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眾目睽睽下,一個傭人從華麗的衣櫃裡走了出來,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這屋內居然還有第三個人!
“你,你怎麼躲在衣櫥裡?”
姜嬌宴看了眼床上的男人,難道這是應淮哥哥額外加的好戲?
而沈應淮則以為是姜家安排的。
她反應很快,把垂著腦袋的傭人一把拽到霍司霆跟前,“你跟司霆哥哥說說,你剛才都看見了什麼?”
傭人害怕搖搖頭。
現在這個氣氛塵埃掉下來都能砸死人。
“說話啊你怕什麼?”
姜嬌宴跺跺腳,然後繼續拱火道:“司霆哥哥,寧寧就是條不甘寂寞的大花蛇,她剛才還嫉妒我,想要用開水燙壞我的臉。”
“還好醫生來得及時,不然我的臉就毀了!”
“她還潑了我爸爸,我爸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計較,沒想到她居然恩將仇報,勾引應淮哥哥上床!”
“司霆哥哥,現在你看清楚姜宴寧的真面目了吧?”
頭頂上灼熱的視線挪開,差不多跟霍司霆平頭的傭人如獲新生。
太可怕了嗚嗚嗚——誰來救救他?
“嬌嬌你別這樣說寧寧,雖然是她勾引我的,但我——不後悔。”
只有嘗過那銷魂的滋味,才不枉來人間走一趟,沈應淮後悔沒早點接受姜宴寧的追求!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霍司霆陰陰沉沉的眸凝視著還意猶未盡的男人。
沈應淮如願以償看到了霍司霆的怒意。
怎麼說呢,有種玩火的快感,比想象中還要揚眉吐氣!
“霍總,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
他手隔著被子安慰女人,桃花眼無限風流,“我說姜宴寧勾引我,我心甘情願被勾引,當然了,依我現在的特殊身份,不能給她名分,但經過剛才的交流,我想寧寧能理解的。”
他大言不慚。
霍司霆閉了閉眼,五官冷峻,像是竭力在隱忍怒火。
姜嬌宴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但親耳聽到情郎在外人面前維護那個賤人,她心臟就沒來由的鈍痛。
“你剛才說寧寧是什麼?”
霍司霆冰冷的聲音冷不丁落下。
姜嬌宴脫口而出,“賤人,她就是個恬不知恥的賤人!”
距離霍司霆最近的傭人被鋥亮的皮鞋鞋尖踢了踢,緊接著頭頂就傳來他的聲音。
“會打人嗎?”
傭人不知道他要打誰,但還是點點頭。
“我說的是打女人。”
垂著腦袋的傭人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這屋子裡還有哪個女人?
不管是床上的還是床下的,他都不敢啊......
“嗯唔嗯唔!!”他含糊不清,慌亂拒絕。
姜嬌宴跟梁成美聽見霍司霆要動手管教,高興的就差敲鑼打鼓放鞭炮慶祝了。
“司霆哥哥你別這樣,寧寧雖然不知羞恥,但打是不是太嚴重了?”
梁成美也附和女兒的話,陰陽怪氣開口,“是啊,說不定也不是第一次了,打不打都一樣了。”
“那還是打吧?不打不長記性。”姜嬌宴生怕霍司霆下一秒改變主意。
本著為堂妹好的念頭出發,拽了個身材魁梧的傭人進來。
無錯書吧常年幹粗活,粗壯的雙手都是繭子,這一巴掌下去,說不定姜宴寧要躺上十天半個月。
“霍總,我會打人,我經常管教家裡的孩子,他們可聽我的話了。”傭人自豪道。
霍司霆丟了一張卡過去。
傭人捧在手心,如燙手山芋。
“這裡有五十萬當作你的酬勞,沒有密碼。”他出手闊綽,淡淡道。
五十萬?
司霆哥哥這是要打死姜宴寧啊!
躲在被子裡的女人抖動的更加厲害了,沈應淮心軟極了,接著演戲,“抱歉,打斷一下。”
“大家是不是該回避一下,先讓我們先把衣服穿起來?”
“畢竟我的女人寧寧好像很害羞。”
“你的女人?”
低著腦袋的傭人眼神飛快閃爍不停。
沈應淮不偏不倚對上男人深沉的瞳孔,自信心膨脹,“霍總不都看見了嗎?你這樣一直站著,寧寧怎麼好意思穿衣服?”
霍司霆勾唇,“做了這麼下三濫的事情,她還有臉?”
“司霆哥哥說得對,這樣的女人就應該被釘死的恥辱柱上!”姜嬌宴恨恨道。
“霍、霍總,可以開始了嗎?”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還是這麼多的錢,傭人早就等不及要表現了。
霍司霆往旁邊站了兩步,梁成美也跟著過去,免得一會牽連到自已。
姜嬌宴腿剛邁開,就聽見霍司霆說:“站住。”
“誰??”她左右看看,不可思議指著自已,“我嗎?”
“不是你難道是我嗎?”
少女曼妙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玩世不恭的神情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只有霍司霆緊繃的五官劃過一抹柔色。
“姜宴寧!”
沈應淮如遭雷劈,渾身僵硬,“你是姜宴寧,那、那她是誰?”
“不知道哇,忽然就一個黑影嗖地躥進來了,嚇死寶寶了!”
一直恨不得把頭埋進地裡的“傭人”,蹭地把腦袋昂地比誰都高,手舞足蹈講述“衣櫃驚魂。”
“周粥你怎麼也在這裡?!”沈應淮錯愕地回不了魂了。
梁成美也懵了。
“是你?你怎麼會躲在我們家衣櫃?”
“我跟寧姐一起來的呀,她說這裡有麻辣燙吃,還有熱鬧看。”
少年微靦腆道:“你們不用給我道歉了,畢竟我也沒有給你們帶禮物來。”
姜嬌宴驚恐回神,“你不請自來,我們還得給你道歉,這是什麼強盜邏輯?”
“我也沒說一定要,你要是不道歉,我相信我姐夫能給我討回公道。”
“是吧,霍姐夫?”
霍姐夫?
眾人愣怔。
姜宴寧也被周粥嗆呆了幾秒。
這孩子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總算沒白疼他。
“嗯。”男人喉結滾動,低沉的嗓音很性感。
霍司霆居然應了!
姜嬌宴跌破眼球,這算什麼?
那她算什麼!
“可以動手了嗎?”
就在眾人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霍司霆不緊不慢把姜嬌宴剛才的控訴,一條一條踢了回去,“你剛才說誰是蛇?”
“誰嫉妒你,誰恩將仇報?什麼真面目?”
“姜宴寧.....”姜嬌宴嘴唇下意識張開回答。
霍司霆朝傭人冷酷挑眉示意,下了指令,“兩巴掌,用點力,讓我看看我的五十萬花得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