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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近姜兒只為她開心

景宮之中。

景硯剛換完象徵帝王的十二章袞服,從冠到靴無不展示著今日身份的不同。

本該是新帝登基大典,他卻不急不忙等著月姜,寸步不離守著她也穿完皇后鳳袍。

月姜對於自已不出意外即將成為皇后,早做好了準備,但一般皇后冊封大典不該與新帝登基撞一塊。

她就沒有想到景硯要在自已登基時,準備帶著自已一塊走上大殿。

月姜換好衣服出來,不免氣嗔景硯這個突然才說的主意:“你該早跟我說,害我都沒有一點準備,一會兒我要走錯,說錯話鬧了笑話怎麼辦?”

景硯主動伸出手,示意月姜牽過來,他笑:“既是我的好日子,也應是姜兒的好日子,理該跟我一起共享,誰會不識趣在今日笑話你。”

“跟著我走今日的最高處就是,出錯了也有我擔著。”

在景硯話還沒說完時,月姜的手心已經搭進了他掌心中,一貼上景硯寬大的手掌,好似將整個人都穩穩地託付給了他,一點恐慌都沒有。

月姜粲然一笑,傲嬌道:“那陛下可記住了,要一步步拉著我,不許鬆手,不然晚上別來椒房殿找我。”

他們今日一個登基,一個封后,無異於再辦次洞房花燭夜,龍鳳燭也是要再燃一次的。

雖說景硯夜夜都沒離開過,但今晚怎麼就能缺席。

月姜愛鬧,景硯這些年習以為常,若是哪天突然學乖了,他怕是自已都不會習慣,已越發熟練的會順著她。

“娘娘說的是,朕今晚比往日哪一夜都期待著,絕不敢鬆了手。”

“真讓娘娘把朕關在殿外,今晚宮裡怕是又要走水了,朕無處去只能投奔娘娘。”

他眼眸輕掃一圈靜靜侍立的宮人們,不著痕跡步到月姜側面,信誓旦旦道。

“娘娘不安撫朕受驚的心,朕可不讓娘娘歇著。”

月姜顫了顫眼睫,倏然瞪大了眼睛,臉龐發燙:“景硯,雖然老夫老妻了,但你越來越嘴上放肆了,跟誰學的啊。”

回想近日夜中,景硯何曾讓她歇著了,好歹已過而立,兒女雙全的人了,比起年輕時還血氣方剛。

他當年咋不這般。

景硯理直氣壯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是好話,月姜準備變臉,景硯補全下一句:“近姜兒只為她開心。”

月姜即將顰眉,豁然展開:“這話還差不多。”

接著,她分外體貼地將手落在景硯衣領上,用心替他整理著,話中撩撥。

“好吧,往日什麼賬房先生,採花賊的也膩了,看在今晚真有一個皇帝在我床上,我要看看究竟能有多開心。”

月姜話落,纖纖玉手若有若無地從景硯的喉結處悄然滑落。

就被月姜一路觸碰的位置,癢癢麻麻的酥意自內而生,久久難消,景硯分外明顯地吞了吞嗓子,可是還不夠,根本壓不下去意動。

他對月姜永遠棋差一招。

……

朝堂外。

登基大典開始。

文武百官立於兩側,雙手作揖,彎腰恭敬地候著帝后一起攜手而來。

景硯帶著月姜一步步邁過御道,踏上御階,走進朝殿,立於殿中央等待受封。

景懷煦見到人,便開始示意身旁宦侍宣讀聖旨。

宦侍拿著一卷明黃的聖旨走出來,開始大聲宣讀。

“太上皇詔曰:惟我祖宗,脈脈相承;朕聖躬欠安,無能繼續踐行祖宗之責;今有景氏子孫景硯,武功文德,皆為上等;開疆擴土,強我景國;創下祖宗不世功業,朕心甚慰;特將皇帝位禪與東宮太子景硯,望爾繼續勤勉盡責,欽此!”

聖旨宣完,景硯作揖謝禮。

“兒臣必當勤勉,叩謝父皇!”

待景硯的登基聖旨宣讀完,便是月姜的立後聖旨,宦侍再次大聲宣讀。

“太上皇詔曰:月國公主月姜,今我景國太子妃,性情溫婉賢淑,品德無雙;母族月國為我景國邦交之國,多年互通來往,無有齟齬;月姜公主曾幫扶新帝景硯立亡安之功,亦女中豪傑,另有綿延景氏皇族後嗣之功,今特冊封為皇后,正位中宮,母儀天下,欽此!”

宦侍的聖旨再次宣讀完,月姜開始接旨拜謝:“兒媳多謝父皇,必當不負信任。”

月姜的立後聖旨是經太上皇景懷煦之手冊封下的,說明她這個皇后是因得到太上皇認可,才有了中宮之位。

地位要比因景硯冊封還來的牢固,也算得上是景國有史以來獨一份。

倆人紛紛領下聖旨,景懷煦便象徵性地說了一些準備安養晚年的話,待他說完,下方的百官無聲泣淚叩拜:“祝太上皇身體康健。”

百官叩完首,景懷煦再一次對自已昔日的臣子言道:“平身吧,你等要好好扶持新帝,不可欺瞞糊弄,否則嚴懲不貸。”

“是,”百官齊呼。

景懷煦等聽到回應,他便抬手讓宦侍攙扶一步步走下了階梯,朝殿外走去。

這時有禮官請景硯和月姜往高位上落坐,景硯在與月姜一同坐到各自位置時。

下面的百官不約而同開始跪地參拜,先是殿內,再蔓延到殿外官員,侍衛,一直到前殿所有宮人都跪下。

眾人的山呼聲開始連綿不絕:“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百官拜完禮,景硯與月姜一前一後出聲道:“平身\/平身。”

命令施下,百官便陸續起身,今兒是登基大典,國事可以稍放,但是他國來使不能怠慢,何況這是皇后娘娘的孃家人,聽說帶了極大誠意而來。

於是在景硯下朝後,禮部的人便將月國使臣引薦了進來,月國所派來的使臣均年過四十,看起來在月國十分有地位。

德麟殿中。

景硯和月姜同坐上首,四個月國使臣兩人一排而站,對著已成為帝后的二人殷勤參拜。

“臣等拜見景帝,景後。”

景硯揮手客氣:“免禮吧。”

四個月國使臣卻是不敢,他們自來在諸國中便謹慎周旋,小心存活。

如今諸國被景國滅的只剩月國,月國至今能存在他們當然知道有月姜的功勞。

可就因只剩一下景國,一個月國,而不是還有其他國存在,月國哪能看不出景國想一統的心。

若說幾國滅的最慘烈的就是玉國,民不聊生,剛剛發生在眼前。

月國至今還沒大軍壓境,必先要識趣,由領頭的月國使臣為代表,他眼中已見淚光,萬分誠心地求情。

“陛下,如今諸國僅存景月二國,月國自認不敢與景國爭輝,可否請陛下,”使臣著重看眼月姜:“皇后,善待月國,莫使月國民不聊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