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榆真的好心疼燕筠熹,燕筠熹表面真的陽光開朗,時不時還要當一下搞笑女,總是會成為別人的“開心果”,雖然有時候她也很社恐,很內向,可是大多數時候都在治癒別人。
“沒事無所謂,都習慣啦~”燕筠熹回頭看著凌榆笑了笑,彷彿剛剛那個破碎的不是自己。
這一笑刺痛了凌榆的心。
高三要跑操,燕筠熹懶得回教室,送凌榆上樓之後就去了操場,然後給陶桃發了一條訊息。
【我在操場。】
【好】
盲猜陶桃在上廁所,一般情況下,陶桃不會在教室玩手機。
晚上回寢室,燕筠熹還是把政治帶回寢室了。
燕筠熹說是不想背,還是想爭取一波,畢竟身為課代表,怎麼說也得以身作則。
結果燕筠熹背了幾遍也背不熟,索性就放棄了。
第二天晚自習,政治老師搬了個凳子在教室門口坐著,一組一組挨著抽人背書,偏偏這個星期燕筠熹在第一組。
燕筠熹說不緊張是騙人的,因為自己從來沒有水過政治老師,現在無非就是仗著自己走單招,不用學政史地。
燕筠熹後桌最先抽到,不過很快她就回來了。
“這麼快???”燕筠熹覺得非常不可思議,之前出去的人都過了好久才回來。
“我跟她說我要走單招,不背了,然後她就讓我回來了。”後桌回到座位就開始寫單招題。
“原來如此,學到了。”
很快燕筠熹就被叫出去了,政治老師對燕筠熹抱有很大期望。
“背的怎麼樣?”
“不太熟。”燕筠熹心裡還是盤算怎麼跟政治老師說自己要走單招。
“那我問你幾個問題。”
“啊?我沒背到,我打算走單招。”
政治老師一愣,沒想到自己的課代表就要走了。
“你考慮好了?”
無錯書吧“嗯過幾天就走了。”
“那好嘛,你考慮好就行,我個人還是覺得你走單招挺可惜的,你再努努力,成績就挺好的……”
政治老師語重心長的跟燕筠熹講了很多,她還是捨不得這個好苗子,自從燕筠熹當了她的課代表,政治成績一直穩居班上第一,年級第二。
“算了你回去嘛,把陶桃叫出來。”政治老師把書遞給燕筠熹。
“好”燕筠熹拿了書就進了教室,滿臉笑容。
“陶桃,老師叫你。”燕筠熹走到陶桃旁邊說了一句。
“OK”陶桃拿上書就走出教室了。
“你真給她說你走單招她就讓你回來了啊?”周圍人見燕筠熹回來也挺快的,不可思議的問。
“對啊”
周圍人聽到之後心裡開始打起了如意算盤。
果不其然,一旦班上出現跟風現象,班主任必來整治一波。
語文課上,班主任臉色不太好,先是發了一通火。
“你們那些要走單招的趕緊滾了,各科老師都在反映你們現在不背書!要滾趕緊滾,坐到教室裡面就給我好好學!”
很明顯,班上一個接著一個藉著單招的理由不背書,各科老師已經勃然大怒,紛紛向班主任告狀。
普通班走單招的同學挺多,其實這種現象並不稀奇,只不過最開始只有幾個,後來搖身一變變成十多個,顯然不正常。
同學們見班主任生氣,大氣也不敢出,教室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還有一件事,明天模擬考試,在高中樓,考室和座位一會兒班長貼在教室後面。”
高三就是這樣,不是大考就是小考,人都要考麻木了。
燕筠熹倒是覺得無所謂,反正她從來不關心成績,也許就是因為她心態穩,所以成績都還是不錯。
中午燕筠熹和陶桃午休後回寢室,走到高中樓下的時候,突然樓上有人在叫燕筠熹名字。
燕筠熹和陶桃同時抬頭一看,在某一扇窗戶凌榆伸出頭望著她們。
燕筠熹朝上面招了招手。
那時候燕筠熹才知道原來凌榆是這樣等自己經過。
下午燕筠熹和陶桃在操場等待集合,燕筠熹和一個不知名的女生走進了操場,然後坐在了操場另一邊。
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凌榆抱住了那個女生,燕筠熹看到這一幕,心裡的醋罈子都打翻了。
不一會兒高三的隊伍開始整隊,勻速跑了起來。
燕筠熹和陶桃本來打算跑完一圈就去找凌榆,兩人都已經脫離了大部隊,結果看見班主任在那裡,迅速又折了回去,看著就覺得滑稽。
這天考完兩堂考試,下午燕筠熹和陶桃坐在教室聊天。
“我突然有點捨不得小學妹。”燕筠熹跟陶桃說。
“哇!你終於捨不得小學妹啦!其實看得出來你在她眼裡比吃飯睡覺更重要,她對你是真的好,你真的比很多事都重要,你從來沒有牽她的手,但是她會主動牽你的……”
陶桃像是被戳中了話匣子的開關,滔滔不絕,說了好多好多。
在陶桃眼裡,燕筠熹把吃飯睡覺放在第一位,其餘的都不重要,所以拿吃飯睡覺做比喻。
“那你看來,小學妹把我當什麼看待?”燕筠熹覺得陶桃已經察覺出貓膩。
“寶貝。”陶桃很淡定的說著。
“?????”
燕筠熹都快要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陶桃這麼雲淡風輕的說出來,就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
“那要是小學妹跟我表白該怎麼辦?”燕筠熹是真誠的發問,因為她真的猶豫不定,很需要有人幫忙提提意見。
“在一起唄。”
“?????”燕筠熹覺得震驚,看陶桃樣子又不像是開玩笑。
“你認真的嗎???”燕筠熹忍不住發問。
“你可以跟她玩玩但是別在一起,不然會破壞很多的美好,同性戀這條路不好走,你要考慮清楚。”
燕筠熹點了點頭。
燕筠熹當然知道,她自己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遇到一個能讓她再次充滿希望的男生,她也怕辜負凌榆。
晚自習要學的同學都在認真的複習第二天要考試的內容,不在意的同學該玩還是玩,屬於各幹各的事,互不打擾。
第二天上午考完試,燕筠熹和陶桃吃完飯回寢室就準備睡覺,今天意外的是阿春和阿洛都在寢室。
“筠熹,你的小學妹今天沒有來找你嗎?”阿洛問。
阿洛的性格屬於大大咧咧的,所以一般都是她在說,阿春基本上都不會參與話題,自己做自己的事。
雖然說她們兩個中午經常不在寢室,但是陶桃還是會跟她們兩個講寢室發生的事。
“沒有,我跟她說了這兩天要考試。”
“感覺你們兩個好像情侶啊!”阿洛實在是忍不住,實話實說。
“哈哈哈哈”燕筠熹就笑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說曹操曹操到,這時候有人敲門。
“進”阿洛剛好在門邊,順勢開啟了門。
凌榆見到阿洛先是一愣,因為平時這位姐姐都不在寢室的,隨後才走進寢室,直奔燕筠熹床邊。
凌榆見到燕筠熹眼淚就止不住掉了下來,還好阿洛和阿春已經上床了。
“?????”燕筠熹一臉懵逼,怎麼凌榆說哭就哭,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欺負了凌榆。
這是燕筠熹第二次見凌榆哭,她想了想,知道凌榆是捨不得自己才哭的。
“喏,我身上最重要的黑繩都給你了,就當我在陪著你咯。”
燕筠熹身上有兩根繩子,腳上有一根紅繩,脖子上有一根黑繩,而這兩根普普通通的繩子卻陪了燕筠熹很久。
其實燕筠熹把黑繩給了凌榆之後,總覺得靈魂少了一些,心裡空落落的,感覺很奇怪。
今天考完最後一科,燕筠熹和陶桃開始收拾東西回家。
時間過得好快,今天之後無特殊情況都不會回學校了,再也不會在學校遇見凌榆了。
回家後,燕筠熹主動叫上媽媽一起出去逛街。
“媽媽,我想買一對耳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