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韻因為司機還有所顧慮,不肯讓程律看,將腳藏進裙襬,眸間寫滿了抗拒。
程律無奈,索性就抱著她轉移話題,“今天很漂亮。”
言韻聽著自己被誇,還是很開心的,可是想起剛才,瞬間心思一轉。
她雙手摟著程律的脖頸,歪著腦袋,眼睛亮亮地看著他,“謬讚,程總什麼漂亮姑娘沒見過。”
言韻過於明顯的的挖苦之意,讓程律哭笑不得,食指輕輕點著她的鼻尖,索性順著言韻的話,“妹妹這是吃哪門子的飛醋?”
“沒有。”言韻詞正言辭地否認。
“我有。”
“?”
“剛才和林清羽說了什麼?”程律纏繞著言語垂下的髮絲,追問著。
說了什麼?他們除了相互問候以外,好像也沒有什麼了。若有所思片刻,言韻輕輕搖了搖頭。
“他的眼神不單純,以後遇到這種人離遠點。”
言韻:“……”人就和自己說了幾句話,怎麼就不單純了。被程律鬧了一番,言韻才想起之前明明和母親說好要回老宅過夜的,可是現在……
她扯了扯程律的領帶,表達了心中顧慮。
“沒事,我和他們說過了。”
“你怎麼說的?”
“說你想住我那。”
“?”
“難道不是嗎?有人不是從早上就開始想我了嗎?”
“……”不要臉的老流氓。
車子快到公寓的時候,程律讓司機在路邊停了停,回來的時候,手上提了一個袋子。
車子到達地庫,已近十點,言韻有點疲累,腳上又是鑽心地疼,也不能光著腳走,程律從車子裡將她抱出來的時候,她沒有再反抗了。
看著電梯到達22層,程律抱著她出電梯,騰不出手按指紋,“開門。”
言韻鬆開摟著程律脖頸的手,嘀,門開了。
程律大步進入,用腿帶上門,在沙發放下她,傾身將言韻籠罩在身下,就這麼目光灼灼地看著。
言韻愣住,沒緩過神來,程律的唇已經貼了上來。
這一次,他的吻是輕輕的,似有若無,纏綿撩人。
無錯書吧言韻被他親得迷離恍惚,意識渙散,喉嚨發緊,任由程律擺弄。
直到程律願意放開他,“現在能讓我看看你的腳了吧?”
言韻這才恍然大悟,程律折騰了這麼久,就因為這個?
“這是什麼眼神,莫非……”程律揶揄著。
言韻趕緊捂住他的嘴,另一隻手輕輕提起裙襬,腳趾的紅腫已經消下去一點,但腳跟磨破了皮,轉動腳踝的時候還是很疼。
程律撈過她的腳,嘆氣道:“以後不要穿那麼高的鞋子了。”一邊開啟剛提上來的袋子,裡面是一瓶噴霧和一盒創可貼,裡面好像還有一個小小的盒子,但言韻看不清是什麼。
“可是禮服就是要配這個高度的鞋才好看啊。”
“不用管別人,我看著好看就行了。”程律乾脆利落地在言韻腳上噴上藥,他纖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言韻的腳,細細地打量著,“這個是防水貼,洗過澡以後換個創可貼,會稍微透氣點,也能防止傷口被剮蹭。”
看著傷口處理結束,言韻飛快收回了自己的腳,臉上紅紅的,“那我先去洗澡。”緊接著直接跳開,奔回了自己房間。
看著言韻房間的門被關上,程律深深舒了口氣,他目光下沉,伸手扯掉領帶,差點沒忍住。
餘光瞥過,藥店的袋子靜靜躺在茶几上。噴霧是店員推薦的,付款的時候,看到一旁小貨架上一排排小盒子,他竟鬼使神差地拿了一盒。
從來自詡自制力過人的程律,今天居然……他自嘲且些許懊惱靠在沙發上,好讓自己冷靜下來。
……
又是新的一週,這天言韻有課,早早被程律揪起來吃早飯。
“天冷了,胃裡得有點熱熱的東西。”
“沒胃口,吃不下。”言韻迷迷糊糊間,靠在程律肩膀。
程律看著這越來越“不聽話”的言韻,“那今天就不要去上課了。”
聽到不能去上課,言韻瞬間來了精神,“不行不行,今天是汪教授的課,不能缺。”
“那你就好好吃早飯,一會我送你過去。”程律一副不好相與的模樣。
“哦。”言韻喝著面前的粥,索然無味。
“今天下午還有課嗎?”
“沒有了。”
“那中午我來接你。”
“今天你不用上班嗎?”
“就是想接你下課而已。”程律喝著碗中的粥,一貫的淡定從容。
言韻:“……”
言韻看著時間快來不及,胡亂喝了幾口粥就想放下,程律一道眼神殺來,言韻只得重新端起手中的碗,全部喝掉。
終於吃好,到了車上。程律看出來言韻著急,把邁巴赫開出了火箭的速度。
一路穿插,終於在上課前十分鐘,到了校門口。言韻抱起書包,說了聲再見就要下車。
結果,吧嗒一聲,車門被鎖了。言韻想開門的手懸在半空,疑惑地回頭看程律。
“就這麼走了?”程律轉頭看她,嘴角噙著笑意。
“那……再見?”只見言韻抬手,和程律擺了擺。
程律滿臉黑線,索性傾身過去,扶著她的後腦,完成了一個在校門口的親吻,“我只示範一次。”
這個猝不及防的吻,讓言韻滿臉通紅,這是在校門口啊。她鼓著臉,幽怨地說了聲開門。
程律好笑地摸了摸她的頭,按了解鎖。
言韻聽到解鎖聲,抱起書包趕緊下車,生怕再被程律留下。
程律放下車窗,看著言韻進教學樓,才啟動離開。
言韻看著還剩五分鐘了,一路小跑到教室,在汪教授進入到教室前一分鐘,氣喘吁吁地坐到了柳絮身邊。
“你怎麼啦,臉紅成這樣?”柳絮指著言韻的臉,滿腦疑惑。
言韻摸了摸自己的臉,“怕遲到,跑的。”
柳絮信了,畢竟是老汪的課,誰敢遲到。
課上,講臺上汪教授正在傳道授業、桃李之教。柳絮的手機的振動器嗡嗡響不停,她莫名有些不耐煩,摁掉多次,最後不得不選擇關機。
“是誰的電話?”柳絮記著筆記,用腹語問柳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