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號人物,手底下掌管著好幾千萬人。
要是被自己這種連執業醫師資格證都沒取得的不入流的遊醫給醫死了,別說是張違吃不了兜著走,就連劉焱,甚至他們劉家說不定都要跟著遭殃。
不過,張違既然說能治,那就一定能治。
他的底氣,就是來自於中級神醫寶典。
既然書上都明明白白的寫著,他又有何懼?“沒劉姨你說的那麼嚴重,楚輝書籍的病我雖然沒有親自看過,但我想七八分把握還是有的,最不濟,我也能讓病情得到一定程度的延緩.”
張違淡淡說道。
見張違這麼一說,劉焱的心中的慌張逐漸平息下來了。
張違說是七分,那起碼就少就是七分。
因為有了之前的接觸,她知道張違不說大話,只說實話。
而那些認為他狂妄的路人,只是因為沒能見識到張違的真本事而已。
一會兒之後,劉焱還是緊張的看著張違,開口道。
“那張大師,您能抽空跟我去一趟東山省第一人民醫院嗎?”
雖然張違之前的意思已經是要幫助自己,但劉焱心裡仍舊有一點點的緊張。
這緊張,不單是為了楚輝書籍的病情,也是為了自己的仕途,還是為了正在遭受疾病折磨的廣大群眾。
“既然楚輝書籍關係到劉姨的仕途,又關係著傳染性流行病是否早日消除,您覺得我能袖手旁觀嗎?”
張違笑著說道。
“那我在這兒謝謝你了.”
劉焱站起來,隔著桌子對張違深深鞠了一躬。
“別,劉姨別這樣.”
張違趕緊把劉姨扶起來,然後看了眼時間,道:“要不我們下午去吧,現在也差不多要到十二點了.”
“嗯嗯,好.”
心中的一大塊石頭落下,劉焱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一直緊繃的臉上也算是看到笑容了。
————東山省省人民醫院,心胸科會議室內,專家匯聚。
此時,拿著杆子指著掛在小光板上的一張張心臟造影圖片的赫然便是穩坐國內外心外科第一人寶座,素有“神之手”之稱的,京城第一座學府附屬醫院的黃醫生。
只見他神色凝重的對坐在左右兩側各類教授分析道。
“病人的三支冠狀動脈都嚴重狹窄,伴有痙攣症狀,左右心室已經出現不同程度的衰竭,尤其是左心室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程度,我都建議是儘快做心臟移植手術。
神之手醫生話音剛落,會議室立馬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心臟移植手術的風險很大,萬一出事,沒有人能夠擔待得起。
這人,可是東山省的第一號人物,東山省省委書籍。
而且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楚輝書籍本人很抗拒心臟移植手術。
“方主任,您怎麼看?”
好一會兒,一位相貌端莊,但是神色之間頗有威嚴的中年女子開口問道。
這位中年女子是楚輝書籍的妻子培華,也是東山省政法大學的黨支部書籍,政法系教授。
她口中的方主任是個頭髮有些發白,臉色紅潤,年紀大概在六十歲左右的老中醫。
方主任是國家保健委員的成員,負責多位國家領導人的日常包間工作,放在以前,那就是宮廷御醫。
方主任在心胸科疾病方面也很有權威,這次是專門應邀從京城趕到青鳥市來的。
剛才他已經去病房給楚輝書籍把過脈,結果相當的不樂觀,所以培華教授問他時,他的臉色很是凝重。
“我贊同黃主任的建議,楚輝書籍的心臟病已經到了這種程度,根本不是藥物所能夠治療調理的,只有手術移植這個辦法了.”
方主任沉默片刻,最終還是緩緩沉聲說道。
培華雖然不是醫學專業的,但是對於醫學方面她也有自學過好多,所以在這方面也有相當的造詣。
所以,她又豈會不明白黃主任的話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也是最無奈的選擇。
但身為妻子,她還是抱著一絲僥倖把希望寄託在了方主任身上。
雖然她素來不怎麼看重中醫,但這個時候,曾經擁有過無數奇蹟的傳統醫學,卻成為了她最後的希望,希望中醫能夠突然再次展現出令人稱奇的一面。
但是,剛才方主任的話,卻如同壓死駱駝最後一根稻草,徹底擊垮了她。
現在已經不是動不動手術的問題了,而是怎麼勸楚輝書籍接受心臟手術移植的建議。
可是他那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倔脾氣,他會同意心臟移植嗎?會同意自己的胸腔裡跳動著別人的心臟嗎?培華整個人都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久久沒有說話,眼淚卻不聽話的在她的眼眶裡打轉轉。
相濡以沫這麼多年,那份感情已經深入到了她的骨子裡去了。
會議室再次沉靜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會議室的門被輕輕地推開。
楚輝書籍的秘書輕手輕腳的走到培華的身邊,俯身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徐老師,青鳥市市委書籍劉焱說想來看看楚輝書籍,您看?”
“不見!不見!她還有完沒完,難道就不能讓老楚安安靜靜的休息一會兒嗎?”
徐培華猛然拍桌而起,指著楚輝書籍的秘書就像潑婦罵街一樣叫罵了起來。
楚輝書籍的秘書就像是一個導火索,把徐培華心中苦苦壓抑的情緒給徹底點燃。
楚輝初級生病這段時間,整個東山省的官場上,並不僅僅只有劉焱承受了重大壓力,跟她一樣處於焦慮狀態的還有不少人。
所以不少人都紛紛跑來探望楚輝書籍,一來是來探望領導,二來嘛,自然是希望能夠抓住這最後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