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霖同樣想不明白,“憑什麼,憑什麼他一箇中醫雜牌學校的學生,會得到這麼多人的尊敬?他明明一無是處,你們究竟是為什麼?”
沒辦法,張違的家族她們早就瞭解過了,除了老張家還算有點權勢以外,張違老媽徹底沒看頭,就一個山區出來的村婦而已,能有什麼多大能耐。
單越是這樣,他們就越不明白,這些富豪難道一個個都集體瞎眼了嗎?雖然得到了葉子凝的保證,但是張違老媽也不明白,自己的兒子究竟用了什麼手段,才能讓市長,局長,首富,大土豪這些人都引來拜年。
“三弟呀,你這小孫子,不簡單喲.”
飯局上,張違的二爺爺感嘆道。
爺爺張元德苦笑一聲,感慨說道:“二哥,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怎麼突然間就成為津天市上層人員的香餑餑,不管是富豪還是局長,都來巴結一個大學生,你說這奇不奇怪?”
“哈哈哈,三弟,你就不要想這麼多,這是好事兒呢。
不過呢,說句實話,鴨子再肥,它到嘴才是肉。
要是這些資源無法用在提高我們老張家的地位和實力上,除了裝個門面,什麼大作用,還不如家族內那些兒孫們實在。
比如少雲,張宣……”二爺爺說道。
坐在旁側的張彬聞言,陰陰一笑,說道。
“二爺爺說的是,只有家族內真正的精英,能為家族帶來發展的才是家族的頂樑柱.”
張違刀是沒聽到這些人的言論,自然沒空多去反駁。
只能說人吶,有時候就是賤倒非要給自己找臺階下,也不會去認識自己的錯誤。
就比如這個拼人脈,要是你們認為人脈沒有用,那你們每年還累此不疲了拼個毛線啊。
當這方面比不過了,趕緊找自己比對方強的來說道一通,掩飾自己的無能和尷尬。
有些恐怕實在找不到的能力的,是不是還會說我比你會吃喝玩樂。
畢竟這也算是能力啊,衣食住行誰能離得開呢,簡直說得人啞口無言。
或者比臉皮厚也行啊,俗話都說了“臉皮薄,吃不著,臉皮厚,吃個夠.”
聽了二爺爺和張彬的論述,二伯張少雲見老爺子張元德竟然沒有反駁,一張冷峻的臉才稍微緩和些。
二爺爺和張彬說得沒錯。
周縣的老張家是靠他撐起來的,不管是大哥的老張家集團還是諸多親戚朋友,都是在他的權勢之下才能有如此發展,他才是家族的頂樑柱。
“張違,我不知道你究竟發生了什麼改變,讓一個個土豪如此追捧你。
但你要明白,一個家族的真正明白,歸根結底還是要靠個人實力,人脈再多,自身不強也沒用。
你和你媽,終究是不可能撐起老張家的.”
張違若是聽到這句話,恐怕都能笑出聲來,這不正是自己當初告訴張宣的嗎,現在他爹竟然又給自己還回來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想到這兒,二伯張少雲冷笑著搖了搖頭,自信恢復,整個人又變得氣度儼然。
“把張違叫過來,讓他過來說清楚,這些人到底為什麼而來.”
二伯張少雲雙手扶椅,淡淡道。
“好嘞.”
三爹先是一愣,意會到這個意思之後,趕緊起身朝張違走去。
不止是他,大堂內諸多老張家人和眾賓客都心中疑惑。
“張違,二伯叫你去內堂,有話問你.”
三爹走過來,以命令口吻說道。
旁邊葉蕭等人,已經眉頭微皺。
這可是聯合片區張大師啊,這些人怎麼敢用這種口氣對張大師說話?張違坐在位置上,慢悠悠的夾著桌上的菜,淡淡說道。
“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還非要讓我過去?他要吃飯,我就不吃飯了?”
“你還懂不懂禮貌了?怎麼對長輩說話的!那可是你二伯!”
三爹本來看張違家一下子這麼耀眼,弄得今年似乎就自家墊底,連個墊背的都沒有,當然心裡有氣。
一句話沒說通,暴脾氣就上來了,一雙眼睛狠狠的瞪著張違,牙齒咬得緊繃繃得。
“有些話我們那天晚上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吧,難道三爹認為需要再說一遍?”
張違轉頭,目光落在三爹濃妝豔抹的臉上。
“呵!屁大個娃,我看你怕是要反了天了.”
三爹見張違如此無禮,心中怒極。
先不說她現在在縣裡的一個部門做著清閒工作,就是二伯張少雲一手提拔上來的。
就說張違在這麼多人面前給她這個態度,就讓她完全下不來臺,不發威她臉面往什麼地方擱?只見三爹一隻纖纖玉手抓過來,想要把張違拽走。
張違眼睛微微一眯,閃過一絲寒光。
這時,旁邊的張宣突然站起來攔住三爹,勸解道:“三爹,都是自家人,動手幹什麼,有什麼話我們不能坐下來好好說?”
三爹見是張宣,冷哼一聲,才悻悻的收回手,但看著張違的目光越發不善。
“張違,我爸是你長輩,又是我們老張家的頂樑柱。
長輩讓你去問話,自有長輩的道理,你說是不是?”
穩住了三爹,張宣轉頭對張違侃侃說道。
“你若真有能耐,有大出息,別說是你見我爸,就是我爸來見你都沒問題。
但你說你,只是個區區大學生而已,而且還是不入流的中醫大學,憑什麼讓我爸一個堂堂的縣委書籍倒過來見你?”
聽了張宣所言,張霖也一拍大腿,目光轉向這邊,冷笑道:“是啊,張違,既然這麼多大老闆都來見你,你就說說你有什麼能耐吧,也免得我們對你猜忌不……”他的話還沒說完,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喧譁聲。
只見一個小孩擠進來,叫道:“秦老,秦老爺子來了!”
“什麼秦老?”
“咱們津天市除了三爺父親能稱之秦老以外,有誰有這個資格?”
諸多賓客相互看看,奇怪道。
倒是葉蕭等人聞言臉色都同時一變,互相對望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底的驚駭。
“不會是……那位秦老……來了吧.”
“難道這兒子來的分量都不夠,還要老子親自來?”
秦三爺聽後,也是眉頭皺起,自我嘀咕道:“難道是老頭子自己跑過來了?沒聽說啊.”
“是一個叫秦麒的老爺爺.”
那小孩叫道。
“秦麒?就我們津天市秦家的秦老爺子?”
眾人先是疑惑,然後轟然間,整個張家大院都沸騰了。
“秦老來了?”
秦老將軍到了?無數人交頭接耳,翹首以盼,這可是津天市的傳奇人物,也是東山省的傳奇人物。
是津天市碩果僅存的老將軍。
他的兩個兒子都身居高位,尤其大兒子為東山省省政法副書籍,二兒子也身居軍區要職,地位何等之高!大堂內的人先是一楞,然後所有人都驚的起身了,連爺爺張元德都坐不住了。
“秦老……他怎麼來了?”
二伯張少雲看著門外喧鬧的人群,不敢置信的道。
張違的四爹更是蹦跳著,他本來就在縣裡的政法部門上班,此刻聞言,如同屁股上冒煙,急急跳了起來。
這可是他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的父親,只需要秦老爺子一句話,他這身官服直接扒了都沒問題。
“快快,少雲,快去迎接秦老.”
爺爺張元德急忙道。
“是,父親!”
二伯張少雲哪還管什麼安坐不動的大將之風,哪還管滿桌的山珍佳餚,放下筷子就匆匆走出大堂,向門口迎去。
大伯母、二伯母、小姑等人,也急忙跟上,連張違老媽也都忍不住尾隨其後,要出去看看。
“這可是秦老啊,我們老張傢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大人物登門。
這才是真正的蓬蓽生輝,柴門有慶啊!”
張違的大爺爺年紀太大了,行動不便,也就只能坐在位置上,看著門口蜂擁的人群讚歎。
“這是衝著三弟的面子來的吧.”
二爺爺看著場外,羨慕的說道。
因為按照現在的社會地位,整個張家,論地位身份,也就爺爺張元德最高,秦老來了,也只可能是衝著他的,其他人根本不夠格。
大爺爺爺點點頭,羨慕的看著自己的弟弟。
自己都已經是大半個身子要入土的人了,卻從來沒有過如此輝煌的時刻。
至於張違,直接被他們忽略掉了。
一群津天市的商人,怎麼能和秦老比?這可是津天市秦家真正的主人,秦三爺的父親,碩果僅存的老將軍!“只怕未必啊!”
爺爺張元德眉頭緊皺,只覺得這件事情有點怪。
他和秦老並沒什麼交集,哪怕當時是津天市的市委副書籍,可秦老的身份地位都至少壓他一頭。
如今都退休了,怎麼可能突然登門造訪呢?而且都退休快十年了,偏偏今年就來了。
怎麼能讓他心中不疑惑。
“難道,又是張違這小子?”
爺爺張元德心中冒出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
此時,二伯張少雲已經迎到了門口,只見一個器宇軒昂的老者,在一對才子佳人的陪同下,大步走入張家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