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

“加油！！！”

霍蓮和其他四位男生舉著首都隊的大旗，在看臺上聲嘶力竭地呼喊著。

相比之下，他們這一小撮人顯得有些勢單力薄，畢竟其他隊伍都有二三十多號人。

師婉芸一路過關斬將，成功闖入了決賽。

三個級別的小組賽都會在當天下午全部結束，每個級別最後留下的兩個人將會在最中央的場地上進行決賽。會有現場解說和平臺直播。

師婉芸：真好啊，五十二的人去小師妹那個級別了，壓力小多了。嘻嘻嘻。

霍蓮：不嘻嘻。

嗶－

伴隨著場內喇叭發出的冗長而又刺耳的聲音，師婉芸高中生涯的最後一次全國賽已經畫上了句號。

35：30

師婉芸彎腰摘下護頭，護頭下的頭髮早已被汗水溼透，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滑落下來。她微微轉頭看向計分大屏，眼中漸漸泛起淚光，激動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終於忍不住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沒有遺憾了。

……

“喔～舉杯慶祝一下第一個小冠軍產生。”

首都隊的七個人坐在酒店餐廳的角落裡，小聲地慶祝著。

“哎呀～”師婉芸無力的趴在餐桌上。“累的我都不想吃飯了。”

“稍微吃點。”霍蓮夾起一個大雞腿放到她盤子裡。

師婉芸一聽到霍蓮說話，就想起來她明天要打九場，立刻興奮起來，拍著她的肩膀。

“小蓮啊小蓮～明天要加油啦！我們看好你～”

“對對對，我們看好你～”

其他四個男生也紛紛附和，端起小杯子碰了一下霍蓮的杯子，以表敬意和可憐。

劉教練看著手機再補一刀。“你是明天A場地的第一場。”

霍蓮兩眼一抹黑，放下筷子，耷拉下腦袋靠在椅子上。這頓飯她也吃不下了。

劉教練繼續補刀。“七點半檢錄，很快就開始，你們級別人多，所以會比較趕。前兩天開會的時候單獨說過。咱們七點過去，抓緊熱身。”

師婉芸又把盤子裡的雞腿夾給霍蓮。“還是你吃吧。”

霍蓮輕嘆一口氣，夾起雞腿撕咬下來一塊肉。

劉教練舉起杯子，微笑著看向霍蓮。“拿了第一，回去了請你吃飯。”

霍蓮笑著聳了聳肩，也舉起杯子。“應該我請您吃飯，反正我一定會贏的。”

因為她怕輸。

……

晚上十點。

“怎麼啦？”霍蓮在酒店對面的便利店裡買運動飲料時，接到了霍霜的電話。

霍霜把手機貼住耳朵，背靠在保時捷車身上，抬頭望著眼前的酒店。“緊張嗎？明天就要比賽了。”

霍蓮拿下一瓶飲料，一瓶礦泉水。“還好吧，有點小緊張。你明天幾點能過來？我大概頭八點就能打上。”

霍霜扭頭看向對面的便利店，她可是目送著自已妹妹走出酒店大門，過馬路進到對面便利店了。

“還不知道呢，看路上堵不堵車吧。”

霍蓮有些失落，還以為霍霜給她打電話是想告訴她，現在已經到酒店樓下了。“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你還不相信姐的技術嗎？分分鐘能出現在你眼前。就比如……”

霍霜看到自已妹妹提著塑膠袋走出便利店。她趕緊鎖上車，小跑著走到酒店大門前。

“就比如什麼？”

“就比如，你現在抬個頭就能看見我。”

霍蓮愣在馬路中央的黃線上，她抬頭看向酒店大門。一身小西裝打扮的女人站在那裡衝她揮著手。

“過馬路看車。”

霍蓮一瞬間都有種想哭的衝動。她扭頭看到目前沒有駛來的車輛，加快腳步透過馬路。

霍霜結束通話電話，把手機裝進兜裡，走下臺階把站在自已跟前的妹妹摟到懷裡。

“感動嗎？嘿嘿嘿。”

霍蓮仰頭看向她姐。“你直接說你來了不就行了，還非得繞彎子。”

“讓你有一個情緒的起伏，先失落後驚喜。”

就是純純想逗她妹妹玩。

“切！”霍蓮從塑膠袋裡把買的肉串拿出來。“我買了四串，勉強分你一串吧。”

霍霜假裝生氣的拿出一串，轉過身去。“真小氣，才給一串。”

“還有一串是要給我隊友的。”

“那還有兩串呢？”霍霜轉回來，指著剩下的肉串。

“我自已也要吃啊！”

“哼！好吧。”霍霜心滿意足的吃著肉串，這小玩意兒還挺好吃。“我訂了樓頂的豪華套，有事過來找我。”

霍蓮用渴望的小眼神，看著她姐眨了眨眼。“我今晚可以去住嗎？”

“你跟你隊友住唄，你總不能把人家一個人丟在屋裡吧。”

“哦～也對。”

霍霜摟住她妹妹肩膀，一塊走進酒店，辦理了入住，就隨著進入電梯上樓。

“我們明天七點出發，拜拜。”霍蓮打完招呼走出電梯。

霍霜隨意的抬了抬手。“知道了，早點睡。”

咚咚咚－

霍蓮敲響房間門。

“來啦！”師婉芸剛洗完澡，擦著頭走出來開門。“回來的正是時候，我剛好洗完。”

霍蓮走進房間，把肉串在師婉芸眼前晃了晃，香味一瞬間把這位師姐給迷暈了。

“給我吃一口嘛～”

霍蓮直接拿出一長串遞到她手裡。“一口怎麼能夠？”

師婉芸上下打量著手裡的大肉串，洗完澡後來一串，這日子簡直過的比神仙還神仙。

“謝謝佛祖！”

啊？怎麼突然成佛祖了？

“不用謝，小仙女。”

……

鈴鈴鈴－

如同催命符一般的手機鬧鈴，再一次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那尖銳刺耳的聲音，彷彿要刺破人的耳膜。在這寂靜的清晨，它就像是一把利劍，無情地斬斷了美夢與現實之間的聯絡。

“起床！”

霍蓮騰的一下飛起來，掀開被子，拿下毛巾衝進衛生間。

師婉芸痛苦地哀嚎一聲，然後迅速用被子把自已的頭緊緊矇住。昨天的比賽讓她筋疲力盡，就算是睡了一整晚，但身體的疲勞感依然沒有得到絲毫緩解。此刻，她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更別提去理會那煩人的催命符了。

但是！

她又突然想到今天的賽程很精彩，立刻掀開被子坐起來，爬到霍蓮那邊，把她手機鬧鈴關掉。

起太猛了，得緩衝一下。她跪在床上，一個頭磕下去沒有起來。

霍蓮依舊是那一套，刷牙洗臉洗頭吹頭。照著鏡子鼓搗自已的小卷毛，左摸摸，右摸摸，每一根髮絲都必須待在它該在的位置上。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去參加選美比賽。

師婉芸緩過來之後，換上隊服。霍蓮也從衛生間裡走出來。

“我洗完啦～”

“OK。”

霍蓮脫掉睡衣，先把護襠穿在身上，然後才穿道服道褲。她渾身放鬆的趴到床上，儘可能在出門前做到不浪費一點力氣，養足精神。

現在才六點十五。

六點半要下去吃早餐，吃完早餐就得趕緊過去場地。

想拿第一就得打滿九場。霍蓮一想到這就渾身打顫。記憶裡打的最多的一回，也才打了六場。

當年，六場就已經把她累到崩潰了。要不是霍老頭極具威嚴的站在身邊，霍蓮估計得哭死。

兩分鐘一局，三局兩勝。可能還會出現三局全打滿，之後再打個一分鐘的加時賽。

正如霍蓮所期望的那樣，霍宇洋在下半區，自已在上半區，想碰上的話只能是決賽。

“走吧，去吃飯。”師婉芸穿上隊服外套，拿起參賽證掛脖子上。

霍蓮從床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道服，把褶皺弄平，背起死沉爛沉的揹包，和師婉芸一塊走出房間。

“你東西都拿全了嗎？”

霍蓮摸了摸身後的包，腦子裡回憶了一遍自已裝東西的過程。“拿全了。”

好緊張啊。

整個心臟像是懸空了一樣。

等電梯的功夫，霍蓮開啟手機看到那張合照。這次並沒有心疼，反而是……

安心。

師婉芸瞥了一眼身旁，滿眼柔情的小師妹。還說不是女朋友，剛才還一臉緊張兮兮的樣子，現在看照片瞬間就感覺她放鬆了。

叮－

電梯門緩緩開啟，霍蓮把手機關閉握在手上，抬頭就看到霍霜雙手插兜，半敞著襯衫，低著頭靠在電梯壁，嘴裡還叼著一根沒有點燃的煙。

霍蓮完全沒有把站在旁邊的霍宇洋和她隊友放在眼裡，直接衝進去把霍霜敞開的襯衫兩邊捏住，給她把扣繫到最上面。

“你穿的這是什麼樣子啊？！”霍蓮抬手拿下霍霜嘴裡的煙。

師婉芸和霍宇洋一行人像看稀罕事兒一樣，杵在旁邊。

霍霜拿下自已妹妹手裡的煙，敲了一下小蓮的額頭，輕挑眉毛溫柔的笑著。“你也是個老古板。”

霍蓮氣憤的捏住霍霜的臉，往一邊推。霍霜穿著小高跟鞋差點沒站穩，扶住身旁的牆。

“喂！你敢動我？！我看你是皮癢癢了！別逼我……”

霍蓮捂住霍霜的嘴，阻止她言語輸出。“這麼多人，你給我點面子好不好？我這麼做也是為你好。”

“好好好～給你面子。”霍霜摸了摸霍蓮的捲毛，又嫌領子有點勒喉嚨，解開上面的兩個釦子。

霍宇洋盯著眼前的美女，完全挪不開眼。她從一進電梯就覺得這美女眼熟，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在哪見過。

原來是霍蓮的姐姐霍霜啊！真是比照片裡漂亮的不止一點！這一家的基因可真好啊！

霍霜視線向下看到霍宇洋的參賽證，她直接撇開自已妹妹，往前邁一步到霍宇洋跟前，拿起她胸前的參賽證仔細看著。

“你也姓霍啊！咱們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呢！”

霍宇洋不知所措的尬笑兩聲。“可能吧。”這站比賽到底走什麼運了？！又是要到霍蓮聯絡方式，又是和霍霜搭上話！

霍霜又看向站在旁邊的師婉芸，拍了拍她肩膀。“我知道你，那天跟小蓮打的那個。”

霍霜自來熟的摟住師婉芸，主動貼過去。“一會兒你領著我唄，我不知道該上哪看。”

師婉芸頓時感到受寵若驚，紅著臉點了點頭。“嗯…好，跟著我…就行。”

霍蓮還擔心自已姐姐路痴，或者跟師婉芸混不到一塊去。

完全就是瞎擔心！！！

“嘿！”霍宇洋用胳膊肘碰了碰霍蓮。“決賽見，你可別中途掉了。”

霍家抱著胳膊，踮起腳，腦袋湊過去。“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已吧～老胳膊老腿的～”

叮－

“哈哈哈哈哈－！”師婉芸左手摟霍蓮，右手摟霍霜，仨人勾肩搭背大笑著走出電梯。

霍宇洋看這姐妹倆都看呆了，完全顛覆了霍家在她心目中高雅貴氣的形象。

“喔！吃的不錯嘛！”霍霜拿著大白盤子，每一鍋裡的菜都稍微夾了一點，踩著高跟鞋昂首挺胸走在前面。

霍蓮穿著軟唧唧的小拖鞋，賊兮兮的跟在她姐身後。夾了點炒菜，拿一個包子，又舀了一碗白粥。

霍宇洋看著眼前這倆富家小姐，吃的比自已都香。她都開始懷疑這倆人是不是沒錢吃飯啊？！

“劉教練好。”霍霜微微躬身和劉教練握手寒暄兩句。

“你好你好，很榮幸又見面了。”

霍霜拉開椅子坐下來，拿起筷子就開始吃。

劉教練看著這大姑娘吃這麼香，不禁感慨，能吃是福。

隊裡另外四個男生，目不轉睛的盯著霍霜看。

真是個大美女啊！

長這麼漂亮！

“喂！”劉教練拍了一下桌子，怒瞪著那四個男生。“趕緊吃飯！要不然不等你們了！”

那四個男生立刻低下頭，開始扒拉盤子裡的菜。

“小蓮打算拿第幾？”劉教練笑著試問一句。

霍蓮抬起頭，視線從手機桌布轉到劉教練身上，她為難的撇了撇嘴。“不知道…”

劉教練有些驚訝，不知道？！這是他從未在小蓮嘴裡聽到過的話。以前問都是很肯定的說要拿第一。

不過，他也理解。第一次打青年賽就碰到這種糟糕的情況。他覺得只要小蓮把技術打出來，其實輸贏無所謂。

霍霜一直沉浸於吃飯，聽到劉教練問話後，才轉頭看向霍蓮，瞥到她的手機桌布。

她剛才一直在看桌布？！

“我儘量拿名次吧。”

劉教練肯定的點點頭。“盡力就行。”

但是她怕輸。

早飯結束後，霍蓮跟著霍霜坐轎跑先一步到達場地，進行熱身。

姐妹倆同時踏進熱身場地，已經有不少人過來了。霍蓮找了個沒什麼人的位置，把揹包放下，坐到墊子上。霍霜找了把椅子坐在她旁邊。

一股沉重的壓抑感和緊張氣氛撲面而來，踢腳靶的巨大響聲與發自人們喉嚨深處的呼喊聲相互交織，環繞在霍蓮的耳畔。

霍蓮努力保持鎮定，若無其事地拿出護臂、護腿和護手，然後不緊不慢地開始穿戴起來。雖然她是第一場比賽，但時間還很充裕，沒必要慌張。

她不斷安慰著自已，試圖平復內心的不安。

霍霜用手中的水瓶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頭。“又不是第一次比賽，緊張什麼？”

“我要打九場啊！姐！”

“你怎麼就覺得…你一定能打到最後？”

霍蓮聽到霍霜這句話，貌似醒悟了什麼。對啊！萬一第一場就掉了呢？之後的所有就跟自已沒關係了，也不用那麼費勁。

但是她怕輸。

霍蓮穿戴好護具，站起來提提褲子抖抖腿。

“喲！加油啦～小朋友。”霍宇洋從霍蓮身邊經過，調侃著摸了摸她的小卷毛。

霍蓮撇開她的身，轉身朝她踢過去。霍宇洋靈活躲閃，躲過她這一腿。

“我就在你後面幾場，我會近距離好好觀賞你比賽。”霍宇洋笑著揮手，在牆角處拐彎進到了另一邊的熱身場地。

哼！

霍蓮整個就是一個小受氣包的樣，被她姐姐用手機記錄下了這一刻。

嘿嘿，有好東西了。哎喲～這小臉鼓的。

霍蓮轉了轉腳腕，隨意的往墊子上一坐，兩個腿分開成一字。

霍霜看著眼前霍蓮下的橫叉，目瞪口呆，就這麼？就這麼簡單？！搞得霍霜都覺得自已也行。她還是第一次這麼直觀的看到有人能把腿分到這種程度。

此時，劉教練帶著師婉芸和另外四個男生走進來。一進門就看見了這姐倆。

劉教練摘下揹包，拿出來兩個小腳靶。“隨便踢踢，馬上開始第一場，別熱的太過了。”

霍蓮站起來抬了抬腿，開始簡單順那幾個基本腿法。

師婉芸輕拍了兩下霍霜的肩膀。“姐，咱們去看臺吧。”

“OK～”霍霜把手裡的飲料瓶放在霍蓮揹包旁邊，起身跟著師婉芸和其他四個男生，往熱身場地外走。

“加油啦，小師妹！！”

霍霜中途回頭最後看了一眼自已正在熱身的妹妹，但一句話沒有說。

她覺得她妹妹應該多經歷一些事了，不然永遠長不大。

就比如……

失敗。

嗡－

咚咚－

工作人員敲了敲話筒。“A場地2001場，沽城隊榮欣妍，首都隊霍蓮。A場地2002場，河西隊費希傑，臨江隊周昊。A場地2003場……

“過來檢錄！”

“唉～”迎接暴風雨吧！

霍蓮從揹包裡翻出牙套，接過劉教練手上的電子腳套。

“哎呀！快走吧！小祖宗～”劉教練拿起霍蓮的飲料瓶和礦泉水瓶，敲打著她的後背，催促她趕緊過去。

劉教練都直想著把霍蓮抱過去。

霍蓮抱著胳膊慢悠悠走過去，把身份證交給工作人員，身體斜靠在桌子上感覺像散了架一樣。

劉教練兩隻大手“啪！”的一下，拍到霍蓮肩膀上，瘋狂使勁按摩揉捏。

“輕點！”

劉教練又開始前後用力搖晃。“放鬆！看你都快緊張死了！”

劉教練從霍蓮第一次比賽之後，就沒再見過她緊張。這還是時隔六七年以後第二次緊張成這樣。

“就一個剛上來的小孩，再厲害那小矮個也蹦不了多高。她適應不了青年組的節奏。你拿你那大長腿堵她就行了。”

霍蓮偷聽到沽城隊的教練在說自已，瞬間怒火從頭頂噴湧而出。誰小孩了？！什麼叫小矮個蹦噠不了多高？！

霍蓮差點把手裡裝牙套的盒給捏爛。

劉教練一看她這狀態就知道，第一場霍蓮要是贏不了，他就不當教練了，就地下崗。

劉教練揪了揪，霍蓮已經氣到飛起的一根捲毛。“放開打，出了事教練給你扛著。”

“昂～”霍蓮轉頭看向劉教練，和氣的笑了笑。“那…麻煩您了。”

劉教練看到霍蓮黑色瞳孔裡的陰險，臉上笑容瞬間消失，他已經開始構思結束後，要如何詢問對方隊員有沒有事，怎樣關心對方的話術。

唉…自已帶出來的學生，自已扛！！

“小蓮！！！”

“加油啊！！！”

“喂。”霍宇洋叫住正準備走上場的霍蓮。“別第一場就掉了。”

“你多擔心擔心你自已吧～”

霍宇洋看著霍蓮走上去的背影，以前在影片裡看這小孩打起來，各種飛，各種轉身，各種稀奇古怪的招。

她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揚，終於有機會能這麼近距離的看霍蓮比賽了。

“還是讓小蓮多吃點飯，成年前，趕緊長個大高個吧。都比她高不少。”師婉芸扒在看臺欄杆上，注視著在場邊試戴護頭的小師妹。

霍霜扒在欄杆上的手不自覺的緊握，只要她妹妹被踢到一下，霍霜甚至可以直接從看臺上跳下去。

“在吃了，這個不能急，她現在看著就比以前壯實多了。”

師婉芸單手托住臉，彎了一下眉眼。“以前她在少年組的時候，我就經常看她，一個病怏怏的小瘦孩，打起來比誰都狠。有些技術，我都是模仿她來的。”

病怏怏？霍霜心揪了一下，霍蓮以前到底對自已狠到什麼程度了？！

“姐，你是不是覺得小蓮會輸？看她的對手一個個這麼壯這麼高。”

是。

但霍霜不願說出口，她不太相信自已妹妹能打下這麼多場，而且還都是真正的高中生。

“小蓮很厲害，非常厲害。從影片裡是感受不到衝擊的。那天我們倆打的時候，顧及到都是隊友，小蓮並沒有真的用全力。”

師婉芸覺得只要小師妹心理能承受住，身體上的累都不算什麼。

九場，師婉芸都不確定要是自已的話，能不能熬的住。

“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