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8章 怒意

越霖突然就笑了,他抬起小臂覆在雙眼上,笑得不可自抑,笑得連耳尖都泛起了微紅。

他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侯爺是在氣這個?”

顧羲微微一怔,看著他分明氤氳起來的雙眼,突然覺得心尖上鈍鈍地疼起來。

他想矢口否認,卻不知道如何否認。不知道用什麼別的理由來否認,更不知道否認的意義在哪裡。

越霖笑得喘不過氣來,過了許久,才漸漸平緩了聲音,垂眸輕聲道:“你早說啊,是我誤會了。”

顧羲想大喊不是,可是嘴唇卻好像不受控制一樣全然發不出聲音。

“侯爺教訓得是,是我考慮欠周了,不過寧弈公子的出現確實是我始料未及的,我雖然知道越潯潔身自好,但心想他也是鶴雲樓的常客,只是喝一杯酒應該不會有什麼風言風語。讓侯爺擔心了,是我不對。下次我一定演好自己該演的,侯爺能放心了麼?”

越霖自始至終的低垂著眉眼,沒有看顧羲,語氣也沒有什麼欺負,就好像二人淡然地談妥了一件事情。

顧羲只覺得胸口鈍痛的快要裂開來。

“我不是……”他訥訥開口,又被越霖打斷。

“方才也是我一時口快,侯爺不用記掛在心上。我回去也不為別的什麼,可還是得好好告辭,不能拂了這些大少爺們的面子吧。”他說著,就嚮往馬車外去,顧羲正好擋在馬車門口,見狀也是下意識地為他空出了個位置出去。

越霖的眼神暗了暗,經過顧羲身邊時卻停頓了一下。

他突然揪起顧羲的領子,把他重重地壓在馬車的絨毯上,高高地俯視著他。

他的眼睛裡哪還有什麼氤氳朦朧,如今他面上俊朗灑脫的風流笑意與他們初見時根本別無二致。

是木蕖花的味道。

顧羲一時覺得自己特別可笑,明明已經是這樣不可收拾的局面,他的腦中竟然只想到了木蕖花。

“不過侯爺,我還有一個小小的問題。”他欺身伏在顧羲身上,說話時嘴中撥出的溫熱氣息就撲打在顧羲的耳朵上,刺癢難忍。

“我到底也是個男人,是男人總是需要紓解的,這點顧侯爺比我清楚吧。”他本來還在顧羲衣領上的手緩緩向下滑去,試圖喚起些什麼。

顧羲皺起眉,一把摁住他的手,低聲道:“你做什麼?”

“我做什麼侯爺看不出來嗎?”越霖嘴角勾起的弧度就好像新月的尖,勾人心魄,“我剛剛也說了,我就是需要人陪的,不過為了顧及少莊主的顏面,我確實不好常去青樓。那怎麼辦呢?”

越霖的嘴唇若有若無地碰觸著顧羲的耳垂,手上的動作更是撩人心絃。

他雖然年紀不大,可這方面的經驗要比顧羲豐富多了,一想到這,顧羲的心裡就滿是不快和煩悶。

“要不我就騙一個世家的公子哥兒,養在府裡吧,不讓他露面,更不讓他出門。像你圈養了越潯一樣,我也圈養一個吧。”

顧羲的姿勢雖然不好用力,可他的體型畢竟比越霖的大了一圈,要想掙開越霖,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

可他竟然鬼使神差地一動不動。

他的嗓音如今也變得嘶啞低沉:“我沒有圈養他,你也別想著圈養誰。”

越霖揚唇一笑,並不在意他的反駁,接著嘲弄道:“不過既然說到越潯了,我還真好奇,少莊主既然也是男人,幾年來不在青樓中過過夜,他又是如何紓解的,侯爺知道嗎?”

越霖邊說便把手伸進了顧羲的衣襟,指尖的涼意讓被滑過的每一寸面板都不禁顫慄起來。

“雖說我們查了很多少莊主的背景和人脈,可私下裡如何確實是查不到的。侯爺與少莊主親近,侯爺知道嗎?”

顧羲的喉結在越霖的舔舐下上下動了動,眼中逐漸失去了清明之色,他的理智除了不斷抑制想將越霖翻身壓下的慾望之外,已經沒有餘力讓他集中精神去理解越霖的話。

“知道什麼?”

“比如少莊主究竟是喜歡男子還是女子?他有沒有和人縱情聲色過?他有沒有自己解決過?那個時候他想的是誰?”越霖又附上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會是你嗎?顧訣之。”

越霖手上動作故意加大了力道和速度,自心底溢位來的燥熱讓顧羲有些難以自抑,他眼中的色彩變得晦澀,嘴邊也不自覺喘起粗氣。

感受到了顧羲的變化,越霖低低地笑出聲來,可他的聲音在顧羲耳邊聽著只覺得帶了些別的意味,雖然他已經無暇分辨。

“怎麼一說到少莊主,侯爺就這麼有感覺?”

顧羲蹙起眉,又想辯駁否認,可越霖好像正在自顧自說話的興頭上,沒有停下的意思。

“要不這樣吧,既然侯爺擔心我壞了少莊主名聲,這也不讓,那也不讓的。”越霖唇角的笑意攝人心魄,莫名有些妖異起來,“那侯爺來陪我睡覺吧,三日一次,五日一次的,都無所謂。雖然對你來說為難極了,可作為回報,我在床上也好好地給你扮演好少莊主的模樣,怎麼樣?”

顧羲的大腦像忽然被潑了一盆冷水,他一下將越霖的手抽了出來,手肘一撐半坐了起來。

“你真是瘋了。”他眼中還有慾念的餘味。

越霖被他突然的用力甩坐到絨墊上,卻也沒有什麼羞赧之色,反而將那隻手抬起,輕輕舔了舔指尖,看得顧義當下腹下一緊。

“不要算了,”他看了看顧義下腹處絲毫沒有消減的慾望,笑得張揚,“這種天氣洗冷水澡怕是不好受。”

語罷,就轉身出了馬車。

景沉就站在離馬車不過幾丈遠的位置,方才的動靜想必他聽得一清二楚。

越霖瞥了他一眼,沒有作聲,他若不在這裡盯著反而奇怪。

越霖倒是沒有去看他的神情,只接過了他遞上來的帕子胡亂擦了擦手,也沒有再去鶴雲樓,而是折回明月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