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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相公,你酷斃了!

“芙姑娘別客氣,今日前來,可是對那畫樣有疑問?”淺朵兒直截了當的問。

芙姑娘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一卷紙展開,正是那副圖樣,“這衣服我研究了幾日,大致應該不會錯了,只是這衣服的尺寸卻是不太清楚,所以,今日登門想給齊王妃量一量。”

愣了一下,淺朵兒笑道,“瞧我這記性,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事,不過這衣服卻不是給我做的,是送給昀朔郡主的。可巧今天她也在,你就給她量量吧。”

說著,一手指向了昀朔的方向。

她們說話的時候昀朔一直在看,聽到量尺寸,立刻站了起來道,“要量哪裡,可量仔細了,再漂亮的衣服也要合身才好看。”

“你放心,芙姑娘可是全京城最有名的裁縫了。我也是慕名而去的,幸而姑娘肯接單。”淺朵兒笑著介紹。

芙姑娘倒是沒有客氣兩句,只淡淡道,“不過是些虛名,我只是喜歡做衣服而已。”

“這世上真奇,還有人喜歡做衣服的,我只喜歡騎馬,若是讓我拿繡花針,我一定悶瘋了。”張開手臂讓芙姑娘量著,昀朔一邊說一邊看著她在自己的身上比劃。

“你是率性女子,芙姑娘是賢惠女子,就我……一無是處。”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淺朵兒笑得一點都不慚愧。

“能畫出這樣的衣服,聰敏兩個字齊王妃當之無愧!”收起皮尺,芙姑娘道,“好了。”

昀朔很開心,“那什麼時候可以拿到衣服?”

“我會盡快,不過畢竟是新的款式,做起來可能會稍微慢些,做好了,我給郡主送過來便是。”詳細記下方才量到的尺寸,然後收起隨身帶的小箱子。

淺朵兒這才看到,她隨身帶的小箱子裡裝滿了各式各樣的工具,估計都是用來做衣服的,不由讚歎道,“這些還要隨身帶著的?芙姑娘真不愧是專業人士。”

這話讓芙姑娘笑了出來,“哪裡是什麼專業人士,不過是些營生的工具而已。平時帶著好方便隨時要用。既然沒有什麼事了,民女就先行一步了。”

“不妨在府中用完飯再走不遲。”出於禮貌,總歸是要留一留人的。

芙姑娘卻搖頭,“不了,我還有些活兒要趕,多謝齊王妃的美意。”

看著她離開,昀朔才道,“這個芙姑娘,看上去人還不錯嘛!”

“人家給你做衣服,當然好了。”點了點她的鼻頭,淺朵兒笑著說道。

“哎,那也還是要多謝朵兒姐姐啊,沒有你,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衣服呢,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昀朔回笑著說。

“就你嘴甜!”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別忘了上燈節我來找你。”昀朔說著,人已經一陣風似的走了。

淺朵兒原想問問明逍麒上燈節有沒有什麼事的,可是居然一連五日都沒有見到他,簡直懷疑他是不是都已經回青州,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

至於老管家那裡也不用問了,每次問都是同一個答案:不知道。每次看到金福那張無辜的臉,她就覺得,有一天他們家主子真的出了什麼事,他也還是不知道。

自從那天查出醉香樓的事以後,她總有點不安,畢竟這件事似乎牽扯的很大,即便他是王爺,那又如何。

可她不會武功,自己一個人別說單槍匹馬去查探了,就連進人家後院都是件困難的事。

想這麼多也沒用,見不到明逍麒,自己又對京城不熟悉,不會武功不會暗器,只能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越想心越煩。

用過晚飯沒多久,昀朔就來找她了,這一次,倒沒有帶著她形影不離的“小紅棗”。

“你的‘紅棗’呢?”淺朵兒打趣的說。

“今天人肯定很多,帶著小紅棗反而不太方便,只好委屈她自己在家啃吃的了。”一攤手,她表示也很情非得已。

淺朵兒笑了起來,“有沒有想好去哪裡?今天既然人多,我們可注意不要走散了。”

“放心好了,有我在一定保你無事的!”拍胸脯打著包票,一副很“爺們”的樣子,連她自己都忍不住,說完就和淺朵兒相視大笑。

上燈節的人果然很多,淺朵兒原以為和元宵燈會差不多,可似乎又有些不同。除了各種各樣的花燈,還有不少小荷燈賣,一盞一盞像荷花初綻,在這初春季節添了幾分暖意。

她們出來的時候天還是亮的,走了沒多會兒,就逐漸暗淡下來,而各色的花燈剛好就應景的一一點亮,霎時奼紫嫣紅,比之現代的霓虹燈還要好看。

不自覺也被這種美麗的景色吸引了,和昀朔一邊走一邊看,說說笑笑倒也忘了這些天來的煩惱。

走到一座橋前,才發現那橋上已經擠滿了人,淺朵兒只覺得那橋身岌岌可危,那麼多的人,隨時會被壓塌一般。

“那裡好熱鬧,我們去看看!”昀朔似乎對那些人視而不見,一臉興奮的要往前衝。

可是……淺朵兒看著那烏泱泱的人頭就有些犯怵了,“那麼多人……還是別往裡擠了,回頭再被人擠散了。”

“哎呀,人多才好玩嘛!肯定有什麼有趣的事兒才會那麼多人圍著的,難得出來玩玩,不去湊湊熱鬧太可惜了。”看她那一臉興奮的樣子,估計什麼都攔不住了。

淺朵兒皺著眉,還是不想往裡擠,有再大的興趣,看到攢動的人頭也失了興致。

見她真的不想去,昀朔也不再強迫,只是自己還不肯放棄,“要不,你在這隨便看看,我馬上就來找你?”

“好!”立刻求之不得的點頭,她寧可這樣。

“那你可別亂跑啊,就在這裡等等我好了,我馬上就回來。”她還有點不放心的交代,不過腳下已經在往橋的方向走了。

“你放心去玩吧。”淺朵兒連連點頭,這丫頭,倒是顯得比她大一般在照顧她了。

不過她這句話好像有點多餘,昀朔已經一溜煙擠進人群中沒影了。

搖了搖頭,她往旁邊走了兩步,儘量往人少點的地方靠。

不過,實在太擁擠了!人潮湧動,不管站到哪裡,要不了兩分鐘就被擠到另一個地方。

等了一會兒還沒有看到昀朔回來,她四下張望,街邊拐角處倒是比較人煙稀少一些,那裡好像是個小衚衕,站在那,剛好也可以看到這邊,如果昀朔出來了,自己也能看得到。

打定主意,便往那個方向走去。

巷口果然人少了很多,長長舒了口氣才覺得已經擠的一身的汗。昀朔還真是興致高,擠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看到什麼好玩的玩意兒了。

抹了抹汗,回頭往巷子裡看過去,這條巷子不是很長,偶爾還會有人穿行而過,那一邊是另一條街,一樣的人來人往。

看來,今天是走到哪裡都是人啊,這個上燈節,還算是很隆重的。

忽然,一個人影走眼前走過,雖然只是那麼一晃,但她也認出就是明逍麒。幾天不見了,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難道也是來逛花燈?

這樣想著,便小跑兩步穿過巷子跟過去。

好在這條街的人不是那麼多,所以在人群中,她一眼可以看到明逍麒的背影,走得匆匆的樣子。

看起來,不像是在逛花燈,倒是有急事一般。

他有什麼急事?皺眉想了想,幾乎都沒有猶豫,腳下就跟了上去,想要看個究竟。

明逍麒似乎心裡真的有事,好像都沒發現她在跟蹤,而且走的速度很快,連頭都沒有回。如果他回頭了,就會發現,不但她在跟蹤,還有別人也在跟蹤他。

淺朵兒跟了沒多遠就發現,還有人在跟著明逍麒。

本來在人群中並不是很明顯,然而走出了最熱鬧的兩條街,那兩個人還一直不遠不近的跟在明逍麒的後面就太值得懷疑了。

他們是什麼人,跟著明逍麒到底是什麼用意?她狐疑的想著,不動聲色的跟在後面,突然想起了一個詞……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一路走著,明逍麒居然已經走出了城裡,往城外的方向走去。

那兩個人還是這樣跟著,偶爾會停下來裝作路邊閒看的樣子,每到這個時候,淺朵兒也會停下腳步等一等。

也許他們是跟的太專心了,只顧著前面,所以沒發覺後面也有人在跟著他們。

見要出城,淺朵兒猶豫了一下,想到昀朔找不到她可能會著急,但是又不太放心這邊。只是短暫的權衡了下,畢竟還是這邊比較重要。

昀朔找不到她,自然會去齊王府等等,可是明逍麒不知道要做什麼,還有跟蹤的這兩個人也不知是什麼來頭,萬一有什麼危險,即便她不會武功,多一個人總是多一分力的。

所以,幾乎沒太多思考,她還是跟著去了。

明逍麒出了城門,步子反而放緩下來,慢慢的走到一片樹林裡,腳步越來越慢。

看到這情形,淺朵兒隱隱覺得不妙,自發停下來躲到了一棵比較粗大的樹後面,聽著前面的聲音。

“兩位跟了這麼久,也該累了,要不要歇會兒喝口水?”一聽就是明逍麒的聲音,優哉遊哉還很自在的樣子。

原來,他知道有人在跟蹤他?難道是故意引到這種偏僻的地方的?

“三王爺果然是高人,原來早就知道我們兄弟在跟著了,看來,我們今天也是白走一趟了,告辭!”兩個人居然說著就要走人。

淺朵兒覺得有點囧,就像平時走到街上打個招呼一樣,跟蹤了被人發現居然如此若無其事,還能說走就走的?

“兩位說走就走,那本王豈不是太沒有待客之道了。”明逍麒的聲音還是那般悠然自得,“見面禮,總還是要的!”

伴隨著這句話,是一陣風聲拂過,就好像有落葉被風吹落,簌簌的聲音。

接著就聽到那兩個人驚訝的聲音,“暗月梭?!”

說是驚訝,倒不如用驚恐一詞來形容更為貼切。

暗月梭是什麼東東?淺朵兒納悶的想。

想要探出頭去看看,又怕被他們發現,可是心裡又好奇的要命,到底情況怎麼樣了?糾結著,只能使勁豎起耳朵聽著那邊的動靜。

“沒想到三王爺居然還和暗月教有關聯,真是真人不露相!”那兩人似乎有些恍然大悟的樣子,除了驚訝好像還明白了什麼事。

只不過,這邊淺朵兒卻越聽越糊塗了。

什麼暗月梭暗月教的,搞得好像黑社會組織一樣,明逍麒又怎麼會和這些扯上關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本王也以為,閩中二虎不會插手朝堂之事,居然也肯效力東宮?”明逍麒還是那般清清淡淡,只是最後兩個字加了重音。

東宮?太子?淺朵兒腦中連著出現兩個問號,只覺得這事情越來越大了。

那兩人顯然又是吃了一驚,“王爺居然知道我兄弟二人的名號,我們已經退出江湖五年了,原以為已經沒人記得我們了。”

“既已退出江湖,又何必要攪朝廷這趟渾水。”

“欠了人情,終歸是要還的。”那二人似乎也有些無奈,“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今日我兄弟二人若有得罪之處也請王爺海涵,今日就請放我二人一馬。”

明逍麒卻道,“放你們一馬?放你們回去稟告主子嗎?”

“王爺,朝廷的事我們江湖中人原就不宜插手,今日不過是還人恩情替人查探點訊息。一來他也算不上我們的主子,二來王爺您也沒什麼損失,何苦咄咄相逼?”其中一人好言道。

聽起來,太子大概就是他們欠人情的人了,可是他們說來查探訊息,跟著明逍麒,查探什麼訊息?

既然是太子所託,那就說明太子在查明逍麒了?為什麼?他們兄弟之間看著起碼還是很和睦的啊。而且明逍麒不是根本都不參與朝政的嗎?皇上這般讓他在朝廷裡謀事他都不肯,又怎麼會威脅到太子的利益呢?

“咄咄相逼?本王只不過想聽一聽,你們回去會怎麼說?”明逍麒並沒有說放不放過他們,而是發問起來。

不過淺朵兒倒沒想到,他武功會這麼高,這兩個人明顯對他是有些忌怕的。也或者,是忌憚那個什麼暗月教。

“如實相告。”簡單的四個字,這兩個人也算是性情中人,並不隱瞞。

“這叫我如何放過你們呢?我又不想別人知道我會武功,也不想人家以為我和什麼暗月教有瓜葛,可是你們偏要這樣說,嘖嘖,還真是為難呢!”他惋惜的連連嘆氣,卻聽得那兩人抽氣的聲音。

“王爺這麼說的意思,一定要取我二人性命了?雖然我們兄弟二人惹不起暗月教,卻也不見得會輸給王爺您?何必非要兩敗俱傷。我們無意於朝廷中事,今日一別也是後會無期,至於王爺不想讓人知道的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即便我們兄弟不說,早晚也是會散播出去的,又何在於封我們的口呢?”其中一人認真的分析利弊。

明逍麒卻笑了出聲,“二位誤會了,我怎麼會想取兩位的性命呢?讓人封口並不只是有滅口這麼一種法子。本王只是想請兩位做客一段時日,待招待得當,便自會放二位回去的。”

看來,明逍麒是打算囚禁他們一段時間了。這麼說來,他們兩個人說的話大致不差,要不然,他又何必這樣大費周章的把他們關起來,估計是怕別人知道他的秘密吧。

暗月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他又和暗月教有什麼聯絡?

“王爺這麼說,就是要軟禁我二人了?那要先問問我的拳頭!”說著,已經聽到了一陣猛烈的風颳過的聲音。

淺朵兒的心立刻懸了起來,再也忍不住探頭去看。

這一伸頭,只看到一團影子糾纏在一起,其中灰色的兩條就是那閩中二虎,而白色的就是明逍麒了。只是,也只能看到這些,具體的打鬥詳情誰佔上風,她就分不清了。

心裡又急又緊張,可她一點忙都幫不上,只能幹瞪著眼睛看。

就在她咬牙跺腳外加拳頭捏汗的時候,突然一陣勁風朝她迎面撲來,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人鉗制住了。

正是其中一個身著灰色衣衫的人,一手鉗制住她的脖子才發現她似乎不會武功,皺眉道。“你不會武功?!你不是暗月教的人,你是誰?”

那邊,明逍麒已經將另一人制服,也挾制了他的頭頂,才看到這邊的情況,喝道,“放開她!”

那人先是愣了一愣,接著似乎明白了什麼,便道,“王爺,要放開她也可以,不過先得放了我弟弟,還要保我二人平安離開。我們本不願與王爺結仇,今日之事一了,我們即刻離開京城,永不回來!”

這算是一個承諾,也是個妥協。

在這種一邊一個人質的情況下,他們還肯這樣退讓,說明對明逍麒還很是忌憚的。

明逍麒卻冷笑起來,“你傷了我的人,還要跟我談條件,若是她有任何差池,我保你們會死的很慘!”

人質還在人家手裡,哪有你這樣威脅人的,明逍麒啊明逍麒,你就這麼恨我嗎?淺朵兒在心裡哀嚎。

“王爺,我們處處退讓,你卻步步相逼。我們只不過是個跑腿報信的,暗月教也從不濫殺無辜,何苦這樣為難我們。”那人手雖然挾持著淺朵兒,卻不是很緊,看來沒有傷害她的意思。

淺朵兒也就不是很緊張了,看來人家子只是為了自保。

“大家還是和氣一點,本來就沒什麼大事,何必這樣劍拔弩張的。”她試圖緩和一下氣氛,也好讓自己能脫離魔掌。

不過,卻在明逍麒的瞪眼之下把話乖乖咽回了肚子。

明逍麒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都什麼情況了,她居然還有心情當和事老。還有,她什麼時候跟上來的,自己怎麼一點都不知道,真是太大意了。

他只知道身後有人跟蹤,但是沒想到她居然也在後面,看來,方才的話都被她聽了去。

原打算再遲一些才告訴她,或者儘量不讓她知道,這下是真的瞞不住了。

“本王對你們也沒有惡意,只是請兩位做客幾日。二位是性情中人不肯說假話,這點本王很欣賞,但本王也不想讓你們多話,折中的法子只有讓你們遲上幾日回去,這也不算你們不守信諾,如何?”難得明逍麒也肯這樣解釋,算是很給面子了。

他的話讓這兩人都有些猶豫了,這樣的情景看上去有點怪異。

一邊是一人掐著淺朵兒的脖子,一臉的躊躇;那邊是另一人被明逍麒按住頭頂,半跪在地上,同樣的一籌莫展。

你們談生意,也要找個舒服點的姿勢啊,這樣根本是警匪片現場嘛!淺朵兒有些無力,脖子好酸哦!

“王爺,雖然我們武功不一定比得過你,但起碼現在也最多是個平手,你又憑什麼留下我們二人!”挾制淺朵兒的人忽然不知哪裡來的自信,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就憑暗月教,如何?”明逍麒嘴角還噙著笑,眼睛裡卻多了幾分厲色。

一聲呼哨,不知從哪裡落下幾個黑衣人。每個人都是一身勁服,胸口處有個銀白色的彎月標誌,看來,這些就是暗月教的人。

如果不是現在的情勢不允許,淺朵兒幾乎要大叫一聲“酷!”。

這個明逍麒,真的是越來越讓她刮目相看了,總是有藏不完的一手又一手,到底他身上還隱藏了多少的秘密,夠她挖掘多久的啊!不愧是她的相公,高人不露相啊!

這會子,完全忘了前些日子還追著人家要休書,儼然一副正妻主母的自豪感了。

“暗月教?”那兩人幾乎是失聲驚叫了出來,他們絕沒有想到,暗月教居然會出現的這麼快,而他們,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不過淺朵兒想想也很汗啊,這麼多人藏匿著,方才她躲在樹後那點小動作不是全被人家看到了,還擔心明逍麒的安全呢,哪天自己的小腦袋掉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樣,兩位可以安心做客了吧?”非到必要,明逍麒真是不想搞這麼大動靜。誰知道這丫頭又跑了出來,如果不讓他們知難而退,傷到了她就不好了。

“帶兩位客人去歇上幾日,待我事情辦妥以後在送他們回去。”他輕描淡寫的吩咐,已經走過來拉過她,“你又不聽話的跟蹤我。”

“我哪裡有……”她突然有一種被抓包的感覺。

就好像她是一個抓姦的小妻子,生怕丈夫揹著她勾三搭四,結果反被丈夫抓了個現行般的窘迫。

“就算有,也不是故意的。誰讓你好幾日都不曾露面了,有事想找你都沒辦法。”她不服的反駁。

明逍麒笑了起來,“這算不算是在抱怨為夫我不夠盡職盡責,讓我的愛妃獨守空房了?”,說著,還貼近她似要親暱。

淺朵兒連忙推開他道,“少轉移話題。上次醉香樓的事到底有結果了沒有?你這幾日不在,肯定是去查這件事了。”

“你又知道了!”他沒回答,只是含糊其辭。

“暗月教是什麼?可以讓他們幫你查嗎,後來你是不是又去醉香樓了?”她一連疊的問題,說到這個想起了那個組織,回頭看去,背後已經空蕩蕩一片了。

寒!什麼時候不見的她居然一點動靜都沒聽到,好歹那也是幾個活生生的大活人啊,居然消失的這麼無聲無息。

“你的問題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多?”他一邊攬著她往前走,一手去將她的小腦袋轉了過來。

“可以!”她認真的點頭,“你主動告訴我,我不就不會問了!”

明逍麒似乎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你從哪裡開始跟蹤我的?”

“看到你的時候。”她很老實的回答,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哎呀!糟了!”

“怎麼了?”一驚一乍的,明逍麒將她重新攬入懷中,“有什麼大不了的事?”

“昀朔還在等我呢,不知道回王府了沒有。”她想起昀朔,當時自己只是著急,過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她會站在原地,還是會回王府等自己。

不過想了想,昀朔是個急性子的人,估計不會在原地傻等,很有可能已經回齊王府了。

這樣想著,路上也沒有再耽擱,更沒心思細問下去,匆忙趕回府裡。

一進門,就看到昀朔在大廳裡走來走去,像只熱鍋裡的螞蟻。

“昀朔!”她叫了一聲,緊跑兩步上前,看來昀朔是急壞了。

看到她回來,昀朔連忙迎上前來,嘴裡還要不停道,“急死我了,你跑去哪裡了!不是讓你在原地等我嗎?才一轉眼的工夫你就不見了,若是把你弄丟了,我可怎麼跟逍麒哥哥交代啊!你說你……”

在看到她身後走進來的明逍麒時,嘴巴張了張,接下來的話在喉嚨打了個轉,都咽回了肚子裡。

一手指向明逍麒,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們……”

“昀朔,你又揹著我偷偷做壞事了吧?”明逍麒走近她,壞笑著說道。

“我才沒有!原來你們小兩口揹著我偷偷約會去了,倒把我一個人丟在那裡,真是太沒義氣了!”看了看他們兩人,似乎明白了什麼,昀朔嘟著嘴埋怨道。

雖然她只是嗔怪,並沒有生氣的意思,不過淺朵兒還是覺得有點過意不去,畢竟是她把人家一個人丟在那裡的,要是換成自己,也會急死了,“昀朔,實在對不起,臨時有點急事走開,想著你即便找不到我也應該會自己回王府等的。我只是半路遇到了王爺,並不是……”

“哎呀,好了!我還真能怪你啊?”還沒說完,就被昀朔打斷了,“你只要平安無事就好了,免得某人以為被我拐帶了!”

意有所指的看了明逍麒一眼,他卻充耳不聞只做沒聽見。

昀朔衝他皺了皺鼻子,這才轉向淺朵兒道,“好了,既然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玩了這半宿,累死我了。我先回去了,改日再來找你啊!”

“恩,好。改天來,我再好好跟你賠罪!”無論如何,心裡上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不過昀朔卻不喜歡這種客套,“賠什麼罪啊,說了不要放在心上,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再這樣客氣,我可生氣了,以後再不來找你了!”

“你若不來,那衣服可就拿不到了。”既然人家大方,她也不再堅持,轉而開起了玩笑。

“那可不行,我付了銀子的!你若不給,我要告一個欺詐之罪了!”昀朔也笑著說道,“逍麒哥哥,你可得作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