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你欠我一個解釋。”
霍司霆把她帶回了家,姜宴寧知道逃不過去,在回來的路上已經組織好天衣無縫的語言了。
“哥哥我錯了。”
霍司霆冷冷脫了外套,顧配雲接過,看了眼姜宴寧,其中有擔憂同情之色,對方明顯接收到了她的求助訊號。
顧配雲不露痕跡的搖了搖頭,愛莫能助,示意她坦白從寬。
“跟我來。”
“哥哥去哪兒啊?”
姜宴寧不想去,她總覺得離開人群之後,哥哥的眼神變得很不對勁,很兇。
“我們不能在這說嗎?”
“寧寧小姐,總裁很生氣,您還是不要跟他討價還價了。”顧配雲委婉提醒,朝她點點頭,轉身走了。
姜宴寧總覺得顧配雲知道點什麼,畢竟他跟在哥哥身邊很久了。
這隻笑面虎。
霍司霆矜貴的身影逐漸遠去,腳步沒有絲毫停留。
姜宴寧從來沒有覺得這座房子的走廊這麼長過,好像盡頭是咆哮的深淵,她每走一步心臟就“咚咚咚”地跳。
她以前從來不愛往角落鑽,特別是霍宅的酒窖。
小時候誤闖過一次,跟地下迷宮一樣,足足困了一天一夜哥哥才找到她。
從此就不許她進來了。
“哥哥,你帶我去酒窖做什麼?”
姜宴寧跟在他後面,地下室陰冷潮溼,燈光昏暗,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緊接著就看到哥哥推開一扇門。
她吃驚。
酒窖裡面還有一間暗室?
“進來吧。”
他的聲音跟黑夜融為一體,空洞幽靈,身影消失在門口。
姜宴寧有點害怕,邁開腳步趕緊進去。
砰!
她背上一疼,門被撞關上的聲音震得她耳蝸發麻,一股炙熱的氣息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鎖骨被人狠狠咬了一口。
“哥哥疼.....”
暗室裡面沒有開燈,姜宴寧什麼也看不見,但她能感覺到哥哥引以為傲的理智已經崩塌了。
“寧寧你為什麼要騙我?”
他的語氣又兇又急,“你讓我相信你,我信了,為什麼要瞞著我去見沈應淮?嗯?”
姜宴寧疼得抽了一口涼氣,應該被咬破皮了,“霍司霆你這隻狗!我好疼!”
她抬腳想把人踹開,但被男人雙腿緊緊夾住了。
灼熱的氣息啃咬著她的脖子,酥麻交織的感覺湧上大腦皮層,姜宴寧冷靜軟下態度,“哥哥輕點,別留印子,我還要上節目的。”
“我不會讓你再出去了,寧寧你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你別想再出去跟他見面,我不準。”
“唔——”
姜宴寧唇被重重封住,強迫開啟牙關,他的舌尖猶如在巡視領地,品嚐戰果,她手撐在他胸前,在女孩意亂情迷的時候,他重重咬了口被勾的舌尖。
“嘶——”姜宴寧疼得飆淚,血腥味瀰漫口腔。
一根手指輕柔拭去她眼尾的淚,殘忍又憐惜道:“寧寧,這是懲罰。”
“你說不能留印子,我做到了對嗎?”
他還敢邀功請賞?
姜宴寧腦子清醒的直打哆嗦,哥哥的語氣有點瘋癲......她終於知道怕了。
“哥哥,不是說好聽我解釋的嗎?”
她把眼淚忍了回去,主動環上他的腰,將腦袋靠在他身上,“我接受你的懲罰,但就算判死刑前,也得先聽罪犯辯解吧?”
“我不想聽。”他拒絕。
此時撥雲見月,月光透過狹窄的地下窗戶照在地上。
姜宴寧微張的眼皮窺視到了一側的擺設。
一張大床,牆上到處都是她的海報照片,她心臟震顫,萬分吃驚。
哥哥他——
“你都看見了。”
霍司霆輕輕推開她,姜宴寧這才徹底看清楚這間從未踏足過的暗室。
不小,各式傢俱擺設一應俱全,要不是桌上那堆不知道做什麼用的繩子工具,姜宴寧一定會以為這是霍司霆的臥房。
哥哥不會真的打算把她關起來吧?姜宴寧長睫輕顫,害怕的嚥了口唾沫。
男人陰惻惻眼神只有在看到滿牆的照片時,才會閃過一絲柔情。
“哥哥,這裡是什麼地方?”
“私人禁地。”
姜宴寧情不自禁走到照片牆下,全是最新的照片,十九歲的她如明珠般耀眼璀璨。
這些拍攝角度一看就是偷拍。
“十八歲的成人禮,應該是每個女孩都夢寐以求的,對不起寧寧,哥哥沒能給你過十八歲的成人禮。”
他捧著兩份遲來的禮物站在她身後。
剛才這麼瘋批,現在又深情款款的跟她道歉,姜宴寧覺得哥哥矛盾又割裂。
她驚訝扭過頭來,眼眶溼潤,雙手捧住他的臉吻了上去,“哥哥永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
“寧寧,不管你說什麼,這一次我都不會放你出去。”
銀色月光照在他半邊臉上,另一側隱入黑暗,眼底猩紅凌厲。
但對比之前,姜宴寧已經沒有這麼怕他了。
“哥哥,我只是不想把你牽扯進來,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還有那份錄音你應該知道,是經過剪輯拼接的,畢竟原始影片你已經全都看過了,不會不知道這是假的。”
霍司霆一向不在乎別人怎麼做,他在乎的只有寧寧。
“我們的約定,是你沒有做到。”
無錯書吧面對那雙逼迫的視線,姜宴寧一時間啞口無言,羞愧垂下腦袋。
霍司霆便把禮物遞到她眼下,面無表情說了一個字“拆。”
他把人拖到辦公椅坐在他腿上拆禮物。
姜宴寧也好奇哥哥會送什麼禮物,就頂著壓力動手拆了起來。
第一年的禮物是一份合同。
霍司霆把全球頂奢牌子“K”收購送她,內娛女藝人擠破腦袋都借不到的高定資源,她擺擺手就能穿上。
姜宴寧驚訝地張大嘴巴,“這、這得多少錢啊?”
他下巴蹭了蹭女孩裸露的香肩,嘴唇貼著她耳朵道:“只要能讓你開心什麼都值得。”
第二份禮物是一個模型翻糖蛋糕,捏的是森林麋鹿,紅帽子雪人聖誕屋還有小女孩。
是她出生的季節,很溫馨。
“她們說只有這個才能儲存好幾年,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但我想你會在它壞了之前回來。”
“不然我可能會很生氣。”他心酸笑了笑,“畢竟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為女孩子做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