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雲容扯松領帶讓煩悶的呼吸從胸腔中吐出,朝在床上扭動的女人走過去。
女人藥吸得很猛,臉色燒通紅,媚眼如絲。
見韓雲容大步走來,頓時興奮地喘息。
韓雲容眼裡閃過一絲嘲弄,在秦小雨驚愕的目光中雙手抓住她的腳踝,沒用多大力氣輕鬆把她提起。
秦小雨驚叫一聲,天旋地轉。
反應過來時已被提溜著雙腳像抖摟麻袋一樣抖個不停。
秦小雨大頭朝下一陣眩暈。胸前暴露的事業線夾不住東西了,鑰匙和手機自由落體狀紛紛落地。
東西落地發出清脆聲響,下一秒秦小雨就被扔到了地上,絲毫沒被顧忌會不會摔痛。
秦小雨不敢置信地瞪著撿起鑰匙去開門的韓雲容:“韓雲容!你混蛋!”
“多謝誇獎。”韓雲容把鎖鑰扔掉,頭也不回地開門出去。
迎面碰上在外面忙得昏頭的司機。
周圍看熱鬧的人把邁巴赫圍得水洩不通,甚至有人抓著泥巴往車玻璃上亂塗,司機手裡拎著服裝包裝袋,急得滿頭大汗:“幹什麼!你們幹什麼!”
那些人彷彿沒聽見一樣,不顧他的推搡吵吵嚷嚷地破壞豪車的美觀性。
鐵門被開啟的聲音驚動這幫人,看到韓雲容要殺人的眼神,漸漸停下手中的動作,卻仍圍著車沒離開的意思。
韓雲容掏出手帕把手和秦疏的手機反覆擦拭好幾遍,然後嫌棄地撇開,皺起眉:“怎麼回事?”
司機從人群中擠出來,擦擦額頭上的汗,憤怒道:“這裡的人太野蠻,還排外,不讓咱們在這停車!”
“哼!”聽他這話有人不樂意地站出來,“排的就是外!誰不知道你們這幫人,穿得人模狗樣,竟幹畜生事兒!”
司機瞪大眼睛:“嘿?你怎麼說話呢?!”
“我說人話,怎麼著吧?”
“懶得理你!沒素質。”司機走到韓雲容身邊問,“二少爺,秦疏先生呢?”
韓雲容眼眸沉沉:“他不在這裡。”
“那……”
“等一下!”剛才跳出來說話的路人叫道,“你剛才說誰?”
司機不耐煩地瞪他一眼:“說誰跟你有關係嗎?你們這幫人趕緊離開行不行,不然我就報警了,告你們攔路打劫啊!”
路人不退反進:“是不是萬叔家的小孩?好啊你們這幫混蛋,還想找他麻煩!”
司機:“我們怎麼就……”
“你別說話!”路人大喊一聲,盯著韓雲容道,“你,長得……小白臉兒似的,你找秦疏幹什麼?別怪我沒警告你,甭管你多有錢,進了珍珠巷就別想碰我們的人,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跟早上那幫人是一夥的?”
“早上那幫人?”韓雲容心念一動,走下臺階與他對視,“我的確在找秦疏,他失蹤了。我是他未婚夫。”
“未、未婚夫?”路人卡了殼。
韓雲容換了種說法:“我是他愛人。請你告訴我,我愛人秦疏在哪,你所說的那幫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路人更懵逼:“愛、愛人?!”
他上下打量韓雲容幾眼,確定他是比秦疏還要高還要俊的男人沒有錯,只不過這男人面板微微泛紅,呼吸不穩,西裝褲下還鼓鼓囊囊的。
路人退後兩步,捂住口鼻:“你、你身上這什麼味兒?”
剛才試圖賣韓雲容藥的地痞蹲在角落,笑得幸災樂禍:“哈哈,是催情藥,好傢伙我就說衣冠楚楚的有錢人玩得更花嘛。”
經他這麼一說,司機才發現老闆的不對勁,他疑惑道:“二少爺,您沒事吧?”
韓雲容擺擺手,避開他上前攙扶的手,眼神宛如磐石一般與那路人的目光交匯,想要透過他的眼睛得到訊息:“告訴我,你早上看到了什麼?”
“我……”
“還是我來說吧。”身著圍裙頭戴廚師帽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上前,“秦疏今早在我家館子吃麵,被一幫穿黑衣服的擄走了。”
韓雲容身形晃了一下:“他有沒有受傷?往哪個方向走的?”
麵館老闆看他急迫擔憂的眼神做不得假,便坦言道:“後腦勺捱了一棍子昏倒了,被拉上一輛黑車往珍珠巷北面去,看那意思,是想開到荒地那邊。”
然後他指了指韓雲容手上的手機:“後來黑車回來跟又來的一輛豪車接頭,下來三個男的一個女的,不知道在密謀啥,喏,反正那女的接了這手機裡的一通電話就跑來萬叔家了。”
韓雲容攥著手機的指關節用力到發白,他聽完二話不說地開門上車,圍在車周圍的人沒有阻攔,給他讓出一條道。
韓雲容親自坐上駕駛座,冷冷地對司機說:“把屋裡那女人扒光了扔街上。”
“啊,是。”司機沒問緣由,得到指令就毫不猶豫地進屋。
“喂,”麵館老闆用手扒住駕駛座的門不讓它關,“既然你是秦疏愛人,能把他帶回來吧。”
韓雲容衝他點點頭:“要是有人敢動他一根手指,我保證,除非我死,否則定讓他萬劫不復。”
老闆笑了笑:“行,去吧。”
說罷啪的替韓雲容把門合上。
無錯書吧韓雲容油門踩到底,一路朝珍珠巷北面開。
他戴上藍芽耳機撥了一通電話。
“喂?”對面傳來慵懶的沒睡醒的聲音。
“小叔。”韓雲容眸色黑如深海,“借我點兒人。”
……
沈以秋笑著看張肅連愁眉苦臉的模樣:“張大哥,你信我不?”
“這叫什麼話。”張肅連吐了兩口被大風颳進嘴裡的沙子,“都這時候了還開玩笑,我哪有不信你的道理?”
“那一會兒你不要怕,也不要動。”沈以秋說。
“啊?”
話音未落,沈以秋腳一撐鋼架,突然連人帶椅猛地撞向張肅連。
張肅連張大嘴,猝不及防避無可避地被大力撞倒,綁在身上的椅子一角磕到鋼鐵上,在張肅連的難以置信下噼裡啪啦散架了,而綁在上面的繩子因固定物被破壞也鬆散開來。
“別愣著了,快幫我解開,手疼死了。”沈以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