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錯了,你摸你摸。”燕筠熹還是不氣餒,繼續去牽。
陶桃顯然這些場面看多了,當做看不見,一言不發。
“嘿嘿嘿”凌榆見燕筠熹鬆口,出其不意的捏了一下燕筠熹的臉,其實除了臉上有些許痘痘,手感還是不錯的。
不過要到高中樓教學樓了,凌榆也沒有牽燕筠熹。
“我們走了喔,拜拜~”燕筠熹沒有牽到凌榆也不生氣,畢竟是自己罪有應得。
眼見到了高中樓下,是時候該分開了。
“好~拜拜~”凌榆獨自上了樓。
燕筠熹和陶桃走上臺階然後回教室了。
中午燕筠熹和陶桃在寢室玩手機。
很好,燕筠熹已經忘了曾經自己的豪言壯志。
咚咚咚
也不知道是誰在敲門,兩人迅速把手機放好。
吸取之前班主任查寢的經驗教訓,有人敲門已經不敢掉以輕心,畢竟上次班主任突擊檢查,直接收了女生寢室好幾個手機。
“進來”寢室門沒有關緊,兩人準備就緒才喊人進寢室。
門口的人才慢慢推門。
然後燕筠熹就看見門口的一幕。
“你先進!”凌榆旁邊的女生推著她往前。
“你進!!!”凌榆又反過來推著那個女生進。
“一起進!!!”那個女生拉著凌榆進,結果凌榆像是被點穴了一樣,站著沒動。
“你特麼!”那個女生真的很想捶死凌榆。
燕筠熹看著兩人在門外互相謙讓,覺得好笑,實在看不去,起身走了過去。
陶桃離門最近,門外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不過她也沒有說什麼,繼續掏出手機玩。
“你們兩個幹嘛呢?進來啊!”燕筠熹靠在門上對門外兩人說道。
“你先進”“你進”兩人還是在謙讓。
“你們要笑死我。”燕筠熹伸手去牽凌榆,凌榆就任由她牽著進寢室,另一隻手拉著那個女生一起進。
“隨便坐。”燕筠熹拉出兩把椅子,示意她們兩人坐。
燕筠熹回到床上,繼續玩著手機,過了一會兒,她發現寢室莫名的安靜,覺得哪裡怪怪的。
好傢伙,凌榆兩人就那樣乾坐著,也不說話,時不時相視而笑。
“emmm你們要不要睡覺?”
“啊?你睡不睡?”旁邊那個女生小聲問凌榆。
“你想不想睡?”凌榆小聲反問。
無錯書吧燕筠熹就這樣看著兩人。
“要不還是睡吧。”那個女生顯然不想這樣乾坐著。
“姐姐,要睡!”凌榆這才回答燕筠熹。
燕筠熹把床理了理,然後起身。
“你們兩個來我床上睡吧。”
兩人這才走到床上睡覺。
“燕筠熹你跟我睡。”陶桃往旁邊挪了挪,然後放下手機準備睡覺。
“好”燕筠熹也不客氣,放下手機就躺陶桃床上。
下午一點五十,起床鈴響,凌榆和那個女生兩人就出了寢室門。
燕筠熹睜眼看了一眼又繼續睡,鬧鐘沒響就不起。
兩點零五,燕筠熹和陶桃才起床,收拾了一下出寢室。
結果寢室門外坐著先前出寢室的兩人。
what?所以說她們那麼早出寢室的意義在哪?
“你們坐這幹嘛?”燕筠熹一臉懵逼的問。
“等你。”凌榆見到燕筠熹就站起來了。
有毒????
“喔那走吧。”燕筠熹和陶桃並肩往前走,說實話燕筠熹可能還沒有睡醒。
凌榆跟上去走到燕筠熹身邊,然後伸手去牽燕筠熹,燕筠熹任由她牽著。
就這樣走到高中樓下,四人才分開。
等燕筠熹回過神來,心想:難不成凌榆那麼早在寢室樓下等自己,只是為了牽個手,然後走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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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政治課
“今天把複習資料39頁夯實基礎的知識點背下來,明天晚自習我抽背。”政治老師雲淡風輕的說。
“我去這麼多???”燕筠熹翻了翻書,直呼一句6。
後桌也是一個要走單招的女生,她戳了戳燕筠熹。
“你要背嗎?好多啊我不想背。”
“我也不想背。”燕筠熹被這麼多要背的直接勸退。
“這節課就不講課了,拿給你們背書。”政治老師講了半節課,覺得有些累,於是讓她們自己背書。
同學們都在小聲的揹著書,燕筠熹就拿出單招資料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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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凌榆又跑到教室來找燕筠熹,於是兩人手牽手在操場逛了一圈又一圈。
兩人這樣已經數不清有多少次了,只不過這樣的時光是越來越短。
“你想要什麼東西做紀念呀?”雖然燕筠熹已經給了凌榆很多東西,但是還是想給。
“我想要你的小皮筋。”凌榆想要宣示主權。
“好,不過我現在沒有。”燕筠熹把空蕩蕩的手伸出來給凌榆看。
“那你下次給我。”
“沒問題。”
兩人聊得太多了,以至於現在找不到話題,沉默了一會兒,凌榆開口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姐姐,你明明都知道,還要裝作什麼都沒有的樣子。”凌榆將燕筠熹的種種都放在眼裡,還是不理解為什麼。
“……”
燕筠熹不知道怎麼回答,自己對凌榆的態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只不過現在還為時過早,早在哪裡呢?
也許是燕筠熹還沒有從前任帶給她的傷害走出來,其實她也沒有多喜歡前任,不過那個男生的所作所為真的很讓人噁心。
也許是相處的時間過短,雖說兩人聊了很多很多,對對方都差不多知根知底,但是現在在一起也太過倉促。
也許是兩人都還沒有真正認清自己的心,燕筠熹搖擺不定,猶猶豫豫,而凌榆總是急於在一起,這樣的反應屬實讓人覺得奇怪。
“以後你就知道了。”燕筠熹知道自己的態度讓凌榆琢磨不透,但是沒辦法,兩人身處的環境不同,自有自的顧慮。
凌榆沒有說話。
燕筠熹想起之前龔尋跟自己說過一句話,她說:“你怕是等不到那一天就會答應她吧。”
的確,燕筠熹好幾次看見凌榆的眼睛,都要忍不住答應她,就像是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理性又剋制。
凌榆喜歡燕筠熹的事人盡皆知,凌榆對燕筠熹的好,燕筠熹也看在眼裡。
可是燕筠熹怕這美好轉瞬即逝,如同肥皂泡一樣,在陽光下光鮮豔麗,輕輕一碰就消失了。
“我們去那裡坐一下吧。”
燕筠熹拉著凌榆到操場外圍的臺階坐著。
凌榆一直盯著燕筠熹,想從她身上看出點什麼,奈何燕筠熹很少和自己對視,每一次對視都很快移開目光。
“你為什麼不會直視我的眼睛?”
“想聽故事嗎?”
燕筠熹不敢直視別人,眼神飄忽不定,其實是有原因的,她也不願意這樣。
“嗯?”
“初中的時候,有幾個女生看不慣我,我也不知道怎麼招惹她們了,晚上放學回寢室,她們幾個人把我堵在路上,我就盯著她們看,可能是被堵不耐煩,眼神有點兇,她們就藉此為理由說我看人的眼神不對,然後處處找我麻煩,罵了我幾天,我差點退學,後來我就再也不敢直視別人,不是我清高沒禮貌,是我有陰影,挺怕的。”
燕筠熹想著這些事情,身上的氣息都變了,變得灰濛濛的,感覺下一秒就要碎了,可是她臉上還帶著淺淺的笑。
“姐姐,不怪你,不是你的錯。對不起,我不知道。”
凌榆不知道在燕筠熹身上發生過這樣的事,不知道怎麼安慰燕筠熹,只怪自己非要提這一茬。
“不怪你,不用道歉。後來有個女生給我寫同學錄的時候也說過,我不笑的時候凶神惡煞,一笑就春風十里,她說讓我以後多笑笑。”
燕筠熹以前雖然笑點低,但也不像現在這樣,笑容總是掛在臉上,有時候她也並不開心。
“姐姐你不開心的時候也不用委屈自己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