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對了。”若淵抽出手中的珠星劍,歪了歪頭看著一臉癲狂的若風晴,唇邊勾出溫和的笑,“姓若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若風晴沒有來得及欣喜沒有被劍定住魂魄,就看到了若淵的溫和的笑容。明明是一張好看的臉,笑意看著也是無害,但是若風晴就是從中看到了透徹骨裡的冷漠和殺意。
她只是呆愣了一瞬間,若淵的左手就抬了起來手放在了她的頭上,剛剛搭上,他的掌中裂開了一張血紅的嘴巴,將若風晴一口吞下。
若風晴連厲聲尖叫的時間都沒有,就被若淵吃了。
若淵舔了舔自已的唇,臉上的笑意消失,抬起左手看著手中的嘴巴,那張嘴巴打了個飽嗝,然後同步著若淵一點點裂開了嘴角,異口同聲地說出了一句話,“靈魂太老了,不好吃,勝在靈力充足。”
在說完這句話後,若淵手中的嘴巴一點點的消失了,手掌中的嘴巴似乎不曾存在過。他也恢復了標誌性溫和的笑容,身體緩緩變成了透明的冰晶,然後一點點消散在原地。
與此同時,蘇婉兒的面前快速地勾勒出一個個光點,那光點聚整合一個人形。
“師兄!”蘇婉兒很快就認出了來人是誰,帶著欣喜之色上前兩步,站在了若淵前,“你的傀儡術已經修煉到第七重了?”
“第八。”若淵風輕雲淡地糾正,隨即伸手搭在蘇婉兒的頭上垂下眼眸,溫聲,“這次是師兄判斷錯誤了,差點連累了你。”
蘇婉兒知道師兄的身世苦,一直沒有正面去接觸和理解,直到今天遇見了那個自稱師兄的女子,這才讓蘇婉兒知道師兄是該有多苦。
他的那些長輩將他當成傀儡養著,在他成年後要將他殺了。
沒有什麼比看著自已的親人要親手殺了自已,更為痛苦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蘇婉兒向前兩步,伸手輕輕抱住了若淵,伸手在他的背上輕輕地拍了拍,“師兄,沒有關係,清河宗是你的家,我會一直是師兄的親人,還有師尊和師弟。我們一直都在。”
若淵沒有想到蘇婉兒會突然上前安慰他,原本平靜無瀾的心底,一時間被盪開了漣漪。
“我有好吃的,以後一定會第一時間分享給師兄。”蘇婉兒的手輕輕地拍著若淵的背部,聲音溫柔,“我以後也會好好修行,努力修行。以後換我來保護師兄,那些打師兄主意的壞人,我要統統打走。”
蘇婉兒的語氣裡滿是憤懣不滿。
見自已帶大的師妹這個模樣,若淵不禁覺得甚是可愛,一時間輕笑出聲。
在若淵身後的蘇婉兒自然是感受到了,她抬頭看著師兄有些疑惑,“師兄,你這是在嘲笑我弱麼?”
“比起我這個家族,我看倒是你更引人喜歡。”說的是她是五行靈體的事情了。
五行靈體的修士在修真界擁有一定的地位,當然這只是對於強者和有蘇氏一族保護的人而言,對於流落在外的修士來說。五行靈體只是被奪舍,甚至被製成丹藥最佳的材料。
若淵的話無疑讓蘇婉兒陷入了沉默。
見師妹沉默,若淵伸手輕輕地敲了敲蘇婉兒的腦袋,溫聲笑道,“放心,有師兄在的一天,絕對不會讓你遇險。”
這是對蘇婉兒的承諾了。
……
與此同時。
在姜國的某個秘境內,一個身穿繁複銀飾的少年坐在樹幹上,正與樹下冷峻蒼白的男子對視,那男子的頭髮束起後,垂到了腳邊。
無錯書吧“你是誰?”
“南疆溫雲也。”
少年的聲音低沉,語氣散漫,正一臉玩味地看著樹下冷峻的男子。
“南疆?”姬無極聽到這話,眉頭微微蹙起。
竟然是南疆。
他知道南疆,那裡的人修士和凡人混居,在修真界中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他們修的是蠱術和傀儡術,會將修行這類法術的人稱為巫覡。
男子稱為覡,女子為巫。
在這方面修行更為出色者為祝,他們主要掌握話語權,而巫則是協助者,是祝統治下的一員。
在南疆國中有流傳著一句話,“生而十日炙殺之”。在南疆中,他們認為巫覡是神明的叢者,如果要向神明祈求,那麼需要將巫放到太陽底下曬給,表面上是拿巫的肉體做犧牲來感動神靈,實際上是威脅神靈。
“曝巫聚尪”就是從他們之中而來。
所以在南疆,成為巫就等於獲得了與神明溝通的權柄。
但是關於南疆的人飛昇成仙的事情,他卻從未聽說過,只是知道他們的主祭祀已經活了上萬年了。
“你要找的人不在這裡。”溫雲也聲音中滿是散漫,他隨意擺弄著手中的刀。
他知道自已要找誰?
姬無極冷眼看著樹上的少年。
“或許你往蓬國去,就能遇到他們。”溫雲也似乎玩膩了手中的刀,將其丟到樹下,“小昭昭,收好你的刀,可別被不長眼的盯上了。”
在他說完這話後,樹後面出來一個身穿淺藍色男裝的少女,那少女臉上沒任何表情出來,將地上的刀撿起,抱在懷中。
“你怎麼知道?”姬無極悄然釋放出屬於大乘期的威壓。
他雖然不知道這個南疆的覡有什麼目的,但是今日只是第一次見面,他就知道自已想要什麼,這絕對不正常。
南疆人士或許精通卜算,溝通神明。
但是不會讀心。
況且這個少年出現得詭異,這讓他不得不加以提防。
“我對你可沒興趣,我對你要找的那兩個人有點興趣,不過只是附帶的。”溫雲也倒是慢悠悠道,“小東西吃了我養的寵物,多少還是要受點懲罰。”
在大乘期的威壓下,一旁的葉昭昭已然跪地,不得動彈一下,而溫雲也卻像個正常人一般,絲毫不受影響地站著,還伸了個懶腰。
“你還是別放出你那威壓了,壓壞了我的昭昭,我可是要讓你變成我寵物的養料。”
在說出最後半段時,溫雲也的語調明顯升降了幾次。
隨即姬無極便看到那個身穿繁複銀飾的南疆少年,從袖口中拿出了一個銀色的鈴鐺,隨手搖搖,那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
姬無極大乘期的威壓瞬間被瓦解。
“去晚了,你估計又要錯過了。”溫雲也沒有再看姬無極一眼,只是將手中的銀色搖鈴放在手中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