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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鐵樹終是開了花(一)

李逸煒與盧初予並肩作戰,在獸潮中殺了數個來回。隨著時間的推移,盧初予的體力逐漸不支,剛剛恢復的一絲血色如潮水般退去,此刻他的臉色比之前更加慘白,彷彿被抽走了生命力。

“初予,你先撤吧,剩下的魔獸沒多少了。剛才王凱瑞已經破壞了暗影深淵和荒古遺地與市裡的連線陣法,魔獸不會再源源不斷地湧出來了。”

“好,你自已小心,別硬撐,別讓媽擔心。”

“知道了,你趕緊回去好好休養,不然我回去肯定會被爸媽男女混合雙打!我上次回家可是跟媽保證過要保護好你的,快走吧。”

盧初予將手中的九寶玲瓏傘飛速旋轉起來,如同一個絢爛的旋渦,帶著她回到了營地內。找了個相對安靜的地方,盧初予雙腿盤坐,吃下一粒復靈紫丹後,開始閉目調養。

“小魔獸們,準備迎接你們的末日吧!”

李逸煒甩了甩手,舞動著手中的長戟,如同揮舞著一道閃電,殺向獸潮之中。他以雷電之力加持長戟,每一招都猶如驚濤駭浪,直刺橫掃一片魔獸。修為稍低的魔獸瞬間被雷電的狂暴之氣電焦了皮肉,慘不忍睹。

“雷電—驚龍突刺!”

狂躁的雷電之力如暴風般圍繞著李逸煒,長戟上的雷電之力逐漸凝聚成一個龍頭,數秒後,一條活靈活現的雷電之龍出現在他的手上。長戟刺出,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龍嘯,將面前的魔獸徹底湮滅。

李逸煒消滅完一方戰線前的魔獸後,如同一尊戰神般執戟而立,周身雷電環繞,那颯爽的英姿如同一道耀眼的光芒,深深地烙印在軍營裡那些女生的心中。

……

魔域,魔皇城……

“稟青龍使,少主回來了。”

一名魔兵如疾風般來到凌雲書房稟報著,一旁百無聊賴的璇璣瞬間來了精神,連忙站起身來,急切地問那魔兵。

“少主此刻在哪?”

“回朱雀使,以少主的腳力,此刻應該已經抵達魔皇城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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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去接少主!”

看著歡天喜地跑出書房門的璇璣,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掛著一抹苦澀的笑,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來到魔皇城中心,遠遠地,便瞧見魏凌夜懷中抱著一個女子,如同一顆流星般御劍而來。當看到魏凌夜懷中的女子時,璇璣的心情瞬間如那洩了氣的氣球一般,將剛才的喜悅與興奮掃蕩得無影無蹤。

“青龍使凌雲恭迎少主迴歸!”

“朱雀使璇璣恭迎少主迴歸!”

魏凌夜剛落地,二人便畢恭畢敬地鞠躬行禮。魏凌夜將王梓琪交給了下面的侍女,隨後吩咐人收拾出一間屋子給王梓琪。安排妥當後,魏凌夜轉身回到自已的漣漪殿,準備洗漱沐浴。

目送魏凌夜離去後,璇璣像一隻失魂落魄的鳥兒,飛回了自已的院子。她盯著一旁的樹,越看越生氣,怒髮衝冠,猛地一掌下去,樹葉和枝丫便如殘兵敗將般,全部被震斷。赤旻在屋脊上看著璇璣這般模樣,喝了口酒,笑道:

“怎麼了?是誰惹得我們大名鼎鼎的朱雀使如此惱怒?”

“滾!別來煩我!”

“哎呀,莫要動氣!何必這般大動肝火?來陪我喝兩杯,消消氣。”

赤旻將手中的另一瓶酒扔給了璇璣,璇璣一把揭開蓋子,如牛飲水般大口喝了兩口。赤旻一個翻身,輕盈地躍下屋脊,來到璇璣身邊坐下,好奇地問道。

“和哥哥講講,到底發生了何事,讓你如此怒髮衝冠?”

“少主領回一個女子。”

“僅此而已?”

“豈止如此啊!少主他竟然領回一個女人啊!那可是幾千年都未開花的老鐵樹啊!你讓我作何感想?”

赤旻一臉無奈,輕抿一口酒,看著璇璣,有話在嘴邊卻如鯁在喉,急得璇璣猶如那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猛地一拍桌子,高聲嚷道。

“你到底能不能說了?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你是要急死本姑娘不成?”

“非也,你著實是冤枉哥哥了,好妹妹你且聽哥哥一句勸,這世間男子千千萬,好男兒也並非沒有,你又何必對少主死纏爛打呢?況且你也說了,少主他可是幾千年的老鐵樹了,你還能指望他在這人世間短短數月便開花結果?”

“可你說這些有何用啊!他把她帶回來了啊!她此刻就躺在漣漪殿的偏殿呢!就差搬進正殿了啊!少主都這般了,他還沒開花?”

“那你意欲何為?”

赤旻算是瞧明白了,此刻無論說什麼璇璣都聽不進去,故而也不再多費唇舌,見璇璣又是猛灌一大口酒,這才緩緩抬頭說道。

“將她逐出魔域,如若不然,就將她斬殺!她一個人族在魔域中殞命,豈不是稀鬆平常之事?”

“嗯,未嘗不可,你自行定奪吧,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她如今可是少主的人,你覺得你剛才所說的那些行徑,有多少能夠得逞的?”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

“行,我是勸不動你了,你自幼便是這般固執已見,不知變通!靈活一些難道不好嗎?”

“少囉嗦!不幫我就別在這說些風涼話!”

赤旻揮了揮手,道了聲珍重後,便如飛鳥般縱身一躍,離開了璇璣的院子,只留下璇璣一人在院子裡,獨自品味著那孤獨的美酒……

魔皇城,漣漪殿……

“少主,她醒了。”

一名侍女如飛燕般從門外跑進漣漪殿內,來到魏凌夜身旁,輕聲呢喃道,魏凌夜聞言,起身朝著偏殿走去,尚未進入偏殿,便已聽見王梓琪的聲音。

“你們是誰啊?我這是身在何處?這裡究竟是何地?”

“此乃我家!”

魏凌夜步履沉穩地走進偏殿,洗漱完畢後的他,換上了一身常服,那身黑衣如墨雲般飄逸灑脫,胸口半敞,露出那結實如鋼鐵般的胸肌,隱約還能瞧見胸肌下那線條分明的腹肌,王梓琪瞬間愣了一下,如熟透的蘋果般瞬間紅了臉,急忙捂住了眼睛。

“小黑?你怎會在此?還說這是你家?”

“放肆!竟敢如此無禮地稱呼少主!”

魏凌夜伸出手,示意侍衛噤聲,而後緩緩坐到王梓琪的床邊,語氣平淡地說道:“不錯,此處乃是我家,亦是我將你帶來此地。”

“且慢!他竟稱你為少主!你又言這是你家!如此說來,這裡莫非就是……魔域!”

王梓琪驚愕得雙眸圓睜,宛如銅鈴,死死地盯著一旁似笑非笑的魏凌夜,只覺得自已彷彿上了一條賊船。她尚未準備掀開被子,便被魏凌夜一把拉住了手。魏凌夜在王梓琪的眉心處輕輕一點,剎那間,王梓琪猶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軟綿綿地倚靠在床邊。感受到自已身體的變化,王梓琪拼盡全力,方才對魏凌夜喊出一句話來。

“你對我做了何事?為何我突然間彷彿被抽乾了靈力,快給我解開!”

“王梓琪,只要你乖乖聽話,這禁制我自會為你解開。你大可放心,這禁制不過是將你的靈力暫且封住,使你無法施展靈力罷了,並無任何害處。”

“魏凌夜,你究竟意欲何為?”

“無他,凌江市已然慘遭魔獸肆虐,化作一片血海,是我救你於水火,帶你迴歸魔域,才使你免遭凌江市之禍,而今怎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魏凌夜霍然起身,移步至桌旁,斟滿一杯水,輕抿一口,饒有興致地凝視著王梓琪的神情變化。王梓琪的情緒先是如怒濤般洶湧,繼而轉為難以置信,最後又流露出深深的憂慮,這一切盡被魏凌夜收入眼底,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繼續對王梓琪言道。

“你暫且好生歇息,我亦在竭力尋覓小清,以及盧初予和李逸煒的下落,一旦有了訊息,我定會即刻告知於你。”

王梓琪緘默不語,痴痴地望向窗外,那棵桃樹在一陣風的吹拂下,花瓣如飛雪般散落一地。魏凌夜見此情形,也不再多言,與侍女交代幾句後,便轉身離開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