兵只有炮灰的份。”
“行了行了。”女人不耐煩的聲音傳來。“給你們的資源比他們好多了。”
“王羽班長，不能這麼比吧？！他們是救人，我們是送死啊！”王安樂哀嚎。“
來的女人是王羽，聽到王安樂的抱怨，她翻了個白眼。“我們參賽的人不用走了，老師們回來了，我們剛好進行賽前準備。”
“還要準備什麼，幹就完了......”
“秦老師回來了？”楚溪從旁敏捷地冒了出來，打斷王安樂的抱怨。
他已經一天沒見秦河了。
王羽點點頭，言簡意賅，“帶上機甲，走。”
說著，眾人浩浩蕩蕩地轉到訓練室。
“廢話不多說了，同學們。”老師笑眯眯，大手一揮，開啟訓練室的門口。
訓練室似乎是新啟用的，裡面整潔乾淨，只擺放著一一排排整齊的艙位。
“線上比賽的艙位！還是新的！”王安樂怪叫，“學校這麼有錢了嗎？居然建造了新的訓練室！”
他猛然看向負責的老師，“老師，你告訴我，這個訓練室是我們專用的吧？不用再和其他班搶使用名額吧？”
老師沒有推開包圍著他的學生，而是繼續笑眯眯，“恭喜你們，這確實是特意申請給你們用的，當然——只限比賽期間。”
“好耶！”
“謝謝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