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臺上竊竊私語起來。
“召喚流死靈法師，很少見啊。”
“他不是哥譚市的死靈法師吧，哥譚現在應該流行詛咒流和毒骨流。”
“確實是奇怪的死靈法師，不僅流派古怪，就連他身上的死靈之氣都沒那麼重。”
他們不知道的是，蘇晨最近一直和橡樹為伴，橡樹聖潔的氣息和他身上的死靈之氣逐漸融合。
他召喚出的骷髏，不像是死靈之物，反倒更像是死者復生。
“死靈法師不強，召喚流更是弱，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或許，他有什麼特殊的理解？”
“有可能，待我觀察觀察。”
“老三，你怎麼看？”VIP觀賽席內，一名七十來歲的老者抖了抖雪茄的菸灰，眉眼含笑。
“他好像在嘗試一種很新的東西，不是理解，而是操作。”
無錯書吧老者來了興致，“比你還細膩的操作？”
“七年前，我也嘗試過召喚流，但骷髏幾乎沒有心智，其他高階兵種的產量又低。”
“就算是內戰，面對爆發更強的毒骨流、控制更強的詛咒流，也會處於明顯的下風。”
“哦？”老者放下雪茄，興致更勝，“那他現在怎麼是優勢？”
被他稱作老三的中年男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那是他操作好，康納。”
“他儘可能地控制每組、甚至是每個骷髏，對距離的把控更是爐火純青。”
“以前我就在想，如果有人能精細地控制召喚物，就能發揮死靈法師的上限，可惜從未見過這樣的人。”
康納倚著頭，看向競技場中央已處於絕對優勢的蘇晨。
“可他的等級怎麼也不過15，靈力有限，那麼多30級以上的死靈都做不到的事，他怎麼能做到？”
“老三，你能做到嗎？”
中年男子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沒有人能同時控制每個骷髏，但可以採取其他方法。”
“你看，他的操作是有間隙的，他知道什麼時候操作哪裡最重要。”
“這種強大的操作意識，我只在三年前的某人身上見到過。”
“平安，你很少夸人。”康納說。
“是啊，但忍不住惜才之心啊。”
“你注意到了嗎，那個腿上有藍色布條的骷髏和他是繫結的，對面死靈法師想要吟唱屍爆術的時候，他們會一起衝上去打斷。”
中年男子說得沒錯，蘇晨能這麼強，最重要的就是他的操作意識。
《英雄無敵》是一款回合制戰棋遊戲，但蘇晨卻硬生生把它玩成了即時戰略遊戲。
這場比賽的操作正是建立在他對進攻型運營深刻的理解之上。
就像一場《星際爭霸》的對局，人族對戰蟲族，人族玩家在處理多線的時候，必須要根據戰場的變化調整操作的優先順序。
多線操作的奧義，就是合理分配每條線操作的比重。
如果是消耗戰，簡單拉開陣型，以逸待勞，操作的重心要放在側翼騷擾和家中運營上。
如果是200人口一拳，那就要集中大部分精力在正面的操作上，爭取開啟對方防線的缺口。
當正面佔據優勢後，要快速壓制對方的出兵點，不給對手重新集結部隊的機會。
而這場對局相對簡單，蘇晨只需要注意兩點。
一是打斷對手的屍爆術，二是注意不要誤殺對手的喪屍。
“就是這轉身奔跑的動作，怎麼有點眼熟？”
“應平安，才喝兩杯眼就花了？”康納調侃道，“要說死靈法師，哥譚市的數量可不少，你不要看到一個有潛力的，就說跟他熟悉。”
“可能真有點熟。”
應平安縱橫冥星多年，見過的死靈法師沒有1000也有500了，能讓他感覺有潛力的不超過10人。
就算穿上披風，他也覺得那小子很熟悉。
像是認識多年的朋友。
競爭場上，蘇晨的對手已被耗光法力值。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好操作，是我輸了。”
蘇晨做了個承讓的手勢。
這是他第一次和冥星的死靈法師實戰，感覺還行。
“請選手退場。”
“廣告之後，精彩繼續！”
主持人激昂的聲音迴響在整個競技場。
下場後，蘇晨結算了勝利獎金，共計2萬金幣。
哥譚市當真財大氣粗，獎金這方面真不是浣熊市可比的。
“廣告，也很符合我對哥譚市的想象。”
“魅魔很多，還都不重樣，難怪娛樂業發展這麼好。”
蘇晨靠著沙發，等待下場比賽開始。
“這個競技場叫葛摩？”露娜在幽冥鬼蜮中同蘇晨溝通，“我記得黑暗精靈有座城市也叫葛摩。”
“小時候我不聽話，外婆就說要把我送到那去。”
“那你外婆心是有點大的。”蘇晨覺得這事有點離譜。
聽露娜這番話，似乎精靈和黑暗精靈之間的關係還不錯。
不然把一個弱小的精靈送到葛摩，那簡直是個恐怖故事。
“你說的那個葛摩，民風淳樸嗎？”蘇晨剝了個橘子。
“民風淳樸，什麼意思？”露娜問。
“就是有沒有像浣熊市那樣，鄰里間不時用刀交流感情？”
“那倒沒有。”露娜輕笑一聲，“葛摩的鄰里關係可好了，男女主人也經常在一起交流感情。”
“這句話的資訊有點大。”蘇晨笑了笑，“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也包括聰明的精靈。”
“我這個人就是喜歡助人為樂。”
比賽開始，其他選手都在場邊觀賽，休息室裡只剩蘇晨一個人。
不是他不想看，他剛才看了一眼。
那兩個死靈法師的戰鬥，完全就是哪裡亮了點哪裡，哪個技能CD好了就用哪個。
太沒有美感了，太有失水準了。
不能再多看一眼。
“精靈的城市繁華嗎？”
在這空閒的時間，蘇晨還是希望儘可能地收集關於冥星的所有情報。
雖然知曉了冥星的天意，但只瞭解規律和大局，是不足以致勝的。
具體的細節只能由他慢慢完善。
“還好，肯定是沒有哥譚市這麼繁華，但也有自己的特點。”
“那，有機會去那裡看看吧。”蘇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