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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章開二石強弓

兩翁婿一直從中午喝到下午,李崇訓本來不想喝醉,但是老丈人如此,他只好捨命陪君子。

一旁的侍女低著頭,想笑又不敢笑。

酒桌上,符彥卿滔滔不絕的說著當年的英勇事蹟。

“大哥!當年在興教門,嗝~那些忘恩負義之輩,見到莊宗遭難,紛紛棄他而逃,只剩某,某和五六個弟兄,拼死護衛。

若當年有大哥在,莊宗必能避此劫難啊!”

符彥卿摟著李崇訓,邊哭邊說道:“嗚嗚嗚嗚,莊宗英明神武,打的那契丹小兒抱頭鼠竄。

哪像如今,燕雲十六州被那兒皇帝割了去,契丹將我中原當做後院一般,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大哥,弟弟心裡苦啊!”

李崇訓一拍桌子,醉眼朦朧的看著符彥卿。

“賢……賢弟,待某北上,割了那契丹皇帝的頭,頭來下酒!”

“好!當年出帝石重貴派杜重威北伐,豈料那狗賊投敵,那狗賊的人頭也一併取來!”

“不,不對,杜重威那狗賊已經,已經死了……”

嘔~

“大哥,那吾等現在就北伐!”

啪!李崇訓一拍桌子。

“好!來人,取,取本帥方天畫戟,貂蟬來!”

兩人一拍桌子,勾肩搭背晃晃悠悠的往門口走去。

……

李崇訓醒來,只覺頭痛的不行,睜開眼睛只看到一個曼妙的背影。

“金盞~”

金盞聽到李崇訓的聲音,連忙端著一碗醒酒湯來到他身邊。

“郎君醒了,快喝碗醒酒湯吧。”

“金盞,你坐。”

李崇訓拉著金盞坐到床上,又將頭枕到她腿上,心滿意足的看著她。

李崇訓一點一點的掃視著她精緻的臉龐,最後落在那紅唇之上。

“你喂某,用嘴喂~”

金盞聞言,羞惱的掐了李崇訓一下。

“不知羞,奴還沒問你,貂蟬是何人呢?”

“啊?!”

李崇訓一臉懵逼。

金盞神色有些傷感,新婚燕爾,才不過一天李崇訓就想著其他女人了。

“郎君,奴不是不讓你納妾,但奴好歹是家中主母,你要納那貂蟬何必瞞著……”

“停停停!金盞,真的沒有貂蟬!某發誓!”

“那郎君為何一直說把我的貂蟬拿來。”

“奴記著哩,你叫奴的名字只叫了五遍,叫那貂蟬十一遍。”

額,李崇訓能說自已呂布單人路把把MVP習慣了嗎?

“金盞,貂蟬是武器,某的那把畫戟,某取名貂蟬。”

“貂也,靈活狡黠,蟬者,隱匿多變。”

“剛剛某夢到李守貞那老匹夫來搶你,某就找武器想要護住你,但是一直沒找到。”

金盞聞言,眉眼彎彎,唇角露出一抹笑意,低頭拿起湯匙舀了一勺醒酒湯往李崇訓嘴邊喂去。

李崇訓看著金盞那似嗔似喜的面龐,不知這話她相信幾分。

“阿爺可曾和你說,要將你安排到軍中何職位。”

李崇訓眉頭一皺,回憶了一下自已清醒時符彥卿說的話。

“岳父好像說,要把節度使的位置讓給某,還說到時候一起統兵打到上京,佔了那契丹皇城,在那裡稱帝才是大丈夫……”

噗呲~

金盞聞言,頓時笑了出來。

“阿爺就是這樣,一高興就口無遮攔,明日奴再去問阿爺。”

喝完醒酒湯,李崇訓舒服了許多,金盞又侍候著他洗漱一番,兩人才歇下。

李崇訓抱著金盞柔軟的身子,心裡蠢蠢欲動,卻只能逞口舌之慾,當真煎熬無比。

說好罷兵三日,自然不能食言。

“金盞還記得某早上說的話嗎?”

“不記得哩。”

“那我再說一遍。”

“不許說!”

……

“奴手痠了。”

“開兩石強弓是會這樣的。”

……

第二天,李崇訓照舊早起,到院中練武,雖然方天畫戟不在,但符府中最不缺的就是兵器。

十年磨一劍,武夫豈能荒廢武藝。

此時富貴人家的早飯基本上就是胡餅,再來一碗小米粥,兩碟小菜,再加一碗羊肉湯。

待吃過早飯,李崇訓才去見符彥卿。

“賢婿,老夫聽聞官家欲抽調各郡一部分兵馬,分三路屯於幽雲十六州邊境,防範契丹南下,你可有建功之心?”

李崇訓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關節,皇帝這是要削弱各地節度使的兵馬啊,但是各地節度使能聽命?

“岳父打算抽出多少兵馬?”

“一千。”

李崇訓暗道,老丈人真是捨得。

“騎兵。”

“岳父,你沒開玩笑吧?”

如今符彥卿手下兵馬九千,其中騎兵一千五,步兵六千多,一下抽調一千騎兵給朝廷,不會是酒沒醒吧?

符彥卿神秘一笑:“哈哈,是不是很奇怪?”

“還請岳父為小婿指點迷津。”

符彥卿輕撫鬍鬚道:“官家所抽調之兵馬,分三路北上,分別屯於青州,滄州,太原一帶。

青州兵馬主要應對的就是自幽州南下的契丹軍隊。

若將兵馬大部屯於滄州,契丹必坐立不安,可能會再往南京增兵,甚至再次南下。

而官家如今無意北伐,只是以此為藉口削弱各地兵馬,防範契丹罷了,所以屯於青州是最好的選擇。

若契丹南下,青州兵馬一日便可馳援滄州。”

李崇訓聞言,確實是這個道理,太原以北的雁門關,定州以北的飛狐口,這兩個要道所處皆有崇山峻嶺,契丹騎兵發揮不出優勢。

只有滄州到幽州一帶,一馬平川。

“那岳父也不用抽如此多騎兵吧?”

李崇訓的言下之意,就是把兵馬給朝廷,不就等於把命交到別人手上。

“哈哈,老夫馬上就要調任了,就是那平盧軍節度使一職。”

平盧軍節度使,所轄就是青州地區。

符彥卿說完,將官家的聖旨取了出來。

從符彥卿的舉動就可以看出,這個時候的皇帝是如何不值錢,兩三年換一個皇帝,如同兒戲一般,更是沒有任何威嚴可言。

禮樂崩壞,大抵如此。

“兼加中書令,改封魏國公,遷任平盧軍節度使。”

李崇訓看著聖旨,眼睛越來越亮,老丈人有本事啊,雖然這個加兼的中書令只是個虛職,但是還封了魏國公!如今符家就是兩王一公了。

“不知如今那平盧軍節度使?”

符彥卿開口道:“如今的平盧軍節度使劉銖,高祖時多有看重,但官家疑其有反意,已調為開封府尹。”

李崇訓啞然:“他沒有起兵嗎?某聽聞此人頗為兇殘。”

畢竟誰願意放棄軍政財一把抓的州長,去做一個只有幾百兵丁,主政的首都市長,在這亂世兵才是重中之重。

“郭瓊領兵屯於青州。”

李崇訓頓時明白了,這是拿刀架在劉銖脖子上,問他去不去了。

朝廷六萬禁軍,要單獨對付一個節度使還是十分簡單的。

劉銖此人,就是日後誅殺郭威全家老小的人。

“岳父,那某何日啟程?”

“待我上書朝廷一封,得到朝廷調令後即刻啟程,約莫還要三五日。”

“你先持我令牌去兗州大營,尋我兒昭信,從一千五百騎中擇優選一千騎。

雖然到了青州之後朝廷會指任主帥,另立大營。

但朝中大多老將都與我都是舊識,到時我開口,由你做這一千騎的指揮使不在話下,你我翁婿,我自不會將你當外人!”

“多謝岳父!”

李崇訓激動不已,如今馬上就有屬於自已的兵馬了,雖然只是一千騎,但那也是一個好的開端。

如今後漢各節度使,朝廷所有騎兵加起來應該有五萬騎,朝廷的龍驤軍佔兩萬騎,各地節度使佔三萬。

而北方契丹約莫有八萬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