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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相聚

然而蘇溪又怎會手下留情,拳頭好似吞吐雷電一般,高速的震盪,轟鳴之聲傳響。

這一拳打下去,那憤憤撲來的少年頭顱被直接打爆當場,無頭屍體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再向那老者所在之處看去,卻見其不知幾時已從一側窗戶中翻了出去。

蘇溪不緊不慢地轉入院落之中,只見一道劍光乍現,森寒之意迫人,卻又美崙美現。

一個全身漆黑的嬰兒被剖成兩半,那老者面若死灰地癱坐在院中。

“為什麼?小厲?”

老者說的是白飛雲在邪教當中的名字。

方才他看到蘇溪一拳打爆徒弟的惡嬰,便知其氣血之力能穩壓自已,於是乾脆利落的從窗戶中逃走。

甫一走出院落,便看到老友的那位弟子隨意地坐在院牆之上,心中一喜正要與其聯手對敵,卻見其拔出了長劍,指向自已。

“為什麼你要殺我?當初可是我引薦你……”

老者很是不甘,同為邪道中人,你竟然幫助外人?

而且更讓他疑惑不解的是,他從哪裡學到這麼厲害的劍術,他不是繼承了老友那造畜之術麼?

他胃中之嬰被殺,口中大口咳血,氣喘吁吁。

“道不同,不相為謀。”

白飛雲手握劍柄。

“不相為謀?那你又為何拜師學藝?來我教中?”

老者看著白飛雲,質問道。

“不過是想見識一下邪教都有什麼法子,知已知彼,百戰不殆,況且,你可知我那便宜師傅去了何處?”

白飛雲微微一笑。

“什麼意思,你師父不是幾個月前便已死了?”

老者皺眉。

“不然,那日我學造畜有成,將他造成了一頭老牛,更巧的是諸位都在,便做成了全牛宴供大夥分食。”

白飛雲依舊笑著,只是那笑容卻讓老者心中發寒。

“你好狠……”

老者心中發麻,想到自已當日心情不錯,倒是吃了不少老友身上的血肉,血吐的更多了。

白飛雲手中長劍一揮,乾脆利落地斬下了老者頭顱。

“比不得諸位啊……”

白飛雲輕輕一嘆,這夥人視人命為草芥,所行之惡事罄竹難書。

將此人解決之後,兩人趁著夜風一路回到了蘇府當中。

照白飛雲所說,目前那想為陰婆婆報仇的老頭正在城中奔走,邀請幾位好友一同出手。

他們所商議的地點便是城中一處無人的宅院之中,時間是明日午時。

而白飛雲從那老頭口中提前得知這煉嬰之人的訊息,直接帶著蘇溪過來殺了對方一個猝不及防。

……

.......

轉眼已是夜中,白飛雲坐在房簷上,注視著遠處的燈火,時不時喝上一口小酒。

“這傢伙,真是不缺錢啊,天天藥浴……”

白飛雲望著左手處的廂房,那廂房之中有氤氳之氣漂浮,透過窗戶,依稀可以看到那具如精鋼般澆築的軀體。

沒過幾時,蘇溪便已藥浴完畢,他鯨吞一口氣,旋即噴吐而出,氣流鼓盪,屋中門戶嘩啦作響,可見他內息之強。

推門而出,蘇溪掃了眼坐在房簷上吹風的白飛雲,自顧自地在院中打起了拳。

蘇溪打拳的動作極慢,彷彿一頭老龜般。

夜風吹拂著,白飛雲目光看向蘇溪,眉頭微皺,他所練的拳正是風雷伏魔拳,此拳有三十六式,還有對應的心法打法。

“他在體會其中的每一分變化?”

白飛雲心中一道念頭閃過。

蘇溪打拳沒有動用半分氣血,綿軟無力,彷彿整個人消失一般,融於這蒼茫的月色之中。

待三十六式打完,蘇溪長身而立,身上毛孔便有熱氣蒸騰。

“慢拳……卻是頗為耗費氣力。”白飛雲若有所悟,越慢的拳,動作也就越慢,也極為耗費力氣。

就在他若有所悟之際,便見蘇溪的氣血一下旺盛起來,他雙眼之中好似有了神采,彷彿一頭老龜從無盡滄桑中醒來。

轟!一拳打出,便有風雷之聲相伴。

“這?小成了?”白飛雲眼中陡然閃過一絲驚疑之色。

蘇溪不斷調整著筋骨發力,風雷伏魔拳每個人都有自已的打法,隨著一拳接一拳打出,這拳法的細微之處便漸漸調整,朝著最適合他發力的方式改動。

白飛雲的目光變得極為複雜,他這一遭,還真是遇到了個了不得的天才,這風雷伏魔拳雖然是一門中乘武功,但是也極為不凡,畢竟被那淮劍宮所收錄。

但是這才一兩天功夫,蘇溪就已經練到了這個地步,簡直是讓他大開眼界。

不過蘇溪自個知道,他能夠如此之快的入門,全是因為前世所學拳術之積累,以及那麼一點點的天賦在。

……

.......

這是一處長久無人打掃的雜院,院中雜草叢生,一棵古木成蓋。

據說這院落以前是一處富貴人家的,但是那男主人拋下妻兒入贅去了,妻兒遭人欺辱,便投井而去,化作了厲詭。

忽的一陣陰風吹來,院中已是不知不覺便多了一人,這人眼眶深陷,大鷹鉤鼻,臉很長,背頸連著,好像是梟鳥。

“怪事,怎麼人還沒來?”

忽然,他看向院中那口古井,一陣嬉笑聲隨之傳來,不多時,便有一身材豐滿,鳳釵雲鬢,成熟豐腴的女人顯現出來。

“是陸叔來啦,人家在這井中發現了些好東西。”

陰風陣陣,這體態豐腴的漂亮女子隻手一揮,便見一穿著白衣的女人出現在眼前,其臉色蒼白,眼眸空洞。

“玲兒,你祭煉了一隻詭物?”

那身材高大的老人明白過來。

“是呀,這裡陰氣彙集,滋養著這隻詭物,正好我提前過來,便將她給煉了。”

玲兒咯咯地笑了笑。

“你們來了?”

伴隨著鐵鏈聲嘩嘩作響,院門前,滿頭白髮的老人走了進來,看向二人。

左手邊那女子是他以前收養的義女,右手邊是一個老朋友。

他早年是一個習練白猿通背拳的武師,後來機緣巧合便加入了邪教中,大家都叫他紳老。