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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吾乃魏凌夜,魔族少主!(四)

“夜兒,為父此一去便不知何時能歸,你要在家好好修煉,待為父回來時你可要突破至元嬰境!畢竟作為我魔族少主,為父之後便是你掌管魔域,統領魔族,修煉切不可懈怠!知道嗎?”

“嗯,我會的父皇。”

……

“大膽青魘!你這是什麼意思?謀權篡位?欲圖造反?”

“殿下,末將何來膽子敢在您面前造反啊!末將只是想請殿下多留幾日,在我這城中體會一下我魔霖海的風土人情啊!”

“哼!少跟我來這套!讓開!否則別怪我動手!”

“哈哈哈,少主,您,沒了主上還能被稱做少主嗎?”

“我乃魏凌夜,魔族少主!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如若不服大可來試上一試!”

……

“小黑,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叫王梓琪,她是小清。”

……

“小黑!你沒事吧,小黑。”

“我沒事的梓琪姐,倒是讓你擔心了。”

“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沒事就好。”

……

“梓琪姐?”

魏凌夜在地上捂著腦袋,如陀螺般打著滾,腦海中如放電影般浮現出一幕幕回憶,走馬燈似的不斷閃現。漸漸地,魏凌夜睜開了眼睛,那眼眸中已尋不見先前的清澈明朗,取而代之的是如深潭般的深邃堅毅。手腕輕輕一翻,魔龍血吟劍如聽話的孩子般回到了手中,劍靈尚未開口,魏凌夜一聲“聒噪”,便如驚雷般將劍靈震退。

窮奇見狀,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魏凌夜轉過身來,與窮奇的眼神相對,剎那間,二人又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

“這才是真正的魔族少主啊!剛才的那個,不過是頂著少主您的臉的冒牌貨罷了。”

“哈哈哈,你倒是會說話啊?怎麼?見過我?”

魏凌夜單手持劍,左手劍指豎立,口中唸唸有詞,宛如一位絕世劍仙。只見他一劍橫斬而出,劍氣如長虹貫日,將窮奇擊飛數米,激起的煙霧如同一座高聳的山峰。窮奇從煙霧中飛身而出,手中長劍橫於面前,談笑間如大鵬展翅般高高躍起,一劍劈向魏凌夜。

“何止見過,當年我還抱過你呢!我曾與你父親可是情同手足的至交好友!”

“那就請前輩賜教!”

二人在空中激戰,一道道劍氣如流星般劃過天際,一招招招式如繁花般絢麗多彩。你來我往間,魏凌夜一個不慎,被窮奇抓住破綻,一腳踹回地面。魏凌夜剛剛從地上爬起,窮奇便如鬼魅般將劍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還需勤加練習啊,與你父親相較,此階段的他,猶如皓月之與螢火,豈是你所能媲美的!”

“那我該如何自處,全憑前輩定奪。”

魏凌夜話音未落,便緊閉雙眸,靜候窮奇出手,然而窮奇卻是大笑兩聲後,將劍收入鞘中。魏凌夜苦等良久,未見窮奇動手,遂睜眼觀瞧,只見窮奇將劍立於身後,立於他面前。

“小子,我早說過,我與你父親乃是莫逆之交,我又怎會傷害他的後人?罷了罷了。”

窮奇背對著魏凌夜,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邁向暗影深淵。行至離暗影深淵僅一步之遙時,窮奇駐足,單手一揮,一道光圈如牢籠般將魏凌夜籠罩其中。

“哦,對了,當年你父親被封印前,曾對我說過一句話,他似乎早已洞悉今日之局面,故而讓我轉告於你:堅定心中所想,方能稱王。成王之路佈滿荊棘,需以殺戮,練就帝王之氣!所以,小子,你自行領悟吧,你可以拿那些人類練練手。既然你已恢復記憶,那我的目的和任務也算是達成了,我就不陪他們玩了。接下來,他們的生死,就全看你的了,好侄兒。”

言罷,窮奇的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魏凌夜的眼前,炎火魔龍將一塊兒令牌拋給他後,也如流星般消失在裂縫處。魏凌夜凝視著令牌,將其收入儲物戒指中,旋即轉過身來,與趙磊明四目相對,趙磊明頓感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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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啟動天地玄黃陣!”

話音未落,一道如山嶽般巨大的劍氣,裹挾著雷霆萬鈞之勢,朝著營地狠狠斬來。剎那間,營地內哀鴻遍野,死傷大半。盧初予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撐起一道能量護盾,如母雞護雛般將王梓琪護在身後。

“把王梓琪交出來,獸潮退,我走,你們活,否則,死!”

“魏少俠,你這是何意?”

“我只要她,給我便是,你何須管我是何意?用她一人換你們全城人的活命,這筆買賣,我想你們應該不會虧吧?”

聽了魏凌夜的話,有些軍方高層的內心開始動搖,如牆頭草般,私下裡派人開始找尋王梓琪的身影。見趙磊明等人毫無動作,魏凌夜單手一揮,如潮水般的魔獸再次從暗影深淵中洶湧而出。瞭望塔下,一名士兵神色匆忙,如脫兔般跑來,向趙磊明彙報著凌江市區內的戰況。原本已經平息的獸潮,如火山噴發般,再次湧出數頭高階魔獸帶隊的獸潮,如狂風驟雨般,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一時間,傷亡慘重。

“我再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若一分鐘後我見不到王梓琪,我便將整個凌江市化為一片血海!”

時間如沙漏中的細沙,一秒一秒地流逝著,下方的眾人愈發坐立難安,全然不顧趙磊明的想法,紛紛開始尋覓王梓琪的身影。盧初予察覺情形不妙,趕忙拉著王梓琪躲藏起來。

暗影深淵祭壇處……

“準備好了嗎?我要破陣了,你可別給我掉鏈子啊,李逸煒!”

“你倒是快點啊!我這心突然就像小鹿亂撞一般,總覺得外面出了大事,趕緊把這事兒了結了回去。”

王凱瑞抽出佩劍,劍指蒼穹,宛如戰神一般。他的靈力如洶湧的波濤,引動著祭壇上的符文,使其閃爍不定。李逸煒喚出長戟,如矯健的雄鷹高高躍起,朝著祭壇中間狠狠地砸去。長戟落下的瞬間,激起一片幽魂,慘叫聲如同驚濤駭浪,震耳欲聾。

“王凱瑞!別被他們擾亂了心神!繼續破陣!”

王凱瑞拼命地想讓自已保持清醒,於是封閉了自已的聽覺,繼續引導著祭壇上的靈力執行。李逸煒則在陣中如靈動的舞者般,揮舞著長戟,破壞著那閃爍的符文。

“快啊!李逸煒,我快撐不住了!”

“最後一個!”

戟落,陣破,李逸煒氣喘吁吁地來到王凱瑞身旁,卻驚見王凱瑞七竅流血,氣息如風中殘燭般不穩。李逸煒心急如焚,趕忙從儲物戒指中取出靈丹,給王凱瑞服下,這才將其氣息調理得稍稍緩和。

荒古遺地……

“時間已到,人我還未見到,所以你們是打算不交了是嗎?你們是想用這千千萬萬的凌江市人民的命,去換她一人的苟延殘喘啊?我真是有點感動呢。”

“魏凌夜!你若是對整個凌江市動手,你信不信我讓你得到一個香消玉殞的王梓琪!”

盧初予單手挾持著王梓琪,右手拿著刀,如毒蛇般架在王梓琪的脖子上,緩緩從後面踱步而出。魏凌夜見盧初予這般,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將魔龍血吟劍收入鞘中後,如閒庭信步般從空中緩緩落地,而後一步步向盧初予逼近。

“魏凌夜!你再向前一步,我就動手了!”

“哈哈哈哈哈,你倒是動手啊?你以為,她能成為我的軟肋?我要她,也只是覬覦她那天賦異稟的靈體!那可是一夜雲雨便可突破的稀世靈藥啊!她死了,我也不過是修煉的速度慢一些,對我來說,損失微乎其微啊!你何來的自信,認為她能威脅到我?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啊,盧初予,是你把她找了出來,並將她送到了我面前!”

魏凌夜輕抬玉手,王梓琪便如一隻柔弱的羔羊,被他輕而易舉地抓了過去。他那修長的手指在王梓琪嬌嫩的臉頰上輕輕滑過,嘴裡還說著令人作嘔的話語:“當真是個絕世美人胚子啊,能與我共度一夜春宵,那可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至於你們,魔獸大軍聽令!給我殺!一個活口都不許留!”

話畢,魏凌夜的身影在黑霧的籠罩下漸漸消失,黑霧散去後,顯露出的是一群面目猙獰的魔獸。在一聲聲震耳欲聾的魔獸嘶吼聲中,荒古遺地彷彿陷入了一片無盡的黑暗,再一次被魔獸的肆虐所籠罩。凌江市內也同樣是魔獸橫行,它們所過之處,屍骸遍野,血流成河……

“李逸煒,我好像做錯事了,怎麼辦,我對不起凌江市的人們,對不起梓琪,對不起父親……”

“哭哭啼啼地說些什麼呢?”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盧初予難以置信地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李逸煒那如陽光般溫暖的標誌性笑容。李逸煒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安慰道:“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將王梓琪救回來的,那個魏凌夜,我也一定會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誰敢欺負我們初予,就是與我李逸煒過不去!你還能戰鬥嗎?”

盧初予微微頷首,堅定地拿出九寶玲瓏傘,與李逸煒一同如兩顆璀璨的流星,一前一後地衝入獸潮之中,再次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後方營地內的王凱瑞,用盡了全身最後一絲力量,完成了破陣的最後一步。在結完最後一個印後,他如一顆墜落的星辰,徹底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