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伊有點理解不了哥譚人民的精神狀態，不過好在她不需要理解。

貓頭鷹法庭的利爪自稱自已是九頭蛇，為了掩護他們的身份，甚至不惜把合作的友方都給賣了，很正常，很符合反派的特性。

小姑娘定了定神，神奇女俠和超人已經和衝進來的利爪們打了起來，他們平常面對的都是宇宙級別的災難——對付外星人的那種，只是經過訓練的利爪，根本傷害不了一個半神和一個氪星人。

現在問題應該不大，在場有兩個正義聯盟的在職人員，一個哥譚本地的蒙面義警，就算其他人沒來得及換裝，也足夠應付現在的場面了。

小姑娘安心的坐在桌子邊上，順手摸下來了一塊甜甜圈。

行吧，九頭蛇的問題都暴露出來了，看來很快紐約的神盾局就會接手。

布魯斯當然會把資料分享給他們，把不屬於哥譚的混蛋都趕出哥譚，是他身為哥譚守護者應該做的事情。

達米安和提姆從窗簾後面走了出來，在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正在戰鬥的超人和神奇女俠吸引的時候，他們悄悄摸摸溜到了菲伊的邊上。

達米安看著菲伊小口小口咬甜甜圈的樣子，翻了個白眼：“你是早就猜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了嗎？居然還把超人叫過來了。”

是的，原本這次的慈善晚宴根本沒有邀請星球日報的記者，是菲伊讓阿福以韋恩莊園的名義給星球日報發了訊息，讓他們派來了一個記者。

是的，菲伊很不要臉地對著阿福裝可憐了。

現場很嘈雜，達米安和菲伊湊的很近，確保她能聽見自已的說話聲，小姑娘就是想裝作自已聽不見，也沒有辦法。

她將嘴裡的食物嚥下去，覺得自已還是應該做一些解釋：“保險起見嘛，如果能多一份戰鬥力，多一份保障，為什麼不要呢。

而且這可是九頭蛇的問題，屬於世界級的大災難，誰都知道九頭蛇有多麼神經病，被他們盯上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既然如此，倒不如把超人叫過來，一次性處理乾淨。”

正義聯盟三巨頭都在這了，這又怎麼不算是一次正義聯盟的集體行動呢？

達米安閉上嘴沒再說什麼，確實，這已經算是正義聯盟的行動了，

接下來就不需要他們再對九頭蛇做些什麼，父親和他的搭檔們會處理九頭蛇的問題，貓頭鷹法庭才是留給他們真正的挑戰。

他們很聰明，甚至都沒直接報出自已的名字。

提姆也學著菲伊的樣子拿了塊小甜品，等戰鬥結束了，他們都能休息，自已可還要作為韋恩企業的代表上臺致辭呢。

別以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晚宴就結束了，這可是哥譚。

除非小丑現在把炸彈綁在在場誰的的身上，要在這隨機舉行煙花秀，不然晚宴還是能夠正常進行。

大家都是老哥譚人了，只是幾個殺手而已，甚至連炸彈和熱武器都沒有，一點兒小事，灑灑水啦～

菲伊必須再次重申，她真的很不能理解哥譚人民的精神狀態，但是自已由衷的感到敬佩。

達米安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只是嘆了口氣，將目光轉向布魯斯那邊。

兩隻貓咪的確做到，他們應該做的任務，每隻喵的目光灼灼的盯著戰場。

黑色貓咪看上去居然還有點慵懶，它的尾巴輕輕搖晃著，似乎並不為這次的突然襲擊而感到半點的驚訝，他氣定神閒，認為這不過只是一件小事。

是的，達米安只是看著貓咪就足夠從他身上解讀出很多東西。

傑森曾經偷偷對著迪克說，如果達米安沒有成為羅賓的話，他一的另一個身份一定是迪士尼公主。

天吶，快看啊，他甚至還有一個家族要繼承，就在中東，這和公主有什麼兩樣。

當然，達米安現在還不知道，不然他和傑森之間一定會有一場不死不休的戰鬥。

布魯斯懷裡的棕色貓咪則更像一個戰士，他緊盯著每一個靠近布魯斯的人，但凡有誰想要伸手，都會被他一爪子撓上去，想要獻殷勤的那幾個人已經被撓了好幾下了。

比起身上攜帶長刀的殺手，他們顯然更擔心自已手上被貓抓撓出來的傷口。

殺手目標不是他們，多殺一個人都是浪費了。他們的生命安全沒有什麼太大的威脅。

但是被貓抓一下，萬一狂犬病的話，他們可是真的會死人的。

典型的資本家思想，菲伊要是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一定會唾棄他們的。

他們看向布魯斯·韋恩，向他展示自已受傷的手，企圖得到一些韋恩的保證。

布魯斯·韋恩漂亮的嘴巴里吐出令人氣惱的話：“哎呀，真不好意思，我們家巴基實在是太不小心了，這樣吧，作為回報，你的醫藥費我全權承擔了，希望你們慷慨的原諒他。”

醫藥費？來參加這次宴會的人，誰會在乎那點破醫藥費？他們想要的當然是和韋恩企業合作的機會。

可是布魯斯·韋恩一副“啊，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的樣子，讓他們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氣沒處使。

這次晚宴，比菲伊想象中要更加輕鬆，因為已方的戰力實在是過於強大，幾乎完全碾壓了敵方派來的殺手。

“在不清楚敵我雙方戰鬥力差距的情況下，貿然派出殺手前往刺殺，這是一種不專業的表現，看來貓頭鷹法庭也不過如此，這麼多年來，只是正好派出去幾個利爪比較厲害，殺死了幾個比較沒用的人，”

論殺手這一塊，還有誰比刺客聯盟的少主更有說服力呢？他們家才是這一行業真正的龍頭老大——至少達米安一直是這樣認為的。

晚宴還是正常進行，全場沒有任何哥譚反派的影子

只是那個傳說中的九頭蛇跳了出來，而這在哥譚掀起不了什麼波瀾。

得等到今天晚上的影片流傳到推特，被其他人看見之後，才會引起軒然大波。

哥譚的反派太多了，一個幾十年前就宣告死亡的犯罪團伙不值得他們關注記憶。

當然，還是有些人記住了關鍵詞，比如賽琳娜。

*

晚宴結束了，布魯斯帶著自已的兒子們坐上加長林肯離開，倒也不是他真喜歡這輛車，只是家裡人太多了，跑車實在坐不下這麼多人。

為了改造這輛車，布魯斯也是花了很多錢。

達米安正坐在一旁和菲伊聊天，他糾正菲伊今天晚上行為的錯誤：“躲在桌子底下並不明智，因為隨時會有人闖進來，如果你當時在換裝或是做其他的事情，身份就極其容易暴露。

晚宴上的食物在吃之前應該經過檢查，就比如提摩西，他在吃之前就已經勘測過了，上面沒有任何的毒性物質殘留，而你隨手抓了一個就吃進去，這很不應該。”

達米安真心實意的把菲伊當做自已的搭檔，透過這次任務，希望給菲伊留下一點經驗和提點，讓她以後能夠更好的適應從今以後的每一次行動。

小姑娘張了張嘴，她想要打斷達米安，比如：“自已根本不是蒙面義警沒有換裝的環節”，再比如：“自已是外星人，身體素質和地球人差別很大”，不過達米安根本沒有給菲伊這樣的機會。

小姑娘只能瞪大眼睛安安靜靜地聽達米安說，一邊聽他說話，一邊偷偷吃戴安娜塞過來的小布丁。

小布丁是偷偷從晚宴會場上順過來的。

戴安娜說這是正常需求，宴會管飽，是學術論壇公知。

韋恩家族辦晚宴當然不會吝嗇於甜品的供應，米其林三星大廚的特供甜品讓小姑娘吃的眉開眼笑。

菲伊喜歡吃甜品，高糖食物會刺激人的大腦分泌激素，從而讓人感到高興。

這一點對於阿斯加的人顯然也是相通的，不知道是否是某些生理意義上的作用，不過小姑娘在進食時會感到非常的快樂，她甚至能感覺到進食能讓自已的力量充沛起來。

小姑娘又趁達米安不注意塞進去一個小果凍，藏在自已的嘴巴里，小心翼翼的嚼嚼嚼，看起來就像一個倉鼠。

她愛戴安娜。

菲伊說過這事嗎？沒關係，她現在說：她愛戴安娜，真的，太愛了，神奇女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棒的超級英雄。

達米安瞥了菲伊一眼，然後無奈的移開視線，忍住了即將脫口而出的嘲諷。

看在今天晚上父親平安無事的份上，就暫且讓她放縱一次吧，自已真是太大度了，以後絕不能有這樣的情緒。

情緒是不可以帶入工作的，會造成極其嚴重的失誤。

三秒鐘之後，達米安認為這句話應該被列為他的真言之一，情緒是不可以代入工作的，會造成極其嚴重的失誤。

就比如他在和菲伊聊天的過程中，居然沒有察覺到有人已經逼近了他們的車頂。

“吱——”

像是某種尖銳物品在剮蹭玻璃的聲音從他們的腦袋頂上傳來，那是尖銳的金屬製品，在刮蹭車頂特殊防彈塗料時會發出的響聲。

剛才的晚宴只是開胃菜，為了讓他們放鬆警惕，現在才是真正的正餐，貓頭鷹法庭和九頭蛇的聯合行動。

貓頭鷹法庭剛剛在晚宴上暴露了九頭蛇的存在，不過九頭蛇顯然沒有意識到在那樣的情況下，哥譚居然還會有人錄影。

當務之急，當然還是解決掉布魯斯·韋恩比較重要，處理掉他，他們才能夠正式插入哥譚。

哥譚太封閉了，每一個哥譚人都有著自已獨特的排外思想，有些人甚至不是主觀意識上的排外，只是哥譚的整個氛圍對於普通人來說過於挑戰心理素質，讓他們根本無法融入這裡的環境。

這其中就包括了九頭蛇，他們從上個世紀開始就想要要進入哥譚，在哥譚安插自已的勢力，但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而這其中，居然都少不了韋恩的影子。

那時候的布魯斯·韋恩還只是個小孩，有影響力的是他的父親和韋恩企業。

韋恩企業將哥譚的方方面面都照顧到位，甚至包括了對外社交這一部分，而布魯斯的父親托馬斯·韋恩也是當年極力反推九頭蛇的一員，對於每一個進入哥譚建交的企業都十分認真地排查。

在美國隊長的針對之下，九頭蛇沒有辦法進入哥譚這片混亂的地方，只能暫且擱置了這部分計劃，而現在在經過了幾十年的潛伏期，九頭蛇終於積蓄力量，想要再一次對哥譚這片土地下手。

一下又一下刺激耳膜的聲音，讓菲伊緊緊皺起眉頭。

戴安娜和克拉克並不在這輛車上，這是韋恩家族的車，上去兩個陌生人顯然有些不太像話——菲伊沒有公開身份，但她和韋恩家的兩個孩子一起出行的照片在哥譚上流社會已經傳來了，大家都在猜測這是否是韋恩流落在外的另一個女兒。

他們原定的計劃是在蝙蝠洞集合。以超人和戴安娜的速度，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到韋恩莊園了。

不過，達米安並不想要指望他們，他們是哥譚的蝙蝠家族，當然有一套應對哥譚特殊活動的方式“”

正在開車的迪克開啟車內自帶的監控系統，一個急轉漂移將車開向了一處無人的小巷，偏離了繁華大道，確保他們的行動不會影響到無辜的人群。

車速很快，但車上的人卻並沒有被甩下來，甚至還有逐漸增多的趨勢，他們能感受到車上一下又一下的重響，那是有人落在車頂上的聲音。

傑森的動作做的更加迅速，他身上還穿著保鏢的衣服呢，不管做什麼都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畢竟傑森·陶德在哥譚的系統裡是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他只是布魯斯·韋恩僱傭來的保鏢而已，保護僱主是他的使命。

傑森直接解開了安全帶掛在車門上，掏出自已的槍對著車頂射擊。

這回車頂上不是隻有貓頭鷹法庭的利爪，還有裝備精良的九頭蛇，他們可是會使用熱武器開槍殺人的傢伙。

戰鬥非常激烈，布魯斯觀察著身後急速退去的景色，確認已經進入了人煙稀少的地方，對達米安和提姆點頭示意他們可以出去。

是的，他們已經換好了衣服，包括布魯斯，只有菲伊一個人還穿著晚宴上的小裙子，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布魯斯轉頭看向菲伊剛要說話，小姑娘便心領神會：“我懂，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不要亂跑。”

今天晚上已經有好幾個人對她說這話了，菲伊真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覺得自已作為一個外星魔法師會受到這群傢伙的物理威脅。

蝙蝠俠剛從車窗鑽出去，和上頭的人打起來，這輛車就被迫停下。

改裝過的加長林肯防爆車胎被打爆了，後胎用的不是子彈，是小型的火焰炮。打偏了一點，只炸壞了半個車，並沒有波及到車廂裡的人。

整輛車開始瘋狂的偏向，在車頂上的人搖搖晃晃，幾乎無法站住。駕駛位的迪克沒辦法控制住車，只能緊急制動，讓車停下來。

劇烈的搖晃給唯一留在車廂內的菲伊帶來了強烈的眩暈感，如果不是自已的體質過硬的話，她真覺得自已會吐出來。

車勉強停下，硝煙的味道鑽進鼻子裡，菲伊一腳踹開車門鑽出來，藉著月光，模糊地兩三個利爪逼近達米安，高喊著貓頭鷹法庭判你死刑，將達米安團團圍住。

小姑娘並沒來得及擔心，她只覺得自已的心跳的很快，也許是因為這激烈的戰鬥，又或者是自已從沒經歷過這種事情，而感到一丁點興奮，她分辨不出來自已的心為什麼跳的這麼快。

總不會是因為達米安要出事了吧？

那可是達米安，在幾個利爪的針對下不落下風才是他刺客聯盟繼承者應有的水平。

達米安反應很快，大家對他的信任，甚至沒讓他們來得及向他衝過來。

每個人都纏鬥著至少兩個敵人，而達米安至少能在敵人的圍攻下堅持超過五分鐘。

可達米安甚至還沒來得及進行反擊，沖天的火光在菲伊麵前炸開。

三個利爪攜帶了炸彈，他們想要炸死達米安。

爆炸的餘波波及到了邊上的一圈人，大家下意識的撲倒在地，達到目的的九頭蛇和貓頭鷹法庭的利爪們全部散去，這如同煙霧彈一樣的效果，給他們提供了很好的逃跑時機。

布魯斯感覺自已的心臟幾乎都要停止了，呼吸系統好像因為過於嗆人的煙霧而停止運作發生了什麼，他的兒子達米安·韋恩，他的現任羅賓，被貓頭鷹法庭的炸彈給……

他正要爬起來過去檢視情況，聽見了極其熟悉的笑聲，是剛才他們逃離丟下的東西是故意的，裡面傳來的是小丑的笑聲。

“HAHAHAHAHA——Surprise！喜歡小丑叔叔的禮物嗎？一場超級棒的煙花秀，真遺憾沒有辦法親眼看見，不過沒關係的，小蝙蝠，還有那位可愛的小鳥，期待我們的再次見面哦。”

誰說這一次的行動沒有阿卡姆的參與？他參與了，而且在最意想不到的時候，給了蝙蝠俠致命一擊——他又殺了一個蝙蝠俠的兒子。

布魯斯的身體反應比他的大腦還要快。在錄音播放完之前便將掉落的那音機踢了出去。

他的話甚至沒有說完，錄音戛然而止，直接爆炸，燃燒起煙火，無數燃燒的彩紙從天空中落下，混散這剛才爆炸沒散去的煙霧，就連向來最樂觀的迪克現在都說不出一句話。

超人和神奇女俠趕到了，他們都信任蝙蝠俠和他的助手們一定能夠抵擋住利爪和九頭蛇的攻擊，卻沒想到他們會直接使用炸彈這種方式。

人體炸彈，貓頭鷹法庭對自已的利爪們還真是十分捨得。

菲伊扶著車門站起來，她能感覺到自已的心跳無比清晰，說出的話，語調平穩。

“嘿，達米安，感覺還好嗎？”

*

阿卡姆瘋人院

某間病房內，綠色稻草頭的傢伙正一下一下的扣著自已的床單，而在某一刻，他忽然揚起了巨大的笑臉，已經被洗去流彩的臉上，只有著兩道微笑一樣的疤痕陪著他，因為激動而瘋狂震顫的眼球，顯得猙獰又可怖。

闖入哥譚的外來人想要和本地的恐怖童謠聯手，天吶，這是一次多麼有趣的演出。

他盯著純白的天花板，表情如夢似幻般沉迷。

他的小蝙蝠現在會是什麼表情呢？

自已的兒子在自已面前“砰”的一聲炸成灰了，這是多麼美妙的經歷啊，他一定會永遠銘記這一刻的吧。

太可惜了，太可惜了，為什麼那隻小紅鳥就不能安安心心的待在墳墓裡呢？如果自已能夠將它永遠的埋進土裡，小蝙蝠一定將他寄過去的錄影帶永遠的印在心底的最深處。

可是他活過來了，一隻死而復生，從泥地裡爬出來的鳥兒，居然還要站在蝙蝠俠的身側，怎麼能這樣呢？他們居然不按照劇本來演出，這是最大的失誤！！！

這是不行的，沒有觀眾會喜歡這樣一場沒有新意的演出，他們會感到厭倦的。

那就只能讓自已來做了，為這一場演出再增加那麼一點點的戲劇性，比如再死掉一隻小鳥，在小蝙蝠的面前死去四分五裂，連屍體都留不下，這樣總沒有人能夠，再把它從地獄裡拉回來了吧？

小丑的嘴唇輕輕的顫抖，他似乎在說些什麼

——“萬莫提及他名號，利爪將你頭尋來。”

貓頭鷹法庭，九頭蛇，聽起來多麼可怕的詞語呀，但在小丑叔叔的手裡，他們只是即將上場的演員，演員當然要按照自已的劇本來演戲呀，怎麼能夠不呈現給觀眾最美好的喜劇呢！

也會有人來取走小丑叔叔的頭顱嗎？

他真是萬分期待呀！

如果這個人能是小蝙蝠就更好了。

他當然願意將自已的生命獻給蝙蝠俠，說他們一起永墜入獄，把沉淪進歌壇的泥沼之中，徹底的留在這座城市裡吧。

“HAHAHAHA——”

阿卡姆空蕩的走廊裡，綠色應急燈的微弱燈光映襯著小丑的笑聲，很難說，到底誰才是哥譚的恐怖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