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霍司霆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你一個破產千金有什麼值得他喜歡的?”
沈應淮心裡很酸,恨不得把她貶到垃圾堆裡跟蛆分類。
“應淮說得對,寧寧你太沒有自知之明瞭。”
“從前我就不贊同你爸媽把你的監護權交給霍司霆,現在他們都去世了,理應由我這個叔叔掌管你的人生。”
姜文豪打起了姜宴寧的算盤。
不得不說,她完美繼承了母親的美貌,但凡是個男人見了她那張臉都會走不動道。
霍司霆只能是嬌嬌的,而姜宴寧,自已先把她的價值榨乾,然後再找個老實人接盤,利益最大化!
酒精開始上頭了,姜宴寧手撐著腦袋,臉頰粉撲撲的,“叔叔你想要我的監護權為什麼不自已去找哥哥?”
“我也想啊,但——霍總可不是好說話的人。”
這個霍司霆還真是有情有義,姜家破產的時候都沒把姜宴寧這個包袱甩了。
現在她回來了,姜文豪本來就怵霍司霆,哪有膽子到他跟前要人?自已又不是活膩了。
沈應淮懷揣私心開口:“所以寧寧你應該遵守禮儀傳統美德,把監護權記在姜伯父名下。”
這樣他以後說不定能坐擁齊人之福!
姜宴寧打了個酒嗝,“既然你這麼喜歡,你的監護權怎麼不記在我叔叔名下?”
“反正我叔叔沒有兒子,你進來剛好彌補空缺。”
姜文豪臉色閃了一下。
沈應淮普通家庭長大,要是有個企業家父親那他做夢都會笑醒,可現實往往不如人所願。
“寧寧別開玩笑了,我是無福了。”他自嘲道。
姜宴寧鴉羽般濃密的睫毛輕扇動,“你怎麼會無福?你跟我堂姐住過的酒店都能集五福開盲盒了。”
姜文豪陰鷙的眼神掃了過來,沈應淮鎮定擺手,“寧寧你是不是喝醉了?都開始說胡話了。”
“用不用我扶你上樓休息?”
姜宴寧努力晃了晃腦袋,暈暈沉沉的,畫面重疊,說話的聲音都飄浮了。
“這才一杯酒,我酒量沒這麼差。”
“這酒是不是下了藥?”她撐著桌子,憤怒的神色都顯得這麼嬌俏可人。
沈應淮春心萌動,一隻手攙扶住她,“寧寧你喝醉了。”
計劃總算按照軌道進行,姜文豪臉上的和善蕩然無存。
“應淮,你快扶寧寧上樓休息吧。”
他大喜過望,“謝謝姜伯父。”
“唔——嘔!”姜宴寧醉的厲害,捂著嘴反胃,沈應淮嫌棄皺眉,生怕她吐在自已的貴价西裝上。
正好一旁傭人過來接手。
他反客為主命令道:“先把寧寧扶到二樓客房休息。”
“是。”
傭人攙扶著醉醺醺的姜宴寧上樓,半道剛好碰上樑成美挽著寶貝女兒下樓。
姜嬌宴的臉只是輕微泛紅,經過醫生簡單的處理,已經看不出痕跡了。
“她真的喝醉了?”
“是,太太。”
梁成美揮揮手示意她繼續走。
姜嬌宴一個壞心眼,把腳橫了出來。
姜宴寧趔趄往前栽,還好傭人有勁兒一把把人拽住。
“寧寧小姐你沒事吧?”
姜宴寧“嗚嗚”撒嬌了兩聲,那聲音聽得人骨頭都酥了。
傭人鬆了口氣,“您小心點腳下,客房馬上就到了。”
“母親是賤人生的女兒也是下賤胚子!”
“呵,我大伯就是瞎了眼才會娶這種喪門星進門,害得自已死無全屍。”
梁成美臉色變了變,“好了別說了,一會霍司霆就到了。”
無錯書吧姜嬌宴臉上不疼了,但心裡疼。
為了家族榮耀,她不得不眼睜睜把情郎推到姜宴寧那個賤人懷中。
好在應淮哥哥是愛自已的!
“熱,好熱。”
“哥哥,我要哥哥嗚嗚嗚——”
姜宴寧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少女微醺的狀態下,儼然就是一顆粉皮帶著晨露汁水飽滿的水蜜桃,讓人心癢難耐。
噠噠噠,硬鞋底踩在木地板發出了靠近的聲音。
沈應淮微下彎腰,伸出手指輕輕摩挲她細膩的臉頰,無比流連這個觸感。
好軟,一股慾望從胸膛衝破而出。
“你哥哥一會就來了。”
“寧寧你不說話的時候真的很美。”
“這張嘴長得這麼好看,活該被我親。”
他俯身下來,粉嫩的櫻唇就在眼前。
唾手可得間,霍司霆的臉忽然閃現腦海中,沈應淮猛然往後退。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覬覦霍司霆掌中之物的恐懼感。
這個男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是京城如神魔一般不可侵犯的存在。
美人在懷,恐懼逐漸被扭曲變態的快感取而代之。
霍司霆要是知道自已的掌上明珠在他身下承歡,臉色會有多難看?
恐怕整個京城都會跟著顫抖吧?
“寧寧你跟了我吧,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保證把你捧紅,讓你衣食無憂。”
下了藥的酒沈應淮也喝了,一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他就渾身燥熱,血液加速流動,眼前也模糊了起來。
“寧寧......”
門口派來聽動靜的傭人,聽到房內傳來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趕緊往後退,不料撞到了一堵軟牆。
“慌慌張張,見鬼了?”姜嬌宴捏住她胳膊。
“小姐!”
傭人看到昏黃廊燈下男人面無表情的面孔,被氣場壓迫的渾身發抖。
霍司霆蹙眉,而後推開她,一腳踹開了厚重的房門。
砰!
“啊!”
真是好大一張床!
空氣中瀰漫著事後氣息。
雪白的床上,男女不著片縷緊緊抱在一起,聽到震天的動靜後驚醒,雙雙尖叫一聲,女人躲進了被子裡。
“應淮哥哥,寧寧,你們......”
姜嬌宴震驚。
後面趕來的梁成美也是大吃一驚,沒臉見人了。
“寧寧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不自愛的事情!”梁成美大聲呵責,然後側目去看一語不發的男人,內心別提有多樂了。
還裝模作樣道:“你等著你叔叔換完衣服就來教訓你!”
霍司霆輕抿的薄唇氤氳起滔天怒意,房間溫度降至冰點,眾人連氣都不敢喘了。
“寧寧別怕。”
沈應淮頭疼欲裂,釋放過後酒勁也散了不少,心情美妙,手壓緊了躲在被子下面的女人。
他可不想讓別人看到寧寧的美好。
這宣示主權的一幕被所有人盡收眼底。
一米八幾的男人壓在邊上,天工般鐫刻的五官覆上陰霾,墨眸居高臨下,王者之氣壓得人頭皮發麻。
“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