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的難過,顧決一概不知。
此時,顧決正在軍營裡,發洩著心底的情緒。
看著躺了一地的人,阿一摸了摸鼻子,左看右看就是不看顧決。
自從新的軍營制度實施後,老大第一次在軍營裡,與一些想要挑戰她的人打了一架後。
老大好像找到了一個更好的發洩方式。
以往是他們這群兄弟與老大對打,或者試煉。
但是往往受傷後,需要養傷,雖然大部分只是皮外傷,但老大還是會堅決不讓他們去做事,而是在府上養傷。
這也就導致有時候忙的時候,是真的非常非常的忙。人手不夠,一個人恨不得把自已掰成八份來做事。
現在有了可以替代他們的人,雖然他們這些兄弟們的心裡不太爽,但是理智上確是贊成的。
現在各方面的事業都已經走上了正軌,本來人手就不是特別的充裕。
要是再來這麼一出,絕對會影響到某些方面,可能搞不好,還會留下隱患。
也是因為知道這個時期的重要性,自從萬書閣開業後,老大就再也沒有找過他們打架。
後來發現了這麼一個好地方,老大就徹底的愛上了這裡。
更是隔三差五就要來軍營一趟。
有時候是處理軍務,順便檢查軍營的訓練。
有時候則是單純的心情不好,老大隻要心情不好就會來軍營一趟,發洩一番。
每次來一趟,軍營裡總是的躺下一大堆。
這些人也都是一些不長記性的,明知打不過還是非要挑戰老大。
雖然和老大打架是真的很爽,但是事後也是真的疼啊。
老大可不會收著力道,都沒動用內力,純武力的比拼,還要收著力道,那還有什麼意思,還發洩什麼。
至於軍營裡會不會都不願意找老大挑戰,看看地下躺著的人就知道了。
這還只是開始呢,站著的人還有那麼多,就是‘心疼’這些早早便躺下的人。
唉~
這麼垃圾也敢上,看吧,疼了吧?
別說軍營裡的人了,就是他和老大打架也是一身傷,沒有哪裡不痛的,只有痛和很痛之分。
——
結束軍營之旅後,第二天。
一份禮被從顧遠侯府送到了鎮國公府。
看著眼前的幾人,以及幾人手裡的玉佛與佛經,鎮國公與秦夫人都陷入了沉默。
“老夫人,這是我家小姐特意交代送給您的謝禮,請老夫人收下。”
來人是阿一,阿一親自來的。
不能不親自來啊,原本只是手下的兄弟來送,但紅紅吵著要替他們送。
他沒轍,只能自已親自走一趟了。
不然還不知道那傢伙會搞出什麼名堂來呢。
秦老夫人也非常驚訝,僅僅只是一眼,她就已經知道了,眼前這份東西的珍貴程度。
“拿回去吧,這些東西太過於貴重,老身並不認為自已做了什麼,能心安理得的接受這份厚禮。”
阿一像是有所預料,微笑著說道。“我家小姐說了,老夫人可能不認為這是件大事,但對我家小姐來說非常重要,還請您收下。”
“我家小姐還說,務必要親自向老夫人道謝,感謝老夫人。”
“只是因為府中有事,所以小姐特意派在下前來感謝。”
阿一的話說的實在讓人拒絕不了。
這麼有禮,再不收就是不給面子了。
只是,這禮太重,秦老夫人怎麼都只肯收下其中一種。
“玉佛過於珍貴,你家小姐能用上,老身收下佛經就好。”
“這佛經同樣珍貴,有這兩本佛經,已經足矣。”
“玉佛你帶回去吧,可以放在你家小姐的書房裡,對她會有好處。”
這話一出,阿一都想立馬收回玉佛了。
這尊玉佛本就珍貴無比,當初得到這尊玉佛時,老大還因此受了傷,在寨子裡養了很久。
昨日說送給秦老夫人時,他本來就心疼,但是老大的命令不能不聽。
如今被秦老夫人這麼一說,他甚至想立馬飛身回府,把這玉佛擺在老大的書房裡。
他們現在最缺的,就是對老大身體和情緒有好處的東西。
現在被這麼一說,他可恥的心動了。
見人遲疑,秦老夫人又加了一句。
“心意老身收到了,這尊玉佛,老身是萬萬收不得的,貪心,佛祖會怪罪。”
見秦老夫人都這樣說了,阿一隻能‘無奈’、‘失落’的,合上了裝著這尊玉佛的盒子。
把佛經放下後,阿一幾人便離開了鎮國公府。
馬不停蹄的回到侯府,便直奔顧決的書房。
阿一幾人走後,鎮國公與秦夫人面面相覷。
“娘,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啊?這顧決怎麼突然送您這麼大一份禮?還是這麼珍貴的東西。”鎮國公百思不得其解。
不會里面有貓膩吧?
可別,他剛把顧決的事情稟報給陛下,現在要是出了問題,他也得出問題的。
見鎮國公都快想歪了,秦老夫人淡然的鄙了自家兒子一眼。
“放心,不是什麼大事。”
“只是幫了她一個小忙,她可能比較有禮數,但是沒看出了那尊玉佛的珍貴程度,所以才會送這麼貴重的禮。”
只是,鎮國公還是有點不相信,“是嗎?”
他怎麼感覺哪裡怪怪的。
而另一邊。
侯府裡,
知道玉佛沒被收下後,顧決也沒有說什麼,神情也沒有任何變化。
只是預設了阿一把玉佛,放在她書房裡的行為。
“百茶香那邊如何了?”
說起正事,阿一可就認真了。
“昨日開始百茶香正式與賦詩樓對打,兩方都出了同一個故事。”
“有苗叔在,暫時是百茶香更勝一籌。”
“百茶香裡的叛徒已經找出來了,是小豔。”
“她家裡缺錢,父母都生了重病,哥哥是個瘸子,弟妹還小。對方給了她一百兩,她就同意了。”
“如今小豔已經離開了百茶香,苗嬸只是把小豔趕出了百茶香,並未再做其他處罰。”
對於這個結局,顧決並不是很意外。
“嗯,苗嬸是個感性之人。”
“但對方已然觸碰到了苗嬸的底線,不做其他處罰已是苗嬸心善。”
苗嬸雖容易心軟,但苗嬸年輕的時候,可不是個輕易就會心軟的人。
要是真硬起來,大概苗爺爺他們都得乖乖靠邊站。
“昨日賦詩樓再次偷偷派了人進入百茶香,苗嬸她們發現後並未聲張,阿七已經跟上去了。很快便能查清楚對方真正的底細。”
“嗯。通知阿十那邊,做好準備,及時接應阿七他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