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書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把毛巾從紀宴池手中搶了回來,“我自己擦就好。”
【誰知道這傢伙有沒有憋什麼壞心思,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紀宴池:“……”
他沒說什麼,坐在床頭看手機。
等宋清書吹乾頭髮護完膚,已經是大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她看了看紀宴池,又看了看沙發。
【要不,今晚睡沙發算了?】
某人像是洞察到了她的心思那般,聲音懶洋洋地開了口:“這天氣,你睡沙發凍感冒了我可不管你。”
宋清書吃驚。
【這狗東西怎麼知道我想睡沙發?】
十一月的海都市已經步入冬季,室內冷颼颼的,沙發上連張小毯子都沒有。
最後宋清書還是抱著她的玩偶鑽進了被窩裡。
只不過是睡在床邊緣,和紀宴池兩個人中間隔了一條銀河系。
紀宴池:“……”
“宋清書,睡這麼遠,膈應誰呢?”
宋清書:?
不得不說,有時候這狗男人說話挺直的。
她瞥了他一眼,絲毫沒有要挪進去的意思,開口說話的語氣客氣又疏遠:“紀總您誤會了,我不是膈應誰,就是單純的喜歡誰邊上。”
紀宴池:“……那你怎麼不睡地上去?”
宋清書:“憑啥?地板那麼冷。”
紀宴池冷哼了聲,“半夜掉下去,我可不管你。”
宋清書:“放心,你掉下去我都不會掉下去。”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像個小學雞一樣拌起了嘴,最後怎麼睡著的都不知道。
宋清書一睜眼就看到了紀宴池那張放大的俊臉,被嚇一跳。
此時的她就像個八爪魚一樣,手腳都掛在了紀宴池身上,而某人的手也很自然地搭在了她腰間。
這場景,任誰見了都會覺得他們是恩愛夫妻吧。
然而並不是。
宋清書看到這場面,人都傻了。
她昨晚不是抱著玩偶睡得嗎?怎麼變成抱紀宴池了?
還好紀宴池沒睡醒,她悄咪咪溜走,就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了!
宋清書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小心翼翼的把紀宴池的手從自己腰上拿開。
結果她都還沒起來,某人的手就有搭上來了,反而摟得更緊了。
唇貼在她耳邊,慵懶好聽帶著點沙啞的嗓音響起:“再睡會兒。”
宋清書:“……”
她眨巴了兩下眼睛,隨後一巴掌拍在了紀宴池摟著自己腰的手上,沒好氣道:“睡個屁!”
紀宴池被這一巴掌打清醒了,他睜開眼睛看了宋清書一眼,又閉了回去,看得出來挺困,語氣有些不悅:“你幹嘛?”
宋清書:“把你的豬蹄給我拿開。”
紀宴池不予理會。
摟著她腰往自己懷裡帶,頭埋在她脖頸處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
昨晚半夜才睡著,這會兒困得很。
宋清書有些抗拒他的親近,抬手去推他,“紀宴池,你幹什麼,快點把手給我鬆開。”
紀宴池無動於衷,只是懶洋洋的對她說了句:“合法的,抱會兒怎麼了?”
宋清書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以前怎麼沒發現紀宴池這狗東西這麼不要臉?!】
偏偏還沒法反駁,好氣哦!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紀宴池勾起唇角,輕輕咬了下她的耳垂。
那一瞬間,彷彿有一道電流傳遍宋清書全身每一個細胞。
宋清書:!!!!
沒等她緩過來,密密麻麻地吻就落了下來。
宋清書逃無可逃,抬手去擋他。
卻被紀宴池捂住手輕吻了下。
宋清書跟觸電般蹭的一下子把手抽了回來,沒好氣罵道:“你一大早的發什麼春?”
紀宴池支著腦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昨晚媽說的,考慮一下?”
宋清書下意識問:“考慮什麼?”
原諒她已經忘記了。
紀宴池:“……”
他抬手輕彈了一下宋清書額頭,開口說話的語氣裡帶了點不易察覺的寵溺:“你這腦子裡能記住什麼?”
宋清書吃痛地捂住額頭,惡狠狠的瞪著他。
【狗渣,又打我!】
紀宴池,“少裝,我又沒用力。”
宋清書不服:“呸,有本事你給我打一下看看疼不疼。”
紀宴池一笑道:“行啊。”
男人聲音懶洋洋地,透著些許漫不經心。
臉上掛著一抹淺淺的笑,給他高冷的外表增添了幾分人間氣,看起來平易近人了許多。
此刻的他,好像真的是她老公。
當然這個想法也就在宋清書腦海一閃而過。
她可沒忘記紀宴池跟李知遇酒店過夜,給喬秘書買價值八十萬的項鍊的事兒。
紀宴池說給她打回去,她就真打,握著拳頭對著紀宴池的胸口就是一拳。
只聽見一聲響,紀宴池除了愣了下,是半點反應都沒有。
他愣那一下還是因為沒想到宋清書會真的打自己,看著她的眼裡滿是錯愕。
宋清書收回手,事後對上紀宴池的目光知道怕了,別過臉去:“這是你讓我打的。”
“我讓你打你還真打啊?”紀宴池吃癟了一下,多少有點無奈。
宋清書:“不然呢?就許你打我,不許我打你?”
“紀總,咱做人不能這麼雙標。”
紀宴池,“別一天到晚陰陽怪氣的叫我紀總。”
宋清書不屑的切了聲,沒打算回他話。
這一番鬧騰,她倒是忘了自己此時還在紀宴池懷裡,他的手也始終摟著她腰。
默了兩秒,見她不說話,紀宴池就又開了口:“打也就算了,還用這麼大力氣,你是怕你老公打不死?”
男人語調懶洋洋的,透著些許笑意。
宋清書心想:【哪有上次砸腦殼大力啊。】
【上次爆頭都沒事兒,這一拳算什麼!】
紀宴池:“……”
突然覺得腦門有點疼。
到現在仔細看,都還能看到他頭上有個疤。
嘖,真是狠心的女人。
不過他也沒跟她計較,被砸一下讓他知道她心裡的想法,挺划算的。
“既然你這麼聽話,不如就聽咱媽的,生個孩子?”
這是商量的語氣。
宋清書詫異地看向他,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從來沒想過有一天紀宴池會跟自己說生個孩子。
有那麼一瞬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聽了。
可紀宴池的表情是那麼的認真,見她不說話他還“嗯?”了聲。
很誠懇地在徵求她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