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星海現在的心情很是難受,他與薛松雨籌備了一天的計劃,結果到頭來,卻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江化的氣味不知為何突然難以捕捉,而李秀梅的則是徹底消失了。
要知道,這是他們的首次主動出擊,如果沒有成績能帶回去,那麼,那些人的嘴臉一定不會好看。
而且,他有種預感,昨夜一定不會如此平靜,或許他們是在密謀著什麼?
闕星海想的不錯,墮落者們確實在醞釀著邪惡的陰謀,只是出師未捷身先死,目的沒達成,還白白葬送了一位隊友。
只是這些闕星海是不會知道的。
......
有一種寧靜正穿過黑暗,它敲著門,像鐘錶般迴盪,在夜風中吱吱作響,它向前探身端詳著每一個人的表情,原來,它根本不寧靜。
此時,夜空下,一片無人的廢墟小樓中。
江化正拍著他那不太靈動的大腦袋,努力取得與上司的精神聯絡。
“喂,喂?領導,領導?”
“你在嗎,領導?”
江化的一撮髮絲正朝天翹起,試圖與某位大人物取得聯絡。
可惜許久都未曾得到回應,江化抬頭望月,一股悲涼的情緒隨風蔓延。
我感覺我像個孤兒一樣。
白天不敢行動,晚上還得鬼鬼祟祟,生怕被守夜人與蕭凡一家發現。
昨天的行動本以為勝券在握,可誰知,突然蹦出來一位大人物,想到這,江化雙目含淚,頓時有些哽咽。
那女人......那女人多嚇人吶!
現在自己無依無靠,唯一的同伴李秀梅更是不知所蹤,不,是凶多吉少。
這不是孤兒是什麼?
“領導啊,領導。”江化啜泣出聲。
“我太難了,我真的壓力很大啊,嗚嗚~”
忽然,一陣詭異的波動自腦海中傳來。
本來還想發洩下情緒的江化猛然止住話頭,連忙捋直髮絲,努力與領導取得聯絡。
就看此時的腦海中,很快一位身材火辣的妖冶女人出現在腦海中。
她身穿墨色金絲旗袍,裙襬開叉到大腿處,將兩條修長的美腿映襯的白皙動人,一條金絲腰帶,令腰肢更顯柔美,長髮披散在豐挺的胸前,身形曲線動人。
貌和魅力原是兩種要命的東西,可集中在一個人身上,真是要了命了。
此時女人慵懶的倚在王座中,玉指輕點額頭。
“事情我已經瞭解了,他身邊的那個女人確實不是你能應對的,我已經派了一位新的朋友前去支援,算算時間,他應該已經到了。”
聽到這,江化的心中萬分激動,來了,總算是來了,他就知道,領導一定不會拋棄他的。
“這次行動,儘量避開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看看,看看,領導多麼的關心他們的安危,又派人,又囑咐的,這樣的好老闆上哪找?
江化立即跪地磕頭,拍著馬屁道,“我立志於完成您交給我的任務,因為我深深地理解您的志向和追求,無論遭遇何種困難,我都將一路追隨您,共同達成我們的目標。”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夜琲瓃(beilei)嫣然而笑,看向江化的神色都柔和了幾分。
“你真是一位敬業的墮落者,希望你能引領更多人走向墮落,擊潰他們的曙光。”說到這,夜琲瓃語氣變得低沉,明豔的臉上露出一絲陰笑來,“令他們永墜黑暗!”
聞言,江化兩眼放光,很好,領導已經衝分表達了自己的意志,剩下的就交由他來實施吧!
那站在陽光下的小目標,等他的夥伴抵達,你就不可能再蹦躂了!
“領導,領導。”
“還有一件事,我該如何與那位新同時取得聯絡呢?”
“咯咯~他啊,已經抵達了吧,真是迫不及待呢。”
短暫的談話中,就這樣,又一個新的墮落者登場了,讓這一場爭鬥的結果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這隱藏在暗處的災難,不管是哪一方勢力都沒發現,它已經悄然來襲。
......
一絲金線描繪出東邊的山巒,陽光碟機散了陰霾,給活在黑暗中的人們帶來一絲喘息的機會。
相比往日的喧囂,今日的街道卻盡顯蕭條。
清晨,這寬闊的街道上並沒有繁華都市的車水馬龍,道路旁,鋪滿了金黃的落葉,樹葉用它們已然逝去的短暫年華裝點著街景。
昏暗的街道上,一名白衣少年正行步如風。
少年長相頗為俊俏,只是那周身氣質,卻令人退避三舍,偶有路人,好奇的瞄上兩眼,也不知為何,就感覺令人心煩意亂。
令人好奇的是,少年白皙剛毅的額頭上,竟有一隻血色的眼珠正在來回巡視,那眼珠時而眯起,時而綻放出寒芒,似乎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敵意。
“真令人煩躁,那群老傢伙憑什麼指揮我做事?”
男孩一開口,便能看出他此時的心情很不好。
唐新作為守夜人的另一名成為,與官方某些人物的關係一直都不太理想,他最為厭惡的就是那些人道貌岸然的粗鄙嘴臉。
自己穩坐黃金屋中,高枕安臥,卻以家國大義要挾他們為此賣命,又念如草芥,視如敝履,他們,憑什麼?
無錯書吧但剛才接到隊長的通知,讓他去寧川區的西郊外查探一翻,他又不能不去,想到這裡,他不禁加快步伐,此時的腳步聲變得沉重而有力,甚至有些急促。
通話的手機更是被他緊緊地握在手中,隊長的命令,他不想,也不會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